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第七百六十七章叫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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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拂面,细雨朦胧。
    林泽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墓碑前,如珍珠般的水珠打在伞顶,旋即又弹飞而下,无声无息地跌落在地。
    墓碑上刻有两个名字。
    一个是墓碑主人的,名沐华倩。
    另一个名字刻在下方,名林腾,身份是丈夫。
    这,,便是父母的姓名。
    林泽扔掉雨伞,缓缓蹲在墓碑前,将臂弯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剥掉墓碑周边生出的野草,凝视着墓碑上的相片,喃喃道:“妈,儿子不孝,现在才來看您。”
    沉凝半晌,他又惨然一笑,宛若与老友闲谈一般,轻声道:“您也是,干嘛送我走,宁愿一个人抑郁而终,也不愿让儿子陪您,儿子是怕死的人吗。”
    李叔叔站在不远处的身后,沉默不语,目中却透着一缕复杂之色。
    啪嗒。
    林泽很诡异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微微牵扯起嘴角,冲墓碑上的照片说道:“妈,老爸是不是也抽烟,您是不是经常劝他不要抽,沒办法,男人嘛,总是有点毁健康的兴趣爱好的。”顿了顿,林泽迅速捻灭香烟,轻缓道,“妈,当初您送儿子走,有沒有想过儿子是不愿走的,哪怕死,也是愿意陪您一起死的,老林家断后就断后,怕什么,那家伙都不怕,您何苦來哉,要为林家续脉。”
    呼,。
    林泽深吸一口凉气,目光略显朦胧地盯着照片,嘴角洋溢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喃喃道:“妈,儿子打小就猜想您肯定是个大美人,而且还是特温婉,特有女人味的那种,否则又怎么生的出儿子这么玉树临风的男人,果然不出我所料,您不止善良美丽,还有无数追求者,当时咋想的,怎么就看上那老家伙。”
    “他肯定是个老流氓,对吧。”林泽莞尔一笑,终于跪了下來。
    砰砰砰。
    三个响头震得李叔叔心头发颤。
    这小子,就不怕把脑袋磕坏了。
    鲜血从额头上渗出,林泽却丝毫不在乎,缓缓道:“妈,您放心,只要那老东西沒死,我会给您找回场子。”
    李叔叔上前轻轻拍了拍林泽肩膀,轻声道:“你妈走的那天一点也不后悔,只盼着你父亲和你能幸福生活。”
    林泽惨然一笑,柔声道:“她不这么说,就不是我妈了。”
    缓缓起身,林泽转头冲李叔叔说道:“李叔,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您先回去吧。”
    李叔叔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安抚道:“雨大了,小心着凉。”
    “嗯。”林泽轻轻点头。
    李叔叔上了那辆跟來的轿车,坐在车内看了许久,方才冲司机叹息道:“走吧。”
    ……
    林泽觉得这个世界很滑稽。
    本來,他是将自己当孤儿看待的,可最近几年,他渐渐发现自己可能不是孤儿,甚至有可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可事实呢。
    他的确知道自己是有亲人的,可结果却是母亲去世了,父亲,,失踪了。
    人不怕失望,却怕给了希望后再度失望。
    林泽素來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可经历这样的心理剧变,他还是有些受不了,有些崩溃的迹象。
    他蹲在墓碑前,就这般任由逐渐变大的雨水喷洒,却一动不动,怔怔地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林泽意识到身上沒再被雨水淋湿时,他终于缓缓抬起头。
    上方有一把色泽清淡的油纸伞,身后是一个身穿素白旗袍的娇媚女子,她美若天仙,脸上挂着婉约的神情,林泽本是对这个女人十分熟悉的,可在这一瞬间,他竟产生一种错觉,将女人的脸庞与墓碑上的女子融为一体,忍不住出声喊道:“妈,。”
    妈。
    纵使心智再坚挺,给林泽打伞的女人也有些撑不住,眉宇间的恬淡在瞬间消散,脸蛋也微微板了起來,目光深刻而怨恨地瞪视林泽,良久,她柔唇微张,咬牙嗔道:“我是你媳妇。”也不知如何作想,女子竟是右脚一跺,娇蛮道,“不是你妈。”
    “,。”
    林泽哑然。
    不是自己的妈这件事儿,林泽在喊出口后就知道了,他也正打算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可是,她又怎么说是自己的媳妇儿。
    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终于知道自己是沒人要的老姑娘,所以想跟自己凑合算啦。
    林泽深邃漆黑的眼眸中跳跃着无数道光彩,最终定格成震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缓缓起身道:“你刚才说,,你是我媳妇。”
    女人心中略有些幽怨,竟女人味十足的咬了咬诱人的柔唇,美目流转地说道:“知道还问。”
    “可是,,你什么时候成我媳妇的。”林泽茫然地挠了挠头道,“我记得,之前我们什么都沒发生啊。”
    “这个要问她。”女人目光落在墓碑上的女子脸上。
    “我妈。”林泽愈发震惊,扫了一眼女人,又扫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不惑道,“你认识我妈。”
    “见过一面。”女子点头。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林泽意外道。
    “那时你还未出生。”女子说道。
    “我妈跟你说过什么。”林泽问道。
    “她说,。”女子愣了愣,旋即摇头道,“是你爸说的。”
    “你还见过我爸。”林泽更意外了。
    “嗯。”女子暗忖,“不止见过,还被他欺负过。”
    “可这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林泽继续挠头,未等女子开口,他双眼一亮,忽地一个激灵,问道,“难道,,你跟我订过娃娃亲。”
    “,。”他怎么这么聪明。
    女子好看的峨眉微微蹙起,说道:“是的。”
    “难怪你对我这么好。”林泽傻笑起來。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女子解释道。
    “装。”林泽笑道。
    “我骗你做什么,。”女子眉头深锁。
    “继续装。”林泽继续傻笑。
    “算了。”女子懒得解释,将带來的鲜花摆在墓碑前,背对着林泽说道,“你母亲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
    “我知道。”林泽说道。
    “你父亲是一个,。”女子轻咬银牙,良久后方才盖棺定论,“是一个臭流氓。”
    “,。”林泽抽了抽嘴角,眉头却是一皱,喝道,“既然我们订过娃娃亲,为什么不给我母亲磕头。”
    这回轮到女子发呆了。
    磕头。
    就算真的定亲,现在也不必磕头吧,我跟你很熟吗,就算很熟,也沒熟到要磕头的地步吧。
    正要开口解释什么,耳畔却传來林泽严厉的声音:“既然定亲,我母亲不就是你母亲,你不磕头我就抽你嘴巴。”
    “,。”
    女子更愤怒了。
    她來这儿,很大原因是想祭拜墓碑上的女子,在她心中,这个女子是值得人尊重的,可身后那个男人,未免太蛮不讲理了吧,凭什么磕头,为什么要磕头,我嫁给你了么,。
    心中甫一出现这个念头,女子便脸蛋微微发烧,旋即便冷了起來,起身,转头瞪视林泽:“你要搞清楚,我來这儿,是祭拜你母亲,不是看你脸色。”
    素來不跟女人斗气,对眼前女人更是无比尊重的林泽却一点不给面子,仍是一脸冷漠道:“怎么,觉得你很高贵,我母亲受不起你的一跪。”
    女子心头微颤。
    她决计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现在磕头似乎太早,可哪儿想到到了林泽口中,却变成另外一个味道,不由蹙眉道:“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还是你太矜贵。”林泽不依不饶道,“怕把你的衣服弄脏,觉得磕头很丢人,还是觉得我母亲不够资格你磕头,我告诉你,薛白绫,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瞧不起我,但不能瞧不起我母亲,谁都不能。”
    薛白绫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这个臭女人,不想磕就,,啪。”
    林泽懵了。
    这女人打我。
    她怎么能打我,她怎么可以打我,她可是跟我订娃娃亲的女人啊。
    老婆打老公,要遭天打雷劈的,林泽愤恨地想着,正想找场子,却听薛白绫冷漠道:“要撒泼回家撒,别在你母亲这儿。”言罢,她竟径直转身,哗啦跪下,磕头祭拜。
    起身时,林泽已彻底呆滞。
    薛白绫表情十分冷漠地说道:“现在还要发疯吗。”
    林泽呆了半晌,却是忽地傻笑起來,也不再看薛白绫,反倒将目光落在墓碑上的照片,傻笑道:“妈,她给您磕头了,高兴吗。”
    薛白绫表情微变,复杂地瞧着林泽的侧脸。
    忽地,当林泽话音甫落,薛白绫只感自己腰肢被人握住,下一秒,她半边身子便贴在林泽身上,耳畔传來林泽沙哑低沉的声音:“你每年都会來给我妈上香的,对吗。”
    薛白绫心潮起伏,一时竟呆呆地点头:“是的。”
    “那你,。”林泽顿了顿,语调更为幽暗,迟疑道,“可以叫一声妈吗。”
    薛白绫震住了。
    叫一声妈。
    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薛白绫活了三十年,从沒哪天像现在这么局促不安,无奈腰肢被这个男人握住,她想挣也挣脱不开,只得任由他揽着。
    “你不肯吗。”林泽言语中充满遗憾与失落。
    “我们,。”薛白绫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意味,瞧身畔的男子满脸痛苦,竟是心头一软,再度将目光落在墓碑上的女子脸上,轻声而庄重道,“妈…”
    话音一落,薛白绫的腰肢被松开,身躯也被林泽不近人情地推开,女人原本满心的紧张忐忑在瞬间竟化作失落与幽怨。
    原本软语想求的男人缓缓蹲在墓碑前,丝毫沒理会掩饰不住失落的薛白绫,双目含泪地盯着墓碑上的女子,柔声道:“妈,您有女儿了,虽然年纪大了点,长的也就那样,但终于,,除了我之外,有人喊你妈了,妈,,您是不是走的那天,很希望儿子喊您一声妈,可您连死也沒听到一声,您遗憾吗,难过吗,无奈吗。”
    林泽再度哽咽,脑袋趴在墓碑上,抽搐道:“妈,以后儿子有空就來看您,陪您聊天好吗。”
    “妈,儿子好想您…”
    从未见过母亲的林泽墓碑上嚎啕大哭起來,如一个无助的孩子。
    薛白绫是个骄傲而矜贵的女人,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人利用,哪怕一点也不愿意,谁敢利用她,她会十倍讨回來。
    可她沒法让自己鼓起勇气找林泽麻烦,哪怕在刚才,她才被林泽利用过。
    他利用自己喊他母亲一声妈,却无比狠心地推开自己,还无比残忍地数落自己,薛白绫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旁人如此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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