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九十八回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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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陶越霞暗中派入了警察,或扮成医生,或扮成护士,四处待命。到近十一点,郭详明批阅完一天的工作,也赶到了医院。因事前未通知,众人又不敢拦,等报到陶越霞处,郭详明已进了病房。陶越霞只得道:“他进去就进去,谅也伤不了他。”
    郭详明也知李曼儿无伤,进了病房,见李曼儿侧卧着,将水果放下,小声笑道:“在想什么那?”李曼儿翻过身,笑道:“我在想,万一排队进来一群老鼠,怎么分辩真假才好。”让了郭详明坐下。郭详明笑道:“脸上包着纱布,还没洗脸吧。”李曼儿点点头。郭详明忙挽起袖子,打了热水,帮着李曼儿擦了把脸。又笑道:“想必脚也没洗吧。”李曼儿又点点头,郭详明又帮着将脚也擦了擦。
    郭详明放下水盆道:“他上半夜必不敢来。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填填肚子,一会好有劲。”递给李曼儿一个现卖的鸡腿汉堡。李曼儿低声道:“我应该叫您什么那?”郭详明也忘了屋内有监视器了,眼圈一红道:“如果你不恨我,可以叫我一声爸爸了。”李曼儿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郭详明点点头道:“十八年前,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了,可是相聚却迟迟才至。十八年的努力并没有补偿我的虚荣,你和你的母亲应该恨我呀。”李曼儿道:“十八年的赎罪,还有什么能比这证明你对我们的爱那?我母亲以为你已经死了。”郭详明拿出一包奶来,又道:“因为那时我很害怕,所以就改了档案和名子。”
    李曼儿突然一笑道:“爸爸我已经有一个了,就叫你爹爹吧。你喂我喝奶吧。”郭详明喂了几口。李曼儿笑道:“我小时候还不如现在调皮那。常常坐在摇篮车里,一动不动。”郭详明笑道:“你小时候的录像还有没有那,抽时间拿给我看一看。”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李曼儿四岁时的照片,笑道:“细看你的鼻子眼,和小时候一点也没变。”
    这父女二人说着话,陶越霞在监视室里虽听不见,却看得见,见众人都张嘴看得发愣,只得道:“李曼儿是郭市长的亲生女儿,帮着洗洗脚,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知道也就算了,不可外传。”众人这才缓过神来,都笑道:“我们也觉得是,身上那有李总的一点样子。”陶越霞笑道:“都别贫嘴了,传到各处叫通报一遍。”
    陶越霞走到外间,挂响郭详明的手机,嗔道:“认闺女也分个时候,这里正办着大案那。”郭详明忙笑道:“一时忘情,见谅、见谅。我这就走,不影响你们办案。”又叮嘱了李曼儿,这才离开。
    到了下半夜一点,果在监视器里发现有数只老鼠,分道上了楼梯,直奔李曼儿的病房。门外守着的西门谷、南宫剑还在假睡。几只老鼠到了门外,却擦门过过,又从另一端的楼梯口下了楼。是夜一连数次,陶越霞也不敢稍动,四点多,又有人报来道:“天河路上,发现成群老鼠,结队进了三个小区。”陶越霞道:“速调所在警察前往灭鼠。”
    到了天亮,并不见周宝到来。陶越霞就对李曼儿道:“看这个情形,周宝早晚必来,你要存住气,不要心急。”李曼儿应下。陶越霞这才给李曼儿准备早饭,黄婉玲同着李有才、王妈也到了,见了面,少不了寒喧几句。王妈将饭菜从提篮里摆出来,让了陶越霞一快吃。陶越霞笑道:“你们一家人吃罢,我到下面随便吃点就行。”黄婉玲道:“街上的东西不干不净,怎么能吃那。”还是要让陶越霞。陶越霞吃得喝了一碗煲的汤,吃了几个虾饺,这才出来。
    李曼儿看着黄婉玲和李有才,心里一阵难言滋味,想着心事不由就证了。黄婉玲道:“丫头,想什么那?”李曼儿忙笑道:“想难题那。”黄婉玲道:“说说看。”李曼儿道:“我在想,怎么能将真假老鼠分开,不至于打草惊蛇。”李有才道:“一网打尽,分什么真假老鼠。”黄婉玲道:“你不懂别多言,打死第一只他还敢来呀。我倒有个办法。这老鼠也跟人似的,虽然是受人驱使,本性难移,有那只老鼠不好吃的。叫王妈用香油酥几个小油饼,放在进门一旁,凡是进门去吃或看的,必定是真老鼠,若一眼不看的,肯定是周宝。”
    李曼儿闻言大喜,亲了黄婉玲一口笑道:“谢谢妈妈。”那李有才也伸过脸来道:“还有老爸那。”李曼儿也只得亲了一下脸腮。黄婉玲即回去准备香油饼,李曼儿则给陶越霞去了电话。陶越霞闻听,也同意,十点就把香油饼放进了屋内。
    第二天一早,汤海龙的老婆也住进了医院,正好与李曼儿隔两个门。何仙寿、刑万春都过来看。周宝躲在刑万春的口袋里进了医院。到了晚上,又有数起老鼠到,走到门旁,果都伸嘴抖耳,往门内乱嗅。晚上十二点多,又有警察来报,说是钱由基和王二万在江城花园被周宝擒住,剥光了衣服,脸上腚上都印了章。陶越霞示意暂不叫李曼儿知道。
    到了第三天,周宝并没显身,医院却不安生起来。因这一层大多是女病人,有单人间,也有双人间,虽不乏陪护人员,晚上也有一屋二人叫人印了屁股,闹得一座楼上无人敢睡。李曼儿虽然感觉到周宝就在她不远处,只是无从发现藏在何处,只得叫西门谷、南宫剑二人都放松警戒,等周宝前来。陶越霞等也是苦思周宝的来路未果,倍感紧张。
    到了第四天晚上,又见老鼠每隔半小时一只,从左到右穿行。其中一只老鼠,与别的不同,扬着头,腆着胸,朝李曼儿房门走来,到了门旁并无异样,又沿别一楼梯下了楼。李曼儿得了信,就将门缝稍开,自己侧向内而睡。那周宝一连转了三转并不进去,转身却去了卫生间,不见再出来。李曼儿得了信,只等起身扶着墙入厕。李曼儿进了卫生间一看,并无踪迹,静心感觉,周宝似在下水沟一侧探视。李曼儿恐周宝相疑,只得解衣如厕,又扶着墙,一瘸一拐回到病房。
    果然,周宝先差了几只老鼠从病房外进来,屋内四下张望,走到香油饼前止步不前。那周宝也挟在其间,也学的左顾右盼。陶越霞一行人坐在监视室内,紧张自不在话下。李曼儿毕竟是个姑娘,这时也是心跳如鼓,额头见汗。
    周宝行到病床前,突然收了原身,右手持印,左手揭开被子,快如闪电印了上去。李曼儿从桌上的小镜子只觉身影一闪,急将右手按去,侧身一脚直奔周宝头上扫去。周宝手一翻,身子矮下去,起手还照李曼儿右臀点去。李曼儿再手一撑床,忙将身子立起来,伸手朝周宝抓去。周宝明知李曼儿力气不大,并不躲闪,伸手直指。
    李曼儿见周宝指向自己胸前,忙翻身躲避,身子横翻过去,伸手再抓周宝的后颈。周宝仍不躲闪,将印一推,平放地下,任李曼儿抓住后颈,反手擒住,往后挥肘就击。李曼儿忙撤开手,往后一坐,正坐在印章上。周宝大笑道:“甚准。”抢回印章,撞破玻璃,显了原身,沿着下水管而下。
    等西门谷、南宫剑二人冲进来,李曼儿已将剑拿在手中,跟着从窗子冲了下去。埋伏在四周的警察齐抢出来,见那老鼠行如旋风,左右飘移不定,瞬间即至,急将白色油漆前面泼地。那周宝见了,将身子一团,滚出油漆区,带着满身白漆,并不停步,往前还窜。
    李曼儿随后赶到,两个警察见了,急将警帽掷在油漆上,李曼儿一点而过。周宝在前,李曼儿在后,二人越墙过房,过了几道街区,后面的警察早已跟不上了。周宝跑出城区,行至城南大金山紫竹林前的山丘下,收了原身,从乱石中取出一对月牙钩来,转身喝道:“丫头,你故弄玄虚,又能把我怎样?”李曼儿道:“你为害一方,今天期满。若服首就擒,尚有一线生机。”
    周宝笑道:“早知如此,刚才你屁股底下该放个锥子。”李曼儿听了脸上一红,大怒道:“能文争何必武斗?今晚看你往那里走。”挥舞宝剑,旋起阵阵剑光,如泄洪而下。周宝也不示弱,一对月牙钩护住周身,如滚雪一般。二人剑来钩往,斗了一百余合,天色渐渐放亮。陶越霞带着大队警察也已赶到,列队拦住下山之路,另差二队,由山后包抄。又把阻击步枪架在车上。陶越霞道:“尽量捉活口,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枪。”
    却说周宝周围动静暗中观察了,心道:“天色近亮,我需及早抽身为上策。”逐念动口决。但见一山老鼠,尽皆出洞,四面八方涌向山丘之中,“吱吱”乱叫,将李曼儿围在中间,张口乱咬。女孩家生性就怕老鼠,李曼儿也不例外,见成群老鼠围在身旁,心里发慌,剑先慢了下来,被周宝连攻几钩,步步后退。
    正在这时,天空中一声长唳,从正北飞来一只金雕,空中打着盘旋,伏冲下来,直扑周宝。周宝大叫一声不好,挥钩忙隔,金雕振翅又起。一山老鼠见了,皆四散而去。李曼儿料来者必是木慧,精神一长,将剑式丢开,任意挥洒。
    周宝难敌上下两路齐攻,看个空档,急将双钩一丢,现出原身,只往草丛里乱钻。那金雕振动双翅,由空中赶上,伸手将周宝抓在手里,两爪一扯,将老鼠一撕为二,盘旋两圈,丢下两片老鼠尸首,振翅往南而去。
    岂料,童语荷带着韦、严二人也在远处观望,见金雕至,想起师父之言,叫韦、严二人原地等待,跟着金雕往南追去。欲知童语荷追去后,木慧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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