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林黛玉续传—水润珠华》一百二十九明探病帝皇使认师暗藏情灵猫令逢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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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北静王上朝,由水澄到勇毅王府来接黛玉,黛玉禀明了老王爷、老王妃,坐着轿子由侍卫家人簇拥着来到贾府,贾府正在给贾赦、贾珍践行,黛玉进来给贾母、邢、王二夫人行了礼,见了尤氏、宝钗,宝玉见到黛玉喜悦非常,直叫林妹妹,黛玉眼圈发红,神情却是淡淡的,也行了礼,并无话说。。宝玉愣愣的,不知林妹妹又因何生气不理自己,只当她是又耍小性儿,过后哄哄就会好了,却不知两人之间已隔着千山万水。
    黛玉又给贾赦、贾珍施礼。贾赦、贾珍给贾母磕了头,口称不孝儿孙不能在堂前尽孝,反而让老祖宗千里挂怀,真是罪该万死。邢夫人、尤氏泪流满面,不敢大声,只是无声哽咽。贾母眼含着泪嘱咐离家万里要照顾好自己,万事小心等话。
    大家眼睛都是红红的,贾赦、贾珍辞别贾母等人出来,贾政陪着水澄,与贾琏、贾蓉在前厅等候,贾琏、贾蓉见他们出来,都拉着自己的父亲哭泣,水澄也过来说些劝勉送吉的话,一家子悲悲切切,生离胜过死别。贾政最循规矩,在伦常上也最讲究,亲自到城外举酒送行。
    正要洒泪而别,看到北静王的大轿远远过来,三个人迎上去,跪倒磕头,侍卫打起轿帘,北静王在轿内欠身说道:“本想早来给二位饯行,只因朝中有事出来晚了,幸好还能赶上。贾赦、贾珍忙称不敢有劳王爷。北静王说:“此次圣上体恤勋臣,隆恩宽厚,两位虽远涉边陲,亦应体念圣恩,不要辜负圣意,要思建功图报”。贾赦、贾珍叩首曰:“谨遵王爷教诲。”长史奉上酒,贾赦、贾珍告罪喝了,辞别而去。
    居北静王因与贾政说道:“早闻当年贵妃省亲别墅别具一格,不知现在还住人否?”贾政道:“时下家里忙乱未及收拾,还未住人。”北静王道:“如此说来,无有眷属,到可一游,不知能否一观?”贾政道:“王爷有此雅兴,也是园林有幸,只是很长时间不饰修剪,已然荒疏恐有怠王爷兴致。”北静王道:“政老过谦了,如政老方便,我现下过去如何?”贾政道:“王爷,请。”北静王大轿平起,贾政上马引路,往荣国府来。
    贾赦、贾珍走了之后,荣府一片哀戚,可是只能硬着心肠过去。见贾母伤感,王夫人劝慰道:“他二人虽是流放,但相对于流军已是减等,大老爷虽则台站效力,也是为国家办事,不致受苦,只要办得妥当,就可复职。老太太不必伤心。”
    宝钗也劝道:“虽则大老爷他们流放令人伤心,可老祖宗还要看到林妹妹身体一日好似一日,倒是可喜之事。老太太还是尽放宽怀,为林妹妹祝贺一下才是。”贾母道:“说的也是,今儿见玉儿比上次来家气色就好很多。”拉着黛玉坐到自己身边,问道:“现在都吃什么药?”黛玉道:“一些疗养心肺的药,和一些补药,我也叫不出什么名字。”
    赭贾母道:“明儿问问,虽然我们家没落了,可治病的药还吃得起。不要间断才是。”黛玉道:“一直吃着,并未断过。”贾母道:“什么时候来家?”黛玉偷眼见宝玉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沉默少时,说:“康宁郡主要我陪她一段时间,现今住在勇毅王府,恐怕还得有些时候。”贾母看着宝玉呆呆的样子,也知她为难,不再说话。
    王夫人道:“大姑娘不是从北静王府来吗?”黛玉道:“是水家二爷从勇毅王府接来的。”听说黛玉从勇毅王府来,众人眼光相当复杂,勇毅亲王不结交大臣,除了至交亲友,私下也不与诸显贵来往,即使红白喜事,也很低调,除非皇帝下旨,亦不邀诸大臣参与。即使像宁、荣二府这样的显宦内眷亦不曾到过那仅次于皇宫的府第。
    尤氏道:“那勇毅王府是先皇下旨修建的,听说豪华无比,果真如此吗?”黛玉道:“是很轩阔壮丽,可没见怎么豪华。”邢夫人道:“可能姑娘没有走遍,没有见识到。”
    黛玉道:“可能的。”探春因问:“那里的园子也有咱们的园子好吗?”提到园子,宝钗、黛玉都心怀怆然,想当年姐妹们在园中何等快乐,如今却死的死,嫁的嫁,各自飘零。贾府又沦落如此,想来园中也是花柳无颜,荒草丛生。黛玉说道:“我刚到那里,未曾逛过。”宝钗道:“这些天光忙了,也未到园中看看,一会儿闲了,妹妹可要去看看,是何光景。”贾母道:“还什么闲不闲的,要去现在就去。不过,要多跟几个人,那里荒凉。”
    邢、王二夫人怕贾母触景伤情引起衰亡之悲,劝道:“他们姊妹去,就让他们去闹,老太太还是歇着。咱们闲话。”贾母道:“也好,她们姊妹长时不见,也有体己话要说,让他们玩去,宝丫头一直没得闲,也该轻松轻松。你们去,不用在这立规矩。”宝钗黛玉告退离了贾母的住所,来到园中。
    园中久未收拾,草长木茂,遮掩房屋,野花自芳,流水自碧。蘅芜园中寂寂无声,苔痕上阶。宝钗叹道:“以前的光景不会再有了。”黛玉道:“有人住时,秀带飘香,衣袂飞彩,穿花绕蝶,人感热闹。如今人不在了,花柳自春,蜂蝶自舞,不以人事而改变自己。这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宝钗看黛玉良久:“妹妹大变了,不似从前。”
    黛玉道:“姐姐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妹妹习惯于形单影只,虽无父兄照料,母姊息心,可也无挂累之怀,不似我,有母兄忧怀。”
    “怎么,姨妈那里不好吗?”
    “在贾府被抄之前我哥哥就出事了,因打死人命,被判今秋处决,家道已然衰落,还不如这里呢。哥哥那儿花了数不清的钱,还没打理清楚。我母亲已经无以为继。薛蝌和岫烟夫妇和我母亲住在一起,虽然他们打理家事,孝敬我妈,可我妈为我哥哥日日忧心,以泪洗面。这里又这样,我怎能还似从前,像做姑娘时无忧无虑呢?”
    黛玉道:“这是何时的事?我如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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