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客》第四章又见万灵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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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蛛脚出入口，足以飞出太空船，直通外头的太空船坞，以前圣阴曾在里头试铸一些战舰，这也是亡流
    实力的来源，当然这个出入口也是尸体的来源。”
    我好奇地说：“在这里造舰，外头真会不晓得吗？”
    百盛法说道：“造舰？噢，不，这里主要是研发，而不是真正的造舰，研发出来的设计图，会以圣阴传令送出去给各个天云殿，其实亡流的那些航发型战舰铸造
    厂，并不在法戈星系。”
    “是喔。”
    我大叫，原来这里只是试燽，圣阴真是不简单，能够控制整个那么大的局面。
    兰若望问道：“蛛脚出入口的尸体，是从哪儿来的？”
    “尸体由法戈一星表面的一般人家所提供。”百盛法回答。
    兰若望惊道：“‘填尸重生’！”
    所有的法戈人全都惊叫议论。
    兰若望向我解释：“在法戈一星有个最大的宗教，叫‘尸教’，这个宗教是指人死了以后，如果可以将尸体祭献给尸神，取之自然，回到自然，死了的人，才能重生
    ，这种做法叫‘填尸重生’，真没想到啊，连这个也是骗局。”
    我点头称是：“尸体由外头进来，必然这个宗教也是由圣阴去控制的。”
    百盛法又道：“没错，尸体提供给第一层杀戮世界，而亡流人员在训练基地修炼魔法，亡流的战舰则在蛛脚尸地研究，这里可以说是圣阴控制外界的最重要基地
    。”
    “这里隐藏这么多秘密，那法戈一星外头的人都不怀疑吗？”我边问边看所有的召灵师一眼。
    所有的召灵师全都低下头去，贪婪使得他们受害受骗。
    百盛法叹了口气，说：“其实蛛灵核心的秘密并不在外区，外区还算是半开放状态，至少有人受训，有人离开。但内区就不同了，外头的生灵，灵魂被吸出之后
    ，会直接收到内区里，先留下二成左右，其他的灵魂就全都供入第三层之中。”
    兰若望说道：“听来，祭献者下来了杀戮战场，如果没死下到第二层，可能被召灵石吸走，如果又侥幸没事，到头来，一点好处都没有。”
    “因为他们不是修魔者，当然灵魂对修道者一点用途都没有。”百盛法说道。
    “这么说内区里，便是修魔者的天下？”我惊问。
    百盛法看了那检查站内里，意有所指地说：“你们可能一直以为这里是法戈一星，也是蛛灵核心，其实，这里还有个身分。”
    一众人等全都静悄悄，一万多人加上数十万活尸的场面，竟然没有半点声音，透出一丝诡异，百盛法继续说道：“这里事实上就是脾魂魔殿的总殿。”
    “啊……”无论懂的不懂的，全部人都发出惊叹声。
    我急问：“百盛法，脾魂是不是也在里头？”
    百盛法点头说：“老大你怎么知道？”
    “我可以感受到脾魂魔使的气息！”
    百盛法崇敬地对我说：“老大真是神不可言，脾魂魔使的功力大退，而且他好像在逃什么，变得神经兮兮，在第二层内区到处躲藏，一点都不像原来的样子。”
    脾魂在躲什么，躲牛头人的追缉吗？如果牛头人也追到里头，有他们制约脾魂，也许事情会好办一些。
    百盛法又说起，圣阴从没有到过第二层，我又稍微心安，只要圣阴的实力还没突破原始人约，这一场战胜算就大多了。
    “对了，百盛法，脾魂魔殿的造型不是金字塔吗？这里怎都没有金字塔的迹象。”
    “金字塔已被破坏，金字塔的功能在聚灵，现在有蛛灵在，那聚灵效果更佳，当然不用再建金字塔。”
    我急着又问：“你们脾魂魔殿有到地球去建金字塔吗？”
    百盛法摇摇头，说道：“以金字塔模式聚灵的，共有三种魔殿，我没有印象脾魂魔殿到过地球。”
    地球啊，地球，如果让我得以离开此地，我一定要先回太阳系，一探究竟。
    百盛法开始简介内区了：“第二层的内区，主要是修魔者制造万灵珠的地方，由于百万年前的惨败，使得制作万灵珠的技术倒退不少，才要用法戈一星的修炼者
    ，当成万灵珠集灵的来源，这数十万年来，总共浪费了数千万的法戈人。”
    所有的召灵师听得无不双眼圆睁、剑眉倒竖，气愤不平。圣阴本来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哪知道他们在圣阴的眼中，比畜生还不如。
    百盛法不理会他们，又说道：“里头还有三个地方，一是‘天马’，二是‘仙境’，三是‘灵界’，圣阴传令是天云殿的主轴，各天云殿间都不得违抗圣阴传令，这三个地
    方是发送圣阴传令的控制枢纽。”
    黄雨子说道：“老大，看来，灵员工会的传送管道，便在这所谓的内区里，不过我们首要之务，是到达外区的第三关阻止蛛灵原化，用我制造出蛛灵循环器，安
    装在外区的第三关‘蛛脚尸地’，让原本运行的蛛灵原化，倒转回去。”
    百盛法惊异地说道：“噢，三千年前的原化忽然暂停，是你的杰作？佩服佩服。”
    黄雨子摇头喟然长叹，“我自己也死在里头，从此成了有灵无体。”
    百盛法对黄雨子十分地敬仰，“唉，老兄真的救了不少人，不像我，罪恶层层叠叠，恶贯满盈，前一世造孽还不够，这一世又得来杀人。老大，我满手血腥……”
    我不让他说下去：“百盛法，你也是受控制的，有好人当，谁要当坏人呢？”
    “唉，圣阴要控制人，所用的手段很可怕的，老大，我……”百盛法突然感叹万分，语带哽咽地说：“我长大后才知道我的身分特殊，圣阴用控心术，让我杀父杀
    母，杀妻杀子……”
    原本的哽咽，成了嚎哭，他双手握着我右手，身子伏了下来，叫着：“我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我用另一手轻抚着百盛法的肩，心里难过万分。
    这个杀戮世界静了下来，只有哭泣声，过了一会，现场好多人都跟着他哭泣。
    一名召灵师打破沉默，叫道：“我为了进入这里，犯了杀人罪，那被杀的人有老父，有妻小，我也是作恶啊……老大，我可以重新为人吗？”
    这人我不认识，由级戒看起来，只是个大法师。
    现场所有的召灵师全都仰望着我，我大叫：“你当然可以，我们来到这个死地，也是赎罪，只要我们能从此向善，我们一样可以受到尊重，这叫放下屠刀，立地
    成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所有的召灵师，一直重复讲着这八个字。
    兰若望大喊：“各位，我是现任的法戈二星法主殿掌门，我手上染的血不少，但老大的义行让我感动，我决定从此誓死效忠老大，在老大身旁学着如何做好人！”
    兰若望真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他一煽动，所有人的情绪马上振奋起来。
    兰若望不但不哭泣，反而哈哈大笑，又说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各位，好人也是要学的，跟对人就学得会，像我们以前跟不对人，就只能做奸犯科……”
    “是啊，好人也是要学的。”
    好多召灵师议论纷纷。
    黄雨子问道：“百盛法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接下来该怎么做？”
    百盛法说道：“现在因为蛛灵出问题，各层间的讯息连通管道没了，圣阴也不清楚我已反叛……我看等一下我就先下去回到内区，我们里应外合。”
    我想了想也对，否则内区里黄雨子都没去过，不知有何凶险，我对着大伙说道：“百盛法先下，一个时辰后，由我下去破坏掉召灵石，然后放出信号，大家再一
    起杀入。”
    黄雨子赞道：“这方法好，百兄你进入里头，禀明万灵珠已收齐外头灵魂，让对方没有警觉心。”
    众人依计行事，一场大风雨已横亘在我们前面，这里只有杀，才有生，只有灭敌，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