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督有令》全部章节第81章安平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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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公主面色一白,她喃喃低语:“我皇兄是被人陷害的。”随即又狂躁的掀翻身旁的博物架,尖声嘶喊:“对!有人害我们!皇兄无辜的,本宫是无辜的,啊啊!!”
    对于安平公主乍然的发疯,薛纪年甚是愉悦,他安然的站在主位边上,淡定的看着安平公主跟狂风过境似的扫落身周的一切,瓷器碎片唏里哗啦溅洒一地。
    稍倾,待安平公主发过一阵疯,稍有平静些时,他才似笑非笑的补了一句:“公主所言,本督知晓。”
    “你、你知晓?”安平公主一愣,随即口不择言的尖声大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我?”
    自从受过打击,安平公主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日常的头昏脑胀加识人不清,很小的一件事都能引得她发作一通。如同疯狗一般,逮谁咬谁,看谁都是凶手。
    谁知……
    薛纪年微微一笑,语气甚是温和,赞道:“公主好聪明。”
    安平公主还在喋喋不休的辱骂,乍然听到薛纪年这句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中她的脑子,让安平公主一瞬间如过电般的颤抖,很快,她便再次嘶吼起来:“你再说一遍?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她通红着眼疯狂的朝薛纪年扑去,戴着护甲的手指怒愤的弯曲,仿似要刮下薛纪年的一层皮。
    薛纪年眉眼一讥,袍袖飞扬身影疾退,疾劲掌风轰然而去,安平公主尚未近身便被他一掌挥出很远,砰得一声撞在殿堂正柱,又跌到地上。
    既没有骨头断裂,也没有伤及内腑,连一般武侠剧中被打飞出去,意思意思的吐两口都没有,手劲控制堪称一绝。
    不过即便薛纪年已经很手下留情,对于安平公主来说,亦是不可能接受的犯上之举。
    她狠狈的趴在地上,尽管心有恐惧却依旧大放獗词:“薛纪年……你竟敢对本宫动手。你这畜生!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你陷害本宫,本宫现在就去告诉父皇母妃,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来人!快来人啊!”
    可是今夜不知为何,门口安静的一如无人之境,任她喊了半天,竟没有一个人进来!
    安平公主真正害怕了!
    她半爬着扑到门边,使劲的扒拉木门,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门被人从外面锁了。
    “开门!来人,开门!”她拼命的拍着门板,眼睛慌乱的不停瞄着薛纪年的方向。
    薛纪年缓步上前,即便飞鸾宫的正殿铺着厚厚的毛毡,踩在上面毫无声响,安平公主却好像听出了脚步声,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她的心头,重若千斤,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安平公主再也保持不了先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惊恐的忙不迭的往后退,再开口时,连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别过来!你别过来!”
    薛纪年好整以暇的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欣赏了一番安平公主这恍如丧家犬的模样,才从袖袋里取出一物,递在安平公主眼前,戏谑道:“听闻公主很是喜爱此物,本督甚是荣幸。”
    安平公主定睛一瞧,竟是他当日送她的生辰礼——那只做工精良的皮鼓。
    “它、它怎么在你这里?”她更想问的是,她库房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手上?
    薛纪年故意曲解她的话,微微一笑:“公主安心,本督送出之礼,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安平公主梗着脖子,盯着那只皮鼓回道:“破烂之物,谁要看一眼。”
    “破烂之物?”薛纪年似有兴趣的转着手中皮鼓,语带别意道:“公主之前不是对他青眼有加?啧,公主这般喜新厌旧,若是他泉下有知,怕是伤心的很。”
    薛纪年的话让安平公主无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瞪着他谨慎问道:“你什么意思?”
    “若无此物,怎能成就公主的旷世奇缘。公主当感激才是。”
    安平公主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你,你把话说清楚。”
    薛纪年微微低头,将皮鼓往安平公主鼻间移了移:“闻闻,味道如何?”
    一靠近,那股幽淡的若有若无却又缕缕不断的暗香便直接钻进鼻间,安平公主怔愣了一会,又很快回应过来:“这香,是不是有问题?这是什么香?”
    “西域奇香,美人香。公主可有耳闻?”问归问,薛纪年也并没有要对方回答的意思:“这美人香香味淡雅,沾之一日不褪,与那春情薄最是相配。合之,则生淫,非周公之礼不可解。”
    安平公主先是不解他话里的意思,但很快,就想通了前因后果。她想起那日,她甫一进欢宜宫,便有个小宫女端来一碗蜜酿,说是四皇兄吩咐替她准备的餐前甜点。因为是在自己母妃宫里,要见的又是自己兄长,所以她毫无戒心的一饮而尽,然后开心的跟着那名小宫女去了偏殿。
    刚一走近偏殿,一个男子身影向她扑了过来。她惊慌之下本想呼喊,但一看清是四皇兄的脸,便惊住了。当时他已然神智不清的抱着她在乱啃乱亲,她心乱之下,怕被人发现这等丢人场景,便咽下了召人前来的打算。本想先安抚住他,再让人去请太医。
    但她到底低估了一个成年男人在失控之下的力气会有多大,况且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一抱,竟然开始腰膝酸软,方才想的安抚之念转瞬就变成睡了再说。
    于是很快,两个失去理智的男女便一发不可收拾……
    后面的事情她再也记不住,等她再有意识,已经回到飞鸾宫,床前呼啦啦跪了一地。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母妃就坐在不远处,她刚不明所以的喊了一声母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一巴掌打在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打翻床底。
    “孽障!”
    所有的意识仿佛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不用柳如月再说什么,安平公主自己忽然想起了一切,她不顾自己浑身的疼痛爬到母妃面前痛哭流涕:“母妃,儿臣冤枉……”
    对啊,冤枉,谁都知道她冤枉,可这改变不了兄妹通奸的事实。
    当着所有宫妃嫔妾王公贵妇的面,兄妹俩这一重锤,锤得柳如月措手不及,再无回天之力。
    是他!竟然是他!
    薛纪年!
    “畜生!薛纪年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薛纪年玩味着道:“公主美言,臣早已受之。”
    乍然打击之下,安平公主竟忘了这几日的一贯作风,既没有掀桌拍板凳,也没有口出脏言,她只是不敢置信的颤抖着质问面前这个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奴才:“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若没有我母妃,你哪有今日的风光。为什么?”
    “本督今日的风光你以为单凭柳如月,她给的起?”他冷冷的回道:“至于无冤无仇,当日摘月宫,她与你们也是无冤无仇,你不也一样想置她于死地!”
    她?
    这个代称太广泛,安平公主想弄死的人太多,她一时还不能对号入座。不过提到摘月宫,她忽然想起花浅,那日她唯一想弄死的女人。
    “你是说长宁?为了那个贱民,你……”在安平心中,她从来没有将花浅放在眼底,一个不知哪来的女人,竟也妄想与她平起平坐!
    话未说完,薛纪年骤然冷厉,身姿飘忽转瞬即至,他如鬼魅般欺身上前,一把掐住安平公主的脖子,单掌举到半空。
    安平公主顿时涨红了脸,她双手使劲掰着薛纪年的手,无奈那手如铁钳般的箍住她的脖子,任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脸越来越红,红中透着青,一股死亡的窒息感瞬间笼罩着安平公主。
    薛纪年将她提在面前,冷笑道:“怎么?濒死的滋味如何?”
    “呃……你……”安平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薛纪年脸色平静,眼底带着嘲讽:“在你眼中,别人命如草芥,可知你在本督眼中,亦是蝼蚁。”热点书库
    话落,他骤然松开手,安平公主顿时跌坐在地,她双手捂着脖子痛苦的咳漱着。
    “咳咳……咳……咳……”她一边咳着,一边恐惧的不停往后爬。脖子上的痛告诉她,薛纪年方才是真的想杀她!
    虽然刚才差点捏死安平公主,不过薛纪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今夜,他总归是要做点什么,才能安抚当日自己那颗受惊狂乱的心。
    他一点都不着急,神情又恢复初时的温和,他一手把玩着皮鼓,一边漫不经心道:“听说公主找了人,想将本督取而代之。”
    安平公主捂着自己的脖子依旧在痛苦的咳着,咳得生理泪水哗啦啦的淌了一脸,听得薛纪年的问话,她下意识的回道:“你怎么知道?”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不打自招,顿时脸上惊恐不已,噔噔噔又一连退了三步,离那个变态的男人远些。
    薛纪年并没在意,他今日并非来求证此事,无所谓她招与不招,他唇角微勾一派淡然道:“本督经营东厂多年,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既然公主如此看重本督的人,本督荣幸之至,自然乐于成全,送与公主。”
    他边说边靠近安平,将手中皮鼓又往她面前递了递:“摸摸,还有余温呢。”
    闻言,安平公主头皮发炸,她目光在薛纪年的脸上和皮鼓间不停游移,最后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皮鼓,嘴里颤抖的几不成言:“这、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人皮啊,”他微微弯身,语声淡漠却透着渗人的寒意:“薛肆对公主忠心耿耿,本督便剥了他的皮送于公主,公主可有欢喜?”
    安平公主闻言猛的瞪大眼睛,连心跳仿佛都一瞬间停止:“你……你……”
    “本督不忍公主黄泉之下孑然独行,特意让他先下去等侯,以尽主仆之义。”
    “本督之安排,公主可还满意?”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掂了掂手中的皮鼓,随后将它往安平公主身上一扔。
    安平公主失声尖叫,一扬手将皮鼓挥出老远:“疯了,薛纪年你这个疯子!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次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只听吱嘎一声,王嬷嬷带着四名孔武有力的太监走了进来。
    “怎么只有你们?其他人呢?叫他们进来!快,快将这疯子拿下!”安平公主失控的大喊,边恐惧的将自己往角落里藏。
    王嬷嬷暼了她一眼,淡定的走到薛纪身跟前,躬身道:“老奴参见督主。”身后四个小太监亦跟着行礼。
    疯狂的安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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