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无疾》218.欲8望?本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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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一起毒死了,所以才任由他们抓住没有施展自己的本事。
    现在这处空场不大不小,倒正好是他的主场。
    流风公主想的简单,可这化骨毒郎既然能趁礼宾馆乱成一团时,无声无息地潜伏在流风公主所居院落的屋顶之上,轻功的造诣可想而知,流风公主才刚刚转过身,就见到这面目可憎的瘦小男人身子鬼魅地一动,竟化作一段残影向着流风公主袭了过去。
    萧九知道此时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否则这公主不给掠了去也要给这心理扭曲的老怪物毒死,当下拔出腰间的佩刀,大叫着一声用尽全身内力将自己的刀鞘对着化骨毒郎甩了出去。
    那毒郎心理是瞧不起这些胡人的,就算他们身手再好也不过就是些练练外门硬功夫的汉子,至多沙场上能砍杀一番,对付毒术和他一身邪门的功夫绝非一合之敌,只要想法子靠近了这流风公主身边,怎么都是手到擒来。
    谁料他手已经伸了出去,迎面却飞来一截刀鞘,带着一股可怕的气劲直朝着他的面门激射,登时脸色剧变,侧着身子滑开老长一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一把刀鞘。
    “竟然还有内家高手随侍公主身边?呵呵呵呵我中原武林竟还有比我老毒怪还不要脸的人!”
    他尖声冷笑,想要用言语激怒萧九,可萧九却不吃他这一套,当下屏住呼吸劈头对着他错开的身子就是一刀,将他逼退了出去。
    “尼日勒,干得好!”
    流风见还有人能制得住他,呼出一口大气。
    她正准备离开回屋里去,萧九急的眼睛都红了:“他一身是毒,我也不能近身,公主往外逃,这种用毒之人最怕开阔的地方,外面有代国的侍卫,或许有人能有法子制住他。你若跑到屋里,他毒气一散,所有人都要毒死在里面了!”
    这一番话是用夏语说的,又急又快,化骨毒郎听不懂胡夏话,手中雾气向着萧九一推,阴森森地道:“你们这些胡人崽子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不用挣扎啦,要再倔下去,通通都给我死在这里吧!”
    他用**/邪地眼神看了流风公主一眼:“至于你,就算毒死了,那身子也能好好用上几天,不过我还是喜欢活的,所以劝你不要乱跑才好!”
    流风公主就算再怎么见识不凡,那也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何曾见过这样可怕的人物?此时下唇已经被她咬的殷红,后背升起一股战栗,竟有些迈不动腿。
    “公主,尼日勒说的对,我们护着你先离开!”
    几个武士里一个身材特别健硕的连忙一把抱起流风公主,用自己的身子替她遮蔽住满院子的雾气,护着她没命地穿过已经快要满是绿雾的院落,穿过这片“死亡地带”奔向院子的另一头去。
    “想走?”
    化骨毒郎嘿嘿一笑,咬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满布手掌,向着奔走的流风公主方向一挥,那些隐隐有些发褐的毒血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射向护卫们的后背。
    “快走!”
    萧九脱下身上的外袍,运足内力张成一张大网,兜手往化骨毒郎身上一罩,只是饶是他动作飞快,那些毒血也已经飞出去不少。
    抱着流风公主的武士后背被暗器一般的毒血溅了满身,嘶啦啦让人心惊肉跳的融化声从他的身上不停响起,他只觉得上一刻还是肉疼,下一刻脊柱上就已经没有了知觉,双腿不由自主地往地上一跪,竟将怀里的流风公主给抛了出去!
    “走!”
    这是流风公主听到的这位高大武士的最后一句话。
    几乎是扎眼的功夫,他的身体就已经从中断开,被融化成了两截,其中之歹毒可怖之处,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流风公主倒在地上,被几个尚在后怕的武士一把拉了起来,没命地往院子出口推了过去,眼见着化骨毒郎又追了上来,满院子里伺候流风公主的胡夏侍者、武士都像疯了一般扑向他去,连命都不要了也要阻他一阻。
    这番殊死相搏果然让化骨毒郎的动作缓了一缓,流风公主噙着泪已经奔到了门口,一头撞在闻声赶来的魏坤身上,心中又惊又惧,抬起头来悲声道:“使馆里进了个怪物,你们代国的高手到底在哪儿!”
    “什么怪物?”
    魏坤在什么时候都是不慌不忙的,他将撞在自己胸口的流风公主往身后一拨,定睛往院子里一看,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只见萧九假扮成胡夏武士和一群护卫将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干瘦男人围在院字之中,满院子里都是腥臭的绿色雾气,闻到这股臭味的汉子一个个都脸色煞白,只是勉力支撑,那武艺最高、和干瘦男人斗成一团的武士脸色倒不是白,而是一种憋得快要爆炸一般的红。
    看到这里,魏坤还有哪里猜不出来,眼见着身后一干和他一样闻讯赶来的胡夏使官也是惊慌失措,立刻用胡夏话说:“你们先走,我看我们拦不住这人,金甲卫有的带了长弓,流风公主设法将他引到开阔的地方,用弓箭射杀之!”
    “我?我?我不行的!”
    流风公主双手捂着嘴,反射性地就要对魏坤用出媚功求饶:“不,不可以,我不想再看到他,你们快带我逃,逃的越远越好,我不要引他……”
    她那媚功原本是极少失手,可魏坤原本就是心智坚定之人,之前被流风公主引出心中“心魔”,那一点执念竟被他自己渐渐看开了,心思比之前越发豁达,这法子对他竟没有什么用。
    这媚功本来就不是什么邪门功夫,而是她所信仰的宗教让人破除心中迷惘而创立的一种先破后立的功法,只不过因为诱惑人们陷入心中最原始的**和执着时被有心之人发现而利用,反向而行,不但不引导别人破除这种“恶”,反倒沉迷进去,才成了拜火教最特殊的一种“秘术”。
    更别说魏坤现在一看到流风公主就各种蛋疼,实在对她没办法生出什么绮思。
    “这样的怪物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必定又是你乱用什么办法引来的!你看看他们!”
    魏坤的手搭上流风公主的肩膀,重重一握。
    流风公主被握的肩膀生疼,抬起因泪水而糊得看不清东西的眼睛。
    “你看看里面这么多人,这些人为了护送你到代国,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没死在阴谋诡计、刀枪棍棒之中,却被你招来的烂桃花害了性命。你现在固然可以逃,可从此之后,你想在让他们这样为你效命,是再也不可能了。”
    “什,什么?”
    流风公主茫然地望向魏坤。
    魏坤无力地叹了口气。
    “我说这位公主,你除了用你那漂亮的脸蛋和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诱惑人的功夫以外,就不会用你自己的本事让别人敬重了吗?现在你的那些本事只会让这个怪物更加疯狂,你速度快点的话,还能少死几个人。”
    他又重新看了一眼院中的情况,眼看着萧九似乎也是撑不住了,而且也不拼命了,隐隐有朝着院墙贴去翻墙而走的样子,忍不住嗤笑。
    “唔,我看那个最顶用的似乎也清醒过来了。”
    “放肆!”
    “你居然敢对公主无礼!”
    “那你们继续用命去挡吧!”
    魏坤越发觉得好笑,刚准备甩手就走,袖子却被流风公主一把拽住。
    “我听你的!礼宾馆哪里空场最大?”
    “过了前面那个桥,往右走有一处专门停放马车的空场,你用你那惑人的本事将他引过去,多绕几条路,我立刻去找金甲卫布置!”
    魏坤用胡夏语继续跟吓傻了的胡夏使臣们说道:“安归总管和其他侍卫还在满使馆找翻墙进来的一群纨绔子弟,短时间内抽不出手过来,你们护着公主去吧!我先行一步!”
    他也是学过武的,腿脚极快,当下拔腿就跑,直奔金甲卫首领们值守的小亭。
    此时萧九果然翻墙走了,毒郎已经桀桀笑着奔出了院子,流风公主将碍事的斗篷直接抛掉,仅穿着一身贴身易行的单衣,拔腿就向着魏坤所说的小桥而奔。
    胡夏人尚武,就算是使臣也不是手无缚鸡之人,见那毒郎过来,一群人呼喝着指挥侍卫挡住他的去路,护送着流风公主往马场方向。
    流风公主只觉得两条腿已经跑的不像是自己的,肺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就连呼吸进的空气都如同有一把尖刀在剐着自己的喉咙,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停下脚步,这其中固然有停下来就万劫不复的缘故,魏坤那嘲笑的声音也一直在她脑子里不停回响。
    “你除了用你那漂亮的脸蛋和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诱惑人的功夫以外,就不会用你自己的本事让别人敬重了吗?”
    “你就不会用自己的本事让别人敬重了吗?”
    “他们没死在阴谋诡计、刀枪棍棒之中,却被你招来的烂桃花害了性命。”
    她使劲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继续兜着圈子往马场方向而奔,根本不敢回头看看那怪物已经跟到了何处。
    其实不必回头,那怪物像是故意逗弄自己的猎物一般嘿嘿怪笑着:“公主啊,你别跑啊,你穿的那么少,跑起来不冷吗?哎呀呀呀,你怎么不把那几件绸衣也脱了呢?光着身子跑的话,说不定跑的更快哟……”
    “哎呀公主,我已经看见你胸前那两团小兔子了,呜啊,这蹦的我好想将它□□吃掉,一定很是美味吧!”
    他的话既可怕又**//邪,听到的人无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即便是对流风公主没有什么爱慕之心的,也无不义愤填膺。
    流风公主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以至于连肌肉的紧张感都消失了,只有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她的嘴里似乎有什么烧到了喉咙,满脑子只有一个字。
    跑!
    跑!
    跑到可以将他杀了的地方,她才算安全!
    否则这样可怕的东西,除非永远生活在团团包围之中,迟早要被他得了手去!
    另一边,魏坤已经沿路纠结起所有能看到的人手,一边急急地让他们入宫去报讯求援,一边让所有人去将礼宾馆里救火的水枪水龙等东西扛到马场那边去。
    马场是礼宾馆里马车和马匹出入的地方,四通八达,否则马车还得从前面绕一圈才能去后面,魏坤选择那里也是看所有的方向都能通向那里,而且道路并不曲折狭窄,方便布置。
    这些下人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带水枪水龙水桶等救火的东西,但因为魏坤的哥哥魏乾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又怕公主真的出事出了挂落,一个个卖力的搬着东西狂奔。
    金甲卫被派来这里值守的当班卫士原本只是应付差事的,这位流风公主的安危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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