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259.要定了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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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了她的脸颊上,刹那间,她便被连澈揽入了怀中,闪至了一旁。殢殩獍晓
    待二人站定后,清浅愣愣地看着地上被生生砍下的手臂,那血肉模糊的断裂之处,仍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由于速度极快,那握着匕首的手,五指似乎还在不停的抽动着;奇闻杂谈。
    不远处,是被连澈丢弃在地的长剑,那剑刃上,仍留有鲜红的血迹。
    方才拿匕首刺向自己的那人,如今正苦痛的蜷在地上呻吟着。浓烈的血腥之气,让男人怀中的女子肩头一耸,身子微微前倾了几分,她竟是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孚。
    连澈眸光一沉,将怀中女子的身子扳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女子白皙的脸颊上,正凝着一抹鲜红的血迹。
    轻抬起手腕,他修长的指触上她的脸颊,将那抹绯艳之色,缓缓拭去。手臂用力一收,他将女子拥的更紧实了些许。
    垂下头,连澈将唇附至女子耳畔,轻声说着哄慰的话语芈。
    看着方才殿中发生的一切,以及这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太后的眸光轻凝了几分。
    他一点也不像他的父皇,他的父亲向来优柔寡断,以至于在那男人驾崩前的最后几年,竟会让权臣上位。
    那男人后宫有许多女人,且他对待女人向来都是颇为温情。一次的露水姻缘,便让她有了身孕。
    但即便是有了孩子,却仍是除了皇宫的宴会或是有国家大事时,她才能见他一面。
    历来,皇子在出生后,便不能养在亲生母亲的身旁。因此她与连澈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每次二人见面,她总能从他身上读出超越年岁的成熟与稳重。二人对话之时,他也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过得好或不好。
    一个被皇帝冷落的妃嫔所生的孩子,待遇又会好到哪里去。
    可如今的他已长大,羽翼丰满,能独自撑起整个苍玄。此刻,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甚至是这般不计后果。
    目光轻扫过地上的断臂,他身后的禁军统领,被撞开的太庙殿门,以及断裂在地的门栓锁木。
    她眸光一转,最终落定在连澈身上,与之四目相对。
    轻眯了眼眸,她神色微怒,急急的开口道:“不肖子孙,连澈。为了区区一个苏清浅你竟要弃列祖列宗于不顾吗?”
    话音刚落,太后便因积郁攻心,略显仓皇的朝后退了几步,幸而沈如月及时扶上,她才得以稳住身形。
    将这句话从嘴里吼出,她也颇费了一番力气。
    沈如月一面扶着她,一面开口劝慰道:“姑母先消消气,事已至此。且看看皇上接下来如何处置。”
    连澈一声令下,殿内便只留下了池宋等几名亲信。
    眸光寒戾的扫过蜷在地上已被斩断手臂的男子,他吩咐池宋道:“将他带下去,不许死了。”
    放开怀中女子,他朝着太后缓步踏去。瞥了眼太后身旁的沈如月,他凤眸中映透而出的,尽是冷寒与杀意。
    沈如月不禁大惊,他何时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如今竟是连作戏也省了吗。轻垂眼眸,她微微苦笑。
    在太后面前站定,连澈开口道:“朕已下旨,以三日之期为限。母后却是不理,甚至在这太庙私设公堂。不顾法纪,曲解是非,置苏清浅于死地,让真正的凶手逃脱惩处。”
    他眼梢一挑,轻瞥了眼一旁的沈如月,言语冷漠的继续道:“试问,母后此举何以向天下人交代?”
    目光转回太后身上,他薄唇轻动,“儿臣想问母后,这苍玄之主,究竟是谁?”
    连澈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太后不禁大惊,轻皱了眉,她怒斥道:“难道你还要将哀家交由宗人府处置吗?”
    “儿臣不敢,母后受贱人蒙蔽;修真之剑仙归来。这奸逆之人不可姑息。”连澈淡淡应声,随即一顿,他继续道:“沈氏,如月。贵为皇后,然心狠歹毒,善嫉成性,毒害小皇子。单单就凭这一条,便足以废后。”他冷冽决绝的嗓音缓缓从喉中逸出,悠悠的响彻大殿。
    沈如月听得此言,腿一软便跪了下来,朝一旁的太后哀求道:“求姑母帮帮臣妾。”
    小手狠力的抓上太后的裙摆,见这妇人一直未开口说什么。最终,她曾引以为豪的礼数与尊严全数崩塌,鼻子一酸,那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至。
    原来,这男人自始至终都未对自己有过情,否则,又怎会如此决绝。
    “沈氏因谋害小皇子,罪不可恕。即日起,废除其后位,贬为庶人。”
    此时,跪坐在太后脚边的沈如月犹如灵魂被瞬间抽离了般,瘫软了身子。双眸黯淡得失去了焦距。
    那攥着太后裙摆的小手也缓缓滑落在地,猛力垂下的一瞬,那原本染上丹寇的精美指甲重重划过地面。顷刻间,便有几只断裂了开来。
    指甲折断的痛楚从指尖缓缓袭来,可她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但,这却并不是对她的最后审判,待男人那萧寒冷戾的嗓音再度响起时,就连一旁的太后也几乎要晕倒。
    连澈眸光挑向不远处,并不看瘫坐于地的女子,只是冷冷开口,”沈溢之女,沈如月。与前朝官员谋串后宫,诱官为己。即刻交由刑部依法.论处。”
    眸光轻轻一转,沈如月看了眼不远处的清浅,用尽力气缓缓站了起身,目光挑向眼前的男人,哽咽着嗓子,她嘶吼道:“为什么是她?”
    她曾以为,是因为有了夏竹烟的存在。所以这个男人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若是如此,她便还有机会,只要夏竹烟不在了,他或许会多看自己一眼。
    可事到如今,她终是明白,有些人和她之间那所谓的感情,永远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奢望。
    连澈只是眉眼淡淡的看着她,眸中没有一丝情绪。
    而就在方才,苏清浅险些被刺的一瞬,她从他的眼里读到了惊恐与担忧。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那样的情绪,却是她从未看见过的。
    从她认识他起,她便只从他眼中看到过淡然与冷漠。原来,他竟也可以有这样毫不掩饰的情绪。心底涌上了从未有过的不甘与悲戚,她看向了一旁的清浅。
    此刻,沈如月抛却了从小潜移默化形成的良好仪态与教养,她咬牙朝清浅冲了过去。
    她想要掐住这个女子的脖颈,想要看到这女子因窒息而涨得脸颊通红的痛苦模样,想让她死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刚狠力的迈出几步,她的腿便因过于激动而拐到,脚踝处传来的刺痛,让她瞬间一软,直直的扑倒在地。
    猛然的跌落,让她膝盖与掌心传来阵阵钝痛,衣裙也卷上了些许尘土。低垂着头,她轻轻的颤抖着身子,任泪水一滴一滴的坠落在地。
    一旁的太后看得此情景,终是忍不住怒斥道:“够了!”
    掌心撑着身后焚香的台案,她看了眼蜷坐在地轻轻抽泣的沈如月,“家门不幸,若沈溢真做了你所说的那些事,哀家绝不会因他是哀家的亲弟弟而袒护;女主,你又被坑了。如今皇后是否参与其中,还需再核查。撇开沈溢这件事不谈,皇后废不得。”
    目光落向眼前的男人,她继续道:“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维护皇室的颜面和尊严,而现在你竟还要以此为由废了她的后位。若不是如月,夏竹烟的身世你打算瞒哀家到什么时候?”她掌心重重的将台案拍了一记。
    清浅闻言大证,眸光直直的投向了太后。原本,她以为太后是为了保住皇后的凤位,才让自己顶罪。
    但言下之意,似乎是竹烟的身世并不简单。
    稍稍平复了情绪,太后一字一顿的开口,“严广书,便是夏竹烟的亲生父亲。是不是?”
    严广书,乃是苍玄国历史上最大一次与外部国家战争事件中,隐藏在苍玄的幽黎国细作。
    当时的苍玄,并无如今这样大的版图。
    苍玄因战事而全国戒严,严广书,这名当时任景林府风荷州知州的男人,竟是潜伏在苍玄十余年的隐秘细作。
    那个时候,他便与苏柏年勾搭上了。苏柏年的消息,便是通过这个人传递到幽黎国的。
    而当年的幽黎国王,便是与部族合作,一同攻打苍玄。
    但最终,这个细作头领严广书还是被暴露了出来,朝廷顺藤摸瓜,一共逮捕了十二名当时潜伏在苍玄的隐秘细作。
    这个案子,当年轰动全国。
    听得太后的问话,连澈只是坚定的吐出了一个字,“是。”
    这铿锵有力的应答,似乎在大殿中还飘荡出了一丝回音。
    太后眸光朝一旁探去,冷冷道:“将夏竹烟带出来。”
    画像的暗角处,一名被捆绑着双手,嘴上封了布带的女子被几人带了出来,正是夏竹烟。
    待阳光映至她面容时,她的脸颊上,尽是湿凉的泪水。隔着封住嘴的布带,她嘤嘤的哽咽着。
    目光直直的看向连澈,这个让她又爱又怨的男人。
    方才在后面,她什么都听见了。原来,自己做了那么多,一直拼了命都想要隐瞒的身世,他竟然都知道。
    太后看了眼竹烟,转而望向连澈问道:“哀家一直都怀疑夏竹烟的身世,曾秘密暗中调查过,但却总是受到阻扰,莫非你早在纳她为妃之前便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此言一出,清浅与竹烟同时惊讶的望向了连澈。
    男人再次更肯定的答案,让两个同时看向他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清浅望着这个眉目淡凝的男人,她曾听到过说他只要夏竹烟的孩子,纵使那时他便知道这女子的身份,却还是这样的义无反顾。
    而竹烟,则是哭得更加汹涌。原来所有的一切,他很早便知道。而她,却是自以为是的一步一步,亲手埋葬了他对自己的情谊。
    清浅转过小脸,望向了不远处的竹烟。那女子的泪,就若断了线的珠子般,滴答而落。而她的目光,却是耀眼灼灼的凝着连澈。
    太后轻皱了眉,向连澈开口道:“这孩子不能活,夏竹烟也必须死!”她缓缓吐出的字句,决绝而又坚定。
    “如此,皇后万万不可废;农家腊酒。沈溢之事,哀家不会过问,但皇后是否参与其中,还需经过宗人府调查后,方可定夺。”
    若保住了沈如月的后位,即便是沈溢各项罪状都成立,但念在他是皇室宗亲的份上,也可网开一面,留他一命。
    连澈不语,只是示意一旁的池宋将关嬷嬷带上来。
    “母后,且听这关嬷嬷一言后,再做定夺吧。”他沉静淡然的朝太后开口。
    这关嬷嬷便是温玉在朝堂之上揭发的与影承手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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