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医》第一六九章清心滚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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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全怪我,是我疏于管理,才发生了这样的事。公司的那几个保安,已经让我全辞退了,今天我过来,就是向曾局长道歉的。”
    晏容顿时又是一脸纳闷,奇了怪,今天怎么全是怪事啊,自己说这些,只不过是想挤兑挤兑白家树,怎么这小子今天变这么谦虚了,竟然跑来向曾毅道歉,邪了门,白大少在龙山市可从没向谁道过歉啊!
    “那车不会是你让人砸的吧?”晏容就问到,然后一脸关切,道:“曾局受伤了?”
    白家树差点没被吓死,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曾局长也没受伤,昨天车被撬的时候,他正好在楼上跟我谈事呢。”
    晏容这就放了心,昨天曾毅半路消失,打电话让她把车弄回去,她就担上了心,怕是曾毅也有什么闪失呢。
    刘强这时刚好出来,一听白家树是来道歉的,当时脸就变了,马匹的,原来曾局的座驾就是在你楼下被人砸了,曾局长何曾丢过这么大的人啊,活该你狗曰的在门口站一晚上!当下茶他也不沏了,道:“小晏,别在这里站了,快去工作吧!”
    晏容就朝白家树摆了个手,下楼去了。
    “那个…白总……”刘强摸了摸鼻子,“曾局长今天很有可能是不来上班了。”
    “没事,我等一会!”白家树早就预计到了这种情况,也做好了在这里站上好几天的准备了。
    “白总要是想等,那就等着吧,不过多半是要白等了。”刘强一摇头,道:“我楼下还有工作,那……”
    “刘主任忙!”白家树说到。一个小小的招商局办公室主任,也敢给自己脸子看了,自己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啊,白家树心里生气,但也不敢发火。
    此时的长宁山干休所。
    吃过早饭,翟老就坐在客厅里,等着曾毅前来复诊,张杰雄送来了今天的内参,翟老却看不进去,曾毅说了浩辉用完三次药就会恢复神智,可今天的情况比起昨天,丝毫没有好转啊,浩辉还是不认识自己这个爷爷。
    张杰雄一旁就捏了把汗,他对翟老的喜怒是有把握的,眼下翟老心里是窝了火的,随时会爆发。
    隔着窗户看到曾毅提着药箱子走了过来,张杰雄就快步走到门口,迎了上去,不着声色地低声道:“情况不妙,自己小心!”
    曾毅笑了两声,就跟在张杰雄的身后走了进去,先跟翟老打了个招呼,翟老没有理会,曾毅也就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去给翟浩辉复诊。
    翟浩辉的情况,比起之前是要好了很多,坐在那里不再胡乱念叨了,也安静了很多,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却没有达到曾毅所说的恢复心智的地步,只要他一动,立马就露出原形,让人一眼看出这就是个傻子。
    曾毅摸了脉,就站起来笑道:“好了,好了,彻底好了!”
    翟老差点就要拍了桌子,王八羔子的,敢跟老夫我耍心眼子,这就叫彻底好了,欺负我老眼昏花吗?
    “体内生机盎然,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有最后一口老痰还蒙在心窍之上,就像那高压锅被堵的阀门,现在只要打开这个阀门,这只锅子就能正常说话了!”曾毅一脸喜色,对自己治疗的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你可别再说什么锅子不锅子的了,还是想想怎么向翟老解释吧!
    张杰雄心里为曾毅着急,一滴冷汗都从鬓角流了下来,他也看出翟浩辉确实是好转了,曾毅的治疗也起了效果,但怪只怪曾毅当时把说得太死了,还是年轻啊,治病的事,怎么能随便打包票。
    “张将军,让人找一只痰盂来,另外,把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打开!”曾毅说到。
    张杰雄就看着翟老。
    翟老看曾毅这么讲了,只好先按住自己的脾气,也罢,就看你小子能折腾出什么。
    张杰雄看翟老没有表示,立刻让人去拿痰盂,然后自己亲自动手,把屋子的窗户全部打开。
    曾毅打开自己的行医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黑乎乎的药丸一颗,看着翟老道:“这是我自制的清心滚痰丸!”
    翟老一抬手,示意曾毅尽管去治,他也不想再验什么药的成分了,之前的两药齐用,比这个可要凶险多了,天底下怕是也只有曾毅敢用,自己也让他用了。现在情况见好,没必要怀疑曾毅的医术,翟老只是气曾毅敢戏耍自己,说了三次用药好,结果没好。
    等人把痰盂拿来,曾毅就把那颗药丸塞进翟浩辉嘴里,灌了口温水,然后让人把翟浩辉平趴在沙发上,脑袋伸在外面,正对痰盂。
    只见曾毅撸起袖子,就在翟浩辉背上推拿了起来,从下往下,一节一节,一直推拿到脖颈下面的一块脊椎骨那里。推拿的时候,能听见翟浩辉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曾毅往上一节,喉咙里的声音就越大,最后大到如有一架破烂的风箱,在屋子里呼呼作响。
    此时就见曾毅大拇指猛在翟浩辉背上一拧,翟浩辉就“啊”地一声,脑袋一下直了起来,嘴巴长得非常大。
    “啪!”
    曾毅再一掌拍在翟浩辉背心。
    翟浩辉就“噗”一声,吐出一块半只鸡蛋大的一块浓痰,黄中透黑,腥臭无比,屋子里顿时比六月天的茅坑味还大。
    曾毅再一拍,翟浩辉就接着吐,一连吐出好几块浓痰,直到最后吐出一口白色的痰,曾毅再扶起翟浩辉,道:“把痰盂里的浓痰埋了!”
    张杰雄立刻上前,捧着痰盂就朝门口走去,交给人去处理。
    曾毅拿出汗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掏出几颗自制的九转乌梅,道:“这不是药,是乌梅,有酸涩收敛之效,可以收敛浮热、引气归元,最适合现在用,吃了之后,体内气息各回本位,今后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翟老就点了点头,刚才那几口浓痰咳出,他就信了曾毅的话,普通人体内咋可能有核桃似的浓痰存在呢。
    曾毅往翟浩辉嘴里塞了几颗乌梅,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歇息,这一番推拿,确实费了不少力气,主要是他前几天跟张杰雄动手,伤了气,虽然不重,但也需要几天调养。
    翟浩辉此时眼神有些迷茫,坐在沙发里晃晃悠悠,犹如神游天外似的,嘴角还淌着一线口水。
    曾毅歇了一会,就收好药箱,观察了一下翟浩辉的气色,道:“好了,他很快就能清醒,不过需要睡一觉。”
    说完,曾毅突然长长一声叹息,对翟浩辉道:“花开花飞终有时,缘起缘灭天注定。英雄与美女,最后都归了尘土,你又何必痴念!得有何欢,失亦何苦,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翟老和张杰雄一时都不怎么明白曾毅是从哪里来的这番感慨,正在愣神,曾毅就提着箱子,迈步出了翟老的屋子。
    他前脚刚出屋子,后脚翟浩辉就“呼”地长长出了一口气,眼里就回复了光彩,看到对面的翟老,翟浩辉的嘴角动了两下,道:“爷爷……”
    就这一声,让翟老脸上的素曰威严顿时荡然无存,翟老激动地站了起来,上前道:“你刚才……刚才喊什么……”
    “爷爷……”翟浩辉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般,一手摸着额头,脸色看起来非常地疲惫,道:“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梦得我好累……”
    “杰雄!杰雄!”翟老连喊了两声,道:“你快听听,浩辉都在说什么?”
    张杰雄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翟老这副舔犊情深的样子,张杰雄差点一把眼泪就出来,激荡道:“老首长,浩辉在喊你爷爷呢,他说他做梦梦得好累!”
    “他喊我爷爷?哈哈,哈哈哈!”
    翟老放声大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年多了,自己整整守了一年多,就为这一声啊,可守得自己好苦啊,守得自己最后都绝望了。当初曾毅说三天让翟浩辉恢复神智,翟老高兴,但也不抱多大的希望,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浩辉这辈子都醒不来,一直都这么疯傻下去,那自己就给他娶上一个漂漂亮亮的媳妇,雇上几个人,一起照顾他,让他这辈子就这样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
    “好啊!好啊!”翟老的老泪差点迸出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翟浩辉说完那一句,就头一歪,躺倒在了沙发上。
    张杰雄立刻上前一看,道:“老首长,浩辉这是睡着了。”
    “让他睡,让他睡!”翟老抬着手,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看刚才翟浩辉说话时那清明的眼神,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孙子活回来了。
    之前翟老对曾毅心里还有点不快的想法,此时全都烟消云散,非但不怪罪,反而是高看一眼。
    这曾毅为什么就敢撒手不闻不顾呢,那是他的医术达到了一种境界,就算不来,心里也是对病情了如指掌。再说了,曾毅有错吗?他办的那是公事,是为了南云县的几十万百姓在艹劳奔波,要说对不住,也只是对不住你一人,但曾毅对得住南云县的几十万百姓。相比之下,自己这个老革命就太自私了,为了一人的孙子,就要让曾毅放下本职工作,去给你做着做那,人家欠了你翟家的吗?
    翟老哈哈大笑,心中顿时释怀。
    可笑啊可笑,翟荣泰,你当年提着脑袋干革命,死了那么多的部下战友,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个朗朗乾坤,百姓富足吗?比起那些死去的战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可笑啊可笑,翟荣泰,你平时总嚷着让别人把你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可真有人把你当做普通人看了,你为什么又要生气呢?你应该高兴,应该非常高兴才对!
    张杰雄让人扶翟浩辉进屋里休息,然后对翟老道:“老首长,浩辉醒来,我高兴差点都要掉眼泪,但您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啊,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是要走走!”翟荣泰爽朗笑着,“杰雄啊,我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张杰雄就陪着翟荣泰出了屋子,站在屋子门口,张杰雄问道:“要不就到山上走走?”
    “不去!”翟荣泰现在是要把自己的喜悦与人分享,到山上去跟鸟分享吗,“找姓汤的老家伙下棋去!”
    张杰雄就笑道:“听说汤院士是围棋专业六段的水平,曾经跟一个世界冠军下得不分胜负呢。”
    翟荣泰眉毛顿时竖起来,喝道:“混账,你还怕我下不赢那个老秀才吗?告诉你,下象棋的话,我能甩他八条街。”
    张杰雄就嘿嘿笑着,平时他可不敢跟翟老开玩笑,今天也就是看翟老非常高兴,所以才敢逗他开心。
    果然,翟荣泰并不生气,两手往背后一艹,就奔汤修权的住处去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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