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三百年》正文卷242我的老婆很强(万字求月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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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过。”
    “……”
    突然感觉自己是个文盲。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对吧,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天天要操心的。
    要管着废物老爹出去装逼,要管着一窝弟弟们的吃喝拉撒,就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有空去看杂书?
    这个什么《东海大行台年鉴》,姑且先当它是杂书……
    过分!
    “所以,但凡朝廷想要在‘天涯洲’细水长流,这税要收上来,就得用人。而且还要用很多人。可想要人多起来,光靠移民,那是万万不行的,还得生,还得生得多。生得多就要吃得多,吃得多就要种得多。如此,如何绕得开单道真、王万岁之后?”
    “懂了,原来还有这么深的缘由。”
    想想也是,因为“天涯洲”的特殊环境,所有只有组织能力强的人群,才能抵御灾害。
    而在“天涯洲”那里,谁的动员能力强,组织度高?
    显而易见了。
    颇有点“饮鸩止渴”的意思,再加上“天高皇帝远”,这还真是绝杀。
    不过话又说回来,改造大自然从一穷二白开始,对单道真、王万岁之后来说,肯定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与其在海外折腾,还不如回老家享福呢。
    别说这已两百年前,就是现在,就在这杀龙港,多少在青龙乡发了家的老铁,都想着回老家?
    连王百万这个老保安,还千叮咛万嘱咐王角,一定要去看望一下他的老母亲。
    王百万说了,他老母亲还健在的,虽说王角也不知道王百万怎么知道的。
    “现在相公你再想想,如果你是‘天涯洲’的后起之秀,瞧见了单道真、王万岁之后,把持了偌大的地盘,堪称东海国中之国,你会怎么想?”
    “打不过就投了。”
    “……”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嘿嘿……”笑了笑,王角想了一会儿才说,“照这么个情况来看,那后来的能人,指定得找个靠山啊。”
    “江湖上闯荡的人,相公你也是见着了,不管什么来路的,他们的靠山,一定要大,大过天的大。说什么当朝相公谁谁谁,那都是没意思的,当朝相公下了台,乃是老相公。阁老变成前阁老,便是说什么话都不管用。”
    “于是就是这个‘怀化执戟士’……好使?”
    “正是!”
    萧温手指点了点王角的手背,解释道,“这‘怀化’‘归德’两个字头的执戟士或者说执戟长,有个职能,就是护卫天子,给天子站岗。所以,顶着这个头衔,在‘天涯洲’行事,名声响亮得多,还能招募土著为奴婢,极为省劳力。”
    “等于就是个宣称……在国内可能没什么卵用,但只要去了‘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就能唬人。只要那些个坐地户一天没有说要搞自立为王、自成一国,就不能胡来。弄死一个两个,就是打皇帝的脸。打皇帝的脸,其实没什么,但这个权力,不应该在‘天涯洲’或者任何一个地方坐地户的手中,这是中央豪门的……”
    “正是这个道理。”
    点了点头,萧温很是满意,丈夫一点就透,这一点,真是胜过不少人了。
    于是萧温又道:“现在再看李老儿的路数,相公还觉得没有章法,是在胡来吗?”
    “我还以为他是乱演的,现在一看,他可不是乱演的,他是有备而演。而且要是来个时局动荡啥的,随时都可以‘中央’‘天涯洲’两开花……”
    啪!
    王角拍了一下大腿,“这尼玛是国际巨星啊!”
    现在王角也琢磨过来了,李老儿这在他面前的人设,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老货要是走革命党的路数,肯定是走不通,“五姓汤锅”的根脚摆在这里,再加上韶关的位置也不好,他要是革命党,“始兴县伯”全族那可就是发了大财。
    反倒是做个保皇党,旱涝保丰收,就算“始兴县伯”家里要搞事儿,李昪这个中年老汉只要一句话就能怼得对方屁都没办法放一个。
    你们老张家的“始兴县伯”,是谁家天子盖得戳儿啊?
    要是“始兴县伯”的后人敢说是自己削了萝卜刻的,那就牛逼了。
    但显然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不是?
    “果然,我还是太年轻啊。”
    “不妨事,相公年轻又如何?只是没有出生在豪富人家罢了,些许见识,一时半会儿不懂,那也不算什么,可这种粗浅见识,相公去了大学,还怕学不到吗?见识只要看得多,都能长,可这能耐、智慧甚至是运气,可不是空长岁数就有的。”
    说着,萧温站起身来,将丈夫搂在怀中,下巴贴着王角的头顶,轻声说道,“我的丈夫,一定是个有福之人,算命的都说我旺夫,我萧温,信了!”
    一言既出,斩钉截铁!
    “要不是我之前吃饱了,我指定跟你努力造人!”
    “……”
    吃了文化的亏啊,跟自己老婆比起来,自己这话一出口,完全就不掷地有声,特猥琐,特下流。
    可还别说,萧温心里美滋滋的,瞪了一眼王角,随后却又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
    “老婆,你说得对,此地不宜久留,这姓李的不是好鸟。”
    这要是一个人面对李昪,王角大概还以为自己想多了,但综合了各种信息来看,这老王八蛋就不是个东西。
    还是钱老大好,人狠话不多,不逼逼,有什么需求,直接掏枪逼问,老直接了。
    “哎,我倒是忘了,之前让人送了吃喝的过来,也不知道谢姑娘吃了没有,我去看看。”
    “管她呢,我现在觉得她就是个坑。”
    王角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老婆,你有没有觉得,小金金有点怪怪的?老特么眼睛往谢宜清身上瞄,她之前可是只看你的。”
    “……”
    “呃,我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呢,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总之我的意思就是,她之前是不是受了啥刺激?”
    “……”
    “还有,小苒好像也怪怪的,这一天天的,老跟小金金眉来眼去,各种递小眼神儿,我可都看见了,但我不说。”
    “……”
    萧温顿时觉得自己老公就是个变态,观察这种东西,就是细致入微,怎么跟李昪打交道的时候,就跟棒槌似的呢?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好事,至少这说明这男人顾家,老想着家里的娘们儿不是?
    “她怎么说也是在广州城公开进了你王家门的,我还是你正房夫人,你可以不管不顾,因为你是当家的,我能吗?”
    白了王角一眼,萧温拍了拍王角的背,转身就要去后头的车厢,而王角怪叫一声,埋首在她胸中,糊了一脸“洗面奶”之后,这才猛地抬头:“老婆,有你在,我真他娘的安心!谢了!”
    “傻样儿。”
    浅浅地笑了,萧温手指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这光景,彭彦苒在前一节车厢内整理着装备,而金飞山,则是在月台上啃甘蔗,旁边还站着个小姑娘,看穿着打扮,是在李公馆上班的丫鬟。
    “咔嚓咔嚓”啃甘蔗的金飞山跟一只大号仓鼠似的,嘴里头还说着什么,不多时,这货忽然转身看着后方,却见冯令頵拎着东西过来,竟然是两只大箱子。
    王角隔着窗户,顿时愣住了:卧槽?!这他娘的是哪一出?!你别闹啊卧槽!
    掀开窗户,王角顿时喊道:“臭婆娘你又搞什么?!”
    “官人~~我跟闺蜜摆哈子龙门阵噻~~”
    说着,金飞山一手握着甘蔗,另外一只手甩了个飞吻过来……
    这动作撩人又骚气,看得站台上的年轻小伙儿们当时就脸红了,这南海娘们儿,是带劲儿啊!
    “闺蜜?你闺啥蜜?”
    “哎呀,妾身在这儿认哩一个妹妹儿噻~~”
    一把搂住了旁边的小丫鬟,金飞山喊道,“官人~~你说巧不巧嘛~~嘞个幺妹儿,是妾身家哩朋友,她爸爸钟太山跟我们家关系亲近,都是江湖上拉扯出来哩英雄,妾身看不到就算了嘛,这看到喽,咋个能不拉扯一把噻?”
    我拉你妈个臭粑粑!
    “你别动!你给我站在原地别动!艹!”
    王角直接跳窗,这臭婆娘这是给自己找事儿啊。
    当下就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臭婆娘,却见李公馆的经理冯令頵上前,笑呵呵地说道:“小王相公,这是瑕光的户口本,这是她父亲的委托协议书,都是签字画押盖了章的,韶关这里都报备过的。”
    “……”
    虎躯一震,虎目圆睁,虎腰子当时就被套了。
    有一种被偷袭的感觉。
    “不是,冯经理,这……什么情况?”
    “嗯?”
    冯令頵一愣,有点儿奇怪地看着王角,又看了看正在啃甘蔗的金飞山,“三夫人不是说……”
    “哎呀~~官人诶~~就是赴京赶考也要歇一哈腿腿儿嘛~~山一路,水一路,咋个能没得点儿消遣噻?妾身没得文化,但吃了官人一年半载哩口水~~好歹也沾了一丁点儿哩墨水噻~~妾身也想去京城找个卡卡儿念哈子书嘛,找个像样里伴读女娃儿,很合理噻~~”
    “……”
    “钟妹儿哩爸爸钟英雄,跟我们家有江湖上哩情分噻,嘞个事情真真假假,冯经理晓得哩嘛~~”
    “对对对,三夫人说得对,当年老钟路过‘茶马道’,要不是巴蜀金氏和王二哥出手,只怕就交代了。”
    “王二哥?”
    “王家哩二伯伯,讳名设。”
    王设?
    嗯?!
    等等,“茶南四哥”叫王国,在杀龙港为博彩业添砖加瓦的叫王中,“成都路忠武军”前任扛把子叫王建,然后王二哥叫王设?
    建设中国?!
    老哥几个挺有创意啊!
    “不是,冯经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随随便便就托付出去,不太好吧?这会不会……”
    “小王相公放心,此事其实都是一早说好了的,原本瑕光也是要去京城读书的,女大附属中学,这是早就定好了的。只是今天三姑娘有点儿失态,所以就让瑕光先去。”
    冯令頵为了打消王角的疑虑,又解释道,“我知道小王相公是好心好意,但小王相公放心,金、钟两家交情深厚,托付儿女不过是道上的常态。小王相公毕竟是文化人,对这种江湖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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