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九十回上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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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石正三句话劝不动方吉清,二人就斗在一起。二人酣斗多时,方吉清负伤在前,渐不能挡,忙将原身显了,上前来咬石正。
    却说方吉清已经受伤,行动大不如以前,一纵没扑着石正。石正后退两步,翻身骑在大鳄身上,双手扳住上下颚,就往泥土里摁。二人僵持约半个时辰,方吉清渐渐无力。石正就势双手举起来,朝着地上又一摔,叫道:“你也是条汉子,我不欺弱,先饶你一命。”方吉清本是一名斗神,一向不肯认输,攒攒力气,一转身又将石正拦腰咬住。石正大怒道:“我无心害你,你来找死,怨不得我了。”双手扳开鳄口,一脚踏在身上,抡起拳头要结果方吉清。
    就在这时,远处一声高叫道:“石正住手,不要伤我师父。”石正抬眼一看,李曼儿飞一般赶了过来。原来李曼儿接到了张北光发来的信息,这才寻迹赶来。石正听了,也忙住手。李曼儿纵身跃到近前,见那条大鳄已见待毙之状,急叫道:“师父。”方吉清见李曼儿赶至,勉强收了原身,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师父?”李曼儿见方吉清胸前有弹孔,血污一片,不觉心疼,不由泪如雨下,哭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那?师父,您忍着点,我带您去看伤。等伤好了,我买一处小院,叫师父衣食无忧,安亨师徒之乐。”
    方吉清摇头笑道:“我不行了,就要走了。我本来有个心愿,等事情了结,再好好教教你,免得你出去受人家欺负,现在看来也不成了。”李曼儿哭道:“师父就别说了,我们去看伤吧。”方吉清又道:“我一生独苦,无所牵挂,独牵挂于你。”又指石正道:“切勿以我为恨,误你终身,切记、切记。”李曼儿听了大哭,石正乱搓两手。
    方吉清又道:“师父去不过是肉体将无,而魂魄尚在,久又成形。你我师徒若是有缘,当还有再见之日。”说毕,不能言语,渐渐现出原身来。李曼儿抱定大哭。
    此时,陶越霞带着大队警察也赶了过来。郭详明远远听李曼儿在哭,忙对陶越霞道:“小曼怎么会哭?”陶越霞道:“石正也在,必有蹊跷。”即叫大队人马停下,独自和郭详明走过了过去。郭详明见李曼儿抱着鳄鱼,悲悲切切,不觉先心酸起来,拉着李曼儿起来问道:“小曼那,你哭什么?”李曼儿只哭不应。
    陶越霞再问石正,石正只是摇头,一旁挖好坑,将鳄鱼尸体深埋,又抱一大石立在一旁。李曼儿见了,跪倒在前,磕了三个头,洒泪而去。石正回头跟上道:“我不知道你是师父,要是知道,不会下重手伤他。”李曼儿道:“你有恩于我,我将来必报。他待我有父女之实,此仇将来也必报。你走吧。”石正听了,一句话再说不出来,往山岭狂奔而去。
    郭详明问陶越霞道:“这是怎么回事?”陶越霞道:“我也说不清,过两天,她好点,我再找她谈谈。”那知李曼儿回到家里,夜里就起了高烧,慌的李有才急急赶回家,问这问那。黄婉玲医院里请了医生到家就诊,到了下午烧虽是退了,李曼儿仍闭目不醒。李有才着急,又请了位中医老先生来看。
    老先生看罢,到客厅里坐下道:“不妨事,火由心生,此乃事不由已,心燥气攻所至。我开几味中药,吃上几副,心平气静时,自然就好了。”李有才道:“她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心事,愁成这样。”黄婉玲瞪了一眼,笑道:“如今这些子年轻人,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和父母说。”送走了老先生。到了天黑,李曼儿仍是闭目不醒。
    钱由基闻知李曼儿得病,又不便探望,忙叫人送了鲜花过来。郭详明也打来手机,黄婉玲接了,问道:“请问是那位?”郭详明早听出是黄婉玲的声音,压低声音道:“你是小曼姑娘的母亲吧。我是郭详明,小曼姑娘还好吧?”黄婉玲道:“谢谢郭市长想着,受了点风寒,正睡着那。”郭详明才挂了电话,陶越霞就打来电话来问情况。李有才道:“小曼何时认识和他们的?”黄婉玲道:“我还想知道哩。”李有才道:“郭详明无后,陶越霞要离,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这二人想收小曼当干闺女。”黄婉玲哼道:“小曼没娘吗?”李有才笑道:“我是说,就是算陶越霞还能生,也生不出这么俊的闺女来,与其眼热,倒不如认了合算。”
    稍时,柳月眉和肖勇二人也到了,王妈还没走,忙上了茶。柳月眉到楼上看了看,问道:“干妈,小妹这是怎么了?”黄婉玲道:“不知道,一年到头没见她吃过药,谁知一早出去,不到中午回来,就发起烧来。”说着,贾礼和几个亲朋来看,都让在沙发上说话。
    郭详明闻知李曼儿生病,心里放不下,恰省里来人,抽不开身,便请陶越霞代自己往看望。陶越霞也早有心见一见黄婉玲,闻言即叫秘书代购了礼品、鲜花,坐车前往环翠小区。小区的保安见陶越霞进来,身着警服,肩带勋星,都知是警察局长,也无人敢问。陶越霞人未进去,停车下来,随手填上单子,这才进去。
    黄婉玲听见门铃响,一开门,也吃一惊,见门外站着陶越霞,忙笑道:“是陶局长,快请进。”李有才见了笑道:“孩子发点烧,陶局长打个电话就够了,何必再跑来一趟那。”忙叫王妈道:“陶局长喝不惯绿茶,上乌龙茶吧。”陶越霞道:“上午小曼和我在一起,想必是看了围捕鳄鱼人的现场,受了惊吓。”李有才道:“我就说那,一会叫人来叫一叫就是。”陶越霞笑笑不言。柳月眉等见状,也都告辞回去。
    黄婉玲坐在陶越霞对面,虽见陶越霞面相甚是可亲,两目却暗将自己审视,也将陶越霞细看。陶越霞一笑,站起来道:“我先到楼上看看小曼吧。”黄婉玲陪着上了楼。陶越霞见李曼儿平躺在床上,面色稍显苍白,侧身坐在床沿上,将李曼儿的头发理了理,从上衣掏出个小布娃娃,放在一侧,又扭头道:“于私于公,我是非常感谢小曼姑娘的。所以,我希望她早一天好起来。”黄婉玲笑道:“又不是什么大病,说不好是累了,天明就好了那。”复让着陶越霞下楼喝茶说话。
    李有才也是一见女人,话格外多,扯东说西,逗的陶越霞直笑。黄婉玲笑道:“陶局长以后要常来呀,我有好几年没见他这么嘴贫过了。”陶越霞笑道:“你们家庭气氛可真好,我也有好多年没有过了。每天忙起来倒好,晚上回到宿舍,一个人空荡荡,无非是看书解闷罢了。难得李总这么会说笑话。”李有才道:“陶局长都看什么书?”陶越霞笑道:“这一阵看董仲舒的书那。”李有才笑道:“和我的爱好差不多,我最近也正看书,才读完了五大名著。”黄婉玲笑道:“陶局长怎么能和你比,陶局长是儒家的学生,你是杂家的鼻祖。”三人说笑一阵,陶越霞又看了一回李曼儿,见时间不早,也起身告辞,黄婉玲、李有才都送到小区外才回。
    却说李曼儿这一觉,睡了三天三夜,黄婉玲、李有才急的坐卧不安。第四天一早,李曼儿突然将双眼张开,只叫太饿。黄婉玲大喜,忙下楼同王妈将饭端到楼上,看着李曼儿虎吞虎咽,一扫而光。李曼儿吃了饭,这就要下楼,黄婉玲拉着道:“才刚刚好了,怎么又出去?”李曼儿道:“我出去还有点事,妈妈不必担心。”
    李曼儿出了门,见门外一片玉树琼枝,原来头天昨上,早飘下一场雪来。李曼儿先到了金帝雅写字楼里,钱由基闻听,忙赶了过来,叹道:“小曼,你一睡这三天,可把我急死了,嘴上快生出火疮来了。”李曼儿看了一眼,笑道:“这不是还没生出火疮来嘛。”钱由基道:“只顾借酒浇愁了,多半也有它一份功劳。”李曼儿问道:“中州那儿有打造兵器的?”钱由基道:“江北的铁匠村都是打造兵器的。小曼,你问这做什么?”李曼儿道:“挂在家里避邪。”钱由基听了倒也不疑。一时,李曼儿借故先往江北去了。钱由基因方小凡定婚之日在即,每天只在酒店里陪着吃喝,也分不出身来,又回去了。
    李曼儿晚上回来,身上就多了一把剑,吃过了饭,只身一个人进了车库。黄婉玲、李有才都不放心,小心跟到车库外,打门旁偷偷一看,见李曼儿正学舞剑那,虽是认真,左右难得要领。李有才喜道:“嘿,我闺女还有这一手那。”黄婉玲叹道:“这丫头八、九是中了邪了。”李曼儿照书练了一阵,并无收获。
    第二天一早,李曼儿起得晚,下了楼,见父母都已出门,吃点饭,才要出去,却见自家门外坐着一个要饭的老妇,头发花白,衣着单薄,打扮似个道姑模样。李曼儿出门看看,那老妇道:“姑娘,走远道的,与有缘人化缘。”李曼儿听了,进屋拿些饭菜出来。不料,那老妇接过就扔在了一旁。李曼儿暗道:“门卫森严,她怎么会进来,莫不是师父那边的人?”心里不觉惊觉起来,问道:“饭菜岂不是缘?”老妇摇头。
    李曼儿复回到屋内,暗藏一把刀,拿出些钱来道:“曾闻昔日老子骑青牛出关,无金受困。这些钱,或许有用。”老妇笑道:“听我说。人言世人太奔波,我笑世人看不清。金银珠玉不足贵,功名利禄不需求。阐门自古多神机,法门一向纳善缘。能得力弓从人意,你何叹路遥前途艰那?”
    李曼儿听了,见并无相害之意,反有相赠之心,忙道:“这位师父所求之缘,不知可肯相告?”那老妇笑道:“今夜子时,我在伏虎山相候,你可敢来?”李曼儿道:“若是有缘,自当前去。若是无缘,必然徒劳。”那老妇笑笑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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