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全皇朝后,王爷等我娶他》正文第一百四十八章兄弟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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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酌影眉都没皱,手伸到背后摸出一支箭,几乎是瞬间,搭弓射箭,林海刚跑出两步,一支利箭直直插在他脚边,拦住他的去路。林海脸色苍白,踉跄一步骇得蹲倒在地。
    洛川哼道:“做贼心虚,你这贼人当年必掺和到了军饷案里,来人,将他拿下,送到大理寺看管起来。”
    衙差应了声“是”。
    将姜浩从地上拉起朝院外押去。
    他目眦欲裂,朝洛川吼:“洛川,你敢押我!你等着,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们大理寺都别想好过!”
    平日里大理寺审案断罪时,一众衙差早就习惯了洛川拿脑勺对着恼羞成怒的犯人,这回也不例外,懒得理他,直接把林海往院子外拖。
    哪知洛川竟破天荒地回转头,盯着林海愤怒的一张脸正儿八经的瞅了半晌,直到衙差都起鸡皮疙瘩时,才平平静静道:“好,本官就在大理寺内好好等着。若犯下这等天诛地灭的罪行,还能在大靖朝里呼风唤雨,本官这大理寺少卿不做也罢。”
    短短几句,肃穆端严。林海的嚣张被压得一滞,纳纳地说不出话来,一下子瘫软在地。
    死到临头还叫嚣,一旁的衙差可不会顾及他的心情,冷着一张脸直接扯着他的领子朝外拖去。
    林海这回彻底安静下来,只在快被拉出院子的时候猛地抬头朝临风看去,里面的毒辣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洛川正好瞥见了这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他相信王爷能处理好这等威胁,可是不可置信,竟然连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也能嚣张到这个地步?
    “临风,做得好!”洛川走过来,重重在他背上一拍,朝回廊上仍陆续落下的碎金块看去,问:“你是如何猜到黄金被藏在这里面的?”
    临风掩下神情,摸着下巴稍一思索,笑道:“军饷运送进来的时候这别庄正好在修葺,最好的掩藏方法就是镶进墙里头或是藏在当时正在整修的地方。我刚才将别庄逛了一遍,发现只有这个寝殿与别的墙体成色不同,那就必在这里头了。先前有人曾在回廊地板上发现过拖拽痕迹,我便猜想是当年运送进去时金条过于沉重,拖动时难免留下痕迹。”
    洛川不免颔首,神情满意,评价道:“果然聪慧,临风啊,你日后倒是可以来大理寺谋职,来帮帮你家王爷跟我。”未等临风开口,他又道:“现在军饷被找了出来,洛家的案子也算大白,酌影已经回王府先行禀告殿下了,现在你随我去外头为等着的百姓做个交代。然后再到大理寺将军饷案的卷宗整理一番,定要在今夜之前送进宫里呈给陛下,及早将涉及此案人员定罪,免得多生事端。”
    目前这件案子确实是当务之急,全部丢给洛川一人处理定会手忙脚乱。临风压下了想回王府问个清楚的念头,只好点头同意。
    “把金子全部找出来,收好,带回大理寺封存。”吩咐了一句,洛川便和临风一起朝院子外走去,神色带了几分轻松。
    他想起一事,朝临风手上的密函指了指,“临风,刚才王爷在信上究竟是如何吩咐你的?”
    临风笑了笑,把手中的密函展开,上面利落地书了四个字,正气凛冽——邪不压正。
    洛川恍然大悟,不禁感慨道:“不愧是陵安王,这份遇事坚毅跟果敢寻常人的确难以企及。”
    临风点头,眼底露出明晃晃的钦佩,和洛川一起朝别庄外走。
    半个时辰后,相府别庄的寝殿寻到军饷的消息以旋风之势朝东陵跟朝臣里头传开。
    东陵皇宫内,陵慕阳被一杯杯续上的茶灌得脸色沉郁,但陵安王一直未曾露面,所以他也只能强忍不耐和陵慕轩磨蹭着。
    又过了半柱香,陵慕阳的耐心终于渐渐耗光,他沉脸开口:“连福,宣陵安王觐见……”
    “是,陛下!”连福在一旁本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下听到吩咐赶忙应承了出去。
    只是陵慕阳话音未落,门外一阵嘈杂声突然响起。陵慕阳神情错愕,回转头朝上书房外望去。
    门外,受吩咐来殿门外传话的小太监满脸急色的正在和门口侍卫拉扯。
    这小太监少说也跟了连福十来年,向来性子沉稳,一早派去查勘军饷一事,怎会突然闯宫?陵慕阳心下一沉,不由转身朝连福摆摆手,“罢了,让他进来,怕是出了急事……”
    连福眼底同样露出几许莫名之意,挥了挥手,“没规矩的东西,进来吧。”
    书房外的侍卫得了命令让开路,那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下子跪在陵慕轩面前。连福当即眼眉横立怒道:“没用的东西,出了何事,在陛下面前如此不成体统!”
    小太监脸色苍白,连声道:“陛下,林海大人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洛川大人说他此前多次阻拦查案,或许是共犯,正要领着衙差回去用刑呢!”
    林海是内宫禁军统领,任何人未领皇命前定不能随意捉拿他,军饷的案子虽然被东陵的百姓给传成这样了。但洛川竟如此藐视皇权,问都不问一声就把人给拘走了,陵慕阳想到此处,神色数变,光凭洛川不可能如此,这背后分明,还有陵慕轩的助力。
    陵慕轩哪里是去阻止临风和洛川胡来,看情形分明是酌影领了陵慕轩的命令跑去别庄给临风撑腰了!如今军饷被大理寺寻出来,别说林海只是个禁军统领,就算是候爵亲王怕也落不得善终的下场!
    陵慕轩猛地起身,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地,朝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冷冷望去,咬牙切齿道:“陵安王,真是好手段啊!居然自己不出面,好让手下将别庄翻了个底朝天。”
    陵慕阳本以为胜券在握,哪知骤变陡生。登基近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跟陵安王正面交锋。
    他一个帝王何曾被人如此耍弄过,一时心气翻滚,脸色涨红,连仅剩的一点龙仪也懒得顾了,怒道:“连福,还不去宣陵安王入宫觐见!”
    陵慕轩应召入宫,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御座之上的陵慕阳见他缓缓而至,便起身怒道:“陵安王如今只做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实在太屈尊了。”
    陵慕轩挑了挑眉,装傻道:“哪里,皇兄过奖了。”
    “哼!”
    陵慕阳冷哼一声,怒道:“你我本为兄弟,你欺瞒朕,是想如何,坐拥这东陵江山吗?”
    陵慕轩抬首,不理御座上人的咆哮,立在殿下沉声道:“皇兄,你问本王为何欺瞒你?静安候贪墨军饷,置将士生死于不顾;张相构陷忠良,欺瞒百姓,哄骗朝臣……桩桩件件都犯的是东陵死罪!皇兄保着这样的人,同这等祸国殃民之辈与虎谋皮,寒我东陵子民之心,这,就是父皇教授你的为君之道吗?”
    陵慕阳气急了,伸出一只手指向陵慕轩,脸色铁青,声音阴冷如鬼魅,“好!好!陵安王,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一样的虚伪。你别得意,你以为这样朕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了吗?没这么简单!”
    上书房里争吵声震天,外面的连福默默不语。过了半晌,上书房的门开了,只见陵安王踏着大步离去,路过时看都没看他一眼。
    连福连忙冲进书房,只见陵慕阳伏在御桌上,表情黯然,连福连唤了几声陛下,陵慕阳都未动半分。
    良久,陵慕阳才缓缓起身,说了句:“摆驾,去静贵人那…”
    “哎!来人!摆驾!”连福边喊边殷切的扶起陵慕阳,向上书房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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