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打酱油》正文卷第两百二十五章、大牛的心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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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倒。
    风雪太大,把汤皖的眼睛迷糊了,这一小段泥泞路,不消片刻就走到板车前。
    汤皖坐上了板车的空出,腾空的布鞋底正往下滴着水,可见里外都湿透了。
    首常先生三下五除二脱了汤皖的布鞋,解下自己的围巾,给脚包裹上,另一边仲浦先生也解下了围巾,把另一只脚给包住。
    “我没事,围巾该弄脏了!”汤皖大受感动之余,说道。
    “围巾算什么,别把脚冻伤了,这可是大事!”仲浦先生说道。
    “皖之先生?怎么是先生您啊?”药房伙计离的近,认出汤皖来,惊呼道。
    “你认识我?”汤皖看向头上沾着白雪的药房伙计问道。
    “怎么会不认识,若非这雪太大,不然隔着老远我就能认出您来!”药房伙计憨憨道,看着先生的脚,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快速的从药材下面抽出一张破袄,盖在汤皖脚上。
    “先生,您是南方人,不适应北方天气,这脚不能冻,不然以后每年都要冻脚,可是麻烦事。”药房伙计悉心说道。
    “还有这回事?”汤皖纳闷道。
    “有啊,我们在药房做事,见得多了,这就和冻疮一样,一旦冻着了,以后年年有!”伙计见先生的双脚被包裹的严实,这才放下心来。
    去到前头,拉着车,喊道:“先生,注意着点坐,我要拉车了!”
    “省的!”汤皖回道。
    药房伙计卖力拉着车,仲浦先生和首常先生等在后面推车,一路风雪,渐渐模糊了汤皖的眼睛,环顾着四周一张张真切的面孔,没来由的心里感到一暖。
    前方的城墙虚影越来越大,进城的人也越来越多,药房伙计放慢了速度,嘴里呼着白气,气喘吁吁道:
    “先生,您要是没急事,就先跟我回药房一趟,处理一下脚,耽误不得!”
    “没事,回家泡个脚就成的事!”汤皖婉拒道。
    哪知首常先生接过话来,忙说道:“小兄弟,再麻烦你一下,带我们去药房。”
    “唉....不用!”汤皖想站起身来,却被仲浦先生和首常先生,一人一人手牢牢按在板车上,动弹不得。
    “听这位小兄弟的,双脚要紧!”仲浦先生郑重道。
    “是啊,先生先去药房,耽误不了多久!”后面的赵氏严,高一凡纷纷说道。
    拗不过众人,汤皖只好闭嘴,任由药房伙计拉着进了城,往药房去的路上,这么一大帮人,倒是吸引了不少驻足目光。
    有人认出车上的汤皖来,纷纷打招呼道: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先生,这是去哪里?伤着了?”
    “没事!脚麻了,顺路搭个车,你们忙你们的!”汤皖笑着挥手一一回应着。
    好在送来的及时,没什么问题,只一盆温水,待脚变红,恢复知觉,就能行走。
    “怎么样,我就说吧,虚惊一场,多大点事。”汤皖不在意道。
    “小心为妙!”首常先生宽心道。
    “皖之先生,您的朋友说的对,您这脚要是再迟上一个时辰就要出大事,就算好了,走路也没知觉。”郎中说道。
    “嗯?怎么会?”汤皖心有余悸道。
    “我行医多年,见得多了,一到三九寒冬,就会出现许多冻伤的,轻则如您这般,温水一泡就好。重则失去知觉,更有甚者坏死。”郎中一字一句道。
    “今年遇到的多么?”汤皖又问道。
    “今年倒是不多,不过三两个,比往年少多了!”郎中想了想道。
    如此一说,汤皖心里轻松了不少,又聊了会天,等烘干了鞋子,向郎中和药房伙计道谢后,出门打了个黄包车,与仲浦先生等一行人就此分别。
    等汤皖到了家,雪又停了,真是奇怪的很,汤皖头一次学着大牛的样子摸着脑袋,看向了天空,总觉得冥冥之中受到了针对。
    不然如何能解释,这大雪下的时候,正巧赶上自己冻脚的时候,脚一好,大雪就停。
    一进屋,立刻找了一双干净鞋子,拎着去了厨房,道:
    “大牛,打一盆温水,我洗个脚!”
    “哦!”大牛应道,看着全是泥水的布鞋,问道:“先生,你这是去哪里了?”
    “长辛店,路上鞋子踩湿了!”汤皖随意答道,快速洗完了脚,换上干净鞋子,就往火洞门口一坐,感受着灶台里传来的温热。
    “对了,明天买些菜,中午要宴请客人!”汤皖想起仲浦先生的话,说道。
    “哦哦!”大牛干脆答道,端起洗脚水就往院里下水道走去,回来后欲言又止,明显嘴里憋着话。
    “有什么事就说,磨磨蹭蹭的!”汤皖没好气道。
    “俺中午去湘灵小姐家,看到湘灵小姐在家请人吃饭,有老多的洋人在,什么劳什子马,杰克什么潘的”大牛说道。
    汤皖仔细一想,就哈哈笑道,敢情大牛记不住老外名字,说道:“那人叫杰克马,《字林西报》主编,还有湘灵他们报纸的亚洲般主编潘得利!”
    应该是与外国同行交流,不过湘灵怎么会请他们去家里,就不知道了,但是大牛却不管这些,抠着手指头,噘着嘴道:
    “俺也不想认识他们,但是就不能围着湘灵小姐转悠。”
    “那是老外的打招呼方式,和咱们说客套话一个样。”汤皖笑道。
    “那也不行!”大牛低着头,倔强道。
    汤皖看出大牛的不对劲了,心里一咯噔,莫非大牛对湘灵有意思?难怪这些天总是要请湘灵来吃饭!越想不对劲,绝对有事!
    一想到这里,顿时就坐不住了,这俩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其他不论,单是思想层次就不在同一个维度上,下面就更不敢在往下想下去。
    “大牛,你是不是?”汤皖犹豫着问道。
    “先生....我”大牛感觉自己失言了,一时间支支吾吾,扭捏不已。
    这就更加深了汤皖的怀疑了,连站起身来,一脸凝重,左右踱了几步,仔细端详着大牛的脸庞,耐着性子问道:
    “大牛,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湘灵小姐?”
    大牛似有些不明白,眼神迷蒙,嘟囔着嘴说道:“湘灵小姐那么好,当然喜欢呀,我们都喜欢呀!”
    汤皖吸了一口气,压制一下来自心底的烦乱,知道大牛会错意了,沉下声道: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想娶湘灵小姐?”
    大牛惊的眼睛瞪得老大,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挥手,吓得矢口否认道:
    “先生,俺不想娶湘灵小姐,俺娘都和村里小花家说好了,俺要娶小花。”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汤皖放下心来,又坐回到了灶台火洞口,烤着手,疑惑道:
    “那你这么关心湘灵小姐干啥?”
    大牛回过神来,被吓得要死,心脏砰砰跳,忐忑不已,生怕被先生误会了,但是又怕惹着先生生气,所以一直踌躇着,最终还是做了决定,吞吞吐吐的说道:
    “俺,俺是怕湘灵小姐跟人走了,先生就....就”
    虽然大牛的话断断续续的,但是汤皖也能听个明白,一时间脸色发烫,感到窘迫,竟然被大牛催婚了!催婚了!
    没来之前,就一直被家里人催,好不容易相了个亲,找到个凑合搭伙过日子的人,没想到婚礼还没结束,证还没领,就莫名到了这里。
    原以为,也就是被迅哥儿和钱玄等偶尔嘲笑个几句,哪知被憨憨的大牛当面催婚,虽有些尴尬,却没来由的心里一暖和,感受到了久违的家人般的关怀。
    相比较于家人般的关怀,催婚就显得小事一桩了,汤皖看着踌躇不定,心思不安的大牛,笑着安慰道:
    “大牛,你坐下,我不生气,我们好好聊聊!”
    大牛见先生如今面色和煦,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端来一个小马扎,坐下。
    “大牛啊,你为什么就认为我要娶湘灵小姐呢?”汤皖问道。
    “因为湘灵小姐睡了先生的床,还睡了好几天!”大牛如实回答,又掰着手指头计算,确信道:“睡了三天!”
    “睡了床而已,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汤皖嗤笑道。
    “在俺们老家,没结婚的,男的睡了女的床或者女的睡了男的床,那就一定要结婚,不然要挨村里人骂的!”大牛倔强的固执着。
    “这里不是村里,不用守着老家里的那一套,再说也没别人知道,所以不用担心挨骂!”汤皖解释道。
    本以为能打消了大牛心里的固执,哪知大牛想了想,又说道:
    “与先生来往的其他先生们,个个都结婚了,就先生没有,如今好多的人都认识先生,说出去不好听。”
    “嗯?”汤皖轻哼一声,却是没想到,大牛竟然学会想事情了,开始旁敲侧击了,心里既是感到高兴,又感到难堪。
    高兴的是,大牛的思想已经开始在慢慢改变了,汤皖把大牛思想的改变一一捋一遍,就能发现,其实大牛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很多。
    以前大牛从来不会坐上桌吃饭,现在则是经常上桌吃饭,就更不用说坐在小马扎上与汤皖平等对话了,所以汤皖为大牛的进步感到高兴。
    难堪的是,大牛进步岔道了,用在了催婚上,并且主角还是汤皖自己,所以此刻的汤皖脸上挂着的笑是尴尬的。
    仔细想了想,汤皖开始正式大牛的问题,因为对这个问题肯定还有许多人感到疑惑或者好奇。
    之所以会这样,便是因为汤皖的没结婚,相对于这个16岁就要结婚的时代来说,太多离经叛道,惊世骇俗。
    一个没搞好,被人误认为有龙阳之好,那就出大事了,千万不要小看老百姓的八卦,只要有一个人开始提出这样的质疑,那么“质疑”与“确定”的距离,也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因为,我还没遇到确定想要结婚的人。”汤皖解释道,然后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结婚了又能怎么样了,无非是从一个人过日子变成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搞不好还要生出事端,总之结婚是一件很繁碎的事情。”
    这些话对大牛有些深奥,没法直接理解,但是大牛却依着传统说道:
    “俺跟了先生这么些时间,也知道先生迟早要去干大事的,既然是干大事,就难免会有意外。但是,先生您要是没有后的话,您的衣钵谁来继承呢?若是俺在的话,能年年清明冬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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