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退婚后我搅翻朝堂》第七章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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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外史》记:
    大齐立国三百年,明君贤相频出。
    自太/祖开国,经太宗、建元,三代帝王皆励精图治,发奋图强。届时,除西北间或有回鹘之忧,辽东偶有戎狄犯境外,可谓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建元帝膝下子嗣不丰,唯二子一女。二子皆为贤妃邵氏所出。长子秦令楚于襁褓之中便被抱养于皇后齐氏膝下,与帝后唯一嫡出公主自幼同吃同住,姐弟二人感情甚笃。令楚亦只认齐氏为母,与邵氏多有疏远。
    建元十年,齐皇后薨,谥号孝贤。令楚与公主日夜哀恸,伤心欲绝,其孝感天下,帝赞之纯孝。
    帝之次子令韩,自幼才思敏捷,文采飞扬,甚得帝宠,帝称其早慧。
    帝之嫡长女令楠,不同于众闺阁女儿,虽有绝色之资,桃花之艳,却自幼尚武,喜刀剑,厌红妆。且聪慧异常,擅兵法,有过目不忘之能。帝甚爱之,幼时常带于左右,以致上朝、批阅亦皆随侍身侧。
    建元九年,公主于京郊打猎,偶遇随辽东大将军回京述职的骠骑将军凌云,一见钟情,遂请帝赐婚。
    凌云本为孤儿,骁勇异常,更生得面如冠玉,长身玉立,英姿飒飒,气宇不凡。自幼被辽东将军收养于膝下,禀性纯良,为人刚正。帝喜,遂赐婚。
    建元十四年,公主诞下一女,帝大喜,亲去公主府看望母女二人,并赐此女名灼华,封太安郡主,正三品,双俸双禄。
    建元十五年,帝崩于南巡途中。嫡长公主令楠一面调兵稳定京中局势,一面率众南迎帝归。后用雷霆手段压制贤妃一党,保令楚继承大统。年号雍和。
    雍和帝继位,依规守制,并未以私心封其生母邵氏为圣母皇太后,而尊为贤太妃。
    封令楠为超品镇国长公主,封地系辽鲁产盐之地,赐龙吟宝剑一柄,监察百官,有先斩后奏之权。
    封令韩为靖王,封地西北,命其携贤太妃不日起程。
    贤太妃体弱,薨于西去途中。雍和帝大恸,于乾坤宫阶前叩拜,掩面恸哭数日。
    彼时,辽东将军乞骸骨,帝遂封驸马凌云为辽东大将军,合并鲁地军兵统管麾下。
    雍和三年,辽东戎狄犯境,镇国公主请命随夫出征。帝不忍其受军旅之苦,拒。公主三请,其意甚笃。帝无奈准奏。遂接时年五岁的太安郡主入宫,教养于帝之祖母,建元先帝生母,睿懿太皇太后膝下。太子秦昊元时年八岁,亦同伴于太皇太后膝下承欢。
    帝每每见此双小儿女,不禁感怀幼时与镇国公主承欢齐皇后膝下之景,感叹良久。竟生出搓合二人之心,遂写信问询公主驸马。
    公主回信应允,但顾虑二人年龄尚幼,亦或可做两小无猜之情,请帝只下圣旨,暂不召告天下。帝准。遂下旨封太安郡主凌氏灼华为太子妃,昊元正妃嫡妻。此旨颁后未见天下,但朝臣上下,内外命妇皆知此旨。
    帝日夜思念公主。无奈,辽东战事不断,公主驸马决意戍守辽东。
    雍和五年元月,帝病重。恰辽东战事又起,甚为艰苦激烈。
    雍和五年二月二十七,帝崩。太子昊元继位,时年十岁。其生母王皇后晋为太后,垂帘听政。年号顺平。
    雍和五年六月初七,辽东大败,公主驸马战死。
    七月十八,睿懿太皇太后薨于坤和宫。
    同月十九,太安郡主奏请王太后,欲移居京郊栖霞山伏云庵,为太皇太后及公主驸马祈福超度。王太后不舍,郡主三请,太后准奏。
    同年九月初九,凌驸马之副将柳龙啸率凌家军大败戎狄,一鼓作气,直捣王庭,迫使戎狄萧氏北撤数百里,弃城池无数。
    十月,戎狄请降,献城池十座,绢银五十万匹两,并允诺称臣纳贡,岁银十万。
    王太后与朝臣共议,准降。
    雍和五年十二月初三,副将柳龙啸护送镇国公主、凌驸马骨灰入京。自平城起,每过府县皆有父老率子弟设香案跪迎,一路哀悼悲戚之声不绝于耳。至京城,更有数万百姓出城十里跪迎,哀恸遍野,悲声震天。
    太安郡主哀哭数日不绝,悲痛泣血,众人闻之无不落泪。天子、太后同来吊唁,见此情景心中不忍,亦皆落泪。
    天子当场破旧例加封太安为一品郡主,原镇国公主之封地食邑、侍卫亲兵皆赐于太安。额外又赐宫女内侍数十名以照顾郡主起居。旨意一出,世人无不称颂天子贤德,太后慈爱。
    顺平元年,柳龙啸受命任辽东大将军,于元月元日回辽东戍守。
    ……
    大齐末年,太史公修史,多用春秋笔法,却一字寓褒贬,更或者明褒暗贬,字字杀机。
    ……
    齐府书房内,当朝次辅齐正清,目送着大儿子亲送耿御史出去后,便看向坐在一旁的二儿子。
    “耿良忠所说之事,你如何看?”
    齐中釆虽面色沉稳,眼中却有些犹疑不定:“儿子虽听耿御史如此说,却不知真假。不若等大哥回来一起商议一下。”
    齐正清垂目不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不一会儿,齐中文送客回来。齐正清抬眼看他,问道:“送走耿御史了?”
    “是,儿子亲送耿大人上轿。”齐中文垂首答道。
    “你对刚刚耿御史所说之事如何看?”
    “儿子……”齐中文想了片刻道,“如若真像耿御史所述,那王相之子真可谓胆大包天。但,太安郡主虽与我们齐家有亲,怎奈王首辅现今正是如日中天烈火烹油之势。父亲虽为次辅,可终究……”
    齐中文住了口,因为他看到父亲已经不耐烦地放下茶碗,伸手冲他兄弟二人挥了挥,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你二人回去休息吧。少枫留下。”
    齐正清开口赶人,只留下嫡长孙齐少枫。二人不敢怠慢,忙行礼告退。
    看着兄弟二人的背影,齐次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齐家百年大族,曾人才辈出,更出过两位皇后,数位阁老。
    怎奈,到了他儿子这一辈,竟皆资质平庸。次子貌似沉稳谨慎,却实为缺乏主见,凡事皆听父兄。以其才能,也只能在户部混个不入流的小官。饶是如此,他竟还多有抱怨,自认为被大材小用了。
    长子倒稍好一些,可惜到底眼界狭窄人云亦云,且没有担当。现做到吏部正五品郎中便已然到头了。不过他倒是个识趣的,自知才能有限,倒不敢随便胡乱掺和。
    至于他的嫡长孙齐少枫,齐正清转头看去,见他正眼观鼻,鼻观心,立于身旁,长身玉立,气定神闲。不禁暗暗点头,就冲他小小年纪竟有这份沉稳,未来大有可期。
    少枫自幼便有神童之名。历乡试、府试,一路过关斩将。不过弱冠之年,便已于去年殿试被取中一甲探花郎,成为天子门生。现任翰林院编修,天子近臣,常被顺平帝召见讲解经籍,前途不可限量。齐家百年基业当真要靠他去撑了。
    书房门外,齐中采走了十数步之余后方才敢开口冷笑道:“兄长养的好儿子,弟弟我自愧不如。”
    齐中文似是未听出话中的讽刺之意,面上一片泰然,笑着应道:“贤弟过奖了,过奖了。”
    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齐中采只得面上愤然,转身拂袖而去。
    齐中文面上依然一派平和,目送着中釆走远后,方才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然后转身回自己的东跨院去了。
    他当然明白弟弟的不甘与嫉妒,也知道刚刚那话中的挑拔之意。可现如今齐家全靠父亲支撑。他与弟弟才能平平,万不可能支撑起这百年大族。父亲已年逾花甲,心身俱不如从前,下任掌舵之人唯有少枫担当。自己虽是少枫的父亲,却不能拖他的后腿,更不能拖整个齐家的后腿。
    ……
    书房内,齐正清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一把椅子。
    “坐吧。”
    少枫施礼,端坐。
    “你怎么看?”
    还是刚刚问父亲和二叔的问题,少枫自知这是祖父的考较。
    “孙儿认为这是个机会。”
    “哦?怎么说?”齐正清垂眼撇着茶碗里的水沫,看不出情绪。
    “王致为建元十三年的进士,未至不惑。祖父却是建元元年的状元,已逾花甲。为何祖父仍屈居次辅?”
    “放肆。”齐正清拖着长音斥了一句,又缓缓喝了口茶。
    少枫也没有多少害怕的样子,嘴角微扬,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三分耍赖:“孙儿无状,请祖父恕罪。”
    “继续。”
    “是。”少枫继续道,“王氏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多年,与其兄王致德能俱为平庸,却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更兼扶植王氏子弟,广植党羽,无才宵小之徒,趋炎附势之辈竟满布朝堂。
    “当今陛下贤明仁厚,礼遇众臣,实有成为一代明君之德。
    “我齐氏一脉自大齐开国起便有从龙之功,世代忠君爱国,竭智尽忠。更出了孝贤皇后,以及祖父这样……”
    “说重点!”齐正清瞪了少枫一眼,打断了他后面的马屁。
    少枫低头摸了摸鼻子,又道:“重点就是,祖父的心愿,无非八个字,‘遏制王氏,还政于帝’。当今已年满十八,眼看着又要大婚,可太后仍未有还政之意……”
    齐次辅轻哼了一声,放下茶碗。
    “这和今日之事有何干系?难不成凭此事就想推倒王氏?笑话!”
    “干系嘛,倒是不大。借此推倒王氏更无可能。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王氏一族最近恐是得意忘形了,破绽百出。我们也不妨帮他加上一把火。多行不义,到时候自是神仙也救不得他了,毕竟这民意不可违呀。”
    “就这些?”齐次辅牵了牵嘴角,不甚满意地问道。
    “这些都是为公。”
    “那为私呢?”
    “祖父就不想当一当这首辅?”
    “混帐!”齐次辅虽然斥骂,却犹带着一丝笑意。
    “祖父息怒。”少枫嘻笑道,“这些年来祖父带领齐氏一族韬光养晦,处处避让,不就是为等陛下长大成人嘛。王太后本在两年前陛下十六时就应还政,可非要等王家女长成,陛下大婚,硬生生拖到了十八。饶是已定了婚期,太后亦没有还政之意。祖父您这是着急了。虽说当首辅的话是句玩笑,可您却是不能看着王太后这样一天天地拖着陛下,更不想看着一个尸位素餐之徒觍占首辅之位,颐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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