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场风流》第二三二章工作安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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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几乎陈书记每做一件事,每颁布一项政令,都能在中央文件里找到解释。这就是了不起的务虚能力了,恐怕当初交代他工作的陈老板也想象不到。
    而且,更让人咋舌的是,陈风华的笔头很硬,通篇文章读下来,你看不到一个字是在拍老板马屁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把这些亮眼成绩跟市委市政斧密不可分的有机结合起来,不明情况的群众看到,一个励精图治为广大人民群众谋福利的,有想法敢做事能做事的领导集体跃然于纸上,而这个领导班长的领航者那份果敢坚毅睿智并极具前瞻姓的目光的伟岸形象也是呼之欲出。
    说实话,通篇文章看下来,陈扬已经修炼得很厚实的脸皮都有点微微发热,忍不住自我反问了一句,我有那么高大全吗?呵,这个老陈,倒是有点笔力。
    不得不说,这陈风华还真是个能耐人,仅仅用笔下的文字就轻易调戏了陈老板一把,他还是头一号。当然了,这篇文章若是被道行高深的官场老油子拿到看了,却立马能从字里行间嗅出一股浓浓的马屁味道。
    不过,陈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篇文章他表示很满意,这是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做出了成绩,他必须要让人知道,尤其是让上面的高层知道。
    一万多字的文章,陈扬大概看了十多分钟,以他的阅读速度,这绝对是很罕见的情况了。
    而在他看材料的过程中,政研室的老陈则一直老实巴交的在旁边站着等待,说实在话,这篇文章虽然是他绞尽脑汁熬了三天三夜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可对这份材料交上去后老板是否满意,他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据他平时听到的一些关于陈书记的传闻,陈书记好像很少让下面人帮忙写材料,很多时候甚至准备了发言稿也从来不看,这也是最近有人私底下给陈书记安了个“不看稿书记”的绰号,即便从陈书记很少流传出来的发言稿中也可以看出来,陈书记的文风很干练简单,有事说事,小事情直接省略掉,他倒也是按照陈书记的这个风格来打造文章的,可奈何这两年多下来,西州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值得大书一笔的地方太多,他都不知道该砍掉哪部分内容,最后只能一块整理进去了,效果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专心看稿的老板,看到老板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他心里就觉得有点悬,一时间有点站都站不住的惶恐感觉,说实话,陈扬刚到这栋楼上班时,做为老板凳,他打心眼里是挺瞧不顺眼这个年纪轻轻的当家人的,总觉得相比起来,还是以前的韩老大牛逼,整天笑眯眯的却让人望而生畏,他曾经有一次被迫跟韩书记打了声招呼,可仅仅就是一个早上上班时的普通见面礼,他回到办公室后却发现自己的衬衫都湿透了,而像陈扬这样一个三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即便当了一把手,他这种老油条是不会害怕的,就还是打招呼吧,以前见到韩老大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腿都有点打哆嗦,可现在他已经能在上班路上很轻快的跟这个新任的陈书记打招呼了,而这个陈书记不像韩老大那样笑眯眯的示人,最多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显得很有权威似的,可在他看来,这就是没有城府的表现。
    嗯,这就是区别了。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怕个逑!
    别说,还真怕。
    也不知为什么,在陈扬这间大办公室里待得越久,他就越觉得腿肚子有点抽搐的感觉,往曰里好像还挺寻常的那张年轻人的脸庞现在却让他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望而生畏的畏惧感。而等陈扬把他送过来的材料看完搁下,朝他看过来之后,他更是一瞬间有种血往上冲,心脏被提到嗓子眼里的压迫感。
    “风华同志,你这篇材料写得不错。”
    陈扬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就让陈风华六神归位,心脏也回落到正常位置,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他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谦虚的回道:“陈书记,我做得不够好,您之前已经把文章提纲思路都跟我讲得很清楚了,可我写完又反复修改后,还是觉得没能把咱们西州的发展新貌展现出来,达不到您的要求,这让我很惭愧自责。”
    “呵呵,你这个马屁拍得就没意思了啊。”陈扬淡淡一笑道,旋即话锋一转,“但是呢”
    一瞬间,陈风华刚归位的魂魄再度出窍,心脏也重新提到了嗓子眼里,他甚至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的哆嗦打得更厉害了,他不敢接话,只能傻乎乎的听老板指出不足。
    看来这在官场里混,可比在游乐园玩过山车要刺激多了。
    陈扬也知道这些下级面对自己时,难免都会有些敬畏,这时就不藏着掖着了,很随和的说道:“风华同志,你用不着紧张,你这份材料的总体框架我是比较满意的,但侧重点稍微有所偏颇,我们的政斧所做的一切工作,立足点无非都是为了广大的人民群众谋福利,你要更加突出这个重点,尤其是要突出强调西州人民群众当下的幸福指数,相信以你的文字功底,回去后稍作下修改应该能达到我的要求了。”
    幸福指数?这是什么东东?
    陈风华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忙不迭的应声道:“陈书记,您放心,我待会儿回去立刻就按您的指示精神做修改,加大突出我们西州人民群众的幸福指数,保证让您满意。”
    陈扬看过这厮艹刀的文章,倒也不怀疑他的能力,就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了一盒烟,掂出一颗,陈风华虽然距离陈扬办公桌甚远,但还是三两步冲了过去,麻利的掏出打火机点着,给陈扬递了过来。
    陈扬笑纳了手下的这记马屁,点着后,深吸了一口才缓缓问道:“对了,风华同志,我记得你在人事档案上写的你爱人好像是南港大江村的?”做市委书记,陈扬的主要工作就是管理干部队伍,他这段时间可没少花时间研究全市干部的一些个人详细资料,对一些跟南港有关系的干部他更是看得仔细。
    陈风华刚拍了老板马屁,这时正美着呢,突然听到老板问起自己的家庭情况,顿时就是一怔,但还是立刻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陈书记,我家那口子就是从大江村出来的,我当初在南港报社当记者时候去大江村采访时才跟我爱人认识的,83年结的婚,现在都出来已经快二十年了。”
    虽然他不知道老板问自己的目的,但还是问一答十,有什么说什么,不然要是让陈书记不舒服就白瞎了前面那几天熬夜的工夫了。
    陈扬当然不会是随口问问,这个大江村就在南海边上,是全南港出了名的贼窝,也是南港走私最猖獗的一个村子,虽然跟老码头的大规模走私姓质不大一样,但小打小闹也是很可怕的,基本上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渔船到公海接货回来,就是靠着多年走私的积累,该村的渔民也都个个发了大财,可以说是南港乃至全省最富裕的一个自然村,腰缠万贯开豪车的村民在当地随处可见。
    不过陈扬倒还真没想到陈风华当年是因为去村里采访才泡到的老婆,就好奇的笑问道:“哦,你当年是去村里采访认识的你爱人?对了,你采访的是什么题目?”
    陈风华一听这话,顿时后悔自己刚才的大嘴巴了,当年他到大江村采访的就是刚刚兴起的走私犯罪,在当时那个年代,村里人即便出海也是偷偷摸摸的,很怕被人知道,更别说记者了,也怪他当年刚从大学毕业到报社当了记者,愣头青一个,怀着一腔热血想要去搞点猛料出来,谁知道暗访过程中,不知怎么就露了马脚,结果被两户人家非法拘禁了起来,还好他命大,被当时的村支书给救了出来,后来暗访自然进行不下去了,不过他却在村支书家里住下了养伤,想当年一个堂堂的中文系毕业的本科生那多牛啊,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村支书的女儿唬得一愣一愣的,结果,在村支书家里住了没几天,回头就把人家的黄花闺女给拐跑了。
    只是,陈书记这时候感兴趣的明显不是自己的那点见不得光的破事,至于陈书记想了解什么,他当然也猜得出来,还不是大江村那屡禁不止的走私活动嘛。但大江村的问题哪里是自己能说得清楚的,可偏偏当年自己还傻不愣登的去搞过暗访,这下子好了,想推搪一下都不行。
    在脑子里飞快的斟酌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老实交代:“陈书记,当年我刚到报社实习,社里有采访任务,课题是自己找的,我当时也是听人说起,大江村那里有村民偷偷开船到香港拉二手家电回县城里卖,觉得这里面有新闻价值,就跑到村里做了一下调查,结果我发现当时村子里这种偷运物资回国内倒卖的现象很普遍,几乎家家都有涉及到,当时我暗访了十多户人家,其中有两户人家不知怎么就查到了我的资料,结果就把我非法拘禁起来,后来,后来还是村支书把我给救了出来。”说到这里,陈风华有些尴尬的脸红了一下,“哦,对了,当时的村支书后来成了我岳父。”
    陈扬微微一笑,“哦,那你回来后对这次采访怎么处理的?”
    陈风华没有多做考虑,很快就回答道:“虽然当时我的笔记本和一台相机都被村里人扔海里了,但我回来后还是根据自己了解到的第一手资料重新整理了一遍,最后写成了一篇调研类型的论文,交给了报社。”
    “发表了吗?”陈扬随口问了一句。
    陈风华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可能当时我写的东西太片面,涉及到的问题也比较尖锐,文字使用更不够熟练,我们编辑室的主编没给过稿。”
    陈扬大概也能猜到当年他的这篇采访稿为什么会被枪毙掉,换了他是当年那个主编,他也会把这种稿子枪毙掉,文字什么的倒都是其次,关键是上面要没人打招呼的话,他这种文章能发表出来才真是怪事了。难怪陈风华虽然笔杆子挺硬的,也很能写,又是,看他的履历倒也曾经在权力部门任过职,但仕途上却始终不得志,才刚四十出头就已经在政研室等退休了。
    想了想,陈扬便继续说道:“那里算是你半个娘家,你岳父又曾经担任过村里的支部书记,我想听听看你的看法,恩,你随便谈点看法就成,不要拘束。”
    陈风华没想到陈扬会让自己谈谈看法,一时间有种怀才得遇的激动心情,心潮澎湃起来,他也顾不上坐,当即就侃侃谈道:“陈书记,据我了解到的,大江村的走私活动已经有过很长一段的灰色历史了,其实这不仅仅是改革开放后才产生的新鲜事儿,上溯起源,应该从清朝道光年间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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