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男子》164金三角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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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金三角来人
    李易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就见识见识金三角来的人——
    李易向李国柱说了情况,说自己一会儿就回来,李国柱吃了一惊,非要跟着去不可。
    李易道:“你不用跟来,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真要是有事,我能应付的来,你在远处接应我就是了。”
    李国柱点头答应,坐在床边看向那节车厢。
    李易整理了一下心绪,较为轻松的来到了白板的面前。
    这节车厢人很少,白板所选的地方前后一个人也没有,见李易走了过来,极为礼貌的伸手叫李易坐下。
    李易见白板手下几个打手四散左右,显然是监视四周围的情况,看来平素训练有素。
    白板在李易面前放了一瓶水,道:“喝点东西吧,我要说的很多,我怕你口渴。”
    李易哪能就这么喝了,把瓶子向前一推,道:“不必了,我不渴,我很有耐心,你说一个小时我也能听的下去。”
    白板道:“没有那么久,我的故事臭而不长,只要忍一忍就好了,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起过我的事了。
    李老弟,你听我的口音,能听出来我是哪里人吗?”
    李易木然的摇摇头,其实完全能听出来是湖省人,可是李易根本不想和这块白板一问一答,于是只装作不知道。
    白板笑道:“没关系,我喜欢给人讲故事,反正现在时间充裕,索性就我来说,你来听。
    不过你那位朋友似乎情绪不太安稳,你安慰安慰他,要不然咱们之间的对话可能会不太愉快。”
    李易轻轻一笑,回过头来远远的向李国柱打了个ok的手势,告诉他不要的。
    李国柱点了点头,可是眼中的警惕性依然没变。
    白板点着了一支烟,最为普通的那种,看来这个人小心惯了,不但长的叫人记不住,一切都叫人记不住,可能这才是最安全的。
    李易伸手从白板的烟盒里随手抽了一支烟,自己点着了,吐了个烟圈,道:“说吧,我听着呢,如果故事不好听,我转身就走。”
    白板上下打量李易一番,似乎刚认识李易似的,又吸了一口烟,这才慢慢道来。
    “我没有名字,自打我记事起,我就在金三角,那里的人很给我父母面子。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父母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国籍,金三角的人叫我老爹金元,叫我老妈元宝,这名字有意思吧,呵呵。
    我猜测我老爸可能是越南人,我老妈可能是岛国人,不过他们都说汉语。
    金三角当时内讧很厉害,几大势力轮番争斗,都想坐头把交椅,我父母一向跑外线,对这些争斗也不感兴趣,再说他们也没有势力。
    后来有一次,他们不小心在海州中了圈套,被缉毒警抓了,枪决的时候,我还偷偷的去刑场旁边去看,那时我才8岁。
    枪我见的多了,杀人我也见的多了,可是从没见过杀自己亲人,你猜我当时怎么着?
    我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伤心,我连这俩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我难过什么?”
    李易眉头紧皱,胃里一阵阵的恶心,没想到眼前这人不但相貌平庸,就连血都是冷的,一点儿波澜都不起。
    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畜生!
    白板丝毫不因这些感到不安,续道:“你要知道,人就是一个过程,只有最基本的感官感受才是最真实,也是最重要的,这是人在世上的唯一目的。
    我说这话你可能不太爱听,其实我们所有人基本都是这么做的,所谓感情,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不过是一种无聊,一种装饰,一种虚伪罢了。
    吃、性、暴力,这才是快感的三大来源,其它的,都是虚的,都是人类为了骗自己而编出来的。”
    李易忽道:“你既然认为只有这些才是真实的,那为什么还要出来闯荡,还要在社会上活动,为什么不直接吸毒,那岂不是更有快感。”
    白板一笑,道:“其实你说的有些道理,吃美食的快感,**的快感,打打杀杀的快感,其实都是脑子里的化学变化,吸毒跟这些东西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吸毒之后成瘾,就相当于被控制了,那种感觉我不喜欢。我吃美食,我玩女人,我杀人,是我自由决定的,不是被迫的。”
    李易道:“我看没什么区别,你有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强迫症,也是一种变相的被迫。”
    白板微微点了点头,道:“也许吧,不过除了上帝,没人能挣脱这一条,我也只是尽量活的开心些,自由些。
    你永远也不会感受到,所谓为所欲为的快感,那是人快感的极限。
    好啦,不说这些哲学层面的东西了,咱们书归正传,再说说我的经历吧。
    当年我父母死后,我又跟人回到了金三角,那里的人对我倒一直不错,没有因为我父母的死就把我丢到一旁。
    金三角里当时很乱,主要有三个势力,我依附的就邹星平,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听过,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胡。”
    李易脸上虽然故作轻松,可是心里却阵阵发凉,胡是金三角绝对的大毒枭,听说是**残部一个师长的儿子,前些年胡的二儿子邹忠赞被政府抓了,似乎是去年刚刚枪决。
    万没想到这个白板居然是胡的手下!
    白板续道:“胡似乎跟我父亲当年的关系很好,对我很看重,也很信任,当然我也没叫他失望,我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跑熟了外线,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出过意外,后来一百公斤以下的生意,就都由我来做了。
    可是叶在风中不得静,世上怎有无风时,天下风水变幻,皇帝也是轮流来坐的。
    那一年泰国政府设计把胡抓了,虽然后来又被人救出来,可是没到中途就叫人给做了,他仇家太多,不知是谁干的。
    可是不管是谁,胡一死,金三角立刻大乱,其余的势力都想趁机得权。
    对了,我忘了说一点,权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快感的来源,他可以把食色和暴力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
    权力人人想得,罗开复,赵亚东,麻五,谁不想插一腿。当时缅甸政府觉得可以乘乱对付金三角,便着手筹划。
    可是没过一个月,新的秩序就又诞生了,麻五先下手为强,把罗开复烧死,又抓了赵亚东的两个女儿,终于坐上了头把金交椅。
    你知道烧死罗开复的人是谁吗?大佬自然是不会亲自出头的,可是派出去的人也不能太无能,我想你可能猜到了,那个人就是李义。
    当然不是你,你们同名嘛,名字这东西很有意思。
    我这几天问过李义,他知道你是谁,当初曾经打伤过他四个手下,后来叫条子把事情给平了,从此以后,不许你再进入黑帮城,我说的没错吧?
    你对于李义的事情可能知道的不会太多,他是纯粹的华夏国人,说是在少林寺学过武,开始的时候在大陆这边混,虽然身手不错,可是没混出什么名堂来。
    后来因为心狠手辣,敢想敢干,经人介绍到了金三角。
    一开始他也在胡手底下,胡死了以后,麻五上位,把我和李义都收了过去,一主内一主外,也算得上是左膀右臂。
    不过不是我说别人坏话,李义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当然提着头向前冲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做的到。
    除此之外,这人还有个嗜好,哼哼,喜欢在露天的地方干那事儿。
    终于有一次,他把金三角另一伙势力肖正明的老婆在罂粟地里给睡了,叫肖正明抓奸在野,非要一把火烧死他。
    可是碍着麻五的面子,又没立刻把他处死,后来李义趁人不备,打伤看守自己逃了。
    我在金三角一直跑外线,回来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麻五跟肖正明说,要是他能找到李义,就随他怎么处置,你也知道,这种态度就是不理不问啦,其实也是对李义的一种包庇。
    李义逃亡在外,外面那么大,肖正明又能去哪里找他,他要是出动了大量的人手,家里就空了,麻五必定趁机对付他,女人和事业,哪个重要?肖正明又不是傻子,犯不上为了个李义就倾巢出动。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派出几个人来,慢慢的找,如果有机会就把李义做了,可是这种概率并不大,李义四下里流窜,大陆这么大的地方,他随便藏在哪都行,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去找。
    可是叫我非常不可理解的是,李义这家伙居然没有隐姓埋名,而且还没跑的太远,就在海州又当上了老大,以前叫李义,现在也叫李义,连条子最近都知道他和金三角有关系了。
    树大了可以招风,树不大的时候,这家伙居然自己乱晃,我听说他在这,就过来找他,建议他帮我跑外线,再把这门生意捡起来,可他犹豫半天也没下定决心。
    我问他怕不怕肖正明派人来杀他,他居然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是要和肖正明对着干了。
    不过也是,肖正明如果只派那么几个人来对付李义,李义也真不用怕,打打杀杀,有违天道,你说是不是?
    说了这么半天,你心里可能在想,这些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告诉你,大有关系。
    现在风声紧哪,我们这些人在条子那都有一号,弄不好一个不小心,就得翻船。
    不过在江湖上混,怕见风浪是做不成大事的,事业终究是要做下去的,有人的活动,有人的休养生息,就要有事可做。
    不过现在各个路口都封的死死的,川省贵省两条路已经是此路不通,我曾经在西省走了一批货,不过船翻人亡,折损了不少人手,还有一百多公斤美金,哼,这就叫正常消耗,也是一种成本。
    这么多条路都难于上青天,你总不能叫我往西,绕过藏省青省,再通甘省转动到内地去吧。
    我前不久在在越南遇到一些朋友,他们帮我开了一条绿色通道,你想想我下一步要借水路去哪里呀?”
    李易一扬眉毛,道:“你想从海州走?”
    白板重重的点点头,就像一个老师对一个回答问题正确的学生一样,道:“猜对,完全正确。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你也应该我要说什么了。
    我跟柳老板不熟,不过我知道他也是运货的,天下生意一家做,大家可以交个朋友嘛。
    柳老板的路子似乎很广,不过他的货一直是从新月亮那边来的,我看不如李兄弟回去,做个中间人,和柳老板谈谈,叫他走我们的货,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易也早就猜他有这个意思,道:“这事我看我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并不知道我们老板有这样的生意,你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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