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黑太子》正文卷第189章: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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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重臣们还是第一次打麻将,不过这种木牌游戏倒是与“马吊叶子”很是相近,听过太子的一番解读,在亲自上阵之后,桌面上的四人已经有些融会贯通了。
    大明境内不会打“马吊叶子”的大臣几乎是不存在的,只分为打得好的与打得烂的这两种,只要有“马吊叶子”作为基础,学习麻将的速度就是飞快的。
    在座的四位选手的脑袋都是极其聪明的,而且还会举一反三,后妃们花一上午时间才能掌握的东西,他们只需要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时间,就可以驾轻就熟了。
    这些人处理朝政均有自有一套本事,也算是帝国臣子里的翘楚了,玩难度小得多的棋牌游戏就更不在话下了,脑力算计对手出牌完全是绰绰有余。
    只是大家还在摸索和熟悉阶段,刚上手就保证一张不打错也不大现实,但四个人还是不约而同的都在做牌。
    “二万!”
    “薛爱卿可以杠了!”
    “……哦~!多谢殿下提醒!”
    作为准女婿,某太子自然要给准岳父站台助威,薛国观这排也算是比较给力,再不算开杠的这张,再来一张就能扣听摸宝了。
    “诸位爱卿是第一次玩,给大家提个醒。薛爱卿其实不用杠,还可以正常抓牌,不过这样一来,准备胡二万的人肯定就不知道他这里已经有三张了。加上桌面上的一张,也就是说用一万和三万卡二万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非要这么胡牌就只能上听之后摸宝了。如果是暗杠的话,也就是有人自己手里已经有三张一样的牌,又自己摸到一张,凑齐了四张。那另外三家就要猜他杠的是什么牌了,因为‘暗杠’顾名思义,就是直接扣下,外人看不见的。如果另外三家有人胡的正是暗杠的牌,那就只能去摸宝牌了!”
    李侍问那边正要准备卡二万,首辅不明杠的话,户部尚书这特么得卡到地老天荒……
    这话让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现场观众频频点头,此等木牌游戏集推理、计算、运气于一身,当真好玩。
    某太子也是看在大家都是菜鸟的份上才稍加解释,不然根本就懒的说,就算当时不明白,吃过几次亏之后,用银子交了学费也会领悟到位的。
    “八饼!”
    首辅现在就等着谁给他再打一张三条或者六条就能听牌了,自己摸一张也行,总之形势是一片大好,志得意满地捋着胡子,心里这个美。
    “一万!”
    上家都把二万给杠死了,李侍问手里握着的一三万也就失去了意义,摸到一张还算不错的牌之后,索性直接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李爱卿,你这还打算扣听么?”
    幺鸡看了一眼,就知道户部尚书一不留神就开始进入自坑模式了。
    “臣不知殿下何故如此发问?”
    李侍问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自认为对麻将规则已经了然于胸了。
    “缺幺断九可是不准扣听的,即便扣下胡牌也算诈胡,而且要赔付三家!”
    就他这副牌,根本就没有九字开头的尾牌,小鸟和一饼都没有,红中更没有,就一张一万,还特么给打出去了。
    这可真是扔牌一时爽,丢张拍大腿的典范啊~!
    “这……”
    李侍问一看自己的牌面,回忆起太子所说的相关内容,顿时傻眼了,还想往回抓,却被陕茜巡抚左懋第给喝止了。
    “哎哎?李大人,落地为死牌啊,哈哈~!”
    左懋第高高兴兴的把对方丢出来的一万拾起,然后准备上听这样的大喜事。
    “这……”
    洪承畴都懵圈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才是李侍问的下家啊,就看着左懋第僭越了位置,从自己眼前把牌拿走。
    “没错,确实没问题,洪爱卿用可用一万扣听么?”
    幺鸡急忙过去观瞧,不过左懋第到底是后起之秀,脑子甚是灵光,扣听的牌面一点毛病都没有。
    “回殿下,臣不用此牌!”
    洪承畴明白上听的人可以抢牌,若是自己上听,下家也要上听,那还是可以遵循原来抓牌的顺序的,只不过自己这也牌用一万也听不上去,还得努力摸牌才是。
    “六条!”
    左懋第将自己没有的废张打了出去,便高高兴兴看了眼宝牌,兴奋的搓了搓手,希望能旗开得胜。
    “碰~!”
    薛国观已经把手伸出去,准备摸牌了,听到洪承畴略显干脆的叫唤,差点吓了一哆嗦。
    “上听了!”
    他还想摸六条,没想左懋第却给自己送来了,真是守株待兔,方便得很呀。
    薛国观心里腹诽不已,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用眼神把户部尚书埋怨死。
    你自己打丢张不要紧,直接把另外两家给送上听了,原本我这牌面应该首先上听,这下可倒好。
    首辅大人已经将李侍问自动归类为猪队友了,如果不是还要打牌,他都想伸手直接掐死这货。
    “呵呵……有意思了!”
    某太子一看洪承畴要胡的东西,顿时面带笑容,他倒是会玩,来了个单吊红中,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战术的。
    这张牌只要长城里还有,并且被人摸到,十有九九会打出来,那直接就成了炮兵,几乎是一击必中。
    以卡胡为主的麻将,玩单吊的都比较少,所以玩家都会比较大意,并不太在乎幺九之类的边牌。
    通过所胡之牌也能看出其品性,洪承畴这人是非常务实的,不求胡的大,单求能胡牌就行,跟他做官如出一辙。
    比较起来,左懋第所胡的卡四万一般是不会轻易打出来的,这要冒着点炮的风险。
    “跍嚓”一下打出去,就要赔付人家十两银子,换成谁估计都不会愿意。
    “……应该就是这张!”
    洪承畴像个老手一样不先看牌,而是用手一摸,觉得木牌的纹路很像自己想要的那张,才将摸到的牌翻开,引得周遭的同僚们连连赞叹。
    大家惊愕的原因并不是洪承畴自摸成功,而是他胡的是“单吊宝中宝”还让他给抓到了,每家的赔付金额高达二十两之多!
    幺鸡也佩服这货的手气,胡牌和宝牌在长城里就剩下这一张,按照概率来,左懋第的胡牌几率比他高出一倍,即便如此,最后的赢家还是老洪头。
    首辅还在埋怨户部尚书,要不是他打一万,也不会诞生出这样的连锁反应了,不过再往上追溯,就是薛国观开杠了,他不杠死二万,李侍问就不会打一万了。
    逆推到头的话,开杠这事是某太子的主意,不过幺鸡是不可能给自己背锅的,作为此次娱乐活动的唯一赞助商,当然拥有无可争议的最终解释权。
    自己杠了下二万,就直接杠出去二十两银子,简直快把准岳父杠出内伤了,薛国观马上就要卷土重来,这把都是李侍问的错,与他的高超牌技完全无关……
    一把就输掉手里五分之一的筹码,除了乐到嘴角都快咧到腮帮子的洪承畴,另外三家可是紧张的不得了,照这个进度发展的话,不出一个时辰,自己就要被赶下去了。
    输光太子所给的银子是小,在同僚们面前跌份是大,传出去某某人是第一个被扫地出局的,以后同僚们将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自己就无言以对了,必须重整旗鼓才行。
    四个人都是年富力强的选手,所以码长城的速度是很快的,对于洪承畴的胜利,另外三只选手均一致认为是踩了狗屎的侥幸而已……
    “杠!”
    说来也巧,这把准岳父上来就开杠,而且是暗杠,直接把对面三人给杠得直发毛,因为完全猜不出来首辅大人杠的是什么玩意。
    幺鸡也是惊呆了,照这么发展下去,首辅都要改名为“首杠”了,这特么完全是无杠不欢的节奏啊~!
    不过对于其他选手的实质威胁几乎为零,因为薛国观杠的是红中,根本就影响不到另外三种牌的进出。
    但对面这仨货却蒙在鼓里,根本就摸不清首辅的脉路,所以打牌也变得慎之又慎,这“战略武器”倒是能起点震慑作用呢。
    打麻将最怕胡牌是对面暗杠杠死的东西,真要是明面上已经打光了也就释然了,这特么努力抓半天,等到结束才发现对面把你退路都堵得死死的,心里得有多憋屈啊~!
    某太子相信另外三只选手也会萌生出类似的念头,会尽可能地避免一百把不见得发生一次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不然的话,可真要被观众们笑话了。
    薛国观则在寻思,像李侍问这种外强中干的货色,怎么就是自己的下家呢?
    上家是左懋第,这家伙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很是不好对付,想吃他的牌非常困难。
    至于坐在对面的洪承畴,首辅大人看到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生气。
    一把就赚了六十两银子,都快赶上自己月俸十分之一了,得想办法让他吐出来才行。
    急得薛国观连茶水都顾不得上喝,就坐在那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能够尽快上听胡牌。
    “我……”
    幺鸡侧身看了一眼户部尚书的牌,差点直接爆了粗口。
    上把李侍问就一张幺牌,还给打出去了,直接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这把就大不一样了,有三张一饼、两张九条、一张小鸟、两张九万,再也不用担心无法上听了。
    对李侍问来说,这些幺九牌堪称一箱子人参啊,可以补个痛快了!
    另一个问题随之而来,准岳父把“红中”给垄断了,户部尚书在这“批发幺九”,另外两家还特么能顺利上听么?
    对此很是好奇的某太子过去转了一圈,发现左懋第和洪承畴还都是不缺这玩意,有了上把李侍问的教训,他俩都是特别留神这块。
    “在下不才,先上听了啊~!”
    说这话的依然是洪承畴,幺鸡非常怀疑自己喜欢的牧羊犬在他椅子底下拉了坨翔,不然老洪头这牌怎么就跟坐上火箭一样,直接就往上蹿,挡都挡不住。
    “六万!”
    作为他下家的左懋第目前只能通过老洪头打出去的牌来推测其胡牌,但最多能猜出他不要条和万,胡的牌面很可能是饼,具体是几饼就不得而知了。
    薛国观见状更为着急了,自己才摸了四张牌,对面的洪承畴居然已经上听开始摸宝了,他这牌技当真如此之高么?
    “二饼!”
    抓耳挠腮想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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