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233.不原谅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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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上熟悉的胸膛,鼻端萦绕着熟悉的气息。殢殩獍晓竹烟小脸紧紧的贴合着,他的模样,不似在宫中那般清傲,而是透着微微的疲态。
    即便是与他贴的如此近,她心中的纷乱却是依然未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心绪有些激动,她小手紧紧的捏上了男人的衣袖。
    一夜未眠,天还未亮,她便听见护卫向连曦禀报,已有了他的下落。听得这个消息的一瞬,她欣喜若狂,心脏激动的乱跳。
    只是,他与那个女子在一起,并以夫妻相称嫘。
    在来的路上,她一直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心绪。这段时日,她曾想象过千百遍与他见面的情景。
    她想冲到他面前,亲口质问他,是否已变心。
    可方才见到他的一瞬,心中设想过的千言万语,却是哽咽在喉轹。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想。
    他,平安便好。
    轻抬眼眸,那女子,正披散着发丝。站在不远处的二楼,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一袭轻缓的力道,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右手抚上竹烟的肩头,连澈低头,淡淡的看了眼她。便径直绕过,走向了连曦。
    竹烟立在原地,转身看向了他。方才那一眼,她知道他在生气。
    是因为自己私逃出宫吗?
    眸光一转,她看向了二楼的清浅。
    连澈行至连曦面前站定,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似在等着他解释。
    丝毫未回避对面男人审视的目光,连曦开口道:“莫要责备她,一路上为了寻你,她吃了不少苦。”
    “待这里的事情了结后,我会回去请罪的。”
    连澈微微颔首,“六哥,这一路上来,可有什么发现?”
    不着痕迹的轻瞥了眼里面的竹烟,连曦微微一笑,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他,“一路上,并未有特别的发现。只是,似乎自番外来的商队,较往年而言,增加了许多;天降贤夫。”
    连澈眸光浅凝,“你也在这间客栈住下吧。”
    转过身,他凤眸微扬,看向了立于厢房门口的清浅。迈开步子,他朝楼上踏去,行至竹烟身旁时,他顿住脚步,淡淡道:“稍后与你一谈。”
    立于厢房门口的清浅看着楼下几个人,竹烟正望着她。而这女子身后不远处的连曦,则是神色略显复杂的凝着她。
    眸光转回到竹烟身上,她眸光轻敛了几分。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此刻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眼皆是隐隐的哀怨之色。
    感受到温热的大掌抚上自己的肩头,清浅将眸光移向了已回到自己身旁的连澈。
    眼前男人的凤眸中,蕴了抹微微的薄愠,她刚想开口说什么,连澈便率先开口道:“身子怎么如此凉,若是出来,也应披一件外裳。你总是这般不长记性。”
    原本微微失神的清浅,教他忧心轻责的话语斥得回过了神。
    还未等她反应,便被连澈霸道的拉回了厢房。
    清浅教他摁坐在床榻上,而他则是依着她身旁缓缓坐了下来。
    “我已吩咐了小二等会替你送早膳,你自己呆一会。若是无聊,便多趟下休息,将身子养好才最重要。我有些事,去去便回。”
    连澈眸光凝向身旁女子,轻声开口,随即他起身,径自朝门口踏去。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清浅心中不禁想,他应是去找竹烟了吧。
    *******
    在床榻上小憩了片刻后,天际已泛起了浅橘的朝阳之色。
    片刻后,便有小二送来了早膳。清浅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后,她一直在厢房内等着,可直到她将药喝下,临近晌午了,连澈也未归来。
    径自将衣衫和发髻整理了一番,她出了厢房。漫无目的地在客栈庭院内踱着步子,转悠间,她竟是寻到了马厩。
    看着木槽中的一堆草料,清浅闲来无趣,便抓起了一把,给马儿喂食。
    不远处,一抹身影缓缓向她走来,正是夏竹烟。
    较早前,她便看见了清浅,一直是挽着面纱。
    而更早之前,当她看着连澈拉这女子回厢房时,她心中的纷乱尤甚。
    脑子一片空白,她不能且不敢随意去揣测,只是一想,她便会疯狂。
    早早的,她便去到了厢房等待连澈,他之前说要与自己谈一谈,她已迫不及待。
    不消多时,他便来了。
    原本打算佯装不理会他的模样,但当连澈进来之时,她还是没了脾气,不由自主起身,她行至了他面前。
    想开口说点什么,可连澈却径直走入了厢房内,坐了下来。
    看着他的模样,似乎还未完全消气。缓缓行至他面前,她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灿儿,如何了?”连澈眉眼淡淡的开口。
    她微微一怔,抬眸望向了他。那时,她还不是他的妃。
    权臣当道,她与他,极难见上一面;农家腊酒。
    二人在一起相聚的时间甚短,他们总是静静的坐在一处,相互慰藉。
    那时,她在苏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清浅时常挑她的刺。
    但她从未在他面前,抱怨过一句。
    她曾问,若日后他们有了孩子,儿女分别叫什么?
    他笑而不语,只是淡淡道:“如今局势紧张,还想不到那处。”
    她微微不悦,却一时兴起道:“若是儿子,便叫灿儿。若是女儿,便叫星月。因为,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他笑,说她自己明明都是个小孩子。
    她本就身子不大好,怀那个孩子到后期时甚为艰难,七月有余,她的身子便已极虚,加之心中郁结。
    她便提前生了,且是难产。
    尽管如此,她却仍是拼着命,将那孩子生了下来。
    当乳娘将孩子抱至她身旁时,她看到那襁褓中的孩子,眉眼像极了连澈。
    他来看望她,瞧见那孩子后,他轻声唤,“灿儿。”
    她知道,他从未忘记过,和她之间的承诺。
    “孩子现在病的很重,太医说因我中了慢性之毒,在怀孕之时,无形中将毒渡给了孩子。太后娘娘一直在亲自照料着孩子。”她轻垂了眼眸,淡淡应道。
    “既然母后在照料,想必定会竭尽全力。”
    听得连澈的言语,她点了点头。
    原来,他还是在乎自己与孩子的。
    “竹烟,朕出宫前曾下旨,让你不得出玉萝宫。”他眸光缓缓挑向前方,“可如今,你不仅擅自出宫,还与连曦一同前来。你该知道,这是何罪。”
    她心里一惊,忙开口道:“我是担忧你的安危,难道这也有错?”
    连澈眸色浅凝了几分,淡淡应声,“这不是理由。”
    她随即变了脸色,她怎就忘了,这男人一向原则性极强。
    起身站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重重的跪了下来,“夏竹烟领罪。”
    连澈扫了眼跪在地上垂首的她,“明日,你便回去。”
    她猛的抬头,望向了那个男人,他的眸色,是不容置疑。
    与他在一起多年,她深知他的脾性。没有再多问一句,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是不可更改的。
    直到天亮,连澈走后。她才径自出来转转。
    眼前那女子,似乎在一边喂食,一边同马儿说着话。
    缓缓行至清浅身旁,她竟是没有发现自己。
    “苏姐姐。”
    清浅转过身,望向了来到自己身旁的人,竟是竹烟。
    这女子已恢复了女装打扮,许是因一路上甚为辛苦,她似乎清瘦了些许;修真之剑仙归来。
    温淡的小脸上,不着一色,透着略略的苍白。
    竹烟略显莫名的看着眼前女子,尽管她挽着面纱,但自己仍是能隐隐看到清浅眼梢处那道丑陋的疤痕。
    她究竟遭遇了什么?莫非容颜有所损伤?
    看着身旁女子好奇打量的目光,她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清浅轻笑,随即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面纱随手落下,但那凝在唇角的浅笑,却并有丝毫褪去。
    出门戴面纱,不过是为了更方便些。其实她对自己的伤痕并不十分介意。
    看得眼前女子的容颜,竹烟大惊,她未想到,面纱下的疤痕更长。
    如此丑陋的疤痕,出现在这女子脸上,破坏了她原本那倾世的容颜。
    只是,她如此轻柔且毫不避讳的笑容,那弯弯如月的眼梢,竟是毫无嫌恶刺目之感。
    曾经的她,是个极爱自己容貌的人。
    虽然同在宫中,她们却相处极少,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不同?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也动心了吗?
    甚至是,爱上了她?
    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
    “苏姐姐,对不起。”竹烟凝着她的双眸,轻声开口,“我知道,如今说再多,都是苍白无力。之前因错怪你而一时冲动犯下错误,而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当时我确是以为你参与了逆谋…”
    “说再多也无意义。”清浅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语。即便是说了这些,铃香也不会重新活过来,孩子亦是。
    竹烟轻垂了眼眸,笑了笑,“苏姐姐,许久不见,你清瘦了许多。”
    若不说震惊,是不可能。
    那日大殿之上,她确实已没了生机。可如今,她却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莫非这世上,真有不死之药?
    清浅并未应她,只是将目光挑向了不远处。
    竹烟轻轻的眨了眨眼睫,她似乎并无兴致同自己继续聊下去。
    即便是说一些关怀的话语,她也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看了眼清浅,她继续开口,“你离宫的这段时日,我也并不好过。我的孩子…”
    “够了。”清浅微微不耐的再次打断了她。
    瞥了眼不远处走来的连曦,她淡淡道:“看来有人出来寻你了。”
    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清浅眸光轻轻一转。
    她没有忘记,同在那日,他说过什么。
    曾经,她以为,他们会是朋友。
    那些曾与他把酒言欢的景象,她仍记得。只是,她太过痴傻。
    他与竹烟早就有情谊在先,他会是这样的态度,也并不为过;女主,你又被坑了。
    将目光探向行至她们身前的男人,清浅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莫说是竹烟,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连曦,在看清了她的容颜后,心里也着实一惊。
    只是,想不到这女子却是如此处之泰然。
    竹烟瞥了眼来人,见是连曦,眸中难掩微微的失望之色。
    连曦看了看清浅,随即将目光转向她,“池宋方才已赶到,七弟有些事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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