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五十二回上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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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方小凡一手抱着雪剑,一边叫来服务小姐道:“有上好的火腿肠和鲜奶,给我的狗儿各拿两袋子来。”服务小姐笑笑去了。余招招笑道:“方经理什么时候得了狗儿?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给我们说一声那。”方小凡笑道:“我说的是狗儿,不是狗儿。”王小兰笑道:“就算是狗儿,别人也没人笑话你,你解释什么。”众人本听余招招一说就笑了起来,这一来,笑的更欢了,只有赵雅兰脸儿红红的。方小凡忙摆手笑道:“红粉阵中,不该多言。该,该。”这时,又见摄影师进来,给王小兰、赵雅兰二人照相,众人都先起身往后让了让。
    等摄影师走了,众人又都坐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赵雅兰将雪剑搂在怀里,一手拿着火腿肠,一手拿着奶,只顾着喂。沈勤勤笑道:“赵姑娘,我们吃我们的吧,又不是它做东,犯不着讨好它。”童语荷也举杯邀着赵雅兰喝酒。王小兰笑道:“今儿你是东道主,你只管喝酒,我帮你喂几口。”说了,伸手剥一根火腿肠去喂雪剑。不料,雪剑汪汪叫两声,伸嘴去咬王小兰。幸好王小兰手缩的快,只把火腿肠掉到了地上。
    王小兰抓起筷子,照头打了两下,骂道:“兔崽子,不认人了,连你姨也敢咬。”一句话,说的满堂大笑。童语荷见王小兰伸手还要打,也笑道:“王姑娘手下留情吧,方经理嘴上不说,早就心疼了。”方小凡听了,只是抿着嘴笑,再一言不发。钱由基就笑道:“打狗看主人,再闹下去,赵姑娘怕脸上挂不住了。”王小兰笑道:“人家爹妈没说话,你这半个姨夫倒替妻侄叫起冤来了。”赵雅兰红着脸,啐王小兰道:“你就省省吧,快叫你骂了一圈了。你那有个当姨的样。”众人听了都道:“这句好,谁也跑不了了。”众人闹了一阵,余招招只说干喝没趣,王小兰也凑劲,先猜了几轮火柴棒,又要打杠子。
    余招招先捋出袖子来,要打通关,钱由基更喜这个,笑道:“输的下,赢的接着打通关,看谁第一个过通关。”先和余招招筷来棒往,老虎棒子打在一起。这一通玩,酒就下的快了,不胜酒力的已是脸带桃花。唐闻莺见众人都放开量的大喝,生怕再醉倒那个,忙叫服务小姐送上解酒茶来。再到后来,王小兰侧头见林果迷着眼,只顾往姑娘脸上乱看,就笑道:“林导,太阳下山快打烊了,该你上场了,我们划两拳,给大伙助助兴。”林果道:“我就喜给王姑娘划拳,看着我就醉不了。”二人划了几拳,互有胜负,各喝了两杯。
    王小兰对钱由基四个笑道:“你们四位姨夫到家里来,千万别客气,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钱由基正恨林果不住的盯着李曼儿看,见王小兰有意灌林果,也起身邀着林果划拳。余招招、吴应辉、梁成龙都会,一时呦呦喝喝,喊成一团。李曼儿因方小凡在场,心余尴尬,也不言语,只是抿着嘴笑。
    又闹了一阵,酒都喝不下去了,林果头一个打起酒官司来。赵雅兰笑道:“我本来以为,来的不是窈窕淑女,就是谦谦君子,这下好了,倒招来一帮子酒鬼。”唐闻莺笑道:“要是真成了酒鬼倒好了,由着抱着酒瓶子喝够了,送回家去就行了。”童语荷也笑道:“要是这么聚个一年半载的,别的不敢说,送到台湾去,两个月准喝得它底朝天了。”赵雅兰笑道:“论起来,王小兰是头一个,先送她去打先锋。”王小兰正和余招招划着拳,回头笑道:“你以为写两句诗,诌几句词,就成了清高自许的贵族小姐了。史湘云会写诗,还就不会划拳了?”说了,又和余招招呦喝起来。
    赵雅兰见独李曼儿一人闷着,也不说话,就坐过去笑道:“李姑娘,怎么不见你说笑话那?”李曼儿笑道:“我一喝酒就犯困,提不起精神头来说话,我听着比我说还热闹那。”众人说说闹闹,到近午夜这才散。
    林果已喝到九成醉,其余的也带有三、四分醉态。众人才走出大门,林果就没完没了的和几个姑娘握手话别。方小凡见了,叫着钱由基,连架带拖将林果拉到车上。方小凡道:“雅兰,你在这里一等,你先送林导回去再来接你。”王小兰也道:“余姑娘、唐姑娘,我送你们回去。”也让了二人上车。那只小狗却从赵雅兰怀里一挣,跳到地上,跟着进了王小兰的汽车。赵雅兰笑道:“小兰,叫雪剑跟你住一夜吧,多亲近亲近,省得再见时又咬你。”王小兰笑道:“回家我可把它丢在车棚里,关它一晚上,明天你别心疼。”众人一一道别,钱由基送李曼儿,吴应辉送童语荷,梁成龙送沈勤勤,王小兰送余招招、唐闻莺,赵雅兰暂时留在渡假村。
    却说钱由基一路送了李曼儿回家,笑道:“我看别人都说说笑笑,你却一言不发,想必脸皮还是磨不开。”李曼儿道:“他们觉不着,我也没当一回子事,不过是懒得斗嘴罢了。”钱由基笑道:“这斗嘴我以前没细想,细一想,讲的也是先下嘴为强,后下嘴遭殃。我们听来的那句,你听见了吗?怎么就没见用上派场那?”李曼儿笑道:“要是无心斗几句笑话,也不是不可以,要是拿人话柄,存心说笑话,想处处压人一等,也没多大意思。”钱由基笑:“听你说这句,多半一脚还没迈出学校的门槛。”李曼儿道:“我倒想着再回学校去那。”钱由基见话不对路,闭口光笑。一时,送到小区外,李曼儿下车回家。
    吴应辉一路送童语荷回去,二人路上也说了不少的话。吴应辉道:“平常倒听说你会打球,却没敢想能打这么好,猛一见了,还真吃惊不小。”童语荷笑道:“我也没想到,赵姑娘怎么会想出这两个题目,倒想是往手里送来的一样。输也好,赢也好,我倒是觉得能一起坐坐,是最好不过的了。”吴应辉又笑道:“你细看了没有,王姑娘和李姑娘都是鹅蛋脸,还有几分相似那。只是一个腼腆,一个活泼,性格却不大一样。”童语荷笑道:“虽说王姑娘生性活泼,处处争强好胜,明枪暗棒的似有隐语,却不如李姑娘显的大度、宽厚。”吴应辉笑道:“我也这么看,你们俩的性子倒是合得来。”因隔天是个星期天,吴应辉又约了童语荷去雾夹后拍照片,童语荷也一口应下了。
    沈勤勤在路上,笑对梁成龙道:“你这回总该放心了,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不要再担心出钱买单了。”梁成龙笑道:“钱花的出去还好,花不出去我还不爽哩。一大摞钱搁在身子底下,晚上上那睡好觉去。”沈勤勤笑道:“这好办,到前面下车,先买个钻石,随便路上一丢就成了。”梁成龙笑道:“我随便路上一丢,还不如随便给个人,叫人恭敬两声了。”沈勤勤笑道:“你随便一丢,我顺便捡来。我不欠你的,你也不多我什么,省得你们父子以后再把着算盘算细帐。”梁成龙笑道:“倒不是我舍不得,只怕没意思。你只要点头应下,你想想,我娘去逝的早,弟弟还小,家里什么东西还不都是你的。”沈勤勤笑道:“一句话就露出狐狸尾巴出来了,你们父子俩,原来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那?”梁成龙将车一打,停到一旁,一手揽住肩膀,笑道:“我心里正憋着一团火,你给我浇一浇,我这就撒鹰。”亲一口,这就往怀里摸。沈勤勤一手打开,笑道:“我还不见兔子不撒鹰那。”梁成龙见不得手,只得开车送了沈勤勤回去。
    王小兰三个,一路上说着话,车到天河路,余招招非叫着二人去喝咖啡。三人下车,将小狗锁在车上,喝了两杯咖啡,这才一一送到家门外,握手话别。却说王小兰开车往家里赶,车出了东城区,正值深夜,路人皆无,心里也有几分害怕,就和小狗说话壮胆,笑道:“你那个狗爹要不是小心眼太多,你上那能找为这么好的狗妈去。你说说,你是喜欢那个李阿姨那,还是喜欢这个赵妈妈那?”这小狗本是娄金狗张雄的原身,见了王小兰,想起白撼岳之死来,心生怨恨,又见王小兰拿着他说笑,不由起了杀人之心,左右张望一下,见路上并无行人,坐在后座上,登时收了原身,怒道:“黄毛丫头,临死还敢说老子的笑话。”伸手来抓王小兰。
    王小兰从反光镜中,见后坐上突然坐起个大汉,生着一张四方脸,塌鼻梁,海盆嘴,聚眉收脸,十分丑恶,心里害怕,见伸手来抓,忙将方向盘一打。张雄叫车一闪,坐不稳,往一边便倒。王小兰大叫道:“你是谁,怎么上的车?”张雄道:“多问无益,到了阴间找阎王爷问去吧。”还要再来抓王小兰。王小兰只把方向盘乱打一气,汽车左拐右拐,往城外奔去,好车就渐渐到了西水桥上。王小兰车也是才学,那就掌握的住,一个收不住,车将桥上的护栏撞断,斜着冲出大桥,飞出十几米,撞到河边岸上,陷下两尺多深。王小兰惨叫一声,由车里飞出来三米多远,裙翻鞋落,头上带血,横陈岸边。
    那张雄虽说精熟武艺,一头冲出车来,半空中显出原身,连翻几个跟着,也难免一伤。好在护着头脑,只将腿摔伤了。回头一看,王小兰一动不动,料着必死,一瘸一拐,赶回赵雅兰的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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