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之途》第二百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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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爱不一定是爱情，它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温暖，”西斯继续说道，“这种温暖会让你的人生变得精彩。但是，如果在另一种情况下，会变成一种折磨。比如说现在，莱尔，当你看到婷晓被我打晕的时候，你一定很痛苦。你想救她，但是因为自己能力有限，或者因为我过于强大，而无法救她的时候，你就会痛苦，你甚至愿意代替她去受苦，但是却不能够，所以，你就会更加痛苦，痛苦并且自责。”
    西斯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些。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知道，他说得很对，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又如何，我现在确实无能为力，我现在确实做不了什么去救婷晓。但是，如果，如果能够，我会救她。虽然这仅仅只是如果，但是，我干肯定，就因为这样的情谊，我多了一个同盟者。在将来，即使是远久的将来，我的能量的积累也会强于西斯。
    不管西斯如今如何强大，但是他总是在树立敌人，而我却在结识盟友。
    即使要用一些情感的痛苦作为代价，但是这并不表明西斯赢了，也不能说明我输了。
    西斯看着我那凛然的表情，眼中含带的一些内容更深了。
    “友谊，”现在，他说道，“情谊，这些东西，在我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在我的字典里，只有权力和服从，只有利益和利用。如果你要更多的东西，就会付出代价。比如，莱尔，当我在自己脆弱的时候，当我想利用你作为填补内心的空虚的调味剂的时候，我得到的代价并不是我所期望的东西，实际上，我得到了与我原先的期待相反的东西，那就是，我的脸皮差不多要被你给掀翻了。所以，你说情感是什么?我现在说，它就是一切灾难的源泉，一切失败的根源，一切儒弱的标志。因此，现在的我，依旧只能靠自己，我不能因为失去了凯撒这样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而感到空虚和纠结，我必须从这种状况中走出来。”说到这里，他的脸色越渐阴冷，最终他说道，”我会抛弃你。”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明白那句话的分量，那对于我来说意味着的，是什么。
    可是我并不害怕。
    现在的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我已经彻彻底底地看透了，他是一个儒夫，他用表面的强悍去捍卫自己的那可怜的自尊，他因为自己最最早年的人类时期的不幸，开始憎恨这个世界，他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永远都是他的恨。
    我需要害怕他吗？
    他虽然拥有万年的功力，虽然在功力上他是绝对的强者，但是我敢说，他已经输了，如果他愿意等待，我敢保证他会输得很惨。如果他不愿意等待，那么我也会奉陪，我会因为道义奉献出我的一切，让他的命运由他人去终结。
    西斯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我们四目相对。
    婷晓静静地蜷缩在墙壁一旁的角落里，看上去很让人感到心疼。
    而那个人类不停地翻着白眼显然已经陷入了愚痴的境地，外面的世界，他是不知道的。他自己的世界，亦是混沌一片。
    因此，在这片不大的地方，此刻，就只有我和西斯，我们怒目而视，在无声地较量。
    “你很顽固，”片刻之后他说道，“顽固有时候能成就一些事情，但是同样也能给你带来麻烦。比如说现在，我很想看到你受挫的表情，”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这事，原本我可以不说，因为这本来就与你无关，但是现在看来却能让你受到伤害，你看，当你拥有了一些你自认为是好的的东西，实际上，却会让你受伤。”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见着我的表情，他显然十分开心，并且，对他将要做的事情充满了信心。
    “莱尔，你知道，刚才婷晓为什么如此害怕，并且那么绝望吗?”西斯这么说着话，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几乎不想放弃任何我的一个神情，“你有没有想过，像婷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害怕我那将她击昏的一章，她不是那么不堪承受的人。”
    “什么意思？”听到西斯的话，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种隐隐的不安。
    “莱尔，你是不是认为，现在这间屋子里，有意识的，清醒的人只有两个，那就是我和你?”
    我看着西斯，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那么，现在我告诉你，莱尔，在这间屋子里，其实每个人都是有意识的。那个白痴人类，他的脑子已经毁了，因此，他拥有一种愚钝的意识。这种意识，有或没有都没有什么区别。”西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说道，“而另一个人婷晓，莱尔，你一定认为她已经失去意识了吧。”
    “什么意思?”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么，让我来告诉你，”西斯继续说道，“婷晓，她是有意识的，并且意识相当强烈。”说道这里，他冷笑一声，“莱尔，当你面对我的时候，你就应当要明白一点，那就是，在你面前的，永远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你见到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不像表面上显示的那么简单。”
    西斯继续说着这些话，他在标榜他的与众不同和高高在上，但是我却在琢磨着他刚才说婷晓的那些话。
    她说婷晓是有意识的，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你在疑惑吧。”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西斯又说话了。“你在疑惑我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么现在，就让我来好好地解释一下。”
    此刻，我看着眼前的那张万恶的恨不得将其撕碎的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将他的话听完。
    “当我的一掌击打在婷晓的身上的时候，我并没有打到她的要害，实际上，我的掌力击碎的，是婷晓的神经，包括神经末梢，这些都是对痛最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