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帝王妻之三世情缘》第四百零五章带血的救赎(绝对精彩万字更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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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帝王妻之三世情缘,第四百零五章 带血的救赎 (绝对精彩万字更+)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对面的人听见,又没有显得在咆哮,其实,他已气得想杀人了,气愤的原因只是她想逃离他,至于五千士兵被人杀尽却没震怒,权仲奕认为他们让她逃跑了,理应被杀,唯一不满的是,杀的人居然是他最忌讳的墨军。舒悫鹉琻
    在场的士兵们并不清楚对面的女子是谁,也搞不清楚抓个女子为何要带三万人马,虽然满腹疑问,却无一人敢质疑,谁敢揣测圣意,谁就得死。
    听他问话,女子并未答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救你的墨军呢?”
    他居然真的知道是墨军救她瞑?
    女子终于开口,“你真的派人跟踪我?”
    “跟踪?你是朕的女人,别说跟踪,干任何事都可以。”男子的怒气已不可抑制。
    孟之薇深深呼吸,“权仲奕,我不会回去的。玺”
    “如朕非要你回宫不可呢?”
    她紧拧秀眉,好似在考虑着什么,过了好久,忽然,她翻过右手,从袖中拔出金色宝剑对准自己咽喉,宝剑剑尖锋利无比银光闪闪,刺痛了身穿龙袍男子的双眼。
    楚尹一紧张,正想上去阻拦,就听女子小声嘱咐,“别乱动引他注意,如让他知道你是楚尹,必定倾尽全力抓你。”
    男子只有住了手,孟之薇目不转睛的望向权仲奕,声音带着冷淡决绝,“我不会回宫,如你非要用强,那就让你带回一具尸体。”
    权仲奕紧紧握住拳头,隐忍的问,“你真的对朕如此绝情?难道你都忘了对我的誓言?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她却笑起来,“誓言?真是讽刺至极,多少次是你先将我推出去,此刻却又和我说誓言。”
    “那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吗?不是,你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我,不过是你的棋子。既然已达目的,为何不放过我,还要苦苦纠缠。”
    “我从来都没真的放手过,将你送与他也只是缓兵之计。”男子过度激动竟然忘记了说“朕”。
    缓兵之计?她已经不想和他理论,语气平淡,像否定又像是告知,“权仲奕,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回去,否则就自尽在你面前,我从不玩笑。”
    两人中间的壕沟很深,下面就是注入大海的溪水,海风灌入沟槽涌了上来,带着浓烈腥味冲天而上,吹起了人们的衣摆和发丝,天高丽阔海波粼粼,几万人的现场却无其他声音,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和风吹过甬道的呼呼声儿;嫡女宅斗记。
    时间在此刻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个女子身上,她长相平常穿着一般,手持利刃对准自己咽喉,就如吃饭睡觉这般简单,带着一种倔强、坚持和不容别人拒绝的决心。
    就在此时,一个人动了,在屹立如林的静止场面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如此显眼,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其中就包括了高高在上的权仲奕和正持刀而立的孟之薇。
    这人一身紫色将军服,外披银色战甲,从他头盔的红穗子可以看出在军中的地位还不低,头盔将面貌遮住,壕沟这侧的孟之薇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见他缓慢而庄重的向明黄色的车辇走去,两旁的士兵纷纷让道,一层又一层就如被推波的海浪,场面甚是壮观,身穿龙袍的俊美男子见到来人后,眉头微皱,神色不明。
    紫衣将军走到皇上跟前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权仲奕盯着他半晌儿,这才开口:“何事?”
    “末将恳请皇上放了对面那位姑娘?”说完,深深的俯身下去,额头磕碰在石子地面上,发出“嗤”的血肉碰裂的声响,他这是在表示敬意、决心和祈求原谅。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应该是常年带兵打仗的人,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实在想不起是谁了?”孟之薇见他跪地行礼心中一紧,纳闷却未表现出来,只待静观其变。
    俊美男子嘴唇殷红就如杯盏中的鲜血,恐怖而妖艳,袖口的龙纹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让人不敢直视,无人发现袖笼中的手已捏得青筋暴起,然后,咬牙狠狠的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很生气,其他人不明白可以理解,但是脚下的这位将军和他们一路走来,作为自己的心腹如何能不懂自己。
    跪地的将军抬起头来,郑重回答:“是。末将再次恳请皇上放了那位姑娘。”
    说到这儿,俊美男子周身气息已变得冷寒,“为何要放?”
    “姑娘曾经救过末将的命,只要放了她,末将愿意削去将位。”
    “将位?哼,对于朕,有何好处?除非要了你的命?”
    将军并未恐慌,只是思考片刻又说:“如果没有姑娘,末将早在几年前就死了,所以,这条命也是姑娘的。”
    见着眼前有些执拗的属下,男子愈加气愤,使劲一打,车辇前方的木栏被打掉了几块,木刺深深***手掌见血了他也无心顾及,怒喝道:“别仗着是有功之臣就愈加放肆,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末将不敢,只是姑娘不仅于末将有恩,于几千旧部兄弟也有恩,还望皇上看在她曾经的功劳上放姑娘走吧!我们不能见她血溅眼前而不搭救。”
    紫衣将军使劲又磕了下去,听他这么说,有些士兵们霎时明白将军在说什么了,几万人的紫衣士兵中陆陆续续有人跪了下去,不过一会儿,整齐划一的队伍就分散开来,跪在地上的有整整几千人。
    男子的眼神变得阴戾,咆哮吼道:“张风,你们是要造!反吗?”
    女子心紧紧一抽,大吃一惊。
    原来是他!
    紫衣将军庄重的取下头盔露出了那张正直不阿的脸,认真回答:“末将冤枉,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想不到是张风,在如此危急时刻竟然是他与兄弟们站出来救自己,五年前在东北战胜了突袭的敌军,救了自己和几千人马,但是,这也是她该做的,并无所谓的大恩之说。这么多年没联系张风,之薇觉得甚是愧疚,此时竟然求权仲奕放了自己。
    因为只要多想片刻就可权衡其中利弊,张风作为大正国开国功臣,等着他必然是权位和赏赐,但是,此时与权仲奕站在对立面,不禁会让权仲奕怀疑他的忠心,质疑他是徇私,因为孟之薇是林将军之女才要救,以权仲奕的性子,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儿。
    女子敛了心神,大声说道:“张风将军不用为我求情,之薇实在愧不敢当,有将军和兄弟们这份心意已够了;史上第一无赖女皇。”
    张风扭头望向她,“如果没有姑娘,我们早在五年前就亡命于敌人马蹄之下了。”又郑重的看向皇上恭敬行礼,“还请皇上放了姑娘。”
    俊美男子早已怒不可遏打断他的话,“张风……还有你们,别忘了谁才是主子,是朕,而不是她,来人……”
    “权仲奕!!!”女子大声阻止,“你要干嘛?别忘了将士们陪着你走南闯北多年。”
    权仲奕嘴角邪魅的勾起,冷冷说道:“有功又如何?不仅要让他们知道,也要让你知道,恃宠而骄的后果是什么,挑战皇家权威后果是什么?”
    扭头看向跪地将士们,大声问道:“你们还要为她求情吗?”
    张风带着属下们只是静静的俯下身去。
    “好,好……好得很。”权仲奕不怒反笑,听得孟之薇眼皮狂跳,就算是自己危在旦夕时都没这么紧张担忧过。
    她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大声阻止,“我不要你们救,张将军你们快起来,快啊!”
    可惜有些人、有些事发生时,根本来不及阻止,这就是命运。
    刚刚喊出口,就见对面的男子抬起手来,大喝:“就地阵法!”
    于此同时,女子的清脆声音变得沙哑,声嘶力竭的叫着:“不!!!”
    冷酷的男声与激动的女声混在一起,让人一时晃神,站与权力顶峰的男人带着与生俱来的皇家冷漠,掌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轻易的挥刀即可解决任何人的命。
    有人忠诚,也有人很势利,张风等几千旧部将士为了一个“义”和一个“恩”,宁愿放弃生命在所不惜,然而也有人为了“利”和“功”,将道义和兄弟恩义无情的甩在一旁,比如,剩下的紫衣士兵,皇上一声令下,他们很是顺手的拔出腰间战刀向身旁跪地紫衣兄弟的一侧脖颈砍去。
    此时,可能有人忘了曾经某位兄弟与他把酒言欢,可能有人忘了曾经某位老兵带着他适应军中生活,可能有人忘了曾经某位将领为他接回父老妻儿……这些于他们有恩的兄弟们就跪在他们面前,可是,却有人如此残忍,故意无视这一切,不带一丝犹豫的挥刀而去。
    就听见一声声“哧啦”刀剑划破血管的声音,人数众多,竟然在半空中形成层层血雾,鲜红血柱落在紫色衣服上形成花的痕迹,像极了地狱的幽冥花,朵朵盛开在地等着接即将进去的人们,这层血雾染红了孟之薇的眼,差点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
    经不住这个打击,她腿脚一软,宝剑掉了下去,幸好身旁的楚尹和莲儿眼明手快,及时接住了掉落的剑和瘫软的她,之薇虚弱的抬起头来,嘴唇颤抖小声怒喝:“权仲奕……你……好残忍……你疯了吗?”
    看着已经倒地的将士还有他们身旁的鲜血,她觉得心在滴血,痛苦的扭头望向一旁。
    俯瞰天下的俊美男子却有颗变质的心,见她如此,心中好似找到了报复的畅快,“哈哈哈,你说朕疯了,错,大错特错,朕没疯,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明白。”
    “他们是你的属下啊!而且还是有功之臣,权仲奕,你如何下得了手。”
    “朕只要忠心的狗,不要随时背叛可能有二心的老虎。”
    之薇不想同他再说这些,生怕他过分的言辞亵渎了张风他们纯洁的忠心,试问,已被元国重用的张风有好日子为何不过,而要跟着权仲奕过着没有明日、刀尖上舔血,随时可能满门超斩的日子,那不是忠心又是什么?此时,张风尸骨未寒,权仲奕就将他们比成有二心的老虎,听得她心中难过不已。对于一个偏执得可怕的帝王,她已经不知如何同他理论,只是喊道:“权仲奕你说要得天下,现在得了天下,却在做着失民心、失军心的事儿,为君者要先为人,仁义道德都没有,迟早会失了所有……”
    “别说了!!!”他大声阻止,隐忍得双眼通红,“什么仁义、什么道德,这些为朕的父皇带来了什么,带来了国破家亡,带来了妻亡子散,说到这儿还要感激你,交予了朕诡计、暗杀、密谋和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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