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复活计划》第271章实验室（五）少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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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变幻莫测，路前方未知。
    城主府唯一的高点的角楼上，正坐着一个老人，他身体斜靠在窗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一口没一口的啄着手中的一小壶热酒，眯着眼睛看着城主府正在跑动的吵闹的人们和远处那尚还在冒着的浓烟。
    几声，嘎吱嘎吱，又爬上来一中年人，正是日影他们见过的城主府的管家，夏因。
    “您果然在这里。怎么还喝上了酒。”
    “你小子怀中不是给我带的？”老头头都没回，却肯定的说道。
    “我总怀疑您是不是比别人多一双眼睛。”夏因走了过去，双手恭敬的奉上一壶也冒着热气的酒。
    “小子，等我走了，你就离开这座城市吧。”老头喝了一口热酒，感叹的舒口气，慢悠悠的说道。
    “您要去哪？不管去哪里，我都要跟着您。”
    “是怪刚没夸你懂我老头子吗？这时候装糊涂了。”
    “您别和我开玩笑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夏因低下头，他确实不是不明白，是不敢明白，也不想明白。
    “别和老头子我撒娇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老头我现在只想那孩子跟我撒撒娇。可是她还没来，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城主说着，再次看向那浓烟升起的地方。
    “我才不是跟您撒娇呢。您不会出事的。更何况那位真的会离开圣廷，来这里吗？”
    “他一定会来的。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在他自以为是的情况下，了结我和他之间恩恩怨怨的最后机会。”
    “为什么是现在，现在不是还没有成功吗？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夏因不甘心的反驳道。
    “他已经让我看到他认为最满意的作品了。那孩子确实看起来很好，所以不行。我也该为我一直视而不见的事，做点什么了。”
    “那又不是您的错。您已经尽力了。早知道，您这样打算的，三年前我就不应该听您的放任凤天一，就应该杀了他的。”
    “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什么傻话呢。不是凤天一，也会是下个时间的谁，这些孩子们已经都够遭罪了。行了，乖，下去吧。在那人来城里之前，让那孩子来见我一面。不要让我失望。”
    夏因还想再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叹了叹气，他心里其实也早就有准备，可到了这一天，他还是难以接受罢了。他恭敬的行礼，转身退下了。如今，只能力所能及，过而不悔，方得始终。
    ****
    想吐。是在极端不适应眼前画面的时候，身体的自然反应。
    即使是见惯乱七八糟场面的日影和岚亦是如此。岚已经捂着肚子在吐了，日影手中还抱着人。
    “想吐，你就把我放下吧。”女孩看着岚，也知道抱着人颤抖是什么意思了。
    日影听话的放下人，蹲了下来，努力稳住身体产生的自然反应。
    眼前的一切，让人难以形容，那层层叠叠，远远近近的罐子里，都是各种各样畸形的物体，有的保有人的一些特征，有的已经完全异化。
    画面也许并不是那么恶心，但日影和岚不仅仅是受到视线的冲击，更多的将这些与内心所知的关联的联想。是走在黑暗的深渊边缘，随时会掉落黑暗之中，身体本能再一次感受到的巨大的压力。
    “他是因为那些都是那个女人的复刻品而难以接受。你是为什么呢？”女孩爬到日影身边，有些不理解。
    日影抬起头，看着女孩正真挚的看着他，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也亮澄澄。
    “我想起来了。我姐姐说，她说她见到一个很奇特的人。和我们一样，又和我们不一样。她说的就是你啊。你……”
    砰！
    就在两人想要叙话的时候，侧方传来一声巨响，两人侧目。是已经疯狂在砸毁一切的岚。
    日影也不阻拦，反而坐下。“她还说了什么。”
    女孩本来也在看岚一通乱砸，听日影问，也坐到日影身边，侧脸，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她说你是女孩子。”紫琅文学
    女孩神秘兮兮的说话的样子，成功让日影翻腾的胃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像一对在说悄悄话的小姐妹。
    “她说的对。”日影学着女孩的样子，也神秘兮兮的回答道。
    女孩的眼睛里有一点惊讶，又很快接受。“啊，真的啊。也是，我姐姐她不会看错的。那你为什么……”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日影，见日影准备回答，又摆手。“算了，肯定很复杂。姐姐当时看到了什么，却没有告诉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最好也不问。你现在这样，让我遇到了挺好的。我就当不知道好了。”
    “你姐姐能看到什么？”
    “对，你还不知道呢。我姐姐能看到片段的过去和未来。这是她的能力。”女孩说着又指向正在砸东西的岚的一边，继续说道。
    “你已经知道了吧。我，我姐姐，刚才那个巴尼，还有这里的一切，都是实验品。我们诞生第一目的就是为了赋予言术师的能力。
    失败的，就像眼前这般自不用说，若成功被赋予不同程度的言术能力，就已算非常幸运。有非常运气，就像那个巴尼，被赋予能力不说，还能被洗掉记忆送到实验室的外面。他啊，是踩着他兄弟的血获得的幸福，他却对这份幸福不知趣。而我的姐姐，只是拼命的想要我活下来。
    我和我的姐姐，还有更多是实验品，这些所有女体实验品，除了被要求拥有言术师的能力，更要求成为完美的复制品。这多么可笑，我们诞生就只是为了成为另一个人样子，如果不成功还会被杀掉，我就是要应该被杀掉的那一个。
    更可笑的是，我的姐姐因为成功成了另一个人的复制品，才能保下像怪物一样的我。”知道不合理，知道痛苦，可就是现实没有还击之力，女孩说着说着，眼睛充血般的红，这愤怒像是要溢出来。
    日影摸摸女孩的头。话不知从何而起。太过剧烈的情绪，让人过于痛苦，却也能让人活下去。
    那边一直乱砸的岚，突然坐在一堆废墟上，发出哀鸣的怒吼。日影想要起身去查看，但是女孩却拦下他。
    “不用管他。死不了。他是看到了姐姐留下来的东西，活该他难受。”女孩不屑的说道。“我们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是他动手杀了你姐姐吗？”日影觉得是否定的，但之前的对话和情况又难免让人心生疑窦。
    “不是，但是是他到来害死的。”女孩愤恨又无奈的解释道。“我和我姐姐早就预知了他的到来，也早就知道在他到来的时候就将是姐姐死亡之时。老师曾说，如果一个人看到了太多次，就算不是预言，也即将成为预言。所以姐姐早就认为这是她的命运，与其说她害怕，更多的是期待。她早就没想活下去的。”
    “老师也认为她会死吗？”日影记得，在喻神殿，老师死之前说过，她应该还有几年寿命，难道不是少女，而是说的眼前的女孩？
    “没有，老师并没有那么说。老师总说我们还有时间，遇到这个人的时候，他会带我们出去。但是姐姐不信，也不愿。姐姐她不想面对老师的死，也不想面对这个人。她被灌输了太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了，面对那些记忆里的人，复杂的情感对她来说太痛苦了。我不止一次的感受过，即使姐姐很努力的想要克制把痛苦的情感传递给我，却还是在在午夜梦回时，让我感同身受。”女孩说着，叹了口气，她对岚的想法，远比日影表面看到的更复杂。
    “那是谁杀了她？”日影微微叹气，可以的话，他真想跟死去的少女见上一面。
    “是那个叫静的贱女人给了刀。”女孩再次咬牙切齿。“姐姐虽然看见了自己的死亡，却并不能看到怎么死的。但是那个女人，她想趁乱，接着姐姐的手干掉那个男人，也想干掉姐姐。结果……姐姐真是太傻了。这个男人也是个蠢蛋。”有那么多无奈，有那么多感慨，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女孩叹气。
    此时女孩提到静，便让日影想起彭休。彼时他们见到静，看到她一手血，彭休便与他分开追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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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
    彭休凭借着超人的感官，无视迷雾带来的迷惑，走到了真实的水池边。
    当彭休站在水池边时，散发迷雾的植物，似乎意识到无意义的行为，迷雾缓缓的自行消散了。水池和房间的全貌渐渐的露了出来。
    巨大粗壮的蔓藤类植物盘踞延伸，无处不在，却又能藏匿在迷雾里不见踪迹。此时正呈拱卫形态，将水池纳在保卫之下。
    水池不大，碧绿不见底，却隐隐能看到水底有物在游走。
    彭休想再进一步，看清是什么。蔓藤的攻击意识全开，不再偷袭躲躲藏藏，而是倾巢全力而出。
    彭休手中的利刃也不客气，寒光之间，绿色液体飞溅，断枝残藤遍地。
    奇怪的是，植物明明不会出声，彭休去仿佛听到了它痛苦的叫声，却又丝毫没有退缩，只为让他不再靠近水池半步。
    啊……那诡异的叫声再一次的响起。
    这一次彭休竟似听懂了。
    “不要在砍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