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八十五回下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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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郭详明自围住了代兴波,丝毫不敢大意,昼夜现场督战。自从进入九龙川后,因遍地不是沼泽,就是浅水滩,徒步难行,一连两天,并无任何进展。郭详明又听陶越霞汇报,警察局里枪械被盗,更是闷闷不乐。稍时,陶越霞、向传忠进来,会同魏金水又议了一阵。向传忠道:“天气转冷,蛇必冬眠,到时,水泽上冻,要找着他藏身之处不难。”郭详明道:“就怕常规如此,而事情相反,此事宜速战,不利久拖。小金山之失,不可再犯。”
    陶越霞道:“四面围之,不如网开一面。可从东南惊之,西北留路。待大蛇出了九龙川,可前后堵截,先以汽油泼它,而后用火烧。”郭详明道:“此法可行。”即传令下去,叫西北人员暂避往山岭,灭光息声。
    陶越霞生恐西北有失,叫上谢景平前往九龙川出谷处。二人到时,见人已撤到了山顶,就自己留下,叫谢景平带队后撤十里设防。谢景平道:“为什么后撤十里?”陶越霞道:“就算大蛇从这里外逃,我担心此一战也杀不了。你退后十里,可以再次形成前后堵截之势。”谢景平道:“我身为刑警大队长,理应在前。请陶局长带人后撤设防。”陶越霞笑道:“谢队长的好意我领了。十里外的一战才是决战,谢队长最任在肩,就不要推辞了。”谢景平也不好说什么,带着人去了。
    却说陶越霞二人才走,李曼儿身着一身紧身衣就悄悄到了。钱由基本是好事之人,也带着一班子兄弟,开着车,敲着锣前来助阵。张北光灯光下见钱由基来回窜窜,生怕再和李曼儿撞上了,即同向传忠低声耳语。向传忠就走上前招手道:“来人可是钱由基经理?”钱由基道:“正是我们。”向传忠道:“出谷口人手少,钱经理可往那里相助。”钱由基道:“也好。”叫上兄弟们,开车往出谷口去了。
    李曼儿听完郭详明介绍情况,包里拿出两瓶香水,放在桌上道:“这是进口的香水,成败就在它身上了。”郭详明不解。李曼儿道:“我稍时进谷,若遇见大蛇,便将香水喷在它身上。这种香水附着力很强,喷在人身上,半月不退。然后可使警犬凭此味,借木船进谷,驱赶大蛇。”郭详明道:“此法虽快,只是谷中多是大树沼泽,太危险。你有此诚意,却不必冒此风险。”李曼儿笑道:“正因为有树,我才敢进去。郭市长放心,我脚不落地,自然无事。”
    李曼儿临去又不放心,将两瓶香水混了一遍,这才带着一瓶香水,一个人朝九龙川走去。到了无人处,李曼儿抖身上了树,只在树间穿梭,枝间腾跳。约莫进谷五、六里路,李曼儿站在树枝头,放眼望去,尽是茂林黑叶,晚风吹过,凉意阵阵。李曼儿暗道:“这么大的树林,我要找它,岂不是大海捞针?兴好早有准备。”又前行两、三里,找棵大树,从包里取出放音机来。放音机是事前录好的两首歌,都是李曼儿自唱自录的。按下按钮,歌声在树林间飘荡,静夜之时,传的更是清如流水一般。李曼儿放好放音机,自己则躲到一旁,观察动静。
    代兴波自躲入九龙川,数次欲出谷,见众多警察荷枪实弹而立,心存犹豫。两天来,不过吃些鼠兔鸟雀之类充饥。到了子夜时分,代兴波抬头看看天,暗叹一声,却突然听到一阵歌声,自远处传来,细一听,暗道:“听声音,必是那女娃子,想必石正也到。一时失察,不知众兄弟如今生死如何了。”遂将身子隐在水潭中,慢慢向歌声处*近。
    行至将近,见四周并无杀气,代兴波心里稍安。李曼儿就见代兴波突然扬起头来,缠着树,将头探到树上,张口就吞,暗道:“这人果然狠毒。”代兴波却见是一机器,知又中计,急抽身就走。李曼儿却从另一树枝跃起,抬手将香水喷向代兴波。代兴波但闻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香味当头袭来,生怕坏了眼,闭眼缩首躲过,却是满身香气。李曼儿连喷香水,不时就尽,也不敢恋战,叫道:“有本事追我。”纵身去了。代兴波心下困惑,并不敢追,谅着身体无异,又躲于树丛之中。
    李雄重新赶至虎口谷外,见已无人迹,不觉纳闷,心中生疑,遂先差两只土狼前往探路。稍时回来,见谷内并无伏兵,这才放心,将骷髅兵、草头军置于两则,现了原身,借着夜幕,冲入虎口谷内。不想,陶越霞在山上,借着红外线成像仪,看得清清楚楚,见一匹大狼进了谷,暗自庆幸,仍令大伙埋伏不动。
    李雄进了九龙川,行不多远,见路上都是沼泽难行,只得低声咆哮,召引代兴波。代兴波果闻声又动,二人见了,各自收了原身,坐在树下。代兴波道:“贤弟如何进来?”李雄道:“知大哥被困,本意从虎口谷打开决口,协助大哥出去。没想到,我入谷时,却无动静。”代兴波道:“东南方向人声吵杂,岂会西北方向无动静?”李雄道:“我也恐有诈,故叫骷髅兵、草头军于山谷两侧埋伏。大哥,与其坐以待毙,何不拼着一试?”代兴波道:“我也此意。”又道:“兄弟,你且闻闻看,我身上这香味可否有毒?”李雄嗅了嗅道:“并无毒,不过女人家常用之物。”
    代兴波低头也闻了闻,即和李雄一前一后,从九龙川出来,各自又现原身,朝谷外拼力狂奔。陶越霞在山上,见大蛇移出九龙川,心中大喜,一面监视,一面通知谢景平。代兴波进了山谷,就令骷髅兵断后、草头军先行,沿着山路急行。待代兴波出了山谷,陶越霞也不令射击,只将山谷封住,引警察、武警携枪械、火器,放出警犬后面来追。
    谢景平得了通知,也令就当道设置引火喷火之物。代兴波二人行出五、六里,见前方通明,后头脚步纷杂,警犬咆哮。代兴波驻足收了原身,就李雄道:“我二人已中其埋伏。前有守军,后有追兵,可奋力前行。”李雄道:“他们火器历害,前行吉凶难料。我引两军前行,大哥可由此上山。或有侥幸,大可不必全军尽灭。”代兴波道:“兄弟此言甚是。只是我即便能上此陡坡,身上这味怕也走不脱,离去胜算不大。还是贤弟借此道离开的合适。”李雄不肯。
    此时警犬已经扑了上来,围住代兴波咆哮不已。代兴波怒道:“畜生,也敢来伤人。”挥拳打死两只,又道:“后头追兵将至,再有迟延,欲走不能。”推了李雄前行,自己又往前冲。骷髅兵、草头军正行间,突然听得狗叫,瘾不住身,纷纷暴露在夜色之下。谢景平见对面影影绰绰冲过来的尽是骷髅、草人,当下大惊,急叫开枪、喷火。可怜,骷髅兵、草头军都怕火,倾刻间,十有七、八打倒在地,化成乌有。
    代兴波见状,得将尾巴一扫,卷起漫天落叶尘土,暂时护身。稍时,陶越霞带队也至,前后堵住,尽是乱枪猛射。代兴波走投无路,见旁有几棵树丛,只得窜了进去。陶越霞道:“速喷火。”数只喷火器吞出烈焰,窜入树丛。代兴波身上起火,负痛难忍,聚力将身子乱摆,打的树木四散,火陷乱飞,又拼着力气,挟烈带火,向往一冲。这一冲,却冲开一条路来,犹似一条火龙,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陶越霞也被乱飞的树树、烈焰将脸划伤,顾不上疼痛,急催着众人奋力冲赶。潘金龙此时也在山上,眼见着代兴波带火狂奔,并不敢下山接应。代兴波奔出了窄谷,身上的火渐熄了,心里暗喜,暗道:“侥幸。”忙四下寻找藏身之处,抬头看看,见远远近近,尽是些秃山碎岭,并无可藏身之处,心中作恼。又狂奔一阵,代兴波见前有一河,大喜,暗道:“我可借此水逃生。”冲到小河前,才将头伸进去,但觉臭气熏人,才知是一条污水河,只得抽身再走。
    此时天色已亮,代兴波伤痛疲惫不堪,正行间,又见前有一湖,不觉又喜,暗道:“若得此水,我无忧也。”并无思索,一头扎了进去。那知这湖不过是烧制水泥挖的大坑,仅存了点雨水,深不及腰。代兴波再想出来,已是晚了,陶越霞等早赶到了坑沿,一通乱枪、烈焰,代兴波长叹一声,通身大火,又复跌入水中。稍倾,却见一道青光朝天而去,转瞬而逝。
    李雄藏在山间,见代兴波已亡,不敢久待,择路要去,却见石正横在路间。李雄道:“来的好。”二人遂交起手。二人未战几合,但听警察搜山,李雄不敢恋战,现出原身,钻入枯草中就走,石正随后追赶。李雄走没多远,左脚却踩在猎人下的套子上,险些将腿夹断。李雄只得咬断左腿而去。石正见了,也不再追,抄小路下山而去。
    李雄带伤下山,行路艰难,到一村外,却见对面过来二人,都背着猎枪,边走边说着话,一个道:“先往山上看看,看看晚上套住些什么东西。”另一个笑道:“要是套住狼也就罢了,要是套住个小娘子,你晚上就有得乐的了。”李雄听了动怒,树后转出来,一手掐住一个,就地捏死,拾起猎枪,一只当拐棍,一只拿在手里。
    这李雄余怒不减,进了村口,扬手先打死二个,闯进村子,见人便射,逢人就杀。原来此村无地,都以打猎为生,村子里土枪甚多。早有一条汉子抢出来,迎面一枪,正打在李雄的断腿上。李雄咆怒,舍命去追,直追进家中,抬手将里头三口尽皆用枪打死。还不解气,将屋子乱砸,那知村子人穷,房屋多是石块彻成。李雄力大,将个屋子砸倒了,房倾石落,将李雄埋住。众猎户出来,见压着一条大青狼,忙用砖头砸死,绑在木棍上,上乡邀功。乡里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派人拨车送往警察局。
    潘金龙等到天明,不见师父,叫得叫上众兄弟回城。才出了山,其父潘国玉就打来电话抱怨,说是牛得贵知道了短信的事,十分气恼。潘金龙不好明言,心头却是火起,又没走几步,偏偏碰上钱由基,正手持木棍,得意洋洋。
    原来,钱由基到了九龙川,半道遇上谢景平,恰逢有人行窃,谢景平抽不出人手,遂叫钱由基相助。钱由基带着众兄弟也是忙了半夜,才将两个小偷抓住,正邀了功得意。潘金龙有意脚下踢起一块石头,正中钱由基左胯。钱由基看看潘金龙,瞪着眼道:“你脚上不长眼,我不怪你,脸上没长嘴吗?也不会说话。”潘金龙伸头道:“和人才说人话,和你这东西,有什么屁话好讲。”钱由基道:“你敢骂老子。”潘金龙道:“老子还要打你哩。”欲知二人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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