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223.定要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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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女子细密纤长的眼睫不再轻阖而动,她已安静睡去。虺璩丣晓温热的鼻息缓缓喷薄在他胸膛,她粉凝的唇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轻启。
    指尖轻轻缠绕上她随意披散在自己胸前的发丝,看着她在自己怀中乖巧恬然的模样,连澈心中不禁轻荡过一圈涟漪。
    放开对她发丝的把玩,他修长的指轻移上怀中女子尖小的下颌,将她的小脸缓缓扬起,俯下身子,他轻轻吻上了她微启的唇。
    轻含着她温软的唇瓣,他细细的吮吻浅尝一番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指尖轻抚上她安宁的睡颜,连澈唇角凝了抹浅浅的弧度。
    怕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这般任由自己摆布。情事上,即便是以前,她也甚少主动嬗。
    门口,传来轻缓的敲门声,池宋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连澈将怀中女子缓缓放平,随即将手臂从她脖颈抽离,拉过被衾替她盖好。大掌轻抚几许她额际的发丝,连澈直起身子,下了床榻。
    穿戴好衣袍,他踏出厢房,随手将雕花木门轻轻带上,池宋则在门口静候着他恋。
    “如何了?”
    池宋低头一揖,“主子,已对她用了刑,可她仍什么都不肯说。”
    连澈轻眯了眼眸,“那女刺客呢?”
    “已替她止血,还留着一口气。”池宋轻声应道。
    连澈微微颔首,“将她们俩关在一处。”
    池宋领命,立即便下去置办这事了。待他走后,立在长廊的飞檐下,连澈将目光缓缓挑向了天际。
    天幕已是一片浅淡的微蓝,有几许轻红渲染在天际与之交缠,天就快亮了。这一夜,他再度无眠。
    以前在宫中,他亦是如此。时常一人批阅奏折到天边微明。
    自他登基的那日起,这样的日子,便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迈开步履,他缓缓行至院中的石桌旁落座。周围树木凋零的枝叶,正倾透着秋的离漠萧瑟之气。
    轻拂而过的风,带着微凉与馨醒,混着淡淡的秋桂气息。
    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连澈眸光浅睐,如墨的眼瞳中,轻淌着一许月华轻耀般的流光;农家有喜之豆腐小西施。
    他深知,坐在这个位置上,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他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放松。
    殊不知,这盛世繁华的背后,又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想扰乱政权且置他于死地。
    不由想起厢房中那名安睡着的女子,她似乎总爱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
    丛林中,在遇到野猪侵袭时,她明明因害怕而颤抖着,却要执意的将他护在身后,还径自说着一些安慰的话语。
    苏相逆谋的那夜,她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却因自己放心不下,回到了重华殿。以一己之力同苏相周.旋。
    哪怕是被世人误会,背上了叛党余孽的骂名。
    如此傻傻的不求回报的女子,这天底下,恐怕也就唯此一人。
    四周寂静无声,天色相较于方才,又更清明了些。缓缓站了起身,耳聪目敏的他忽的听到厢房内传来了一丝动静。
    心中一凛,他立刻迈开了步履朝女子安睡的厢房踏去。刚踏入厢房,他便听到了床榻上的女子传来的细碎呜咽声。
    快步跨至她的身旁,连澈眸光一探,她仍安睡着,可嘴里却一直在不停的喃喃说着什么,情绪似乎有些哀戚,正轻轻抽泣着。
    在塌沿坐下,他大掌轻轻抚上了她的发丝。顷刻间,她眼梢的泪珠已顺着小脸缓缓淌了下来,他甚少见她哭的如此伤心。
    心不由的一疼,他伸手将女子抱入了怀中,让她的小脸紧靠着自己的胸膛。她仍在哭泣着,并无转醒的迹象,而不断轻涌而出的泪珠,则是将他胸前的衣袍染湿了一片。
    连澈一手轻抚着她的背脊,似在安慰。另一只手则是握上了她微屈的小手,裹于了掌心。
    “浅浅,快醒醒。”微低了头,他情不自禁的轻轻唤着她。
    怀中的女子竟是忽的没了声响,连澈不禁生了丝狐疑,将她的身子从怀中扶正,她轻轻眨了眨眸子,终是醒了过来。
    只是那眼梢处,仍凝着一抹泪珠。
    看着她略显迷茫的眼神,连澈轻声唤道:“浅浅?”
    情难自禁,他伸出手,指尖探向她的小脸,将她凝在眼梢的那抹泪珠轻轻拭去。
    却不想,怀中女子一手抚上了方才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是因他的轻抚将她灼伤了般。
    略显戒备的看着身前的男人,柳璃的眸中竟还蕴了丝恐惧之色。
    察觉到眼前女子的异样,连澈心下一慌,“你怎么了?又作噩梦了吗?”他眸光紧锁着她,细细打量着。
    良久,女子柔声开口,“我方才梦见自己被一只凶兽追赶,它一直追着不停,而我无论怎样呼救,都无人来救我。”
    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连澈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有我在,不要怕。”
    “既然你已醒来,天也亮了。不如陪我一道用早膳,一会我要出去办些事。”伸出手臂,他想将坐与自己膝上的女子带入怀中,柳璃却将身子微微的朝后倾了几分。
    连澈眸中不禁蕴了莫惊异。柳璃却微垂了眼眸,淡淡道:“你出去办什么事?何时会回?”
    “今日我会回来很晚,你问这个是何意?”
    柳璃忽的靠近,轻轻偎上了他的胸膛,“那我等你回来;农女太子妃。”
    这段时日以来,这女子是第一次如此主动的靠近他,连澈心中不禁生了欣喜,手臂顺势圈上了她的身子,他轻柔应声,“若我要是回来的较晚,你便先睡下,不必等我。”
    柳璃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片刻后,连澈便唤了芙映伺候她梳洗,随即二人一道在厢房内用了早膳。
    待他离去后,芙映端着一碗汤药踏入了房中,随即将小碗放置在了圆桌上,“姑娘,该服药了。”
    柳璃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一碗浅褐色的汤药,半晌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见她半天不动,芙映不禁生了丝好奇,她眨了眨眼,再次提醒道:“姑娘,快些将药喝了吧,凉了会更苦。”
    柳璃将眸光缓缓移向她,淡淡道:“你家主子似乎颇为忙碌,就连温玉与成泰二人也是几乎看不到人影。想必都是出去忙了吧。”听的她的言语,芙映并未多想,只是诚然的应道:“今日成泰一直在别院中,想必是得罪了主子什么,所以今日外出,并未带上他。”
    柳璃伸手端起眼前的小碗,送至唇边一饮而尽。汤药入喉,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苦涩。
    “芙映,你能帮我去采集一些茶花的花瓣吗?”
    芙映摇了摇头,“不可,主子交代过,要在姑娘身旁寸步不离。”
    “刺客的事,只是个意外。我在呆在厢房内哪里也不去,错过了这个花期,便要等明年了。我想留一些茶花的花瓣,用来做个香包。”柳璃轻垂了眼眸,缓缓开口。
    看着女子眉间淡淡的浅忧,芙映竟是拒绝不了。
    答应了眼前女子的请求后,她便出了厢房。待她离开片刻后,柳璃也悄悄的出了厢房。
    行至书房前,她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此时,成泰正伏在书案前写写画画,听得门口传来的声响,他抬起了头。
    待看清来人后,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朝门口踏去。行至柳璃身前站定,他微微一笑,“柳姑娘怎么好兴致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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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芙映正候在厢房门口,天色已晚,不远处传来了轻雅的脚步声,她眸光一转,望向了来人。
    来人在厢房门口站定,她忙朝他施了个礼,“主子,柳姑娘已经睡下了。”
    连澈点了点头,淡淡开口,“她今日可好?”
    “柳姑娘今日一直都呆在房中,哪里也没去。”芙映恭敬应声。
    连澈不再问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随即径自推开了雕花木门,踏了进去。行至内室的床榻旁,他缓缓坐下,指尖轻抚上女子脸颊,她并无任何反应,睡的很沉稳。
    只是这女子的睡姿甚为不雅,被衾总是被她蹬了一半至床下耷拉着,双脚则都是裸露在外的。
    眸光轻轻一转,他温热的大掌抚上了她微凉的脚踝,随即将耷拉而下的被衾重新拉上,替她盖好。
    静坐了片刻后,连澈起身,出了厢房;灵眼萌妻是神医。
    听到雕花木门的关合声传来,床榻上原本熟睡的女子忽的张开了眼眸,坐了起来。
    缓缓移至床榻旁,她套上绣鞋,随即穿戴好衣裙,行至门口轻缓的拉开雕花木门踏了出去。
    手中捏着早已准备好的小匕首,她屏住呼吸,脚步异常轻缓,生怕前面的人发现自己的动静。
    贴着墙壁,她缓缓来到了一处拐角,进入一个荒凉的小院后,她摸向一棵花树后的机关,进入了一条暗道中。
    暗道内,有微弱的烛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她谨慎的前行着。片刻后,她在前方发现了一处光亮。
    沿着暗道朝光亮处行去,前方竟是一个开阔的大殿。有六根粗大的圆柱支撑着殿顶。
    柳璃咬了咬唇瓣,潜在一根圆柱后,缓缓探出了脑袋,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的一切。
    大殿中央,一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正伏在地上。她衣裙上满是残破的痕迹,透过这些撕裂的破口,能清晰的看到女子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
    而女子的脚踝处,更是血肉模糊,鲜红一片。那锁在女子脚踝上的脚扣内,布满了铁刺,将她的肌肤扎的溃烂不堪。
    伏在地上的女子似乎已没了生机,完全动弹不得。
    女子的正前方,则立着三名男子,中间的那名男子正身着一袭玄色衣袍。
    男子微微瞥了眼一旁的人,似在授意。一旁的男子立即转身,提了一桶水,泼在了倒地的女子身上。
    原本毫无生机的女子缓缓张开了眼眸,剧烈的咳了起来。
    翻转了身子,她用小手奋力的支撑起身体的重量,死死的咬着牙,抬头狠狠的望向了居中的男子。
    男子冷冷的看着伏在地上与自己对视的女子,那不屑凛寒的眸光,好似眼前的女子如蝼蚁般卑贱。
    “将人带上来。”男子轻薄轻动,不再看她。
    躲藏在圆柱后的柳璃听得这声音,微微一怔,她轻垂在衣袖中的小手不由的紧握了起来。
    男子话音刚落,另一旁,便有两人架着一名女子走了过来。
    这便是昨日的那名刺客。
    二人将手一放,女子便软软的趴在地上,显然已没了知觉。她失了双手的手腕就这样赤.裸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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