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擎》第七节神之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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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纽约。
    “居然跑了？”Evil不解地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满脸不解地看着。
    而其他两人也是一模一样地望着。
    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两眼深凹地望着计算机屏幕，露出从所未有的恼怒的感觉。
    “莫伦，你怎么了？”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evil拍了拍的肩膀，问道。
    依旧不说话，只是继续望着计算机屏幕。
    再过了一会，eivl再次笑道：“莫伦，别这样，只不过是错过一次机会而已，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说着，再次碰了碰的肩膀。
    这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突然暴躁地跳了起来，冲着evil用从所未有的态度大吼道：“别碰我！”
    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把所有人都给弄傻了。Evil更是瞠目结舌，手足无措，“莫伦，对不起，我……我……”
    当看到其他三人震惊的表情的时候，才好像回魂了一般，从刚刚完全不可理解的暴怒中清醒过来。他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干涩地吞了口口水，离开了房间。
    “莫伦到底是怎么了？”Evil满脸疑惑地转过脸，看着code和user，“我说错什么了吗？”
    和code一起摇头，耸肩，“不觉得。”
    英国，伦敦。
    在一个充满英国古典风格的办公室中，放着一辆特制的舒适的躺椅，而罗斯切尔德家族族长，这个全世界最有权势的老人，正躺在这张椅子上，他双目微闭，看上去神情安详。
    但是，当你仔细看，你就会发现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细微的颤抖。这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看似无恙的老人，其实已经在透支着他最后的一丝生命力。
    “可不可以把门关上？有风。”老人在躺椅上稍微侧了侧身子，对门外说道。
    “老爷，门和窗都已经关上了。”门外有人应道。
    “暖炉呢，暖炉烧着了吗？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吹空调，我要暖炉。”老人又说道。
    “老爷，火已经烧到最旺了。”门外人又应道。
    “那我怎么还这么冷呢？”老人叹了口气，伸手将暖袋抱得更紧了。
    “铃铃铃～”电话响了起来。
    门外有一个老头子走了起来，将无绳电话递给老人，“老爷，电话。”
    老人伸出手将电话接了过来，然后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等到那人离开之后，老人才把电话接通，电话一通，马上就传来方凌筑的声音，“段天狼他们进攻的方向，是新生银行。”
    “我已经知道了。”老人淡淡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采取任何措施？”方凌筑又问道。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老人继续淡淡地说道。
    “好吧，另外，我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段天狼的智能系统和面具岛屿的智能系统已经碰面了。但是很奇怪的是，就在它们即将交战的时候，段天狼却突然抽身而退了。”方凌筑说到这里，顿了顿，“我怀疑段天狼已经发现了设么，或者是感觉到了什么，这可不是个多妙的现象。”
    “你继续跟进吧，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打出个结果来，你再给我来电话。”老人说道。
    “我会的。但是我必须非常严重地警告你，现在，你也许必须在智能系统和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整体利益间做一个选择了。现在的情势非常明显，段天狼进攻新生银行，其目的就是为了间接导致新世纪金融公司倒闭，从而引发次级债危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一旦次级债危机真的爆发，罗斯切尔德家族将会有多大的损失。”
    “次级债危机即使真的爆发，对罗斯切尔德家族来说，也不是不可以承受的灾难。”老人继续淡然地说道，“大多数人害怕灾难，而罗斯切尔德家族刚好相反，我们是热爱灾难的家族。在资本主义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多次灾难，但是罗斯切尔德家族几乎从每一次战争中都获利。对于我们来说，经济灾难从来都是最好的机遇，真正危害我们真正利益的，是政治灾难。二战后，我们罗斯切尔德家族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避免在二战德国所发生的一切再次发生，以及防堵鸿钧的崛起。”
    “这点我当然明白，而这也正是我要跟你说的。比段天狼引发次级债危机这件事情本身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带来的信息。第一，这证明段天狼跟陈建生和凌梦蝶的联盟彻底完成。第二，在我发现之前，面具岛屿就已经发现了段天狼在新生银行所做的一切，但是他们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即使是一点点模糊的提示也没有……我想，你应该这意味着什么。”
    “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对时局比你有着更加透彻的了解。”老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有一个问题，我问过你很多次，这次我想再问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这次再不回答我的话，我将永远不会再问你。”
    被保护或者说被软禁在一个豪华舒适的房间里的方凌筑，在听到老人说这句话之后，他原本有些焦急的表情沉了下来。
    方凌筑原本是靠在床上，左手端着电话机，右手拿着听筒，一边吃着他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巧克力，一边不满地冲着老人大声说话。
    而这个时候，方凌筑缓缓将电话机放在了床上，吞了口口水，双手握住听筒，“你依然是想问我，我会不会把华人会的名单交给你，是吗？”
    “是。”老人说道。
    方凌筑坐在床上，发呆着望着窗外，望了好一阵之后，他答道：“对不起，我的回答恐怕还是跟从前一样——不。”
    老人对着电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伦敦最近好像很冷，晚上睡觉的时候多盖条被子。”
    说完，老人就把电话给挂了，只留下一个人痴痴呆坐在床上的方凌筑。
    在床上呆坐了好久之后，方凌筑才失神地喃喃自语道：“一切的合作都是假的？他收留我只是想要我的名单？一切合作都是假的？他收留我只是想要我的名单？一切……”
    失神地喃喃自语一阵之后，方凌筑的眼睛突然放射出一股奇异的光芒，“不对，不对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族长，法兰克理事来找您。”老人刚把电话挂掉，就听到有人在外面说道。
    “让他进来吧。”老人说着，硬撑着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做出一副精神矍铄的威严模样。
    “法兰克，有什么事吗？”老人靠在椅子上，问道。
    “族长，出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状况。我们大家讨论之后，决定让我来找您回报一下。”法兰克谦恭地站在门边，老人说道。
    按照辈份，法兰克差不多是老人的孙子辈了。
    对于法兰克来说，族长虽然平时并不大干预家族内事物，但是他却是整个家族当仁不让的精神领袖。每逢家族遭遇什么重大变故的时候，轮流理事长都一定会来找这位已经超过百岁高龄的族长，借重他的智慧来解决那些看起来简直无法解决的难题。
    “是什么事？”老人问道。
    法兰克啧了一声，说道：“我们在中国几乎所有的情报人员，都被中国政斧在一个二十四小时内递解出境。他们的动作大到超乎我们的想象，他们的执行效率和力度，也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我们过去三十年来在中国所做的努力，几乎在一夜之间付诸东流了。现在我们完全没有办法得到来自中国政斧内部的机密情报，除非我们愿意牺牲最后的那些残存着的情报人员。”
    老人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小看中国政斧。在我们还在宗教的迷雾中原地打转的时候，中国人已经在阴谋里浸银了将近千年。中国人的技术或许不如美国人，但是他们的谍报系统绝对不比美国人差。尤其是中国人还拥有最为可怕的，独特的街道办和居委会，那些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婆，足以把你们最先进的伪装击得粉碎。这些热情四溢的老人，就是中国政斧布满全国的眼睛，这些眼睛足以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族长，对于这一切，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在中国的情报工作一直进展的很有节制。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对欧洲和美国一样了解中国，我们只是想知道中国政斧都采取了哪些，又准备采取哪些行动，这一切都只是基于经济利益，跟政治无关。”法兰克摊开手，说道。
    老人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阵，问道：“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我们讨论的结果是，中国政斧一定是打算采取什么不想我们知道的行动，又或者说，中国人下定决心要做一些不利于我们，或者不利于美国，又或者不利于我们双方的事。”
    老人缓了缓，又问道：“你们最后得出结论了吗？”
    “我们没有得出最终结论，或者说，我们完全得不出结论。”法兰克说着，露出迷惑的眼神，“我们并没有做任何不利于中国政斧的事，而美中之间，似乎也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境地。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中国政斧会选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剧烈的行动。因此……大会让我来找您，希望从您这里得到智慧的奥援。”
    法兰克说着，将一张光盘放在桌上，“这是我们得到的所有相关情报，希望可以帮助族长您进行思考。”
    法兰克说到这里，就看到老人的身体突然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他见状，赶紧问道：“族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请你出去，我有点冷。”老人威严地看了法兰克一眼，说道。
    “您……”
    “出去。”老人的话冰冷而迅捷。
    “是。”见老人的话如此坚决，法兰克只能恭敬地一低头，离开了房间。
    等到法兰克一离开，老人就马上说道：“把门关上，从现在开始的十二小时内，我谁也不见。”
    “是。”门外应了一声，有人将门关上。
    当一切就绪之后，老人才缓缓站了起来，将一直披在身上的大衣打开，露出里面那满目疮痍，遍体鳞伤的身体。
    他着身体站在封闭的房间里，肮脏的脓水，从他皮肤的表层不断地流淌下来，顺着那缠遍他身躯的绷带，一点点向着地下流去。
    老人除了手臂，双脚和肩部以上的皮肤以外，全部处于极度严重的溃烂中。
    老人缓步走向办公桌，向他本来就打开的计算机输入一连串复杂的指令之后，电脑中出现了跟星期天所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图案——一个太极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