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此剑斩断一切吧》第三十章(未参篇三)无人慰藉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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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是祥荣村的人?”琉韵疑惑地看着王亦蓁。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王亦蓁掐灭烟头,轻轻吐出最后一个烟圈。
    “因为有人对我伸出了援手。”
    琉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实际上她被定住了点不了头)
    “可惜钟参没有这样的运气。”
    钟参挣扎着站起,向村外的方向挪动,他要离开、离开钟杰的魔爪,离开如地狱般的祥荣村。可是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极度虚弱的身体再无法前行。未走几步,钟参便跌倒在地。
    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衰竭,大雨浇灭了一切。他,孤身一人,但若孤身一人也好,没有这些恶胎的侵扰。
    “上苍,倘若您能睹见我的惨状,能否多些宽恕,让我离开...”
    雨势更急了,打得梢头发颤,泛黄的树丛窸窣作响,没有任何回应。
    “我在天真什么...”钟参无力喃喃。
    忽然,他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如同轻哼般,一遍遍絮言。
    “钟参...钟参...”
    他瞥见,灌丛之中有一道亮光,愈发耀眼,天旋地转,雨幕变为宁静的夏夜,一位白发女子坐在秋千上轻轻哼歌,浅灰色的瞳眸诱惑地注视着钟参,修长的腿自然地搭起,黛紫色的裙摆随着秋千微微晃动。
    莫名地觉得这首歌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四月的天,四月的梦。”
    “湛蓝色升起,绯红色幻落。”
    “手中花瓣摇曳,浅唱片笺的歌。”
    琉韵缓缓起身,柔唇靠近钟参的面颊,轻轻耳语。
    “听过吗?”
    钟参摇摇头。
    “会记住的,以后,会一直记住。”琉韵挽住钟参,轻吻,吮吸,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在亲吻的地方长着一颗痣,那是钟家人代代相传的痕迹。
    “草莓就种在种子上,我不会忘记了。”
    三个月以来的折磨让钟参痛不欲生,此时琉韵温暖的怀抱让钟参如入仙境,在被众人唾弃的角落,还有人愿意为他敞开怀抱...无论敞开怀抱的人是谁,对于钟参来说,她已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还冷吗?”
    “好多了...”
    琉韵将钟参压倒在地,解开他单薄的布衣,轻抚他瘦峋且布满创伤的躯体。
    “很痛吧...无端的欺凌。”
    “嗯...”
    “还想...回去吗?回到无法逃离的地狱。”琉韵在钟参胸口留下温热的记号。
    “不...我情愿再次沉沦。”
    这个女人,自带磁铁般的魅力,让钟参忘却了方才的痛楚。
    “我是否,填满了你的世界呢?”
    “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那你也来填满我吧,填满空虚的我。”琉韵的指尖划过钟参的肌肤,在一马平川的广袤原野上奔驰游弋,暗黑的深林挡住了前行的路,但她,已悄然地攀上森林那端的山峰。
    “用什么?”钟参撩起琉韵月辉般的银发,触碰她脸上的红晕。
    “你的存在。”琉韵半卧着,勾起脚尖。
    玄烛遥挂,点缀静谧的星空,栖息在月影中的鸟儿扑翅高飞,落在山顶树梢上,山峦雄伟,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每一条山路。
    入夜,露气加重,雨雾笼罩着山头,打湿表面的沙石。
    月光皎洁,鸟啼婉转,大地于月夜中传来低沉的回响。
    “你可知,山峦之下并非冰冷的沙石,而是滚烫的岩浆,它们沉寂在地表之下,伺机而出。”
    “它们为何物?”
    “它们,本就是你,你的自我,你的存在。”
    “那它们何时翻涌呢?”
    “春雨欲来之时。”
    苍莽的地表留下沾湿的痕迹,玄烛渐隐,鸟啼急切,大雨倾泻而来,山体的积水裹挟着沙石奔涌而下,山峰的最高处裂开一道痕。
    翻涌的岩浆染红山头,点亮半边夜空。
    雨停云霁,晨光渐熹,耸立的山峰不知塌向何方,已无人问津,但琉韵深谙,自己已攀上了钟参的山峰。
    两颗剥壳的荔枝紧密地依偎着。
    “你觉得,我会对你遭到欺凌的事愤懑不平吗”
    长期的压抑让钟参无法依靠任何人,而现在,他对琉韵已完全放下了戒心,无论她是恶也好,是善也罢,无论她是何用意,钟参能获得这仅剩的温存,就足够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有畅享的资本,我会创造一个由我主导的世界吧,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不再有他人管辖妨碍,也不用对谁唯命是从。”
    “那恐怕,只有神能做到了。”琉韵侧头靠在钟参的肩上。
    “想做一回神吗?”琉韵的笑餍吞噬着钟参的理智。
    “谁不想呢?”钟参握着琉韵的手,贪婪地触摸每一丝温存。
    琉韵翻过身,又一次压在钟参身上。
    “山顶的风景应隔段时间看才好。”
    “可禁不住登山人盛情难却呢?”
    琉韵轻轻捂住钟参的双眼,在耳边吐气。
    酥麻感告诉钟参,不用再想任何多余的事情。
    “就让我满足你的心愿吧,从成为,我的神开始。”
    雨停了,枝头的晨露滴在钟参的鼻尖上,他嗅到了泥土的清新。
    钟参醒了,怅然若失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肚子的响声将他拉回现实。
    原来只是一场梦罢了,能逃离的地方,也只有梦中了。可他此时全无困意。
    因为钟杰一行人就站在他眼前。
    “杂种,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跑?”钟杰恶狠狠地说。
    “没...我没有...”
    “都私藏了刀了,还说没有?”
    “刀...我没有...诶?”钟参这才发现他手中握着一把透明的短剑。
    刚才的...难道不是梦?
    钟杰一脚踢飞钟参手中的魄璃。
    “还想暗算老子。”
    看来,还是梦。
    “是不是泔水没吃够啊!哈哈哈”
    说着,又是一拳。
    “别...”钟参闭上眼,祈祷钟杰的拳头打不到他。
    良久,他感觉脸上没有任何痛感,钟参渐渐睁开双眼,发现钟杰他们如泥塑般一动不动,他戳了戳钟杰的脸,是真的,的确是真的,他让时间暂停了。
    钟参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停住了,一转念让它动了起来,一切瞬间回到原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他连忙暂停时间,捂着被打痛的脸颊。
    “我会让你成神。”
    这是琉韵的承诺。
    看来,真的做到了呢。
    时间重新流动,这一次,他幻想出一块石头挡在他面前,钟杰的拳头砸在坚硬的石面上。
    “靠...”钟杰甩着手。
    “杂种,你又搞什么鬼把戏。”
    “你好像,进入了我幻想的世界。”钟参的声音变得诡异。
    “去他娘的狗屁幻想世界,做白日梦呢?”钟杰拨开石头又是一记上勾拳,可指缝间却淌着血,原来他这一拳打在了一根冰锥上。
    “从现在起,请你,你们,对我放尊重点,好么?”钟参皱了皱眉。
    “该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钟杰揪住钟参的衣领,死盯着钟参浅灰色的瞳孔。
    钟参轻蔑一笑,瞬间出现在钟杰身后,抬臂便是一肘,钟杰被打的跌了个踉跄。
    他们瞬间意识到眼前的家伙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弱小的钟参。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怪物吗?”
    “叫怪物,多不好听。”钟参缓缓飞到半空。
    “用你们的认知讲,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没错,就这样吧,既然你们将我踩在脚下蹂躏,那现在也是该我一一算账的时候了,仇恨与愤怒吞噬了钟参内心的犹豫。
    一柄长剑瞬间刺穿钟杰的身体,伤口逐渐变成暗红色,钟参打了个响指,钟杰便从中间爆炸,裂成无数烧焦的肉块。
    浅灰色瞳孔转动,钟杰下意识地捂住被刺穿的地方...完好无损,他还活着。
    “呵呵,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只不过是个蛊惑人心的冒牌神罢了,那些幻境的东西,不过是唬人的把戏,根本伤不了我。”
    钟杰嘴上这么说着,双腿却不住打颤。
    钟参合拢五指,钟杰的身体骤然向内坍缩,肌肉撕裂,骨头折断的声音与凄绝的惨叫声交融。
    终于,“钟杰”掉落在地,只剩一团拇指大小的肉球。
    “如你所愿。”说着,钟参抬眼环视周围的人。其余钟杰的跟班吓得四散而逃。
    “逃,是没有用的。”
    很快,那些人就发现了绝望的试试,一道无形的障壁将他们困在了这里。他们瑟缩在角落,钟参微笑着,缓缓靠近。
    “下一个,是谁?”
    傍晚,一个打柴的后生迷路后路过此地,却发现这里十几户人家的头都被整齐的穿在村口的木桩上,那后生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跑了,从此再无人来过。
    吃饱喝足后,钟参收拾好来时的行囊,准备回钟家村,他认为到自己杀那些人是被逼无奈的,他们也罪有应得。
    等回去以后或许能用这能力帮大家重建钟家村,说不定还能在科举的时候派上用场。
    他忽然想起那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剑,现在也找不到了,同时,他在串头颅时,并没有发现小胖子的尸体。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也是可怜人。”
    远远地望见了钟乐爷,地上的废墟被清走了,又有几处矮小的建筑拔地而起,村中的人多了些,官兵也没有离开。斜阳之下,钟参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肩负着行囊,好似凯旋而归的将军。
    “我也能尽一份力了。”钟参暗想,不织布局走到了村口的位置。
    “钟乐爷!”他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村中好似有一些诡异,邻里们都异常平静,连钟乐爷也一样,仍在指挥着复建工作。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在和身旁的官员攀谈。
    官员:“听目击者说,发生火灾前有外来人在村中作客吧,两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女孩。而且在火灾后的现场留下了大量写满名字的黄纸,这名字...还有一个和我女儿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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