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救曹操长子开始》正文卷第二百五十九章又纯又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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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当日,袁尚从乱阵之中骑马逃离之后,当真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做梦也想不到,曹军能突然出现在白狼山。
    他更想不到,看似如此强大的踏顿军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在曹军几千人的攻击下一触即溃。
    他这时候再回想起此前所做所为,简直后悔的肠子都发青。
    遥想父亲刚去世之时,他手握幽冀二州,兄长袁谭据有青州,表兄高干据有并州,若兄弟三人联合共同抗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现在想什么都迟了,踏顿已经灭亡,他唯一能投奔的就是割据辽东的公孙康。
    不过公孙康却不如踏顿那般与袁氏交好。
    相反,公孙康也是朝廷任命的辽东太守,如今的大汉朝廷又在曹操控制之下,从这方面来说,公孙康也是曹操的人。
    只是双方的关系比较微妙而已。
    公孙康的父亲公孙度,本为董卓任命的辽东太守。
    那公孙度见中原地区乱起,各地军阀无暇东顾,便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继而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越海取胶东半岛北部东莱诸县,开疆扩土,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
    后来,那公孙度又立汉二祖庙,承制设坛於襄平城南,郊祀天地,藉田,治兵,乘鸾路,九旒,旄头羽骑,俨然以辽东王自居。
    而曹操即使控制了汉室朝廷,却并没有收取这辽东的意图。
    原因无他,这地方离中原势力太远,很难形成有效统治,于是曹操顺水推舟,上表朝廷,封公孙度为武威将军,永宁乡侯。
    朝廷派使者去辽东向公孙度颁发印绶,使者刚走,公孙度便不屑一顾的对手下道:“我王辽东,何永宁也!(老子是辽东王,曹操却封老子做个永宁乡侯,看不起谁呢?)”
    于是把朝廷送来的印绶全都扔在府库之内。
    公孙度死后,其子公孙康嗣位。
    公孙康跟他老爹一样,恃远不服,也没有把大汉朝廷的封赏看在眼里,而只是把永宁乡侯的爵位封给了弟弟公孙恭。
    所以这辽东公孙氏,跟曹操并不是一路人。
    如此袁尚才敢放心投奔。
    袁尚一路飞奔到辽东郡治所襄平城,求见公孙康。
    袁氏百年豪族,四世三公,在当今天下依然有不少门生故吏,而袁尚作为袁氏公子,自然便是这些旧人的领袖,这也是袁尚引以为傲的资本。
    公孙康接见了袁尚,只不过却让袁尚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给他垫子,而且态度很傲慢。
    其实公孙康跟袁氏没有任何交情,而且公孙康也只是想割据辽东,做个辽东王,并不想图谋中原,所以对袁尚背后所代表的的那一派势力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必要为了袁尚而得罪曹操。
    杀了袁尚,把人头给曹操送去,做个顺水人情,倒正好惠而不费。
    只是正待动手的时候,突然有斥候传来消息,曹军已经占据了柳城,并且曹操封其女婿为柳城侯,竟然驻扎下不走了。
    如此公孙康便动起了小心思。
    若曹操攻克柳城之后随即撤军,便说明曹操无意染指东北地盘,也就相当于默认他称王辽东。
    可是曹操在柳城驻扎下人马,说明曹氏势力已经扩张到了柳城,那里距离他辽东郡的地界可就仅剩不到二百里了。
    公孙康感到了来自曹氏的威胁,所以暂时收回斩杀袁尚的屠刀。
    若曹氏真有进攻他辽东的打算,袁尚背后代表的反曹势力或许还有点用处。
    至少给曹氏在背后捣捣乱也是好的。
    这两个月里,公孙康一直在时刻关注着柳城的一举一动。
    包括丁辰派出人手在辽东郡边境的医巫闾山开掘出了可以燃烧的黑色石头,并在那里建立了聚居点,源源不断的把那黑色石头开采出来,运回到柳城。
    这些都没有逃脱公孙康所派细作的眼睛。
    而此举令公孙康感到了浓浓的敌意,这可以看做是曹氏势力的又一次东扩,把中间的势力缓冲地带都占据了,已经进犯到了他辽东郡的边境。
    另一方面,他也很羡慕那些可以燃烧的黑色石头。
    对于这辽东的严寒,柳城跟襄平城是一样的,他辽东郡的百姓也多有冻死,若能得到这些黑色石头,便可以让百姓过个暖和的冬天。
    这倒不是他公孙康有多么心善,实在是这地广人稀的地方,养活点百姓不容易。
    于是公孙康便下定决心,准备派手下大将阳仪率领一万军兵,偷袭医巫闾山乌桓人的聚居点。
    这么做目的其一,可以给曹军一个下马威,表明他公孙氏不是好惹的,以捍卫其辽东主权。
    二来可以抢得医巫闾山的黑石矿,如此他们辽东郡也能减少冻死的百姓……
    ……
    柳城那十几辆装满羽箭兵器的马车一路西行,过幽州一路南下,跨过黄河,直接送到了曹军在宛城的前线。
    这支队伍的领队是田畴的一个家仆,姓庄名壁,以前是个行脚商人,后来破产之后便投身到田府做了奴仆。
    正是因为这庄壁平常做事还算妥当,所以这次田畴安排他来押运。
    毕竟柳城以武器换粮食,这也算是一桩生意。
    可是庄壁以前只是做一些针头线脑的小买卖,如今却这么大规模的倒卖军械,跨度也实在有点太大了。
    当他看到这宛城郊外数十万大军结成的连营,一眼望不到边,早已被眼前这情形惊呆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规模的军队营地,而且曹军军容整肃,铁马金戈,令人望而生畏。
    他本来还以为这十几马车的箭矢,恐怕曹军很难吃得下。
    可是见到这等规模的军队,他便释然了,再有这么一百车都没问题。
    当然这庄壁作为一个曾经的生意人,另一个担心却浮上了心头,这曹军势力如此强大,万一店大欺客,刻意压价怎么办?
    要知道曹军乃是大汉官军,曹操乃是大汉的丞相,柳城那边辛辛苦苦做点箭矢送来,能被曹丞相看到眼里么?
    柳城可是有数十万百姓等着用这些武器换粮食运回去糊口。
    他要是换的粮食少了,或者根本换不到粮,那可就辜负了家主以及数十万百姓的期望,他直接在这里自杀算了。
    “站住!”有队军兵拦住了他们。
    为首是一员威风凛凛的战将,骑在马上冷冰冰的道:“你们干什么的?”
    庄壁胆子倒也不小,于是不慌不忙的拱手道:“启禀这位军爷,我们是从柳城来的,前来送货,这是我的文书。”
    “你们柳城来的?”
    那战将闻言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接过庄壁递过来此前田畴开具的文书看了看,确认无误之后,长枪指了指营寨的大门道:“进去吧。”
    庄壁心想,看来家主开具的文书还挺管用的,戒备这么森严的曹军营寨说进就进。
    庄壁招呼人手,赶着车辆缓缓前进,路过那战将身边的时候,突然就听对方问道:“丁子文在柳城可好?”
    “好着呢,”庄壁连忙停下脚步,微笑着回答,并且垫了一句,“他也在等着粮食运回去。”
    那战将点了点头道:“回去给他带句话,就说等这场大战结束,他曹纯叔父在襄阳等他喝酒。”
    “您莫非是曹子和将军?”那庄壁听了,瞳孔不由收缩起来。
    他此前走南闯北倒也听说过,曹军最为精锐的军兵虎豹骑首领,乃是曹丞相的从弟,曹纯曹子和。
    那可是曹氏的顶级亲贵之一,没想到竟然就在眼前。
    曹纯微微点了点头,率领军兵纵马疾驰而去。
    待曹纯走到营寨门前时又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跟营门前的军兵交代了几句。
    庄壁这才明白,这曹子和将军待自己如此友善,并非是因为家主的文书,而是那位柳城侯的面子。
    他继续向前运送,待到守卫森严的营寨门口时,那守卫的军兵根本连盘查都不盘查,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
    甚至在寨门口的一个上坡前,有匹马拉不上去了,守营门的军官还指挥军兵前来帮忙推车。
    虽然是这么一个微小的举动,却令庄壁感动不已。
    要知道军中有一条鄙视链的,精锐军兵看不起普通军兵,普通军兵看不起负责押送辎重的典农军,而典农军只能看不起卖苦力的民夫了。
    庄壁这支队伍不属于军队序列,只能算是民夫,在军中本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一群人。
    可是在这营寨门口,守卫的军兵竟然跨越了鄙视阶层来帮他们推车,这可是无法想象的事。
    庄壁进到营寨才体会到这里面有多大。
    帐篷之间巷道纵横交错,手持军械的军兵来回巡视,他们一众民夫看花了眼,不知道该怎么走才好。
    这地方乱走的话,很容易连北都找不见。
    实实在在的是,他现在的确已经找不着北了。
    这时候突然有个笼冠大袖的老者匆匆走来,问道:“尔等可是从柳城来的?”
    “正是,”庄壁连忙施礼,却不好意思说自己迷路了。
    “在下程昱,已经等候诸位多时了,”程昱客气的道:“请随在下前来。”
    “原来是仲德先生,失敬失敬,”庄壁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家仆,却也听过这位曹丞相手下的狠人谋士。
    而且他知道此人深受曹操信任,在曹氏正是掌管后勤的。
    对方既然在这里等候自己,那么应当不会刻意克扣粮食了吧。
    看来上面那位丁侯爷,在曹氏背景还真深厚,前有曹纯,后有程昱,又纯又昱,都对自己很客气。
    “无需多礼,”程昱捋着胡须在前面引路,并微笑着道:“丁君侯此前给老夫的信,老夫已经收到了。
    待会儿老夫会召集几员战将过来,试一下这箭矢是否真如丁君侯所说那般威力强大。
    只要丁君侯所说无误,粮食方面都好说。”
    庄壁听了,一颗心不免又悬了起来,原来对方还要验货呐。
    虽然他对制作的拓木杆箭矢信心十足,可谁也不知道丁君侯在信中写了什么,要是吹了大牛该怎么办?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只能老老实实跟随程昱来到营地中间一个空场。
    看样子这是个校军场,远处立了一排箭靶。
    不多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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