《人在大唐本想低调》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七章轰一声巨响,满目疮痍,死无全尸,满朝惊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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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眼瞪着波斯掌柜。
    波斯掌柜指了指招牌,赔笑道:“茶楼易主,是新掌柜命令的。”
    “他在哪里?”陈长卿不屑道。
    “就在外面。”
    波斯掌柜眼珠子鼓了鼓,这个愣头青还敢触张巨蟒霉头。
    道士挥了挥袍袖,迈步朝外面走去,他负手在后,歪着嘴唇,洪声道:
    “贫道乃天慈庵的赘婿,阁下是何人?”
    马车里的张易之一愣,这不是陈长卿的声音么?
    “让他过来。”
    裴旻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怒声道:“臭道士,滚过来!”
    “放……”陈长卿刚想痛骂,可看到那个黑黝少年,他双眼一亮,激动地大喊大叫:
    “裴小子,子唯,好久不见。”
    等陈长卿走近前来,张易之审视着他,“满面红光,最近混得不错。”
    “呵呵…”陈长卿嘴巴歪起了弧度,“庵主许下三年之期,三年后,贫道执掌天慈庵。”
    顿了顿,斜眼望向张易之:“不过……”
    张易之笑了笑:“我有点事,先走了!”
    “别啊,帮贫道一个忙。”陈长卿立即跳上马车,腆着脸谄笑道:
    “天慈庵需要一些度牒,只有朝廷才能批准,这也是庵主给贫道的一个考验,你帮帮忙吧。”
    终于逮到靠山,怎能错过机会。
    张易之陷入沉思。
    “子唯,主公,我们同患难的岁月你忘记了么?”
    陈长卿打感情牌,使劲催泪,声音有些哽咽。
    张易之捏了捏眉心,轻轻颔首:“可以,不过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他想起运气守恒定律。
    如果让陈长卿点燃炸药包,他张易之运气必然爆棚。
    “什么忙,尽管吩咐!”陈长卿拍了拍胸脯。
    张易之略斟酌,措辞道:“有个小东西让你点燃一下。”
    就这?
    陈长卿毫不犹豫:“点呗!”
    张易之稍稍提醒道:“不过它会爆炸。”
    “没事,不就是烟花么,贫道在天慈庵经常放烟花。”陈长卿歪嘴道。
    张易之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旋即轻笑:“差不多的原理。”
    “那就说定了,度牒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忘了。”陈长卿急声开口,生怕张易之突然反悔。
    有这样的好事,点燃烟花就能换来度牒,子唯大善人啊!
    “行。”张易之起身,“随我去茶楼逛一逛。”
    三楼,宽敞的茶室。
    张易之看了眼窗外,平静道:“下面是洛河,你到时候眼要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去。”
    放烟花还要跳河?
    陈长卿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踮起脚跟看了看,这里离洛河有六丈高,于是怯弱地道:“主公,贫道能不能反悔。”
    张易之没说话,表情逐渐消失,寒声道:
    “倘若临阵脱逃,我直接斩了你,没开玩笑。”
    锵!
    裴旻毫不念旧情,直接拔剑!
    陈长卿浑身颤抖,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贫道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啊!
    正是因为十分了解张易之,他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说杀,可能真就杀了。
    张易之盯着他,目光极度淡漠。
    “嗯……嗯,贫道不反悔。”陈长卿苦着脸道。
    张易之慢慢踱步到桌前,取了笔纸唰唰唰写上几个字,递给裴旻:
    “送去杨家。”
    做完这一切,张易之负手站在窗前,迎着冷冽的寒光,他深邃的眸子杀气四溢。
    ……
    杨府。
    书房里沉寂无声。
    三个人死死盯着宣纸上的字迹——
    明日午时,请杨执一,杨嘉宾,杨嘉奔,萧锦,来天津桥品茶馆一会。
    落笔张易之。
    良久。
    杨执一打破安静,“他意欲何为?”
    “咳……”杨嘉宾咳嗽一声,淡淡道:“两种可能。”
    “第一,鸿门宴。”
    砰!
    脾气暴躁的杨嘉奔怒拍案桌,冷声道:“他是不是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还敢算计的话,某带兵横推张家!”
    “稍安勿躁。”杨嘉宾嘴角噙着笑容,“这种可能性较小,他应该是抱着求和的态度。”
    杨执一表情有些疑惑。
    杨嘉宾轻抿一口茶,似笑非笑道:“陛下没有责备奔弟,说明什么?陛下也看不惯他嚣张的模样!”
    “他要是再不道歉,恐会失去圣眷。”
    “所以嘛,忍一时耻辱,跟咱们表达歉意。”
    “不错。”杨嘉奔很赞成这个猜测,阴森森道:“出去冷静几天,此獠终于懂得向弘农杨氏低头!”
    听到低头二字。
    杨执一和杨嘉宾脸上露出自傲的笑容。
    谁都惩治不了此獠。
    唯有弘农杨氏观王房,再高傲的头颅,都要低下!
    “那我们接不接受他的道歉?”杨执一止步笑声,问道。
    杨嘉宾抚着长须,笑吟吟道:
    “除非此獠先跪下再自刎,我们还得酌情考虑。不过呢,我们可以赴约,去看看此獠伏低做小的模样。”
    “好!”杨嘉奔眼眸中冒出兴奋的色彩。
    “奔弟,以防万一,周围要安排忠心手下。”
    杨嘉宾低声提醒,他骨子里还是有些谨慎。
    ……
    后宅里。
    萧洁堵着红唇,央求道:“奴家也要去,看看恶獠谦卑谄媚的模样,让恶獠跪在奴家的脚下哀求。”
    “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干甚?”杨执一语气略有不满。
    “相公,奴家不嘛,”
    萧洁嗲声嗲气的撒娇,鼓胀胀的胸脯挤进杨执一怀里。
    杨执一见这小妇人妩媚中带着端庄,矜持里含着娇羞,有种说不出的艳媚感觉,不由得情兴勃发。
    不知不觉间,杨执一便扯下了她的葱绿的胸围子,就要持枪入巷。
    萧洁软绵绵的一双玉臂撑住他的胸膛,推托道:“天色尚未全黑,羞人答答的,怎生是好。”
    杨执一喘息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夫人请看。”
    “嘤咛~”萧洁含羞掩面。
    …
    翌日,膳厅。
    宽大的桌案,摆放着三十道菜肴。
    张易之端起酒杯,郑重道:“敬你一杯。”
    “呜……”陈长卿颤抖着双手,一饮而尽。
    饮的不知道是酒,还是自己的泪水。
    也许是最后一顿饭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陈长卿仰天高歌完毕,神情陡然狰狞,怒声道:
    “昔日荆轲刺秦,今日陈长卿舍生取义,出发!”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外面寒风刺骨。
    两辆马车急速行驶在街道。
    离品茶馆越来越近,陈长卿一双腿都在打摆子。
    他想说话,声音却像堵在嗓子眼里。
    悔不该进城啊!
    悔不该喝茶!
    悔不该主动招呼……
    终于到了。
    茶馆三楼,十几个衣着华丽的人站在栏杆前,远眺着那两辆马车。
    萧至忠轻笑道:“老夫带着族人厚颜无耻来凑热闹,诸位不介意吧。”
    “说笑了。”杨执一摆摆手,莞尔道:“人多更热闹嘛。”
    一个杨家族人尖声喊着:“此獠来了!”
    依旧是俊美无俦的容貌,依旧是平静没有情绪的表情。
    “恶人总是生一副好皮囊!”萧洁悄悄呸了一声。
    车厢内还下来两个人,一个黑黝少年,另一个身着八卦道袍,手提着小巧便捷铜制的暖炉,整个人瑟瑟发抖。
    “嘁!”萧锦嗤笑一声,不屑道:“听到咱们的名头,就已经吓尿了!”
    “手抖脸惨白,真有够可笑的。”杨嘉奔摇头失笑。
    这就是弘农杨氏散发的威严,还没见面,对方就是瑟瑟发抖。
    哗!
    “张巨蟒欺人太甚!”杨执一指着下面,冷声怒吼。
    众人循声而望。
    另一辆马车,八个护卫小心翼翼抬出——
    一口棺材!
    “此獠贼心不死!”萧至忠神色发寒。
    “呵呵……”杨嘉宾却是轻蔑一笑,清声道:
    “诸位别生气,当一个人不敢正面交锋,只能靠伎俩恶心他人的时候,那这个人该有多无能?”
    对啊!
    众人双眼一亮,立即反应过来。
    懦夫!
    有种正面交锋,被打得逃出神都城的废物!
    以往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张巨蟒,如今只能靠着抬棺材恶心别人。
    哈哈哈哈哈哈~
    在场诸人心情顿时变得极度愉悦。
    半刻钟左右。
    “蹬!”
    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响起。
    张易之缓步进入内室。
    “抬到窗前。”
    他吩咐完护卫,目光扫视十几个人,淡淡的笑着:
    “都来了啊。”
    看着他自然从容的神情,杨嘉宾微微挑眉,笑容有些莫名,“特意邀请我们,不会就是送棺材吧?”
    谁料。
    张易之竟点了点头,介绍道:“蜀中楠木打造的棺材,比较适合你们。”
    “仔细看看,上面绘着雪白的仙鹤,还有苍簇盛旺的青松。”
    “棺材的两旁分别画着两条正在腾云驾雾的黄金龙,追逐戏弄着宝珠……”
    “哼!”杨嘉宾截住他的话,冷声道:“所以呢?”
    所有人表情难掩愤怒。
    此獠凭什么这么镇定,他怎么还不跪下道歉?!
    张易之轻描淡写的说:“所以,你们可以安心上黄泉路。”
    嚯!
    杨嘉奔感受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和不以为意。
    他怒发冲冠,戟指道:“某一定会亲手剁掉你,下次你绝对逃不了!”
    张易之神情一片平静淡漠,他置若罔闻,目光转来转去。
    似乎想记住在场每一个面孔。
    萧洁挺起胸膛,她特喜欢这种以势碾压的感觉。
    不仅是她,每个人都噙着笑容,跟张易之对视。
    来吧,有种就报仇,别再浪费口舌。
    说得越多,显得你越无能。
    现在朝野谁还惧怕你呢?
    张易之表情略带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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