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请做我悬颈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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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非念和傅夫人聊到兴起时,干脆携手同游,上街逛去了。
    傅老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换了衣裳也跟在后边儿,说是指不定他家夫人又会瞧上什么新奇物件儿要买下来,他能帮忙拎着。
    真是一对琴瑟合鸣的恩爱夫妻。
    走到半道儿,又遇上了顾执渊,这下可就热闹了。
    沈非念同傅夫人在前边儿买买买,傅老和顾执渊在后面拎包付银子。
    “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买东西呢?”傅老不理解,傅老活了几十年了依然很疑惑。
    “所以,沈非念她才专门做女人的生意啊,你瞧瞧她卖的衣裳,首饰,胭脂,哪样不是个顶个儿的贵,还不是大把女子心甘情愿地掏银子?”顾执渊接过傅老手里的大包小包,笑着说道。
    “说起这个啊,我夫人可没少在她那里花钱,不过呢,沈丫头倒是挺良心的,我夫人买东西可以打四折呢。”
    “那可比我强多了,我都得照原价付。”
    “你赶紧把她娶了,娶了你就不用掏钱了。”
    “冲着这个娶她,不好吧?”
    “也对,哈哈哈。”傅老大笑,“那赵行建你摸过底细了吗?”
    “摸过了,挺干净的,除了穷以外,倒是没什么别的毛病了。”
    “他让我想起了沈昌德。”
    “就看那陈家千金的命好不好吧。”顾执渊说着抬了下下巴:“说什么来什么,傅老您看。”
    前面不远处便走来赵行建和一个面上系着丝巾的女子,那便是陈家的千金了。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望向赵行建的眼中,满满都是爱意。
    好几次她想悄悄牵赵行建的手,赵行建都将手负在身后,握成拳头攥得紧紧的。
    沈非念瞧那陈家千金年纪轻,不小心碰到路人了还会低头道歉,没半点架子,实在是个乖巧的小姑娘。
    一时间,她动管管闲事的心。
    “赵秀才。”沈非念上前问好。
    赵行建赶忙行礼:“沈姑娘好。”
    “这位是……”
    “回沈姑娘话,这是陈家姑娘。”
    “你们这是……”
    “她要买几副字画,叫我前来陪同看看。”
    陈千金看赵行建拘谨不安的样子,有些心疼,忙说道:“是我叫他出来的,我不是很懂字画,所以请他帮忙把把关。”
    “原来如此。”沈非念笑着点头,“赵行建!”
    赵行建听到她唤自己大名,连忙抬头,正好望见了沈非念的眼睛。
    “你喜欢这位陈姑娘吗?”沈非念笑声问,陈姑娘脸上立时发红,要拦住沈非念。
    沈非念牵起陈家姑娘的手,小声问:“你就不想知道吗?”
    陈姑娘语塞,含怯带羞地瞧了一眼赵行建,又赶紧低头,声若蚊呐:“想知道的。”
    赵行建目光微直地看着沈非念,口中说,“心向往之,但赵某出身卑微,不敢高攀。”
    沈非念眉头一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整这些酸溜溜的。”
    赵行建说,“喜欢!”
    陈姑娘听到这话,欢喜得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沈非念又问,“可存了什么其他的心思?”
    “不曾。”
    “是不是故意偶遇她的?”
    “怎会?实属巧合。”
    沈非念眨了下眼睛,收了催眠术,心里寻思着,这还是个……真爱剧本?
    自己误会他了?
    可陈姑娘已经羞得不行了,一路小跑离开。
    赵行建见状,忙向沈非念请辞,急急追上去。
    “你刚刚这是在做什么?”傅夫人不解。
    “真心话大冒险。”沈非念信口胡绉。
    后面的顾执渊听得“噗哧”笑出声。
    沈非念嗔了他一眼。
    傅老拈着胡须笑:“不怪你小子喜欢她啊,古灵精怪的。”
    没几日,赵行建便双喜临门了,高中三甲在朝中任了职,又成了陈侍郎家的新贵女婿。
    听说一开始,陈侍郎家并不中意赵行建,毕竟门不当户不对,他们舍不得视若珍宝的独女嫁去寒门吃苦受累,但架不住陈家千金梨花带雨的哀求,做父母的终究是软了心肠。
    沈非念带了极丰厚的贺礼前去庆贺,并诚心祈祷赵行建不要变心,便一直做个圆滑又世俗的好人吧。
    喜宴上,赵行建特意来找沈非念,深深鞠躬行礼。
    “沈姑娘,若有朝一日,我背离初心,与贼人同流合污,贪脏枉法,有愧苍生,请你,务必取我首级,切莫迟疑。”
    沈非念心中震撼不已:“赵公子胡说什么呢,大喜的日子怎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赵行建抬起头,头一回对沈非念笑着说话,“我不是很相信我自己,所以,烦请沈姑娘做我悬颈之剑。”
    说罢后,他又鞠了一躬,便去与宾客把酒言欢了。
    前些日子还是粗布麻衣一身潦倒的穷酸秀才,如今摇身一变已能与京中权贵侃侃而谈,穿梭于名利场之间。
    沈非念便想着,是的吧,这样急剧变化的人生,是容易迷失,也容易堕落的吧?
    所以他才对自己没有信心,如此声色犬马的世界,几人能做到本色不改呢?
    “他好像很信任你?”前来说的人是赵华安,倒是很有些日子没有见他了。
    “说不上信任,大概是知道,我与他是同样的人。”沈非念抬了下酒杯,“赵将军近日如何?”
    “一切都好,过几日我就要去军中了,此去应该会有数年不再回京。”
    “守哪一方?”
    “南边儿,盯盛朝。”
    “万事顺利。”
    “你也是。”赵华安迟疑片刻,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沈非念:“这是宋姝临死前交给我的,我以为只是寻常纪念之物便没有多作他想,前几日不小心沾了酒,上面显了字出来,我觉得,你拿着应该比我收着有用。”
    沈非念诧异地看着赵华安。
    “我没有杀她,她是自尽的,头,也是她让我砍下来的。”赵华安眼眶微湿。
    “赵,赵将军……”
    “但,并没有什么区别,我知道的。”赵华安深吸一口气,“沈姑娘,将军最好的宿命是什么?”
    沈非念知道答案,但她不想说。
    于是沈非念只道,“所有人最好的宿命,都是寿终正寝。”
    “那便,借你吉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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