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花共眠》第16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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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地思忖片刻,便停了口。
    怀真听了这两句话,已经转身过去,正想离开,小唐忽地唤道:“怀真!”
    怀真脚下一停,低着头想了会子,哼道:“口中这般说,方才却……”
    小唐凝视着她的背影,眼神变了又变,过了会儿,才柔声说道:“我知道错了……然而,你可还记得上回我中那**么?自那之后,我时常觉着身上不好……我之前从不如此,因此想来,大概是跟那个有关的。”
    怀真听了这个,才回过头来,双眸微睁看着小唐,半晌说道:“却是胡说,都过去这样久了,怎么还……”
    小唐道:“起初我也觉着不是,先前倒是还好,但是自从……”说到这里,便叹了一声,流露出几分悒郁惆怅之色,且伸手在胸口轻轻地抓了一把。
    怀真本不理会这话,见他长叹,又看神色不对,再见了他的举止,不由一震,试着问道:“可是那伤处有碍?”
    小唐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怀真双眉微蹙,想了一想,便又道:“唐叔叔自回来后……我总觉着你……比先前有些不同,后来想起来,却是觉着你身上……我曾送你的那香,气息竟极淡了,是唐叔叔不喜欢,故而不戴了么?”
    小唐听她如此说,便微微一笑,自怀中掏出一物来,道:“你看这是什么?”
    怀真一怔,却见他手中拿着的是那香囊,心里一跳,就道:“原来竟戴着?可为何……没有香气了?”说话间,便上前一步,不由接了过去。
    谁知拿在手中,竟又愣住,原来香囊里空空的,竟是没了香了。
    怀真正有些疑惑,忽然又见那香囊上,不知何故,半边已经变了色,她不由地举起来微微闻一闻,却透出一股血腥之气,杂着透骨玲珑留下的香气,两者交杂,便形成一股奇异的清厉气息,让怀真心底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时之间,怀真竟不知先问什么好了,就看小唐。
    小唐点点头,道:“那日我受了伤,血染了这香囊。”
    怀真的手一抖,才信了这上面的果然是血。一时手儿微颤,便忍着心中不安,因又问道:“那里头的东西呢?”
    小唐道:“说了你必然怪我,我……将那块香送了人了。”
    怀真果然诧异,便问:“送人?”
    小唐点了点头,见日影渐高,怕晒着她,就将她拉到梨树底下,才将缘故同她说了一番。
    原来小唐在灭了大日王之后,自忖沙罗此刻没有个可靠的新王,倘若以后再不知从哪里出了第二个大日王,只怕对中国仍是心腹大患。
    多亏了清弦公主先前见势不妙,便带了心腹,在细作帮衬之下藏了,小唐进了沙摩之后,才将公主跟秀儿请出。
    因商议起此后种种,便问清弦公主的意思,毕竟她在沙罗有些年岁,对沙罗国内各个派系争端也自了解。
    却听公主道:“如今有六王叔之子伽罗,年方四岁,却因是正统皇室,所以众人必然信服,不如扶持他为新王,且伽罗年纪尚小,若慢慢加以教养,将来他必然亲我中华,不至于生反叛之心。”
    小唐点头,又道:“只怕新王年纪太小,我们撤了之后,将来变数太多。”
    清弦公主听罢,便笑了笑,道:“唐大人可是想带我跟秀儿妹妹回国么?”
    小唐道:“这是自然,帝女在沙罗这许多年,忍辱负重,劳苦功高……”
    清弦公主不等他说完,便笑道:“我在此虽是‘忍辱负重’,但若回国,似我这般有过数个夫君的女子,虽贵为公主,又能如何?在父皇的荫庇之下,纵然仍保身份尊贵,然后再得一个驸马,也不过是宅门之中苟且罢了,何况男子多薄幸迂腐,父皇赐婚他们不敢违逆,心中难保轻视于我,这一辈子,守着个有异心的庸碌俗男子,却又有什么乐趣呢?”
    秀儿在旁听着,眼神之中也有波光隐隐。
    小唐便微微蹙眉,道:“公主的意思是……”
    清弦公主道:“我在沙罗这数年,也习惯了此地的日子,如今举国才平,我倒是想留在此地,教导新王长大,辅佐朝政,让他一心向我中华,如此,才能把今日唐大人这场绝世大胜延续下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小唐对上清弦公主双眸,不由微微一笑,道:“公主的胸襟,让微臣钦佩,只是沙罗虽臣服,但国内仍是危机重重,只怕……”
    清弦公主笑了笑,便道:“你所忧心的,自然也是我所想到的,我身边的亲信虽有一些,可毕竟是少,如今沙罗人虽被唐大人打怕了,但你若走后,仍不免有些居心叵测之徒,只怕他们不会彻底信服于我。”
    小唐想了会子,便道:“大日王那条神蛇可在?”
    清弦公主道:“那条畜生,被他养在宫苑之中,那些无知的奴人,竟真当是神物一般拜奉呢……”说到这里,忽然心有所动,便看小唐,忽地问道:“为何唐大人问起它来?莫非……”
    清弦公主知道小唐不会无端发问,忽然想起昔日小唐驯服神蛇之事,目光相对,果然小唐道:“我心中怀疑一事,只不知是不是真,公主且领我再去,我欲一试。”
    日影越发明亮,微风徐徐,吹得梨阵阵抖动。
    怀真并不曾听过这一节,如今听小唐说起来,不由惊心动魄,又因她生平最怕这般虫蛇等物,此刻纵然只是听着,面上却仍透出些慌惧之色。
    怀真便催小唐说:“竟是怎么样呢?我不要听那些怕人的,你只同我说后来如何。”
    小唐听她相求,怦然心动,笑道:“后来,那神蛇见了我,果然仍是不敢来袭,我因选了个仆人,叫他拿着那香囊,不料神蛇迟疑之后,竟仍攻击他……我原本以为是香囊的效用,见了这般情形,倒是不确定起来。”
    当时小唐束手无策,倒是清弦公主问:“我早听人说,你这香囊,能令仙鹤起舞,可是真的?”
    小唐点头,道:“试过几次,的确是真。”
    因又把昔日竹先生对这香的批语说了一遍,清弦公主微微眯起眼睛,道:“我明白了,你且把这香给我。”
    小唐打量清弦公主的脸色,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公主不可以身犯险。”
    清弦公主决心已定,道:“这香既然有如此妙用,那必然也自有它之灵性,只看我衬不衬得起它罢了。”说着,竟不等小唐发话,从他手中夺了香囊,便往那神蛇前走去。
    在场众人目睹此状,都有些战战兢兢,小唐也不由靠前几步,只等见势不妙,立刻起身相救。
    怀真听到这里,睁大双眼,手心已经有些冷汗,便握住小唐的衣襟,道:“然后呢?到底是怎么样?”
    小唐却偏不回答,口中唿哨一声,那白马便颠颠儿地跑了来。小唐摸了摸它的脖颈,忽然翻身上马,动作极为利落。
    怀真见状,不由跟着走前一步,急着问:“你要走了?还不曾跟我说完呢。”
    小唐轻轻一笑,忽然俯身过来,在她腰间一抱。怀真只觉得荡荡悠悠,惊叫一声,下一刻便人在马鞍上了。
    怀真不知他又要做出什么来,便着急说:“唐叔叔,你方才说了什么?又要出尔反尔么?”
    小唐笑道:“我才跟你说的时候,你看了好几次我这马儿,眼中很有羡慕之意,可是不是?”
    怀真因觉着这白马生得膘肥体壮,十分出彩,才多看了几眼,并没想到小唐竟留意到了,一时没有话说。
    小唐将她拢在怀中,才又把清弦公主试香之事说了。末了叹道:“我倒是想不到,公主一介女子,竟有如此胆识,她握着那香上前,神蛇本来一副窜动之态,我在旁且捏着一把汗,然而公主浑然不惧,竟再逼前一步,那神蛇本来似要攻击……谁知两个对峙片刻后,那神蛇才慢慢地俯倒下去。”
    怀真听得怔怔地,一时忘了人在马上,便喃喃道:“那香气也是因人而异的,不同之人戴着,自也有不同的效用,弱者自弱,强者更强,果然清弦公主是难得的,所以那香的效用也才能使出来……”
    小唐低头瞧着她,道:“可不是呢,此后,清弦公主便请教了些驯蛇人,不知如何,竟给她学了驯服神蛇的口令方法,只要她一声令下,那神蛇便行动自若,竟如一个极忠心的士兵一般,那些沙罗人见状,因都拜服,不敢再生二心。”
    怀真此刻才长吁了一口气,道:“幸好,幸好……”
    小唐美人在怀,不由又有几分蠢蠢欲动之意,暗中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一痛之下,才勉强又忍住了。
    小唐便咳嗽了声,道:“你不怪我把那香给了人了?”
    怀真回头看他一眼,道:“能帮上清弦公主,我心里高兴的很,一块儿香又算什么,何况秀儿也在那里,我只盼她们都好好的……”
    小唐道:“公主是个有手段的聪明人,秀儿也跟先前有些不同,跟着公主,必然会学到许多东西,以后只怕……自有造化。”
    怀真听到这里,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便拍掌笑道:“太好了,我可放心了。”她一时高兴,只顾说话,身子便微微一晃,小唐忙将她往胸前一带,以手护住。
    怀真靠在他的胸口,这会儿才有些不自在起来,就也轻轻咳嗽了声,勉强坐稳了,又左顾右盼,见人高高地坐在马上,两边的草河流都有些晃动,她便有些心慌,伸手抓住小唐胸前衣襟,本想叫他放自己下去,又觉着十分新奇,竟并没有开口,只是忍着慌张,又四处打量着。
    小唐因又说道:“原本你那香在,我倒是觉着好些,自打香没了,每每地就心猿意马。”
    怀真回头看他,半信半疑,道:“真的?”
    小唐看她双眸黑白明澈盯着自己,却仍似笑非笑道:“莫非你以为我天生就是这样?”
    怀真便又有些脸红,垂眸道:“那……可怎么是好?我也不知能不能再做出那种香来了……”
    小唐忙才道:“不许再乱调香,上回那场病,好不容易得了竹先生相救,还是许了宝贝的,倘若再病了,却不知要给他什么好了。”
    怀真听了,便“噗嗤”笑了一声。
    小唐见她笑了,心里喜欢,便又说道:“你且放心,总不会一直如此,慢慢地就好了……”
    怀真听了,便轻轻“哼”了声,有些信,又有些不信,末了小声说道:“阿弥陀佛,但愿罢了。”
    小唐见她如此,不由起了促狭之心,便暗中一夹马肚子,那白马很知他的心意,当下便撒开四蹄,就跑起来。
    怀真大惊失色,只觉得身子乱颠,即将掉下马去,便不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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