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263.册立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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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澈轻垂了眉眼,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草指环,缓缓开口道:“这是何物?”
    清浅用指尖轻抚他戴着的草指环,微微一笑,“婚戒的圆形,象征着生命和永恒,而婚戒之所以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祖先相信这个手指的血脉直通心房,可以到达主管爱情的地方——心脏。殢殩獍晓”
    她轻轻的道着言语,那看向指环的眸中,流转的尽是璀如星耀的华彩;将军夫人闹离婚(重生)。
    指尖轻动,她顺着连澈手腕的方向朝前滑去,撩至他胸膛心脏的位置时,清浅用力一点。
    “你这里,如今装着谁?甾”
    连澈抬起眼眸,看向眼前的女子,他墨濯般的眼瞳中,所有轻淌的流光都化作了幽空万里的深凝。
    “一个方才坐塌了一片花草的人。”
    听得他如此说,清浅并未嗔怒,只是将唇角轻凝了几许,随即扬起小脸,对上他的目光添。
    “还有谁?”
    迎上他沉凝深情的眉眼,她心跳的极快,几乎都要跃到嗓子眼。
    良久,连澈却一直静默着,并未开口应答她的话语。
    忽的甩开了他的手,清浅轻垂了眼眸,“你是皇帝,又怎会心中只有一个女人。”
    不再看眼前的男人,她径自拿起另一根草茎,在自己的指上缠绕着。
    连澈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竟有如此古怪的想法。他自认是通晓颇多,但从未听过这类说法。
    轻眯眼眸,他缓缓开口道:“你究竟是给朕下了何种蛊?让朕的心变得如此小?”*******
    从那人在御花园下旨后,封妃大典便开始筹备着。与此同时,她获封后将要居住的寝宫,也开始了精心的布置。
    这宫中的人,个个都是趋炎附势之辈。虽然她依然还住在重华殿,但是每日去茶坊给连澈煮茶时,竟都会有不同的人帮她做前期的准备工作,还好意的陪她聊天解闷。
    而她其实也没有很想和她们聊,每次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人总会在她面前提及小皇子的近况。
    太后已经无声无息地将日夜给小皇子祷告的僧人撤离了,而小皇子也搬离了永宁宫。
    宫中之人虽都惊讶,但却也无人敢多说。就在小皇子搬离永宁宫十日后,终是因病情加剧,无力回天,而夭折了。
    这小皇子从出生到夭折都病重着,期间又因连澈不在宫中,因此一直都没有册以封号。
    他的葬礼,便按最平常的那种去办了。
    连澈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这个小皇子,清浅也一直不曾去见过。*******
    深秋的天幕异常纯净明朗,清幽的蓝肆意的倾散于整个天际。而帝都的街市在阳明的熙照下,也是格外的灼媚旖旎。
    今日是一年一度天灯祈福的日子,大街上的行人接踵摩肩,异常热闹。而街边的摊贩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能够招揽更多生意的日子。
    帝都最大的茶楼中,也是坐无虚席。店小二与掌柜皆忙碌的招呼着往来的宾客。
    靠近街市的一面,三名男子围桌而坐,一面品茶一面神采奕奕的说着什么。
    灰衣男子执起桌上的茶壶,替二人斟满茶水后,眉间一挑,一副神秘的模样开口道:“皇上要纳新妃了,听说这一次的新妃,可是不简单。”
    蓝衣男子轻饮一口茶水,与白衣男子互望了眼,随即将眸光探向他,“噢?此话怎讲?”
    “你竟不知道?这新妃可是苏柏年之女,苏清浅;快穿之开始反攻吧。”灰衣男子唇角微翘,略显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白衣男子听得此言,不禁疑惑道:“这苏柏年不是因谋逆而满门抄斩,诛九族了吗?”
    灰衣男子皱了皱眉,轻哼,“你消息怎么如此不灵光,我可是听说这苏清浅是名巾帼女子。“
    “她大义灭亲,将自己的父亲苏柏年谋反的罪证上交了,并且还协助皇上铲除了沈溢。听说她当时可是当着太后和众臣的面指控的呢,这份胆识可是不简单啊。”
    蓝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这苏清浅不是一直恋慕着裕宁王爷吗?怎又会和当今天子好上了?”
    白衣男子随即附和道:“可不是吗,当时那闹得沸沸扬扬的前裕宁王妃小产的案子,听说便是与这苏清浅有关。”
    灰衣男子径自朝杯中斟满了茶水,看了眼二人,“话虽如此,但我听说,这前裕宁王妃小产,是身边的侍婢与另一人串谋陷害给苏清浅的,你们猜这个人是谁?保准你们想不到。”
    “谁?”二人异口同声的反问。
    灰衣男子轻蔑一笑,“苏柏年。”
    “不会吧,这苏柏年可是前裕宁王妃的亲生父亲啊。”蓝衣男子不禁瞪大了眸子,诧异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苏柏年为何谋逆?不就是觊觎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吗,像他这等奸邪,连国家都不忠诚,又怎会爱惜自己的子女。”灰衣男子饮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应声。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嗤笑道:“端木兄说的好,这苏柏年的子女还不知是不是他亲生的呢,兴许被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其余二人便向他投来了鄙视的目光。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他继续道:“说笑而已,何须认真。”
    如此这般的对话,在苍玄国的许多地方都流转上演着。看来必定是有心之人,在暗自运作。
    茶楼外的街市上,除了卖那些传统物件的,便是卖天灯的了。平日里,天灯是见不到的,只有在祈福这日,大街上才会有这样东西售卖。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名淡粉色衣裙的女子悠然的迈着步子,灵巧的穿梭于各摊贩前。
    她的身后,则是紧紧的跟着一名侍婢,无形中环护着她。那小麦色的肌肤,灵澈的眼,正是芙映。
    女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若是能寻得购物的机会,便绝对不会放过。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日子。
    连摊贩都知道这个时候,外出的人必定最多,怎会不趁此机会摆摊出来捞一笔。
    在一个摊位前驻足,清浅俯下身子,细细的打量着摊位上摆放的各类珠花发簪。琳琅满目的物件中,她寻得了一样东西,在手中端详了许久,她觉得这样东西应是很适合清洛。
    小脸一转,她看向了后方。
    不远处的人群中,连彦与清洛正并排行着。而走在二人前方的,则是连澈,他身旁依旧跟着池宋。
    清洛的气色相较之前,已好了许多。一路上,她的目光都是追随着身旁的男人。
    一群结伴之人从摊位旁经过,将清浅淹没在了人群中。待那群人离去时,摊位旁竟是没了她的踪影。
    清洛不禁莫名,她轻转着小脸,将那女子四处寻了一番;可怕的地球gl。好奇的看向身旁的几人,大家却皆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忽的察觉到自己左肩教人拍了一许,她转过头看去,竟无一人。
    而一名戴着俊朗小生面具的人猛的从她右侧蹿出,清洛一惊,连连后退几步,靠上了连彦的身子。
    待她看清面具之人的衣着时,竟是瞬间没了言语。
    苏清浅。
    清浅却是微微一笑,一把展开了手中的折扇,轻摇了几许。随即调笑道:“这是哪家的娘子,竟是生得如此标致。”
    眉间一扬,她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将是要作势去调戏清洛。手腕一转,她欲将折扇轻挑上清洛的下颌。
    还未触及,走在清洛身旁的连彦便一手挡下了她的折扇。
    “这位公子还请自重,敢调戏我家娘子,我定当不饶。”
    看着掉落在地的折扇,清浅缓缓将面具摘下,瞥了眼一旁看戏的连澈,她将目光转向眼前的二人,轻笑,“这郎情妾意的,还真是羡煞旁人。”
    听得她的言语,清洛微垂了眼眸,小脸上轻红了几分。
    清浅展眉一笑,随即再次大剌剌的蹿入了人群中。
    待天际最后一抹橙橘色的光影消逝后,夜幕终是完全降临。街市上提着各类天灯的百姓,开始颇有秩序的往帝都最大的河流,永惜河而去。
    清浅也捧着一盏大大的天灯,顺着四周洋溢着诚然笑容的人群朝永惜河畔而去。
    虽说是祈福天神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但这天灯上,仍是绘满了寄托大家美好心愿的图案。
    千挑万选中,清浅终是寻得了一盏图案寓意为家和意顺,情意绵长的天灯。看了眼身旁与自己并肩而行的男人,她唇角微翘。
    之前在购买天灯之时,她还偷偷找小贩要了一支笔,悄悄的在天灯空白处写下了她和连澈的名字。
    连澈拉回远眺的视线,一脸莫名的看了眼身旁似乎在暗自偷笑的女子。
    又一波人群而来,那朝前而行的阵势,轻压住清浅的肩头,将她猛的超前推进了几步。
    瞬间,本负手而行的男人,便迅速伸手,捉上她的小手将之拉回了自己身旁。手臂朝后一收,他仍将手负于了身后,却并未放开她的手。
    大掌裹着她的小手,他指尖轻动,用微砺的指腹缓缓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片刻后,一众人终是随着人潮来到了永惜河畔。清浅不禁扬起小脸,看向了漫天缓缓飞扬的天灯,正一许一许轻轻飘摇着橙柔的火光。
    寻了一处位置站定,她从池宋手中接过了火褶子。将天灯的底部托起,她将小手绕至竹架内,准备去点燃那中间镶嵌的蜡烛。
    脑海中忽的闪过一抹画面,清浅止住了动作,将小手收回。眸光转向身旁的男人,她轻扬了唇角,“你来点吧。”
    连澈淡淡的瞥了眼她,从她手中接过了天灯与火褶子。微倾身子,他一手托起天灯,一手执着火褶子朝竹架内探去。
    而清浅则是凑至了他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动作。待他将火褶子触向蜡烛之芯的一瞬,他手背轻履上了身旁女子细柔的小手。
    瞬间,如电般的跳跃之感从他手背倾散开来,连澈侧过脸,望向了身旁专注的凝着天灯的女子;剧情才是真反派[穿书]。
    柔暖的橘色光芒映至她娇俏精致的侧脸,她眼睫轻轻颤动着,那弯弯而翘的弧度之巅,竟也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柔光之蕴。
    她轻凝的唇角,微微上扬。眸光聚定的眼瞳中,早已教那烛火耀上了炫目璀璨的星芒。
    眉眼忽的一弯,她唇角噙上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容颜好似七月流火般旖旎明媚的花儿。
    清浅转过小脸,才发现这男人竟是眸色如火的深凝着自己。
    眨了眨眼,她小手紧了紧男人的手背,示意这盏天灯已教二人共同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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