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女孩子们》工作时代第214章重蜕(三十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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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有封口,而是堆给那位主管封口。
    虽然麻将大哥的速度加快了,但我的速度还是略胜一筹。我折两个纸盒,他才装进一个手机模型,从而差距逐渐拉大。越是这样,他越是拼命追赶。嗯,这样的感觉才像工作嘛。
    那位主管也会停下来折纸盒,我会暗自地和他比较,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折得比他快。毕竟,那第一次上二楼加班的晚上,他在我旁边的快速感好像是完虐我。所以,内心那强烈得不能再强烈的自尊感在促使我找回一些存在感。经过一轮暗自的比较,嗯,我的折纸盒速度是可以比他快不少的。
    所以,嘴角略过一丝王之傲笑。
    赶上进度之后,那位主管就走了。麻将大哥就开始和旁边的临时工讲起了麻将的那点事儿,包括那位主管是个打麻将高手、他今晚要回去打麻将、最近手气不好输了一千多块钱……
    这些,压根就不是我感兴趣的事。嗯,依然全速地折我的纸盒。
    这时,坐在我左边的一位临时工的哥们在抱怨黑中介。我想,他是通过中介才到我们公司来当临时工的。可能他加班加得太累了,想请个假休息一天都不行,于是开始抱怨黑中介给自己找了这样一家公司。
    嗯,这种负能量的话语还是在耳边过滤掉就好……
    然而,这时坐在我对面的一位临时工哥们却讲起了正能量的话语。那正能量已经正到我都觉得他不是凡人了……
    他说:“其实嘛,工资发不发给我都无所谓,只要一日三餐能吃饱那就行了嘛。干嘛要想那么多呢?”
    我想想,额,这样靠谱吗?虽然知足可以常乐,但属于自己的,自己还是要拿的,因为那是自己应得的。要不然,那就对不起自己所付出的劳动力了。当然,如果已经超凡脱俗的,那每天有一日三餐也就可以一辈子了……
    他笑着对我旁边那位抱怨黑中介的哥们说:“你可以这样跟老大说,如果你觉得辛苦是一种幸福,那你可以随便亲我。”
    额……如果你觉得辛苦是一种幸福,嗯,这一句感觉太有感觉了,我喜欢!不过,随便亲我,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经过他反复间断性地说了好几遍,我终于听清楚了,原来他说得是,如果你觉得欺负我是一种幸福,那么你可以随便欺负我。
    嗯,我感觉,这人真的已经不是凡人了,有普度众生的潜质。嗯嗯,适合当高僧。
    他微笑着继续说:“加班也无所谓,不发工资给我也无所谓,只要保证我一天三餐能吃饱,只要他们(公司高层)开心,那就行啦。”
    好吧,他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那种心态虽然在现实中看起来是傻傻的,但谁又能肯定那不是“大智若愚”呢?
    我自问自己的乐观不及他乐观的十分之一……
    麻将大哥虽然有些负能量,但很多时候也是很会关心人的,而且也很照顾我。
    开注塑机一般都要加料,扛一包几十斤重的塑料走上大概一米六高的铁梯上把料加进机器的料斗里。一开始,我都有点怀疑自己够不够力气扛,而且那铁梯是很容易滑动的,所以有些害怕。
    不过和麻将大哥合作开机的过程中,他都坚决不让我加料,而是让我帮他开机而他去加料,他说他怕我顶不住。后来我和其他人开机了,终于还是要自己加料,他见到我要加料就告诉我要小心一点。嗯,其他人见我长这么高都觉得我很大力气,特别是冷面老大单从我身高的表面来判断我是个力气很大的人,却不看看我的手腕到底有多缺肉,只有麻将大哥会关心我能不能安全地加到料。对此,我还是很感动的!
    有时缺工具,我找他借,他也一样很意地借给我。感觉,我在车间里开始慢慢有了一点存在感。
    后来我和一位车间里看起来有些年轻的男生合作开机,通常我和年龄与我比较接近且比较少交流的人一般都没什么话说。
    嗯,被安排我和他一起合作开机,感觉尴尬。不想面对,却又不能不面对。
    不过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就像我和宋哥,慢慢地,我和那男生也开始有些话聊了。
    在聊天中知道,他来自省,是一个今年刚满十八岁的男生。
    我问他为什么那么年轻就不读书了。他简单地表示,不想读了。
    他已经出来社会三年了,每一年都在不同的省工作,似乎在工作之余顺便看看省外面的世界。
    他说他没见过大海,我说我没看过雪。他就表示让我加他扣扣,等他过年回家拍照发给我看。呼,我要的是身临其境的看雪,不是看照片呐,如果单看照片的话,网上大把大把的……
    那一次算是和他小聊了一些,有了一点认识吧。
    之后,我又和一位来自的阿姐合作开机。阿姐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毕竟她的确比我大好几年,而且还已经当妈妈了,我能叫她“姐姐”吗?能,当然能啊,只是我和她还不熟,叫不出口……
    刚开始和她合作时,我感觉有一肚子委屈。我负责开机,她负责检查我打出的产品。因为产品是白色的,不允许有黑点,有黑点的直接扔到废品箱就好,不需要放在她面前。嗯,一开始我都还没有放产品在她面前,放产品在她面前的是刚刚调好机的技术员。
    好了,等到我开机之后,那位阿姐就不停地拿一个产品看一下就扔废品箱里,还对我说:“这么大的黑点,你都看不见吗?”
    我表示无语,那是技术员刚调完机时放的……
    然而令我更无语的是,技术员拿过去看了一下,嘴角略笑道:“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啦!”
    然后,一连串的产品不停地在空中划出我非常不喜欢的抛物线后,落到废品箱里发出一阵阵我听得心寒的心碎声。
    好吧,都是我的错,行了吗?
    所以,我和那位阿姐合作的开始,对于我而言,是不愉快的。
    不过,久了,也还是会有一些小聊。
    通过小聊,我知道了连公司的老板是人,我们的主管是人,冷面老大也是人,嗯,其他同事绝大部分都是人。好吧,这是人的公司。
    那天快要下班前,那位阿姐跟我说:“如果你会压边(其中一道工序),那么我们两个搭档就非常好啦!”
    我微笑。
    好吧,我会努力让自己适应更多的节奏,适应到可以与车间里任何一位同事组成搭档也毫无违和感。
    搭档是不停变换的,毕竟,变是唯一的不变。
    和我组成新搭档的是一位阿姨,一位看起来大概接近五十岁的阿姨,但是我看到了那位阿姨的眉毛有修过,而且还有点酒红色,连头发也染有轻微的酒红色。根据第一印象的初步判断,这位阿姨有些爱美,那么自然也会挺重视自己的年龄。那么,好吧,我也是叫她“阿姐”。虽然,我挺想叫她“阿姨”的……
    这,我似乎没有在做自己,我违背了自己的心喊了她“阿姐”。不过,也不算违背过界。因为比起喊她“阿姨”,我更喜欢喊她为(姓氏)姐,只是我还不知道她姓什么。只要我知道她姓什么,我就可以称呼她为(姓氏)姐了。所以,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那么现在暂时称呼她为阿姨姐,嗯,这称呼也真是神了!
    阿姨姐刚开始和我一起合作开机之前,她的一系列动作都在告诉我,她是一个看不得脏乱的人。她看到桌面上的东西乱七八糟,会先清理一遍,弄好了才开始工作。嗯,经过后来的交流,嗯,果然,她真是一个在爱卫生方面患有强迫症的人。
    阿姨姐和我熟得比较快,所以聊得也算是比较自然。
    她问我:“那个垃圾角落那么干净,是你弄的吗?”
    我有点小惊讶,没想到会有人关注到垃圾角落是我弄干净的,尽管我并没有期望别人知道是我弄干净了垃圾角落。
    我努力安静地微笑:“我弄了一些,清洁阿姨也弄了一些。”
    她笑了:“我好久没见过那个垃圾角落有这么干净了,几乎都没人打扫的,只有你愿意去打扫。我以前有空也会打扫一下,不过后来没时间了,也不去打扫了。你真的很好喔!”
    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嘴角边轻轻地拉扯着,拉扯出一丝弧度。原来,你做的事,是有人看得见的……
    我害羞地笑了笑。不过,我也有点不自在。因为也许被她这么一赞之后,我以后可能就没办法以平常心去整理那个垃圾角落了。就像,很多人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在本来没人认同的情况下突然有了赞美的出现,心中不免会出现一些快乐的因素。有人可以因为这快乐的因素而更加努力去追逐,也有人会因为这快乐的因素而迷失。
    我不知道如何,感觉,我需要一段时间去感觉自己的感觉,去想想,如何才能自然地做自己。
    上班打瞌睡是常有的,正如阿姨姐所说的,车间里任何一个人都在上班时打过瞌睡,不打瞌睡都是不正常的。毕竟,我们都是没有午休的,因此,下午的上班时间特别容易打瞌睡。
    阿姨姐打瞌睡的时候,动作会慢下来,好让自己舒缓一下。而我,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我会为自己找一些挑战。
    因为我是开机的,我每从机器里拿出一个产品后都要剪好几个小零件,并且把小零件放到相应的袋子里。如果只是拿一个产品就剪一次小零件,我也会打瞌睡,毕竟是每天睡眠不足六小时的人。所以我会把小零件留着,留下一大堆后,等到困了的时候,我就拼命剪。不但要顾及到开机,还要从机器里拿出产品和剪刚出来的小零件,再加上留下的那一堆小零件,挑战也就产生了。越是这样有动力,我就越精神。
    阿姨姐问:“你平时都是这样来防止自己打瞌睡的么?”
    我微笑地点点头。
    她笑着说了一句:“你真是好奇怪喔!”
    我笑着“啊?”了一声。
    她似乎知道我听错了,所以又说了一遍:“你真的是好勤快!”
    我笑着“哦”了一声。
    之后,我和她聊到了在红苹果食堂吃饭的一些事情。我表示,我工作了十多天都还没有给我办饭卡……
    就在这时,王姐突然走了过来,笑着递给了我一张卡:“你的饭卡好了。”
    我懵懵地接过饭卡,阿姨姐笑着说:“哇!你好幸运喔!要什么有什么。你平时是不是很幸运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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