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原乱》338三百三十八、爱恨纠缠,因果了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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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现在却摆出这个样子来,怎么,我这段时间不大理会你,就让你渐渐忘了本分,张狂起来了么?这点疼痛会不容置疑地提醒着你一些事,提醒你现在的处境以及你究竟应该怎么做。”
    他说着,轻轻一抖手,便反掌抓住了季玄婴白净的手腕:“别忘了你自己早就为我生了两个儿子,这身子里里外外都被我玩弄得通透,不然平琰、倾涯他们兄弟俩又是哪里来的?眼下却偏偏做出这么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来,不觉得可笑?”师映川看着季玄婴,皱了皱眉,嘴里字字句句都是尖锐无比,他突然一把扯开了季玄婴身上的袍子,冷冷道:“现在,宝相也在这里,那么,就让你兄长看看你是怎么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赎罪的,想必你没有意见罢?”
    说话间,季玄婴的衣裳被扯开,眼见着就要遭受一番折腾,若是平时,他必是不甚在意的样子,但眼下听了师映川的话,终究还是眉心微跳,他应该说不的,因为师映川的话侵犯了他心中的某个地方,他但又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不过未等他有所动作,露在外面的胸口已被人一口含住,那等异样的感觉令季玄婴忍不住腹部猛地一绷,紧接着那粒软肉就被对方大力嘬了几下,这才放开,就见师映川一手捏住那被嘬得微红的地方,懒懒哂道:“这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碰过罢,就算是两个儿子,你又不能哺乳,自然也是不会让他们碰过……”
    师映川说着,眼神淡漠,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但嘴角却已挑起异样的笑容,目视着季玄婴,恍惚间,极阴毒与极温和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他的面孔上不断地转换交替,给人一种极其诡异之感,只听他说道:“你的身体真的非常美,美得让人很想犯罪,你应该庆幸的,如果你不是生了平琰和倾涯他们兄弟两个的话,那么我也许真的可能会让其他男人享用你这漂亮的身子……玄婴,你真该庆幸,如果不是孩子们的存在,让我必须照顾他们的尊严和立场,不能让他们的生父被那些卑贱之人玷污,否则的话,你真的很有可能遭受到那种噩梦一样的下场……不要怀疑我的决心和冷酷心肠,这种事情我完全做得出来,作为对你背叛的惩罚。”
    师映川的语气也不见得就格外的冷酷,但这些话从他嘴里一一说出来,却带着几分迫使人全身如坠冰窟一般的可怖气势,季玄婴终于微微变色,他纵然可以做到无视自己的生命,但自身若是真的受到这样的侮辱,被其他人碰触,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想一想都是恶心无比,师映川见他神色,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遂笑道:“所以说,你实在是应该好好感谢我,没有像我刚才说的那么做……”师映川边说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季玄婴有些僵硬地与他对视,师映川的脸蛋在淡淡光线中显得不可思议地柔和,因为身体还稚嫩的缘故,这张脸还没有丝毫冷硬坚毅的线条,只是极度的精致,鲜红如火的双眼给这张面容带来了更多的灵气,但有时却也会化作让人绝望的肃杀,只听师映川命令道:“放松点,别僵得像根木头似的。”
    师映川一面说,一面从容地解开了季玄婴的裤带,将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伸了进去,季玄婴有些皱眉,做好了忍耐的准备,但出乎他的意料,对方没有做任何令他觉得疼痛的粗鲁玩弄,只是捉住他的要害,轻轻在手里把玩,这让季玄婴感到些许下意识的放松,但这也只是维持了一小会儿而已,因为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自己开始无法抗拒对方的气息和抚弄,他的身体微微发热,好象有什么在里面燃烧,心底生出渴望着被人用力抚摸亲吻的冲动,季玄婴顿时一凛,他下意识地看向师映川,却发现那一双鲜红凤目之中所流露出的暧昧戏弄之色,季玄婴立刻明白了对方必是在自己身上施了什么下作手法,他洁白的额头上开始微微渗出湿意,肌肤表面泛出汗水,而师映川则是一边悠闲轻松地把玩着手里已经变得湿润的部位,另一只手很快并起两指,探入到了季玄婴的身后,很快,季玄婴额前几绺黑发已被汗水濡湿,露在外面的肌肤也呈现出暧昧的粉红色,他的身体几近完美,虽然并不像连江楼那样雄壮伟岸,但修长的身躯却很坚韧,肌肉均匀,极富流线型的美感,平时或许会让人觉得看起来略削瘦,但脱了衣裳,就给人一种匀称不失矫健的感觉,此时那修长雪白的双腿却不正常地分开着,一只骨型优美的手死死抓紧了椅子扶手,季玄婴已经没有精力说话,更没有力量抗拒这一切,他的腰身被人搂紧,对方意态闲闲地低头吮吸着他的胸膛,手上却是一味地折磨着他,丝毫不放松,纤长的手指每一次侵入到深处,就会让季玄婴的身体一阵酸麻,不是痛苦,而是本能地想要更多,是罪恶的快感,对此,季玄婴只抿着薄薄的唇,沉默地忍耐,师映川抬头看着他的脸,一种熟悉的感情莫名混淆了两世,低哂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美丽极了,简直让人忍不住,若我还是从前的身体,只怕已抱着你颠鸾倒凤了。”
    绝美而残忍的少年嘴里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刁钻,忽然,季玄婴闷哼一声,整个人已彻底瘫软在椅子上,但就在这时,师映川却忽然眉头微皱,松开了作乱的手,将季玄婴的衣裳掩好,未几,外面就响起了一个脆亮的声音,带着几分恭谨:“父亲,孩儿有事请教。”
    师映川用帕子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平静道:“进来罢。”他说完,门就被从外推开,锦衣玉带的师倾涯走了进来,少年目光一掠,待看清楚室内有两人时,并不意外,显然早已知道季玄婴也在,当下就向师映川行礼道:“父亲。”又向季玄婴一礼:“阿父。”但刚行完礼,师倾涯就注意到了季玄婴的异样,比如那虽然被简单整理过,却还是能看出凌乱的衣裳,以及汗湿的脸和泛红的肌肤,还有那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古怪气味,若是从前,师倾涯年幼,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如今师倾涯也是经历过人事的,况且又是极聪明的,怔了一下,看到生父那倦惫中透着无力的样子,突就发觉了男子的沉默,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一张俊秀的面孔顿时通红起来,他再怎么年少老成,终究也还是个青稚少年,撞破了亲长的私密事,自然待不住,只想着赶紧离开才好,只不过身为儿女,又怎能挑破这样的尴尬事,一时间真是如坐针毡也似,好在师映川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师倾涯的心思,便道:“出去说。”当下就走出房间,宝相龙树立刻紧随其后,而师倾涯听到父亲发话,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眼见这父子两人出了房间,季玄婴这才慢慢活动了一下四肢,酥软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过来,他有些蹒跚地走到镜台前坐下,静静看着里面略显狼狈的男子,然后他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衫,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片刻,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再狼狈,精神了很多,季玄婴看着镜中男子,这张脸生得很好,但与从前却并不相似,找不到什么共通的地方,此时的季玄婴面上神情出现了一丝游离之色,这是他极少会有的情绪,他仿佛又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光,那时的自己还是少年,与义兄宁天谕初初相识,在那个时候,那个未来注定君临天下、在历史上写出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也还没有日后那样的深沉,两人在一起时,偶尔谈及理想,宁天谕总是豪迈无比,亦是野心勃勃,有着在其他人看来宏大到甚至可怕的愿望,而自己那时却知道,自己的理想只是与身边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等到后来年纪渐长,那情愫越发蓬勃,才慢慢明白曾经那看似简单的理想,事实上却是如此遥不可及。
    --缘分这样的东西,为什么总是不能被人所掌握?有的时候,它喜欢姗姗来迟,让人错过了多少美好,而有的时候,它明明是错,却又让人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动,自此,万劫不复。
    季玄婴的表情变得微微恍惚,再怎么冰冷的人也总会有热的一面,就好比再坚硬的壳子里面,也往往会有柔软的果肉一样,方才在被师映川恣意对待玩弄的时候,甚至是被儿子看到狼狈的自己的时候,他都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让自己对这些都无动于衷,因为那种东西,无论是折磨还是羞辱,这些他不得不经历的所有惩罚,都是打不倒他的,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然而现在想起从前,回忆起那个人的笑容,身体的温度,平和的话语,这一切的一切犹如潮水涌来,一颗被坚硬外壳所包裹着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就被一种莫名的东西所融化,一时间季玄婴再也撑持不住,徐徐握紧了双拳,两行清泪悄然滑落,低声喃喃道:“皇兄……”
    --到底有多久了呢,自从懂事之后,就不再流泪,不再去依靠谁,一切都靠自己,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自己扛,无论什么样的挫折都无法让他低头,然而此时此刻,季玄婴却忽然很想倾诉,靠一靠最亲密的那个人的肩膀,不知不觉间,在这个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地方,透明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蜿蜒而下,季玄婴没有去擦,任凭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流泪,他已经坚强冷漠了太久,所以,就这么软弱一次也好,就这么放纵一次也好,哪怕……只是一次。
    师映川为师倾涯讲解了那卷剑谱上的几处难题之后,并没有回去再找季玄婴,而是去了皇宫,一时坐在大轿中,宝相龙树就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师映川拉着对方没有温度的手,轻声道:“我这样对玄婴,你毕竟是他哥哥,看到他如此境况,应该也不好受罢……其实我那样折磨他,心中也未必开心,并不觉得有什么解气的感觉,而这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说……”
    宝相龙树不语,木然坐着,师映川静静看着对方,心中有一种淡淡微妙的感情浮现,他是知道的,这究竟是什么,自己当初说过,此生唯爱连江楼,对其他人,心中喜欢,有情,但未必是爱,然而那时所说的爱,在很多年后,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他体会到了究竟是什么感觉……也许不能与对连江楼的爱相比,但却是一样的真挚,一样的强烈,一样的刻骨铭心!
    师映川缓缓握紧了宝相龙树的手,长长的睫毛微垂,想起从前种种,宝相龙树的爱情是焚烧自身的烈火,而对于自己,就仿佛夜归人回到家中时,那一盏专门为自己留着的灯,只要看到,只要时时想起,就总有温馨流淌于心头,师映川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他只知道那种温暖让他感动,那种柔情让他有一瞬间想要落泪,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罢,有些东西一直都不会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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