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三百年》正文卷225夫妻版“房谋杜断”(过年好!牛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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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从谢宜清的三言两语之中,萧温就能肯定,这个刘岩不简单,是个狠人。
    有时候不是说敢杀人就算是狠人的,这世上敢杀人的多了去了,但是敢把大人物算计进来,后果还很有可能全家嗝屁的,却是少之又少。
    刘岩就是在玩火、玩命。
    要知道,谢家人只要稍微冷静一点点,只要稍微去求证一下,就能打听到,王角压根就没那个意思。
    “狮驼岭钱三郎”的学生,怎么可能欺男霸女?
    这种败坏名声的事情,能做?
    但反过来刘岩够狠的地方,就在这里,他给谢家创造了一种错觉,那就是,“狮驼岭钱三郎”的学生,名声不要,就要美人。
    要是玩脱,刘岩就是死路一条,钱老汉现在的确是个教书匠,可什么时候规定教书匠手中的教鞭不能抽人了?
    好在刘岩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不断地给予暗示,暗示到位了,谢家慌了神,便出来一个差错。
    或者说,就是一个失误。
    那就是当场同意了刘岩指出的明路。
    这条明路,就傍上大腿,只要傍上“狮驼岭钱三郎”这条金大腿,什么欠账不欠账的,一笔勾销。
    他刘岩,是中间人,是媒人。
    媒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但凡谢家人说要宽限两天,又或者说是等过了夜一大家子商量了之后再定夺,刘岩能怎么办?
    弄死谢家人?
    他不能,更不敢。
    他只是“南忠社”社长刘谦的三儿子,不是皇唐天朝三太子。
    谢家再矬,那也是“书香门第”。
    门第,就是招牌,一个字头的混子,敢用暴力来掀桌,那就是等同造反。
    黑手套就是命,黑手套还想洗白?
    所以刘岩狠辣之处,就在这里,他是真的敢诈,也是真的敢赌。
    赌赢了之后,直接敲锣打鼓,坐实了谢家人要把女儿出嫁。
    那么问题来了,当谢家人回过味儿来,想要反悔,可以吗?
    当广州城的几条大街,都知道谢家人要把女儿嫁出去,对方还是“狮驼岭钱三爷”的高徒,还是今年北苍省的大考状头郎,只要谢家敢反悔,钱老汉就敢做掉整个谢家。
    是他钱镖的刀不快了,还是他钱镖的手铳生锈了?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让我钱镖成为笑话。
    无关乎脸面,仅仅是微妙的声望变化。
    钱老汉是背地里做事还是明面上做事,如果被人提起自己的学生被人悔婚过,他还能跟别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别人还能应一句“莫欺少年穷”?
    不存在的。
    只要谢家悔婚,说这是误会,是中了刘岩的奸计。
    谢家就得死。
    因为钱老汉就这么一个学生。
    哪天王角发达了,成了地方大员,要进京面圣,做个阁老,结果中央进奏院开会,有人小声嘀咕了一下“是不是那个被广州谢家退婚的”?
    可不就是完犊子了么。
    刘岩的狠,就是拿捏到了七寸,换了别人来,还真是不行。
    地位低了,街坊邻里没人相信,就你?你能跟“狮驼岭钱三郎”认识?知道钱三爷住哪儿吗?
    地位高了,不会用这种手段,用一次就是消耗自身在名利场中的资源,以后会还能鸟你?万一你天天就这么算计别人呢?
    刘岩这种“南忠社”社长三儿子,刚刚好,因为他不是好鸟,但又相对的有点实力,有点背景。
    同时算计的谢家,“书香门第”是不假,但这个门第,已经落魄了,能拉谢家一把的不多。
    谢家为了家族存续,不得不作出妥协,而不是跟别的豪门一样,跟你一个大混子坐下来谈,谈个屁,你配么?
    一切都要恰到好处,还得有谢宜生这么一个自视甚高,却又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二世祖。
    然后,就是刀尖上跳舞,玩得就是心跳。
    这一把,刘岩赌对了。
    同样的手法,再想玩一次,很难。
    因为要同时具备王角、谢宜清双方条件的,少之又少。
    同时这件事情终究会被人知道,他在“南忠社”内部,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信任,因为他的玩火,一旦翻车,“南忠社”社长刘谦,不但要大出血,搞不好还要剁了刘岩的手指赔礼道歉。
    王角在事后由大小老婆们复盘,自然也会说的头头是道,当然也会惊讶刘岩的胆大包天。
    深入思考了一下,寻思着这事吧,自己也能做。
    然而,再思考的深一点,就觉得刘岩这孙子是真的够狠。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赌得这么大,当时就算他老子刘谦知道了,七十多的老东西还能从哪个被窝里爬出来,然后教训今年三十九岁的三儿子?
    普通狠人也就是对自己狠,刘岩这种的,说好听点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说不好听点,就是时刻准备着全家老小螺旋升天。
    事后让家里人知道了,那是尿血的心的都有了。
    征税衙门的招待宾馆内,眼泪怎么都擦不干的谢宜清,跟萧温把事情说了一通之后,萧温顿时觉得,这个仙女儿看着柔柔弱弱,实则心如明镜。
    只不过她太可怜了一些,是个闺中精细养着的姑娘,乍然出现变故,这才慌了神。
    不过,事后诸葛亮,也是于事无补。
    王角这时候就是出去说,爷跟谢姑娘是清白的,是纯洁的,但凡有一条狗子信了,那也是只会自我感动的舔狗。
    “夫人,这其中自然是有刘岩的算计,可终究还是我兄长太过顽皮,又贪得无厌,意图谋财……”
    又羞又恼的谢宜清,只是手指紧紧地攥着手绢,擦拭了一番眼泪之后,她又瞄了一眼王角,见这个正主一脸淡定,却也是心头慌乱,泛起了各种嘀咕。
    毕竟说到底,这真的就是“狮驼岭钱三郎”的学生啊。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也就是说,你兄长还真打算使诈,然后赢我相公的钱?”
    “便是……”
    “哎哎哎,娘子,你说谢先生赢我钱,他可不是赢钱啊。我就没有打算赌,当时我就是走走看看,他突然就跟我自来熟,然后跟我说,来,上四楼,有更好玩的。我就……”
    “那你的三十万怎么来的?”
    “……”
    “怎么不说话了?”
    “虽然客观事实上来说,的确是赢来的,但是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我连牌都没有摸,筹码全部‘梭了’,就打算送钱给谢先生的,交个朋友嘛。结果谁知道会有这档子事?”
    “你还有理了?”
    “是,夫人教训的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好奇心,就去‘威尼斯人’。早听夫人的,哪能再招惹这种祸事。”
    “祸事?”
    “不是……不是祸事?那算啥?喜事?”
    “喜事?!你是不是挺高兴?!你跟我结婚才几天!你到底想找几个小老婆!”
    “冷静!夫人冷静!”
    王角连忙一把攥住了萧温的手,“冷静啊夫人,我的心是谁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还在工读学校的时候,只要一有空,去见蓝彩仕那鳖孙,可不是都要跟你磨上许久?夫人,你想想,我老婆收拾好之后,是不是就让你第一个骑了?”
    “你老婆?”
    “不是,机车,机车……”
    想了想王角的好处,萧温也是气顺了不少,有一说一,这男人对她不差,才学也是有的,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舞文弄墨就是写一些烟花巷柳的故事,要不然就是办公室的各种男女苟且,她简直想不明白,有这想象力,用在正道上不好吗?
    尽整这些下三滥的。
    可萧温也没有指摘什么,毕竟,这些下三滥的文字,能卖钱啊。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可爽了你!”
    “那不能,我那点道行,夫人不是早就试探清楚了么?你们三个我都应付不过来,还再加人,我又不是牲口。”
    “嘴上是这么说,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那这么着,我一个人去京城读书,这总行了吧,你们全回杀龙港,一切太平。”
    “你想得美!”
    柳眉倒竖,萧温别的都能忍,这种不能忍啊。
    合法的女人,还能约束一二。
    到了京城,遍地都是不合法的男女关系,自己老公要是天天拔鸟无情,可不真的爽翻天?
    万一再来个“添丁进口”,弄了几个野种在外面,她萧温还混个屁?!
    原本现在震慑萧家,震慑自己的亲爹萧世鲁,就是指着自己老公的本事。
    现在要是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外面倒是彩旗飘飘,这成什么了?
    横竖都是她萧娘子没本事,连个乡下土包子都拴不住。
    “不是?夫人,误会,误会啊。我指天发誓,我王角但凡只要去拈花惹草,我就不得好死!我这是打算一心向学,争取将来做个教授啥的,也算是有个事业。夫人也是操持过家业的,这忙起来,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琢磨男男女女那点儿破事儿?”
    “呸!别人不可以,你不一样!”
    萧温这时候便觉得自己老公那是时刻准备要去养姘头,当即道,“别人写文章,你也写文章,别人写的什么,你写的什么?!”
    “嗳嗳嗳,过了,过了啊夫人。我好歹也是办了报纸的,人家纪先生可是高材生,还是沔州银行的分行行长,我跟他合伙,我负责提供内容,他负责保驾护航,这些文字哪个不是充满着战斗的气息,我光荣!”
    “哈!”
    听这货居然张口就来,萧温顿时气得翻了个白眼,“《花季雨季》呢?《门房秦大郎》呢?《少妇董洁》呢?《少年阿才》呢?”
    “卧槽!你都看过啊?!”
    “呸!你才都看过呢!我就是听说,听……听金姐姐说起过。”
    面红耳赤的萧温顿时别过头,猛地又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别管我,你说你的文字,如何战斗的?”
    “哎呀,赚钱的归赚钱,战斗的归战斗。难道我先生是革命党领袖,我还要跟你详细解释?”
    “什么?!”
    “什么?!”
    不仅仅是萧温,连谢宜清都是震惊了,猛地看向了王角。
    “我瞎猜的,我乱说的,你们不要当真啊。”
    王角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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