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一百零九回上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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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方冠中也听到了风声,说郭详明在高省长面前推荐肖铁龙暂代市长,心里益恨,也不下山,整天在小金山上呼朋唤友,兼代办公。突闻肖铁龙辞职,不由大喜,笑对赵雅兰道:“何谓柳暗花明,这就是了。”赵雅兰摇头笑道:“真想不通郭市长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推荐他那。”方冠中笑道:“这就是整人之道呀。”隔天,常部长果然约见,由他暂代市长。方冠中故意不露声色,自谦一凡,在大酒店筵请常部长一行,畅谈一席。第二天一早,见了郭详明,当面交接了。郭详明叮嘱再三,见方冠中面带不快,只得不欢而散。
    常部长将中州之事汇报到高省长处,高省长又叮嘱,要做好魏金水的工作。常部长又约魏金水到下塌酒店谈话。二人见了,常部长见魏金水面色不悦,安慰道:“因郭市长即将进兵白龙河,中州市长,不过是暂代。由方市长暂代,也是省里的意见,魏市长也不必耿耿于怀。省里也是主要考虑到魏市长的身体,自上次手术以后,还需静养,不宜操劳过度。”魏金水自已笑道:“都言我无帅才,以前尚疑,现在信了。这担子叫他来担,也是我的幸事。”
    常部长又笑道:“依你看,方市长比郭市长如何?”魏金水道:“郭市长为官清廉,行事公正,虽说官见怕,然无一事不是为公,我心里佩服。方市长一向声誉甚佳,早在我之上,一不贪、二不拿,官虽不怕,民见则忧。小金山,更有名借实占之嫌。若说实话,我倒以为,与我当在仲伯之间。”常部长又道:“人言方市长有两子,人谓一龙一虎,不知可有此事?”魏金水道:“方小凡是方市长的独子,长年经营影视业,曲高和寡,影响倒不甚大。钱由基是方市长的义子,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方市长也视为已出。这个钱由基的女朋友是黄老黄公权的外孙女。”常部长道:“可是那个会飞的李曼儿?”魏金水道:“不错。这个李曼儿在中州人缘倒是甚佳,老幼莫不喜欢。钱由基为人大方、好交朋友,只是花钱过奢、行事不正,都颇有微词。”常部长听了,暗暗点头,又说些闲话,魏金水方告辞。
    方冠中代理中州市长一职,赵油头等闻知,皆来山上致贺。晚上摆了两桌酒菜,众人尽了心才散。穆艳如、裴金鸣却是稍晚才至。裴金鸣本是薛平西的秘书,回才跟方冠中。方冠中接手代理市长,按着惯例,头一天第一件事是将裴金鸣调到研究中心担任副职,以备将来重用。方冠中见二人上山,迎下楼来,嘘寒问暖,热情异常。让着二人到楼上,接过穆艳如的手包,又笑道:“你们新婚燕尔,时光苦短,打个电话来就行了,何必再跑来一趟那。”穆艳如道:“方市长的荣升之贺,岂能不来?备了点小礼物,不成敬意,望方市长收下。”方冠中笑道:“你们有此心意,我就不好不收下了。”俞婆将礼物收下,上了茶。
    方冠中又问裴金鸣道:“金鸣,去后感觉如何呀?”裴金鸣道:“今天算是头一天上班,大家十分客气。”方冠中道:“你现在是领导了,不再是秘书了,凡事要有个样,大气一点。这方面,你该多象穆处长看齐,穆处长就有大将之风嘛。”裴金鸣毕竟是当惯了秘书,连道是是。赵雅兰闻穆艳如到了,也从楼上下来,穿着一件睡衣,一笑而过,到厨房端了个果盘,复上楼去了。
    喝了会子茶道,方冠中又道:“穆处长,你是社会灵通人士,可曾听到些什么风声没有?”穆艳如道:“方市长可是指郭市长会兵白龙河一事?”方冠中道:“是呀,我们都盼着郭市长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还中州一个天下太平。只是对方拥有奇人异士,胜负难料那。”穆艳如道:“自从郭市长发了告示,全城热情极高,涌跃报名的为数也不少。刚才还在街头见了赵助理那。只是在我看来,建功立业虽好,若无李曼儿之能,上了战场,岂不是送死?古人不是说,聪明的人是不做这种事的。”方冠中叹息道:“自古有言,一将成名万骨枯,谁将寻常人命放在心上过。”裴金鸣道:“肖市长自从退后,连夜去了少林和武当,请不了不少武林高手来。”方冠中道:“血肉之躯,好比螳螂挡臂,不值一提。”方小凡也从外归来,也坐在一旁陪着说话。
    方冠中问他道:“小凡,童姑娘那边情况如何了?”方小凡道:“郭详明共去了三趟,童语荷总算答应了。提出三条来。第一,自领手下,一旁驻军,听信不听调。第二,要价三千万,说是大战无情,生死难料,众兄弟衣食无着,死了不得安生。要在四城各建一处乞丐庙,享受四方烟火,收几个香火钱,叫兄弟们舍粥渡日。风雨之夜,也有栖身之所。第三,攻下铁峰山,潘金龙交她处置。郭详明都答应了。”
    方小凡又问方冠中道:“老爸可有木姑娘的消息?”方冠中叹道:“木姑娘还是那性子,喜怒无常,本以为她最不易同意,那知就她答应的最痛快。更无一点要求,只说了一句话,我出战也不是为你们,不过看不惯朱金凤罢了。又叮嘱若她战死,宜将资产转给父亲木老先生。我看木老先身体病重,不知能撑到几时,这份财产,怕又落到她继母手里去了。”方小凡道:“这么说,所请三路兵,就只差杀人犯石正了。”方冠中道:“也不尽然。木姑娘收到南洋急电,明天就走,要到会兵十天后方回。”方小凡道:“依穆处长之见,郭详明出兵,胜负如何那?”穆艳如笑道:“我不懂军事,但要从前几次看,必先有大难,才有小胜。”方冠中道:“得愿他凯旋而归。”又让了一回茶。穆艳如二人告辞下山,方冠中送到楼下,见新任秘书江涛送了几份报告上山,复上楼批阅文件。
    方小凡楼上冲过澡,换过睡衣,揽过赵雅兰道:“雅兰,你明天备些厚礼,约上沈勤勤,先到童语荷那里慰慰军,劝她多保重身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赵雅兰道:“童语荷和李曼儿一向要好,这次又合兵一处,我去再见了她,说话不全,她再起了疑心。”方小凡道:“你也不必送到她营里去,只说进军营不便,送到江北厂子里去就行了。”赵雅兰道:“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去。”二人喂腮咂舌,亲了两口,解衣上床休息。赵雅兰才得男女之趣,多晚未在一起,少不了行些儿女之事。方小凡也是外头好上了一个女演员,山盟海誓,夜夜厮混在一起,房事殷勤,精力不济,稍过云头,即布雨露。赵雅兰却因叫方冠中睡了数遭,历经欲海狂澜,渐懂风月之事,见匆匆了事,未免有些不快。
    第二天一早起来,赵雅兰先给方冠中整理文件、收拾公文包。一时见方冠中下来,问道:“爸爸,这里有新到的邓市长有关新城农民要求土地补偿金的报告。爸爸怎么没批那?”方冠中道:“上次会议已定了,只是我现在没有钱,如何补偿那。”赵雅兰道:“如何答复邓市长那?”方冠中道:“就说郭市长会兵白龙河,军费开庞大,等下半年的经费划拨时,再讨论吧。”赵雅兰照着写了,代签了字。三人吃过饭,赵雅兰约了沈勤勤,先下山去了。
    方小凡道:“老爸,若是郭详明胜了将如何?”方冠中道:“我父子再无出头之日。”方小凡道:“若如此,老爸岂不心焦?”方冠中道:“我也正为此事犯愁。只是郭详明现在声望日隆,恐一时还扳不倒他。”方小凡道:“郭详明不过一文职官员,并无统领大军之能,所仗不过其女李曼儿。若李曼儿有事,纵有石正、童语荷、木慧相助,我料他也必败。”方冠中道:“此计虽好,却不可行。”方小凡道:“为何?”
    方冠中道:“人言李曼儿似人近妖,武功了得,颇有心计,善能变身,数人皆裁在此女手里。若要对她用计,万一一计不成,反被她抓个正准,我父子岂不前功尽弃?我若有失,正中赵振先下怀。”方小凡笑道:“不必去动李曼儿。现有一人,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老爸可舍得?”方冠中道:“此乃我父子进退之关健,何人舍不得。这人是谁?”方小凡道:“我的干哥哥钱由基。钱由基和李曼儿交往近一年,关系甚为密切,早有肌肤之亲。俗话说,伤一人最痛莫过其最爱者。且钱由基为人无常性,现在和我们父子浙浙疏远,和郭详明浙近,久而必养虎为患。”方冠中道:“只是此人与我们多有来往,知道的太多,轻率出手,恐伤了自己。”
    方小凡笑道:“眼下有个机会,可除钱由基。钱由基私开的汉唐大酒店,里头有个才投我的兄弟,名叫秦世宝,证实里头确实在私卖白粉。陶越霞在时,就暗访过此事,如今,向怀忠又在调查此事。可叫秦世宝为内应,急催向怀忠搜捕汉唐大酒店。”方冠中道:“查到又如何?俗话说,打狗看人。向怀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李曼儿的关系,万一钱由基乱咬,岂不被动?”
    方小凡道:“向怀忠久欲立大功,未有机会,可借着省厅来人之时,催他下手,他必不好推脱。钱由基则可使个欲擒故纵之计。”方冠中喜道:“快说。”方小凡道:“只等郭详明驻兵白龙河,可约省厅来人,借机令向怀忠搜查汉唐大酒店。再叫赵油头给钱由基送信,只说帐目难护,已经漏了底。钱由基必打电话来问,老爸只叫他暂时逃避外地。可在半道上,请人杀之,以灭祸根。”方冠中道:“此计甚妙,为除此人,我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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