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第四百四十七章顺利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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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枫林便是白青亭与君子恒曾去过的地方,她熟悉WwW..lā
    在那里,他与她皆曾受过袭,那回她被一支冷箭穿透了右小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在她右脚上发现了代表明天晴身份的朱砂痣。
    重回这个地方,白青亭心中感慨万千。
    到了小溪边,白青亭指着小溪河流的流向道:
    “你要的便在小溪的尽头。”
    钟淡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蜿蜒而去的河流看不到小溪的尽头,大概是小溪的上游。
    望了一会,钟淡看着已在小溪旁大石块上坐了下来的白青亭,问道:
    “你不去?”
    白青亭摇了摇头道:“累了,你去便好,反正只要到了尽头那里,你自然便会看到你想看到的,到这里了,我去不去已无不同。”
    钟淡却怕她搞什么花样,执意道:
    “你随我去!”
    白青亭呵笑着:“钟统领是怕我跑了?这重重把守着,这些黑衣兄弟又个个身手不弱,你还怕我一个妇道人家跑了么?莫非在你眼里,你的这些手下都是些饭桶不成?”
    钟淡冷道:“你不必激我,我又不是毛头小孩,被你一两句相激便如了你的意!”
    随之又向站在白青亭周边的黑衣们喝道:“把她给我扶起来,走!”
    白青亭见那两个一高一矮的黑衣果然朝她走来,想要动手强制性扶她起身,她摆手道:
    “行了!我自已走!”
    高矮黑衣站停在白青亭身侧,看着她自已站起身。
    钟淡看得满意,便带头转身向小溪尽头的方向走去,一步一个脚印深入山林。
    小溪是顺着山的高处往低处流的,白青亭一直知道它会一直流到红枫林外。
    钟淡本身功夫高,又带了六名黑衣,除了离她最近的两个高矮黑衣,她颇有了解之外,余下四名看着皆也是不好对付的主。
    莫说这六个黑衣了,就一个钟淡,她就对付不来。
    白青亭边走边发着愁,该怎么逃呢?
    走了一会,白青亭停了下来,表示她要小解加大解。
    钟淡看着她一阵为难,这回带出来的也没有女黑衣,她要大小解也不能让她硬憋着,何况怀着身孕的妇人总是容易要小解的,这点他在他自家夫人身上倒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该如何保证,不会让她给逃了?
    钟淡沉默着,白青亭却是急得怒了:
    “想什么想!我都快要忍不住了好吧!红枫林就这么大小,你们这么多人,即便我真跑了,你们要抓回我一个不会飞檐走壁的弱女子,还不是特么容易的事情么!”
    钟淡觉得白青亭所言也不无道理,轻咳一声,他示意让紧身跟着白青亭的高矮黑衣不必再紧紧跟着了,让她大小解去。
    白青亭一得钟淡的赦令,赶紧往四周山林望了望,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方便。
    最后往一处高高的灌木丛里走了过去,那里有一块巨石,她可以躲到巨石后面去方便。
    钟淡也看到了那一大块巨石,令高矮黑衣两人站在高灌木丛外两丈余的地方守着,待过片刻白青亭还不出来,他们便得到巨石后面去瞧瞧。
    两个黑衣得令,便杵在高灌木丛边上。
    钟淡与另四名黑衣也停了下来,他望着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小溪尽头,心里头终究有些等不急了。
    让另外两个黑衣留下之后,钟淡始终敌不过心中的焦急,一个人带着两个黑衣先往小溪上游尽头寻去。
    约莫过了两刻钟,被钟淡留下的两个黑衣走近高矮黑衣两人,其中一人问道:
    “怎么这么久?”
    矮黑衣回他:“这不是妇道人家么,还怀着孕呢,总是麻烦些的。”
    过了半会,高黑衣也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这么久了,半点动静也没有,这风向是往我们这边吹来的,按道理她真有大解,那……”
    他看向矮黑衣,矮黑衣即刻领会道:
    “那我们应该能闻到臭味!”
    高黑衣叫道:“糟了!”
    事情确实糟了。
    白青亭早自巨石后面的灌木丛摸索着悄悄逃掉了。
    本来钟淡在的时候,她还真是小解来着,大解么则是随口说的。
    可她听到钟淡要先行一步的时候,她心里的小九九便转了起来。
    当下小解好一个系好裤子,她便静静地自巨石后另一灌木丛爬着逃离黑衣们的视线范围。
    白青亭爬出黑衣们的视线范围内之后,便一个猛跑向小溪边,跑回那个她曾坐着的那个石块位置。
    那里有可直接漂出红枫林的法子。
    可刚到小溪边,身后便传来黑衣们追来的动静。
    白青亭瞧准小溪的河流,往没有奇磷怪石较宽较深的地方跳下,然后开始往下潜去,直潜到不会被水面上的黑衣瞧出端倪来之后,她便开始奋力往小溪下游游去。
    小溪直接通往红枫林外,白青亭不知游了多久,只觉得十分的漫长,身子也越来越乏力,其间小心翼翼地游着,左环右顾。
    到了终于出红枫林,白青亭心里紧绷着的弦方微松了松,她避于溪边石块旁,细细观望了周围无人之后,她方出了水。
    在溪边稍稍整理了满身是水的衣裳及湿发后,白青亭不敢在溪边滞留,她迅速往城门方向跑去。
    大道她还不敢走,只能半转着小路小道往京都方向跑去。
    到了城门口,白青亭远远瞧着,还离她足有百丈余远,可她不敢冒失出现到城门前去。
    一发觉她的不见,那四个被钟淡留下来看守她的黑衣定然会满山林的找她,除了有人去禀报钟淡,必定有人一路顺着出红枫林的路找她,在城门口定然也布下黑衣防线,等着她的自投罗网。
    白青亭坐在一棵大树后面,微喘口气歇会的同时,她的脑筋也在不停地转着。
    她得进城,得回君府,得告诉君子恒她没事了!
    可她怎么进城呢?
    这无疑是白青亭此刻面临的一个大难题。
    明日便是围山狩猎,她必须得在今日回到君府,可直待到时近午时,她还是未能想出法子来。
    期间白青亭看到钟淡带着人在城门处转了几圈,还低头与守城门的官兵交代了什么,手中更是递过一张画像。
    她想着,那不幸地大概就是她的画像。
    这下可好,她连在城门前露个脸都不行了。
    衫裙皆湿了,头发被吹着吹着倒是干了,绣鞋也被她拧得半干,就是这一身衣裳该如何是好?
    再这样下去,她必得着凉不可。
    以前她倒是不在意这点小小的感冒,可这会她怀着宝宝,想不在意也不行了。
    白青亭瞅着四周无人经过的当会,她慢慢往京郊的南面移去。
    她记得君子恒说过,那片偷菜圣地过去,便是一个小村庄。
    她得到小村庄里去,找套干的衫裙换上,再好好地找些吃的。
    都午时了,她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正时不时咕噜咕噜地叫着。
    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程,白青亭终于看到了村庄的影子。
    大概是头一回这般高兴见到亲切的村庄,她兴奋地直奔了过去。
    进了村子里以后,她在村头就近找了一户家境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人家,用头上镶着一颗有拇指盖大小的珍珠银钗换了一套干爽的衫裙,与一顿管饱的粗食淡饭。
    这户人家的男女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育有一儿一女,小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润,并不十分贫寒,但却是头一回见到这般大的珍珠。
    男主人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经常到京都里做些小买卖生意,认得珍珠的真假,却估摸不出白青亭给他的这支珍珠银钗到底值多少银两,想着要拿到城里去卖了。
    白青亭见状道:“这位大哥也不必去那些当铺里让人给骗了,倘若大哥与大姐信得过我,那便由大哥拿着我这支珠钗到一处去,只要大哥将这珠钗拿到那里,自然有人会付你足够的银两,绝对比这支珠钗还要多的银两。”
    男子半信半疑:“真的?”
    白青亭点头:“真的。”
    女子也是不太相信,但好歹看着白青亭也确实是富贵人家的穿着打扮,不由问道:
    “这位夫人,您弄得这般狠狈是否是遇到什么坏人了?”
    白青亭没有隐瞒:“大姐眼尖得很,我今日出城办点事儿,却没想到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劫匪,我的丫寰随从皆被那劫匪劫去,至今不知是死是活,我也是情急之下投了河,拼了命游到对岸方捡回一条性命。”
    她说得诚诚恳恳,年轻夫妇皆是老实人,没太多的花花肠子,见白青亭确实像是被洗劫一空的可怜模样。
    加上女子的怀疑,白青亭并没有反驳,反而顺势承认了,这更让两人很快便相信了白青亭的说词。
    午后男子本来就打算要到城里去做做小买卖,听白青亭那般说道后,便问道:
    “不知夫人说要将珠钗送到什么地方去?”
    白青亭道:“东岩大街的一处宅子。”
    详细与男子形容了龙琮那座隐于东岩大街的宅子之后,男子便道:
    “知道!那地方我去卖过不少孩童小玩意,便宜又实惠,那里的大姐大娘们最是喜欢与我买了!”
    知道就好。
    白青亭又松了口气,她还怕男子不识得龙琮那座宅子的那个地方呢,幸好,幸好。
    男子担着两大筐的孩童小玩意,及一些劣质低价的胭脂水粉出门往城门去做小买卖之后,白青亭便与女子随意闲聊着。
    闲聊间,白青亭有意无意地向女子打听,近日村庄里可有什么陌生人来过?
    女子想了想道:“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听村里的几个未嫁的小姑娘说,中秋那晚不远处特意设的偷菜地被几个陌生人给搅和了……”
    女子说的应该就是她与君子恒遇袭的中秋夜了,白青亭又问:
    “那后来呢?”
    女子道:“后来也好像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偷菜地那里特意掌起的那些个灯笼个个给灭掉了,乌漆抹黑的一片,还能偷什么菜过什么节啊!姑娘们就连忙各自跑回家去了,毕竟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那菜地谁还敢呆着?太不安全了!”
    白青亭连连说对。
    男子惦记着珍珠银钗能换多少银两,也想快点证实白青亭到底有没有骗他,于是他一进城,便直接赶往东岩大街,到了白青亭形容的那座宅子面前。
    上前去敲了敲门后,很快便有一个与他一般年岁的男子来开门。
    说明了来意之后,男子进了宅子,并将白青亭的珠钗当面交给了宅子里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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