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击天下》江左风流第374章渡河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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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期间,北伐军将士们,除了农忙之时参与屯田,平时都是吃饭、睡觉、练兵,这些习惯了征战的将士,早就摩拳擦掌,等待着新的征战。
    尤其是新军功制度出来之后,很多有功将士都分了不少土地,更是令大家振奋不已。以前当兵,只是为了一条活路和找胡人复仇,现在当兵又多了一层新的意义。
    凡是参与了北伐的将士,最低者也分配了两亩地,而且全部记录在册。大部分田地已按照就近原则,已发放给其家人耕种。有的已经没有了亲人,则由官府统一管理,待得其退役之时,即可到官府领取并进行耕种。
    在此两年期间,司马珂又清退了一批年龄超过四十五岁的老兵合计约万余人,退役的老兵除了分有田地之外,还每人发放了五千钱的退役安家补贴。
    也有举目无亲且一些习惯了军旅生涯的将士,强烈要求继续服役的,则根据其年龄和体力状况,安排继续作为战兵或者转为辅兵。
    过去的一年之中,光卖盐的收入就达一亿五千万多钱,京口互市每年的收入约五千万钱,光这两项的收入就达两亿钱。南徐州、南豫州、荆州、益州这几州的赋税收入,除了上交给朝廷的部分,以及维持各州的官员薪俸和其他正常运作费用,其余的也用来补贴江北。而且不征战期间,将士们也在农忙时屯田,粮米足够自给,所以司马珂手里的钱粮已经完全足够支撑一场倾国之战。
    之前每次的大战,司马珂都选择在秋季,因为这个时候秋收已毕,不耽误大家屯田耕种。同时,发生战争的地区的百姓也会四处躲藏和奔逃,也影响耕种。但是如今他手里钱粮富裕,也有足够的实力去养活新占领的土地上的百姓,所以这次决定选择在春耕之后出战。
    而且,胡人也不喜欢春夏之际打仗,第一因为太热了,第二因为冬季战马掉膘要到秋季才能补回最佳的状态,第三则是因为秋天是收获的时节,可以“因敌就食”夺取敌占区的粮草予以补充,避免了运粮之苦。
    司马珂此刻手中兵精粮足,战马也喂得肥肥的,故此这一次,他决定选择春夏相接之际出兵,以打羯人个措手不及,同时也防止鲜卑人捣乱。因为小冰河时期刚刚过去不久,整体天气还是相对较冷,到了冬季渤海会结冰,若是与羯人鏖战时间久的话,鲜卑人可能趁机派骑兵跨海而来,突袭和劫掠青州。
    但是,黄河天险,成了阻碍他北伐的巨大障碍,渡河北伐,若是没有粮草辎重的运输跟不上,则打起来将会极其艰难。毕竟河北都是汉人的土地,他不能“因敌就食”,像胡人以劫掠和破坏式的战斗方式去打羯赵所占之地。
    要想渡河,必须要有足够数量的船只,用来运兵和运输粮草辎重,而且要在九月枯水季节之前运输足够的粮草。否则的话,他就会像历史上的桓温第三次北伐那般,最终河道水浅,运输不畅,最终粮草不继,在枋头退兵,又被鲜卑人趁机追袭,最后大败。
    为此,司马珂在年初之时便已向江南调船。他让纪睦把荆州能调动的船只包括战船、货船全部调入黄河水道。当年李寿南下入侵之时,也被缴获了不少的战船,加上那时各士族为了支持抵抗夔安的大军南下,捐助了不少的战船和货船。
    但是,司马珂知道,这次征伐战不比当初的主场防守战,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倾国之战,所需要的粮草物资极其巨大,这些船只依旧不够。
    司马珂又让庾翼发动黄河和荀蕤发动黄河南岸的渔民,让他们将渔船贡献出来协助大军运输物资,并由官府支付费用。好在这两年之间,不少黄河北岸的渔民也纷纷奔投到黄河南岸,沿岸的渔民和船只不在少数。众渔民听说晋军要渡河北伐,而且协助运输还给船钱,纷纷踊跃报名,如此一来,运输的问题,总算得到解决。
    …………
    公元344年农历4月底,休养生息了两年的司马珂,再次启动了北伐的征程。
    他令谢尚率北府骁烈军自青州出兵,渡河攻打对面的乐陵郡,进而攻打渤海、平原两郡,占据河北东部地界,同时防止鲜卑人冬季渡海而来。
    夏侯长则出兵进驻青州,以北府神策军负责镇守青徐两州,内防士族借机叛乱,外防鲜卑人渡海攻袭。
    毛宝及天策军依旧镇守洛阳,除了防止内乱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防止关中的秦国趁机攻袭洛阳。
    司马珂亲领邓遐、周琦、荀蕤、王猛等人,率背嵬骑、羽林骑、北府虎卫军合计步骑三万余人,渡河攻袭河北。
    而他进攻的第一站,如同历史上的桓温一般,正是枋头。
    枋头距离邺城只有一百多里地。石赵的都城虽然还是定为襄国,但是邺城如同陪都一般,石虎在此设立东西二宫,一年有小半时间住在邺城。同时邺城也是石赵的第二大城市,人口众多,也是河北的经济重地。
    因为邺城的重要性,故此石赵也是以重兵把守,驻守在此地的正是西羌大都督姚弋仲及两万多的羌人悍卒。
    黄河南岸,文石津渡口,对面便是灵昌津。
    历史上的石虎曾在这一年,打算在黄河上架桥,将两个渡口连接起来。
    此时正是河水暴涨的时期,大浪滔滔。河面上,船只来来往往,除了满载的货船,夹在其中的更有密密麻麻如过江之鲫般的渔船。
    渡口沿岸一带,无数的斗舰林立,如同一座座水中楼房一般,上千艘船只依次排列在江面上。一眼望过去只见船只,不见河水。
    战舰之上,数十万晋军将士肃然而立,一杆杆刀戟直刺苍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起一片银色的光芒,与波光粼粼的河水互相辉映;一面面绣旗挂在船上的旗杆顶端,猎猎随风招展。
    正中的旗舰,比起其他斗舰都要高上一层,绣着“大将军司马珂”几个大字的纛旗,随着那河风激烈的鼓荡着,数万的晋军将士的激情,也随着那纛旗激荡而起。
    数万大军,肃然而立,所有人的视线齐齐的望着正中的那艘高大的旗舰,屏声静气,静静的等待着这位横扫大江南北,威震天下的无敌战神的号令。
    司马珂身着明光重铠,腰悬秋霜剑,昂然屹立在斗舰的甲板上,身后的一袭大氅猎猎随风招展。在他身后,荀蕤、邓遐、周琦、陈猛、陆纳等将,个个全身披挂,神色冷峻,不怒自威,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必胜的信心和气势。
    而那些晋军士兵,尤其是那些百战老兵,个个精神抖擞,昂然肃立,杀气和戾气冲天,大有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之势。
    呛啷~
    司马珂拔剑而出,高高的举起了锋芒凛冽的秋霜剑,那锋利的剑刃在日光的照耀下,闪耀出一片夺目的光芒,如同仙剑一般。
    全场将士屏住了呼吸,齐齐的朝他望去,霎时无声。
    司马珂气运丹田,将自己的声音伸展开来,穿透猎猎河风,清晰的传入每一位晋军将士耳中。
    “是哪只军队,屡破胡虏南侵,诛石邃、斩石苞、杀石韬,令羯人不敢南下长江饮马?”
    “是我们,是大晋的军队!”
    “是哪只军队,渡三峡、入川蜀,三个月之间便灭成汉、取益州,开疆拓土?”
    “是我们,是大晋的军队!”
    “是哪只军队,三载之间击杀羯人十万,复洛阳故都,收复河南四州,令羯人退回河北不敢南顾?”
    “是我们,是大晋的军队!”
    呼喊声冲天而起,震荡云霄,河水都为之荡漾。
    这一刻,所有晋军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司马珂长声大笑,戟锋南指:“走!且随孤去横扫河北,还我大晋河山!”
    呜呜呜~
    咚咚咚~
    无数的号角声连绵不绝的响起,上千面战鼓被雷动,激昂的声音直冲云霄。
    随着鼓角之声,一艘艘战舰纷纷起锚,一面面风帆被扯起,一个个橹浆摇动了起来,千帆竞发,滚滚往北。
    咕咕咕~
    水面上一群水鸟飞起,在空中形成一朵白色云彩,那云彩又碎成千片万片,洒满整个天空,飘往前方。
    ………………
    枋头,城南。
    几名赵军斥候,正在纵马向前疾驰而来,奉命前往打探晋军的消息。
    自司马珂渡河北伐的消息传来,令坚守在枋头的姚弋仲大惊失色。他心中清楚,司马珂这次可不比当初在东燕城孤军坚守。这一次是准备了两年之久,必然兵精粮足,就凭枋头的一万羌军是难以守住的。
    姚弋仲一面派出二十几路斥候往南打探消息,一面开始准备做好守城的准备,同时派人飞马传报襄国,请求石虎派兵支援。
    轰隆隆~
    从南面天际相接之处,传来一阵如雷鸣般的响声,随后一阵尘头大起,惊得众斥候一阵大惊失色。
    来骑正是北伐的先锋军,邓遐所率的背嵬骑,
    五千重甲骑军,每人配备一匹阿拉伯战马,一匹蒙古马为乘马,还有五千多川马为驮马。还为这支先锋军马凑出了大约两千多人的辅兵,多是河南之地的精壮充当,配杂马骡驴近五千,驮运着随军粮秣物资。如此豪华阵容,就是在羯赵最精锐的黑槊龙骧军,也是罕见罕闻!
    五千重甲兵,配备了近两万的马和杂马骡驴,这声势比起两万的北府兵的声势还要浩大。
    马矫健如龙如鹰,人猛鹜如虎如狼,这些背嵬骑的全身重甲装备也武装到了牙齿,除了马铠、明光重铠,带面罩的兜鍪,司马珂还给他们配备了铁制的护颈,几乎是全身都包在铁甲之内。
    随军所运其他物资从简,但是粮秣却是极其充足,粮食都是精制的混合和肉干的炒面,还有熬出的上好肉酱。一罐罐的精制海盐,一坛坛的蒸馏酒。连马料都全是上好的黄豆。
    司马珂经营这几年来,财力已经比起胡虏诸国可谓傲视群伦,手头的钱粮多了,自然也要让将士们吃好点,才更好的去卖命打仗。
    司马珂的骑兵数量终究是有限的,只能走精兵路线,所以背嵬骑,也相当舍得花钱。
    数千骑军行动起来拉出来的阵仗比同等数目的步军大上好几倍,行军途中,卷起一路黄龙也似的灰尘,盔铠反射阳光,耀眼夺目。
    河北之地残留的汉人坞堡看见这等军容,开始以为是羯赵的兵马,都只觉得股栗。有的人逐渐识得是晋军旗号,而自己坞堡被搜罗的少部分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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