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隐士》江南又逢春第五十三章花(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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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老先生苦笑着冲徐婉说道。
    “先生辛苦了,要不我找几个人来帮着您一起?分担一些?”徐婉倒是没什么所谓,毕竟现在整个钱塘的说书先生都盼着能来鸣翠楼里,挣钱多不说,还能有点儿名声。
    虽然只是个说书人,但毕竟也是自认读书人的,起码识字不是?
    走在街上,能被人认出来,这就是荣耀了。
    所以,主动上门询问的,托了人来查看的,甚至找关系要求入驻的,大有人在。
    老先生拒绝得很干脆:“那些家伙,我都认识的,有几个说得好的,如今要么已经回乡下去了,要么就是被人私雇去了,剩下的歪瓜裂枣,来了只能给咱们抹黑。”
    老先生人已经到了年纪,也终于爱惜羽毛,成为了一个讲究人。
    当然了,也不排除同行之间的打压行为?
    毕竟,文人相轻嘛,自古如是。
    摇摇头,笑了一声,王凝之把思绪拉了回来,推开门,进了小院儿,夜色已经降临,整个小青峰,都陷入了阴影之中。
    手刚从门把上收回来,王凝之就一个寒颤,似乎有一股阴冷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
    下意识贴在墙上,手已经摸到匕首上,抬头望去,墙头上,祝英台就趴在那里。
    “有毛病啊你!大晚上的吓人!”王凝之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我吓死你这狗贼!恨不得一刀捅死你!”祝英台的声音异常冷酷,一副要和王凝之同归于尽的样子。
    “闲的没事就去看大门,少来烦我!”王凝之对于祝英台这种时不时抽风的状态已经免疫了。
    然而今儿似乎有些不同,就在自己往屋里走的时候,一小块石头就随着风声砸了过来。
    “你到底想干嘛!”
    “你可知道,山伯今儿去了哪里?”祝英台咬着牙,凶神恶煞。
    “上青楼了?”王凝之斜着眼睛,哼唧了一声,马上摇头:“不可能,他一个穷鬼,哪儿有钱上青楼?”
    “他当然没上青楼!可是,可是山伯他,”祝英台声音似乎有点儿哽咽,“他去钱塘湖边上,看了一下午的画舫!”
    “不对,是上头的姑娘!”祝英台委屈满满。
    “那又怎么了,他又没钱上去,再说了,梁山伯那种呆子,看一下午又能怎么着?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真看上那些姑娘?”
    “山伯当然看不上她们!”祝英台几乎是在嘶吼,“可是,他,他就坐在那儿,那些不要脸的,就给他抛媚眼……”
    说到后头,祝英台的声音变小了许多,大概也是觉得有些尴尬,今儿梁山伯是下山去观赏了一下午的画舫和上头的姑娘们,而祝英台就藏在后头,非常猥琐地跟踪了一路。
    可惜的是,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员,祝英台同学在人多眼杂的钱塘湖,很快就被抓出来了。
    然后,就很尴尬地随便找了个由头糊弄了梁山伯,之后被梁山伯很友好地邀请来一起观看姑娘们。
    祝英台的内心的有点儿崩溃的。
    这不,一回来,都顾不上吃饭,就来找茬了。
    “怎么着,没人给你抛媚眼,心里不平衡了?”王凝之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论形象,祝英台虽然是眉清目秀,但毕竟个子矮小,和差不多能被称为‘玉树临风’的梁山伯比起来,确实有些差距,不过王凝之自己好像也不是多么的帅。
    于是,一个真正心里不平衡的人,下定决心,以后出门去玩,只和那几个恶行恶相的走一起。
    梁山伯已经被踢出了游玩小分队。
    “我才不稀罕!我是……”祝英台恼羞成怒,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恨恨地瞪了王凝之一眼,转头溜了。
    ……
    “子曰,”陈子俊的话音略微停顿,小眼睛里挤出来的眼神,在课堂上转了好几圈。
    见鬼了,大清早的。
    那个祝英台怎么跑去那头坐了?
    从开学第一天,她和梁山伯,就像是臭在中间那两座位上,动都不动一下的,今儿转了性?
    有点可惜,本来看见那里空着一个位置,还以为是这家伙没请假就跑了,能逮到机会教训一下呢。
    书声朗朗。
    王凝之皱着眉头,几次想发脾气,又忍住了。
    祝英台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就算了,朗诵个课文,这么大声干嘛?
    从早上来了,一副土匪样子霸占了自己身边的课桌,害的自己也要被迫接受学子们的偷摸打量。
    好容易挨到下课,王凝之把书一砸,“你坐这儿干嘛?”
    “你管我!”
    “那么多空位,就不能换个?”
    “你管我!”
    “你有毛病?”
    “你管我!”
    “梁山伯!”王凝之吼了一声,“过来把你义弟弄走!赶紧的!”
    梁山伯犹豫了一下,讲道理,他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只是知道,从昨天回来开始,自己的贤弟祝英台就好像情绪不好,晚饭都没吃,作为一个关照兄弟的人,自己还特意送了几张饼过去,结果,连门都没敲开。
    “英台?”慢慢靠近了几步,梁山伯试探着问了一声。
    结果祝英台直接把书包起来,扭头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梁山伯倒也不觉得尴尬,挠挠头,回去了收拾了自己的课本,这才追了出去。
    “凝之兄,那两人怎么了?”荀巨伯凑近了点,小心翼翼地问。
    毕竟这两人关系好,那是书院里头出了名儿的,就连王蓝田都有一次感叹道‘好学生都是互相学习的吗?’可是今儿居然有了问题。
    “一个人本来就病得不轻,现在另一个人也发病了。”王凝之简单回答了一声,转头便要下山。
    路过的时候,顺便拽住王蓝田的肩膀,“听说你这几天挺喜欢去鸣翠楼听故事啊?今儿我也去,你请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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