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打酱油》正文卷第二百三十二章、辩论之约法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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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是失去了辨明道理的初衷。”
    “孔圣人在两千年前就已经给我们做了表率,是曰:不能决也,便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然后孑民先生话题一转,看向众人,继续说道:
    “诸位都是北大教授,在外名声颇享,社会地位崇高,乃是代表着才识,学问,品行,是许多青年学子效仿学习的对象,更是身肩教书育人之重责。”
    “相比较教书与育人,我认为育人更为重要。何为育人?便是培养学生正确的价值观,张载先生在横渠教书时,曾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四句正是我辈读书人之心之所向。”
    “特别是值此特殊时节,我泱泱华夏落难之时,外敌环伺,国力维弱,内忧外患,教书育人之责就更显得更加重要了。”
    “所以,诸位教授们啊,往后的一言一行都要慎重,要起到表率的作用。”
    以上的一番话,虽未明说,但是背后却是隐隐指出,今日新文学与旧文学当众辩论的不雅,没有起到应有的表率作用。
    众人被说的脸上面子挂不住,纷纷低下了头,陷入了反思之中,随后,孑民先生顺势抛出自己的目的,说道:
    “想必我的北大改革理念,诸位先生都已经了解,即百家文化共存,竞相发展。今日又刚好偶遇诸位先生辩论,而我又猜想,往后犹如此类辩论更是络绎不绝。于是一时兴起,思绪活跃之下,顿生许多想法,诸位先生或可听之,或可采纳!”
    “即辩论之约法三章,一、对事不对人。二、辩论问题之本质。三、团结友爱,尊重彼此。”
    第一点的意思是,辩论之时,不要携带个人情绪。
    第二点的意思是,辩论问题,要就事论事,不谈其他。
    第三点的意思是,即使是激烈的辩论之后,也要遵守礼仪,尊重对方,共同营造一种友好的氛围。
    孑民先生一番言辞婉转却又态度诚恳的发言,令现场陷入了沉静,不多久,便听到辜教授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说道:
    “蔡公之意,我已明了,我先表态,不代表其他人,我辜汤生愿意遵守约法三章!”
    对于孑民先生提及的约法三章,汤皖本身也是同意的,既然辩论那就辩论,何必扯一些其他的东西,大家真刀真枪的碰一碰就完了。
    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
    “孑民先生之言,我亦双手赞同,若是双手不够,在加上我的双脚!”
    “哈哈哈”
    众人皆是被汤皖的笑话逗得发笑,顿时严肃的气氛变得缓和一些,在笑声中,大家纷纷出声应和道:
    “我赞同蔡公之意!”
    “约法三章甚好!”
    “甚好!”
    孑民先生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眼前融洽的氛围令人感到欣慰,这是新兴向荣的征兆。
    却也是知道,这大概只是一种表面氛围的祥和,但无论如何,能做做面子工程也是好的,总比脸红脖子粗的当众争吵强上许多。
    等众人喝完茶,才逐渐散去,在回去的路上,其他人倒还好,唯独钱玄板这个脸,气鼓鼓的,像是谁欠了他钱不还似的。
    “德潜,生什么气呢?”汤皖瞥过去,问道。
    “我不生气,我什么气也不生!”耿直的钱玄,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气的话。
    “哈哈哈”
    大伙又都笑了起来,这就让钱玄更加的生气了,嘴角抽动着,梗着脖子质问道:
    “有啥好笑的?”
    随即郁闷道:
    “我怀疑孑民先生的约法三章是专门针对我的,这让我以后如何发挥?”
    “你发挥不了,凰坎教授一样发挥不了,彼此彼此!”迅哥儿突然出声道。
    “德潜兄,你应该开心才对,约法三章只是针对线下约战,又管不到报纸,那才是你的主场,更适合你发挥!”首常先生点拨道。
    “是啊!”经首常先生一提醒,钱玄顿时感到拨开云雾见光明,眼前的黑不是黑,首常先生说的白才是真的白。
    “德潜,你笔名该换一下了!”迅哥儿在适当的时候提示道。
    钱玄的眼前瞬间又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大号用不了,可以上小号呀。
    而汤皖也被提醒到了,不由得看向了迅哥儿,心里暗自佩服,果然是马甲创始人。
    于是,在随后的几天里,保皇党和复古派的人,莫名的发现,多了许多陌生的名字,发表了大量的文章在喷他们。
    然后,再与新文学这边人的文风作对比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有二十多个马甲与钱玄的文风类似。
    这也给保皇党和复古派等一众大佬,打开了一道天窗,尤其是凰坎教授,这几天大号不敢上,憋屈的难收,这下可算是找到宣泄的口子了。
    因此,在双方众多小马甲的互相对喷之下,约法三章只能在风中凌乱,瑟瑟发抖,以至于关于《文学改良刍议》的争论,又延续了之前的肆意喷人做派。
    首都文化界最近关于“尊孔”和胡氏直的《文学改良刍议》的激烈论战,很快就波及全国上下。
    除了引起文化人的热议外,南方的国抿党也不甘示弱,主动向“尊孔”开炮,公开支持《新年轻》倡导的“打倒孔家店”的口号,与北方的进补党唱对台戏。
    沪市的仲浦先生丝毫不落后于《星火》,提起笔杆子就开始写文章,一是继续“打倒孔家店”,二是声援《文学改良刍议》,写了一篇《文学革命论》的文章,准备在2月初的《新年轻》上发表。
    仲浦先生既然接受了孑民先生之邀请,答应做北大文科学长,理应尽快去首都,与《星火》双剑合璧,喷保皇党和复古派。
    然而,其他事情都已经处理好,唯独被一件事情拦住了去路,那便是处理不好和遐延、遐乔的关系。
    在此之前,仲浦先生托君嫚去找过,托孟邹去找过,托白沙先生去找过,皆是无果,所以决定,亲自去找两个孩子谈一谈。
    一月份的天气,北方室外气温低至零下十几度,尤其是北风一吹,简直能冻死人;
    南方虽说室外温度没有北方那么低,但寒冷的程度也丝毫不遑多让,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南方空气潮湿。
    如果说北方的冷是可以躲在被子里避开的,那么南方的冷则是让你无!处!可!逃!
    震旦大学的门口,是一条宽阔的街道,同时在这周边还有多所其他大学,来往人数众多,尤其以学生为主。
    遐延和遐乔兄弟俩,晚上住在《新年轻》杂志社店堂的地板上,白天则是打工赚钱自给自足,谋生路。
    兄弟俩不在码头抗麻布袋之后,便开始替杂志社卖起了《新年轻》杂志,就在这条街道的边上,随意的往地上铺一块布,摆起了地毯,余着时间,则是去做做零活。
    靠着摆地摊卖杂志和打零活,艰难的在沪市度日,硬是不接受其父亲和其他人的资助。
    沪市的天气即使这么冷,但是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皆是搂着双臂,耸立着肩膀,随便一呼就是一口白气喷出,所以人们走的很快,生怕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多待一秒。
    仲浦先生走在街上,向着前方远眺,中间隔着无数个人影,远远的看到了正摆地摊的遐延和遐乔。
    兄弟俩背靠着背,坐在地上,身前的地上扑着一块布,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两摞《新年轻》杂志。
    每当看到有行人的目光落在了地摊上的书时,兄弟俩便卖力的吆喝着:
    “因为一篇文章,北大的辜汤生教授与皖之先生当众论战!”
    “德潜先生与凰坎教授因为此篇文章,当场起争执,大打出手!”
    “看最新一期《新年轻》杂志嘞,胡氏直发表的《文学改良刍议》,便可一窥究竟!”
    因为这些看向书摊的行人,在兄弟俩眼里都是潜在的购买对象,这便是精准推销。
    辜汤生,皖之先生,德潜先生以及凰坎教授都是有名气的文人,能让他们争论不下的文章,自然能勾起这些本来就有兴趣人的好奇心。
    还别说,自从兄弟俩会了这招以后,生意倒是好上了不少。
    仲浦先生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遐延和遐乔,不一会儿功夫就卖了好几本《新年轻》杂志,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
    但是,嘴角越是笑,心里就越是难受,天底下哪个父亲舍得自己的孩子,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坐在地上摆地摊。
    事实上,仲浦先生在面对遐延和遐乔兄弟俩时,心里是犯憷的。后悔,亏待,以及不忍,如果要是用一个词来概括,便是“对不起”三个字。
    仲浦先生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待遐延和遐乔地毯前没人了,才慢慢靠近,直到走的稍近一些,才逐渐看清了。
    兄弟俩此时正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借这么一小会功夫,眯着眼打盹,遐乔的嘴唇还在上下动弹。
    这兄弟俩,也没个正经衣服穿,脚上的鞋子都破的不能在破了,遐乔的鞋子还稍好一些,至少能把脚给完整包裹住。
    遐延的鞋子除了有不让脚底板与地面直接接触这个功能外,其他全无,脚指头和脚后跟全部露在外面乘凉。
    遐乔腿上的裤子短了不少,脚脖子到小腿的地方全部露在外面,仔细打量之下,才发现遐乔似乎长高了不少。
    这个时节,兄弟俩上身还穿着薄衣,被塞得鼓鼓的,腰上露出了一片片的报纸,手上也被冻得开裂了。
    “遐延,遐乔。”仲浦先生蹲了下去,轻轻呼喊道。
    遐乔昨晚打零活,干的太迟,这会正困着,好不容易做到了一个可以吃鸡腿的梦,正在梦里开心的大快朵颐,哪知却被叫醒了。
    可想而知,遐乔的心情是多么的难受,噘着嘴,喘着粗气,揉了揉眼睛,等慢慢睁开眼后,瞳孔上蓦的显现出了父亲的影子。
    遐乔不敢置信,闭着眼又揉了揉,这才确定是父亲,一时脸色既紧张又欣喜,连忙用胳膊肘在遐延的腰上蹭了蹭,惊讶道:
    “哥!哥!他来了!他来了!”
    “谁啊?”遐延被叫醒了,正张着嘴,打着呵欠!
    “他!是他!”遐乔又喊道。
    是的!父亲这个词,遐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喊过了,也几乎不知道父亲这个词代表着什么。
    上一次遐乔喊父亲,还是汤皖来沪市的时候,一转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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