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他有情怀,难得一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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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商霭一人。
    商大夫为人识趣,察言观色是看家本领,靠近过去便从善如流的回禀道,“人是醒了的,没什么大碍,调理的药下官也亲自叮嘱交代,不曾多问别的,瞧着心里有数,没傻。”
    没傻……
    是不傻,还比从前聪明了许多!
    楚萧离轻哼,侧首斜目向身后望去,“是要等玄成来了朕亲自问他,还是你现在自己招了?”
    在苏城那夜之后,商霭本该做些手脚,确保慕容紫不会受孕。
    谁想三个月过去,忽然闹出这一件,人都差点没了,说他擅离职守,游山玩水忘了正事,楚萧离像是那么好敷衍的人?
    商霭埋首,抱拳的两手举过头顶,大呼冤枉。
    “此事是玄成私下找臣商议,原本想为慕容家的小娘子谋个福祉,她若能怀上万岁的骨肉,立她为妃顺理成章,于情于理,两全其美。”
    “这么说还是你们为朕考虑周全了?”
    “不敢,但……”
    冒天下之大不韪,商霭道,“玄成的用意皇上应当明白,皇上也并不想真正伤了她,否则不会在她身上花费如此多的心思,臣只是……一心想要成全。”
    倘若有个孩子,那事情就简单得多。
    出嫁从夫,更之余血脉骨肉都有了,便是强行帮慕容紫选了立场也好,省得纠结苦恼。
    只他二人算漏了宫里风波诡谪,明明都成了定局,结果硬生生的被搅成这样。
    “是成全朕同她?还是想害死她?”
    楚萧离脸色愈沉,眉间隐忍着戾气,语气也凝重起来,“你们很是会打算,玄成顾念着慕容一族,你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关氏那边正愁无从下手,慕容老儿一心想把云阳找回来继位,这个时候把她推出来,她能有活路?;金牌鉴定,年度最佳前夫!!”
    好个慕容徵,默不作声的算计到他的头上,一个劲的把亲妹往他身上推,这后招做得实在妙极!假若慕容紫怀了自己的骨肉,以此在这后宫里当了妃子,生下龙嗣,等将来真正到了楚萧离要处置慕容家的时候,这又是个拿来说情的绝佳借口。
    成全?
    都是糊弄人的幌子!
    越往深处想,楚萧离负在身后的手捏得越紧,“你去告诉玄成,莫以为朕不知道他提早进京,叫他找好了说辞自己来跟朕交代,他想保住自家,朕不拦着,若他那老父亲实在不识好歹,凭他本事通天,这个面子朕也不会多给半分!至于你——”
    再度回首望商霭,眼底泛出晦暗之色,“不需要朕在提醒你一次,你是缘何在此吧?”
    话尽,他大步走远,难得发通火气。
    商霭被骂得狗血淋头,保持着抱拳低首的姿势,直到楚萧离走得没了影才直起身来。
    抬目看着人去的方向,依稀后面还跟着几个奴才,雪地里屁颠颠的小跑跟从,帝王君威……这背后到底掩藏着多少无奈?
    他长叹,深凝的表情忽的松懈,又变作一脸的没事,独个儿站在原地自言自语,“早知道被骂得这样惨,还不如全都说了罢。”
    没得人跟万岁爷提个醒,慕容紫在您老人家心里就是不同寻常的。
    不是么?
    既是软肋,当然要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好生护着才是。
    万一与人瞧出端倪,宫里刀光剑影,杀人无形,他能把现状维持多久?
    ……
    暖阁中,慕容紫静静躺着回想昨儿个发生的事。
    虽然她和段意珍一起坠湖,但很快就救起,最先来的是太后,接着是楚萧离和慕容渊。
    那时她还清醒,只被冻得麻木,众宫人把她团团围住,也不得机会仔细环顾四下情形和各人的表情。
    段意珍见着楚萧离果真疯魔,不管不顾冲出去声张她身怀有孕的事。
    原本慕容紫想奋起与之辩驳,便是突然间小腹剧痛,晕厥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这般光景。
    不用哪个告诉她,她都知道后昨儿个后来定有一番风云变化,她昏得不省人事,倒省去不少麻烦。
    既然自己还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母亲也被唤进宫来陪伴,疯言疯语的段意珍更是谈笑自如与寻常无异,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得了商霭的提醒,慕容紫安着心吭了声,让人晓得她醒过来。
    外面的宁氏等人入内去望她,碍着人多眼杂,母女两也没有机会认真说话。
    宁氏稳重,一句一句慢慢的叮嘱女儿,心疼都藏在心里。
    段意珍和昨日相比正常多了,不过仔细计较,她看慕容紫的眼色明显闪烁惊惶,一看就是心里是有鬼不安。
    先前听商霭提及她中毒的语气,想来没有那么好的心要救她一命。
    反正,不是说了死不了么?
    慕容紫差点被她疯癫害死,她才不做烂好人提醒她!
    眼看着天色渐暗,宁氏从从容容的出了宫,段意珍忙不迭跟她一道,唯恐楚萧离会反悔。
    暖阁里只剩下慕容紫一个人。
    用了些膳食,再服过药,她身子还虚,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外面愈夜愈黑,又开始落雪了。
    ……
    慕容紫的心思里总觉着楚萧离会抽个空闲来找她,私下里。
    不为别的,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就是那么想的,于是揣着这个念头入了眠,睡着睡着,不知怎的就忽然醒过来,睁开眼睛,四下漆黑一片,独独床前立着那么个影子,没有把她吓到;一路黄婚 ,总裁的秘恋。
    全是意料之中。
    楚萧离在这站得有一会儿了,是在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喊醒。
    他就是惦记从前答应过她的那件事,哪怕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他却将此当成了借口,非要把她弄进宫里来……
    白日里商霭的话中有话,他听明白了的。
    怎可能不明白?
    许是他表露太过,瞒得了关氏、慕容渊,身边的人却都看得清清楚楚。
    楚萧离后知后觉,对她,莫非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一些么?
    或许慕容紫没有毫无征兆的睁开眼,他站一会儿就会走的,恰是她突然醒了,让他不得不把那幌子搬出来用。
    也就只能用那么一次。
    “莫非你与朕心有灵犀不成?”他对着她谈笑,还和从前一样。
    哪里可能还一样。
    她有了他的孩子,但现下又不得了。
    这滋味实在怪觉,明明她不想要,他也从没做过这份期待,此时说来竟叫人觉着空落落的,原来不是不难过,难过也要天时地利,讲求个气氛使然。
    慕容紫撑着眼皮看他,没有光的屋子里,独独她的眼睛泛出自然的华彩,像天幕中的星辰。
    只天上的星瞧着漂亮,还不知道离得自己有多远呢。
    良久,她细声问,“是你救的我?”
    慕容紫会想,昨日大雪纷飞,一出事最先出现的不是别个,而是太后关氏。
    说不准自己早就入了局,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段意珍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有了楚萧离的骨肉,那就是龙嗣,加之她慕容家嫡女的身份,关氏和慕容家,还有楚萧离的关系微妙,太后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是如何的说法,她晕过去了不得而知。
    单单从商霭的话里也能听出当中凶险。
    至于慕容渊,没在她命悬一线时踩上两脚,已是对她手下留情。
    所以她知道,无论心里多不甘愿,多不想领楚萧离的情,若他不出手,她指不定都死了。
    而此时,他会在这里,要她如何说呢?
    关心她吗?
    还是那句话,她不愿意,他人也站到了这里。
    就好似她心里有这个预料,早做了准备,因此他一到,她就醒过来了。
    听她如是问,楚萧离的眼色浑然不觉又软了些,“倘若你的小命没了,朕可不好同你母亲交代,你舅父要拿这个借口同大楚开战,朕岂不是很亏?”
    故而她的命十分稀贵,轻易死不得。
    他不说,慕容紫倒差点忘记自己的舅父乃北狄皇帝,麾下雄狮百万,时时刻刻都蓄势待发,窥视着楚氏的锦绣河山。
    眼珠子转了转,她笑趣道,“这也没什么好为难的,皇上可以命奴婢的大哥领兵出征,还有关家的大军,再不济,让他们抓阄,谁抓到了,谁就去立这份功劳,且不说仗能不能打得赢,反正削弱的都是皇上心里的疙瘩。”越说越觉得她应当死,而且还是死得其所。
    楚萧离扬起眉,对她刮目相看,“还能够贫嘴,看来应该好得没差了。”
    慕容紫抿着唇,没接话。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没看厌这大千世界。
    楚萧离又道,“可是你大哥也要喊北皇一声舅父,要是他倒戈了怎办?关氏的兵马确实让朕时而想起,时而就头痛,派他们去迎战,立了功更加势大,倘若死绝了,削弱的是我大楚的根本,倒头来朕还是要御驾亲征,如何都不划算;隐婚夫妇,老公请爱我。”
    想来想去,慕容紫不该死,至少不是这个时候死。
    她闷闷的笑了几声,忽然觉得还能这样和谁贫上两句,不失为苟延残喘的享受。
    隔着昏沉沉的夜色望这个对自己而言陌生,却又很是熟悉的男人。
    “皇上漏夜前来,是专诚想告诉奴婢这些么?”
    “不是。”楚萧离很干脆,“朕带你去个地方。”
    ……
    他有备而来。
    拿着件火狐裘把慕容紫裹了完全,抱着人便行出去。
    外面夜色深如浓墨,大雪过后,苍穹犹如无边无际的深渊,仰头看去,你会恍然,原来自己早已被吞噬。
    皇宫被冰雪覆盖,暗夜里静静的焕发着一种介于黑暗和幽蓝之间的暗光。
    楚萧离自若行于其中,因为抱着个人,他的步子相比平常更显沉稳,尤为踩在积雪上发出沙沙响声。
    单一的声调像是皇宫中唯一剩下的声音,格外的让人感到安寂舒畅。
    慕容紫难得没有抗拒,也不问他到底要去何处。
    只看着他轻松的神态表情,像是午膳罢了出来做个闲逛,一时兴起带上了她,和在苏城时候,他拉着自己逛夜会没两样。
    但她心里又觉得这回与从前不同。
    走了那么久,明明偶时御林军巡夜的声音近在身旁,她却谁也看不见,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和楚萧离?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想问就问。”楚萧离目不斜视,朝着一个方向走。
    他余光望见她在打量自己,便道,“趁着朕心情不错,你问了,兴许朕会讲个真话与你听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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