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第八章阴尽而纯阳至谁是那忍辱仙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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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资格说她?我滥杀的人比她少了?”念及此,心中又觉郁闷,但他的好处便在于勇于承认错误,从不死要面子,稍稍想过之后,释然于心,对干玉坦然而道:“干玉,我从前也自恃神通广大,草菅人命,本没资格教训你。不过杀人这种事,想来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早晚也会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你我都是修行者,目的是了却生死,拿神通出来摆谱炫耀,没准儿会坠入邪道而万劫不复。安若微正在走条路,我不想咱们也学她的样。”
    干玉闻言大惊,方知他瞬间已知前因后果,一时无法推诿,但她应变极速,赶紧盈盈恭身,作恐慌状,正色道:“干玉从今而后,定以宫主为桤模,见样学样,绝不敢擅作主张。”刘迦闻言一怔,暗道:“她倒是机灵得很,说什么以我为榜样,见样学样?那是在说她随便杀人的恶习也是从我这儿学来得了。”
    他心中对往事悔恨良多,也就不愿多说下去,但想起干玉等人做事向来率性,又觉不放心,看着欣悦禅另外三人,补上一句道:“今后以后,我绝不会枉杀一人,倘若你们以我为尊,也就照我的话去做。否则……”他一时不知这“否则”二字后面应该跟上什么样的惩戒或是结果才算恰如其分,但干玉等人自今生见他以来,从未听他说过重话,听得这“否则”二字,已猜那后果肯定不敢想像,立时齐声道:“咱们唯宫主马首是瞻!”
    刘迦点点头,想起刚才在干玉念头中看到的那串念珠,又问道:“干玉,你用来找人那串念珠是如何得来的,怎么有这般本事?”他知道这空间突变后,连临将臣的修为,找起人来也是件麻烦事,干玉何以有这法术?干玉见他不再提及前事,心中舒坦许多,当即笑道:“那是一位高僧前辈坐化后留下来的。那位高僧坐化时,体现万丈金光,一点灵性直冲九宵,整个身体化为灰土,唯有这串念珠丝毫不损,干玉觉得奇异,便捡了起来。谁知这念珠甚有灵性,用时就像活物一般,竟能知人心意似的。”
    破禅锋笑道:“敢这般坐化而不担心后果的,那境界多少也是肉身菩萨了呢。”刘迦闻此奇事,暗暗思量片刻,最后摇头道:“把自己身体烧掉,只留元神,这种事我也能做,但元神到底能守住何种境界,我也没把握。”他对自己的修为多少也算心中有数,知道就算焚体留神,也比当年白玉蟾等人的境界要高得多,只是那境界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他也不敢妄加猜测,一时觉得天下高人多得难以尽述,自己纵然得些境界体验,只怕也是一叶障目,心中多有寂廖。
    破禅锋劝慰道:“就算是菩萨境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有一天你能够证悟到真心自性,返还自性本无之体,这十方虚空,就完全销殒,谁还在乎这身形假体?不过是个随着业力而借风火水土暂时形成的臭皮囊罢了。见性之时,所谓虚空粉碎,大地平沉,六道轮回和三千世界,顷刻化为乌有,什么菩萨佛祖、妖魔鬼怪,尽行随相灭而散……”刘迦眼识障去,虽离至境界尚远,但在道理上却能触类旁通,当即笑道:“这我相信,有迷障和没有迷障,看世界是完全不同的。”破禅锋乐道:“照啊,譬如水吧,大境界人的眼中,那是无二之庄严法地;人的眼中,那就是水;饿鬼眼中,那是脓血;鱼的眼中,那是生存空间,与人周围的空气一般。一切外相皆因业力和积习支配下的妄念知觉所致,何必当真?”
    刘迦闻得此言,心中莫名欢喜,当即带着众人来到玛尔斯等人所在星球。众人听他有意去大梵天,全都一阵狂喜,尽皆笑道:“咱们虽然境界不够,去不了大梵天,可躲在小白脸肚子里面,一样可到大梵天旅游一番,岂不妙哉?”当下人人直入小云宇宙,找个星球安坐下来,继续赌博,只等刘迦这免费交通工具启程了。
    刘迦想到玄穹和小阿菜,暗道:“不知道他们两人愿不愿随我一块儿去。”他法眼释出,转眼即知二人所在。两人正在为迷失空间方向而困惑,见到刘迦,方知这空间正在发生极大的突变。刘迦一边向两人细细解释,一边来到临将臣所在的星球。
    临将臣一见刘迦,立时劈头就骂道:“他妈的,那《楞严经》是个害人的东西,照上面说的,什么都是识念转变出来的假相,那老子这般修为从何而来?也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倘若我这修为也是假的,该当打不死你这小白脸,你敢不敢来试试,看老子能不能打死你?如果真打不死你,就说明这经上说得没错。”
    刘迦见他一脸怒意,上前笑道:“临将臣,现在我可比你学得多了,起码我知道你能打死我并非你的修为高,而是我的知见在起作用,认为我的生命是……”说着他似乎无法表达得更为准确,一时局促起来,破禅锋赶紧在他体内补道:“那是你有人相、我相的执着,所以他才能打死你。”
    刘迦正要照搬复述,却又觉得这样说不清楚,立刻对破禅锋急道:“我不是个能说理的人,你得给我找个故事,我才能说得清楚!”破禅锋苦笑两声,赶紧从剑身内将资料传递给他。
    刘迦咳嗽两声,对临将臣笑道:“当年释迦佛做忍辱仙人时,曾遇到一个人叫哥利王,那哥利王大概也像你这般心态,对释迦道:如果你是圣人,我应该杀不死你,就算我杀死你,你也不该心生嗔怒,你敢不敢让我杀你试试看?那释迦特别能耐,立刻笑道:如果我有人相、我相、寿者相、众生相,我会对你的行为生瞋怒。如果我无人相、我相、寿者相、众生相,怒从何来?结果呢,那哥利王把释迦支解了……想想吧,支解啊!多痛苦的事!可释迦屁事没有,为了向哥利王证明忍辱不虚、实相非相,又立刻复原,完好无初。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临将臣摇头笑道:“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那小子……”忽然语塞,一时不知那释迦的行为属于何种神通,暗觉可疑。刘迦见其不语,当即乐道:“不知道了吧?行,咱们就当是猜谜吧,等你猜出来以后,再来告诉我。”同时暗暗对破禅锋急道:“你怎么只给我资料,却不给我谜底?倘若临将臣真要问我那谜底,我该怎么回答?”
    破禅锋苦笑道:“这哪有什么谜底,要说也只有重复释迦对哥利王说的那几句话……既然无相,被人砍了身体,也只当脱件衣服,何来痛苦?既然无相,别人如何对待你,全与你无关,又何来嗔怒?既然无相,你便无生无死,又何来身体真实的存在与毁损?自性能生万法,存在与虚无只是相对的角度不同而已。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解释了。”
    刘迦似懂非懂,暗暗咬牙道:“行!如果临将臣那厮一定要问,我也就给他这几句话,让他想不明白,憋死他吧!”
    说着他对临将臣道:“我想去大梵天去一次,但并不是想逃,而是想去找点界因。”临将臣皱了皱眉,疑道:“你想创界?”刘迦点头道:“大概算是吧,但具体如何做,我也只有个轮廊。”见临将臣沉默良久,刘迦奇道:“临将臣,如果你不放心我,大可跟我同去。我看了看你给我那圆盘上的指针,离你规定的时限尚早啊。”临将臣摇头道:“创界所需的时间很长,没你想像那么容易,而且我的修为远非一般僵尸,大梵天的生存环境与我有些相克。”
    正说话间,刘迦忽觉眼前闪过一个画面,脱口而出道:“哎哟,有人想带走浑天成的炬星阵!”众人闻言,尽是一怔,却见刘迦倏地消失。小阿菜与玄穹不知其所踪,一时面面相觑,临将臣“嘿嘿”两声,提起二人,直追刘迦。
    刘迦以法眼直入炬星阵中,正见一灰袍瘦高的男子在大厅中央,手中法诀连翻,对面不少晶体已开始渐渐分离。那人忽感身后有动静,立时转过身来,看着刘迦,奇道:“这一界居然有人能直接进来,你是谁?”刘迦见他相貌平常,没啥特色,但其体内修为却似乎不亚于浑天成,他一眼即知这人在瓦解炬星阵的结构,立时上前叫道:“你别动炬星阵,这可是浑天成为了这一界生灵而留下来的,你别毁了他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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