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能预知未来》正文卷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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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筋疲力尽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已被汗水浸透,有十几双的手正按在我身上,将我牢牢按在地上。伯父的声音响起道:“可算是好了。”
    众人将我扶到椅中坐下,我慢慢环顾,见黄鸢吴悝王祁等都围在我身边,担忧地看着我。
    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道:“天怒地怨两界针…..”竟是疏离的声音。
    我转头看时,只见她双手将自己撑起,坐在榻边,脸上不再是潮红一片,而是惨白。我的心慢慢下沉,见到她醒来的喜悦已被明知自己将死的无望心情代替。
    两个月过去,这针却不曾再发作,伯父宽慰我说,想必毒性甚小,发作一次后已然耗尽。他反复替我把脉,又令我割血查验,始终验不出是何毒物。
    我却固知,毒仍在我体内。言眺又岂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
    她当日滚落悬崖之前,借口还我面具,暗中已将毒针刺入我右手指,其后伯父数次替我把脉都未察觉有异,可见这毒隐秘又复杂,并不是轻易可以查知的。
    我已是等死之人,一切都再无意义。
    我在盆中慢慢洗漱,不再仔细去看自己倒映在水中的脸,只是修面洁面,随后束起发髻,又换上一套干净衣衫,环顾了屋内一周。
    所有铜镜早被青布蒙上,不曾再被撕开过。我已有许久未见我自己的脸了。
    屋内摆设甚是整齐,笔墨纸砚与贴身兵刃都各处其位。我业已许久未曾碰过笔墨与兵刃了。
    只有金弦弓,装在匣中的金弦弓,是这屋内的唯一突兀之
    物
    我走过去,拿起木匣,随后出了东庭,去了北庭。
    疏离已经大好,正在腊梅树下,微微发怔。日光闪烁于树叶空隙之中,也倾泻在她依旧略显苍白的脸上,流光波动。一
    瞬间,仿佛万事万物都有了生命,有了魂魄,有了喜怒哀情。
    天地只此一幕,千秋仅此一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疏离转头看着我,慢慢地道:“天怒地
    怨两界针,世上并无解药。”
    我沉默片刻,道:“生死由命,我不强求。”
    疏离看着我的眼里忽然流露出几分软弱:“如果你去找你
    师父,或许还有…..”
    我笑一笑,走过去道:“我确实想去找我师父了,所以来将此物交还给你。”我向她递出木匣。
    她怔了一怔,不由自主接过木匣道:“这是何物”随即打开木匣,见到了匣中的金弦弓。她脸色大变,尚未开口,我已道:“疏离,我求你,求你收下这金弦弓与南剑之盟。我如今
    要去找我师父救我,却不能让南剑之盟的将士们无所依,不能让当日重建天下的誓言成空!你当知晓我的心意,替我好好守着南剑之盟。’
    萧疏离畴躇道:“你告诉我你师父身在何处,我去把她找回来。”
    我苦笑道:“我师父已非红尘中人,便是我亲自去找,也不知到哪里才能找到她,何况是你”
    萧疏离略一思忖,道:“你果真是去找你师父么果真疗
    完毒便回山接管南剑之盟么”
    我点头道:“那是自然,疗完毒我还是要回来当皇帝的。”萧疏离的脸色稍转放心,毅然点头道:“好,你回来之
    前,我便帮你守着积艳山。”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我起床,正想开门吩咐牵我的白马来,忽然房门一声巨响,竟被人从外面生生震开。
    震开房门的竟是萧疏离。她站在门口,一脸愤怒。我不知出了何事,一时怔怔说不出话来。
    萧疏离的脸色因愤怒而通红,道:“林睿意,你竞骗我!”
    我强笑道:“疏离,我怎会骗你”
    萧疏离道:“我已看过你给吴悝的手诏,手诏里说的是你再也不会回积艳山了,就此把南剑之盟托付给我,要他辅佐我做一代女帝!”
    我暗暗皱眉,不知吴悝为何不顾我的嘱托,要把手诏给疏离看。如今该如何收场
    疏离见我不言,猛然将手中装金弦弓的木匣抛掷于地道:“你的金弦弓,你的积艳山,休想强加于我。从今日起,我与积艳山、与南剑之盟再无瓜葛!”
    她转身拂袖便走,我欲追上前去时,她转身惨然笑道:“林盟主,你是要我再剖一次心么”那日剖心明志的惨烈历历在目,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背影远去。
    一连几日,我盼着她因放不下南剑之盟而终于折返,她却始终不返。
    罢了,她性格极刚烈,便如那把青铜剑一般,我又不是不知。如今再去责问吴悝也于事无补。
    我不找吴悝,吴悝却来紧急求见我,道:“逢州紧急军报!有一支三十万人的大军仿佛自东海登陆而来,已强攻逢州城数日,眼看逢州即将不保。请主公示下,该如何应对”
    我讶异道:“自东海而来那会是谁人兵马”吴悝摇头道:“其全军衣赭,却不打旗号,也不知带兵主将是何人,甚是奇怪。”
    我道:“吴将军自行调兵应对便是。”
    吴悝道:“看敌军声势不弱,我军还是小心应对为好。我欲令陈奉谨与熊煌各领一支军,兵分两路迎敌,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我点头道:“如此安排甚好。”
    才过三日,吴悝神情惶急,又来见我道:“急报!敌军已攻破了逢州与迎州,向紫州而来!”
    我万料不到敌军来得如此之快,半晌才道:“陈将军与熊将军已到了何处”
    吴悝道:“两人还未到凤皇关。”
    我沉吟到:“凤皇关有亚父所创的造化极演阵守着,不会有失。我意,两位将军还是出凤皇关迎敌,力保运州和紫州,不知吴将军意下如何”
    吴悝忙道:“末将也是此意。”
    我想了一想,道:“召李十七秘密来见我。”
    过了一日,吴悝又来求见。
    我见吴悝带来一起见我的竟还有斥候营校尉宋承宗,不由略感惊讶。
    吴悝垂首站着,面色凝重又不安,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色,我心里不禁一沉,心知事态之劣恐怕远超我预期。他并不开口,只向身旁的宋承宗微一示意。
    宋承宗向前一步,我这才看到他身上背了一个包袱。
    他将包袱放在地上,慢慢解开,只见里面是一具铁甲,式样甚是奇特,似非中原产物。宋承宗向我道:“请主公以佩剑刺甲。”
    我的佩剑是宝剑,削铁如泥,我只怕此甲有来历,不敢将其刺坏,只手腕轻轻运力,一剑刺下。只听“叮”地一声微响◇剑竟刺不下去,剑尖所及之处,只留下一个极小的白点,我一惊,手臂发力又刺下第二剑,甲片这才“刺啦”一声,终被刺饼。
    我中原境内,哪有如此厉害的甲胄我一时不敢相信,只怔怔看着昊悝。
    吴悝苦笑道:“那无名军中,从小卒到将领,人人穿着此甲,寻常刀剑根本伤不得半分。”
    难怪我军伤亡如此之大!对手穿着如此刀枪不入的铁甲◇我军岂不是任其宰割
    宋承宗垂丧道:“不仅如此。”他走到吴悝身后,替吴悝卸甲,即将吴悝所穿的铁甲铺于地上。
    吴悝从腰间解下一柄直背短刀,走到铁甲前,用力一刀斩下。“当”地一声,这具千里挑一、精炼的铁甲竟应声而裂。吴悝道:“无名军中,人人佩有此刀。”
    我倒吸一口冷气。
    一时间三人都说不出话来,三人都默默无语看着地上的铁甲与短刀。
    片刻,吴悝道:“如今,唯有战车或长矛骑兵可与之一战。
    战车打造需要时日,操练更需时日,没有三个月的时间如何可成骑兵或可一战,但积艳山的骑兵一共才八仟人,如何能与几十万的步兵开战
    我想起了亚父,他若在此,定有完备的阵法以少攻多,我我也想起了张远,他若还活着,以他对亚父阵法的领悟,我军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束手无策。
    只是我气走了亚父,又活活逼死了张远,才配有如此下场。我只觉得锥心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宋承宗斟酌开口道:“不如…主公想法再去请回大元帅…….”
    吴悝截口道:“主公也不必太过担忧,毕竟我军还有凤皇关可倚,无名军想要一路打到积艳山也并不容易!”
    一想到造化极演阵,我精神略一振奋,到:“不错!要想攻破凤皇关千难万难,即便能攻破,也需一定时日,不如我军趁此打造战车,冶炼长矛。”
    吴悝权手告退道:“末将这便去安排。”
    屏风之后,李十七变换了声音道:“好教各位将军知晓,小人在无名军中见到了郦胜道,原来这是郭随的兵马。”
    王祁瞪大了眼睛,吃惊道:“郭随他不是被赶去了东海么郦胜道他不是中了神射手厉青一箭么怎会未死”
    李十七道:“郦胜道没死哩。厉青那一箭虽射中他脖颈,却未能要了他的命。只是郦胜道似乎再也不能开口讲话,只能靠手来比划。”
    吴悝剑眉一拧,道:“若果真是郭随与郦胜道,他们当日只凭十几骑逃去了东海,又哪里来的三十万人马”
    这正是众人关切之事,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盯着屏风上李十七的人影。
    李十七道:“他们逃去东海上,到了一个叫鹤岛的小岛上,谁知那岛上盛产一种上好的铁料。
    岛上之人自称鹤族,据说他们的祖先是一只神鹤的后代,一直居住在鹤岛上,千百年来用这岛上的铁料打造农具兵器,慢慢就练出了一身冶铁的好本领,打造的兵器什么都挡不了,打造的铁甲什么都能挡。”
    众将都是神色凛然,想必都想起了我令宋承宗当众演示过的利刀与甲。
    吴悝忽笑道:“我倒很想看看,用他们自己的刀来砍他们自己的甲,结果会如何”
    这是一句玩笑之言,却无人发笑。我自觉心头沉重,想必众将士也不会比我轻松多少。
    都尉雷必摧道:“三十万的大军,人人都披着刀枪不入的甲,佩着吹发断毛的刀,恐怕整个中原都没人是对手。”
    参将全觥道:“杜俊亭手下有好几万的骑兵,当可与之一
    吴悝斜眼看他一眼,全觥顿时不敢再说。
    我想起惨死的杜诜,不禁在心中苦笑一声。如今他不出兵来攻打我积艳山,已是看在大娘的份上,又岂会出兵来助我
    王祁向我认真道:“主公当日在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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