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122、温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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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正妻,122、温凉的孩子……
    “夫人去的是一个南方城市,她的家乡,她出生的地方。舒悫鹉琻”莫子凌是这样说的,“这三天她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哪里?”容湛抬眸问。
    “墓园。”莫子凌沉寂了很久才说出这两个字。不知那里葬着的是谁,让她这样惦记着。
    莫子凌的人没有跟着上去,每每都是在山脚下等着。
    她每次待得时间都很长,然后第二天再去,而每次,顾以北都陪着她上去,又陪着她下来钏。
    “她住在哪里?”容湛的眸光深邃晦暗,半晌,才出声问;破命斩魂。
    莫子凌推了推眼镜,“顾以北在那座南方城市还有一座房子,夫人住在那里。”
    莫子凌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容湛陷入了沉静之中,他修长的指撑着额角,眸光不知道聚焦在哪一点上糅。
    “阁下,要不要看一下夫人?”莫子凌终还是问了出来。
    然后容湛看着他。
    莫子凌笑了笑,“阁下,您等会。”
    拿出手机走到落地窗那边和他的人联系,于是,手机这边传来视讯。
    莫子凌回到位置上,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容湛。
    容湛的眸光便一直落在手机屏幕上,再也移不开了。
    很巧的是,温凉正从墓园下来。
    南方城市其实并不比北方暖和多少,所以温凉身上依旧穿着的是厚厚的大衣,长发披在肩上,脚上踏着平底鞋。
    顾以北走在她身边的,搀扶着她,从长长的阶梯上下来。
    隔得比较远,容湛没能很好的看到温凉的脸,只觉得她似乎憔悴了不少。
    直到温凉和顾以北上了车,这段视讯才算是结束了。
    容湛手里还捏着莫子凌的手机,还盯着上面,很久才抬眸,“查一查今天最快的一班到这座城市的航班。”
    莫子凌以为自己听错了,“阁下……”
    容湛手里已经拿着西装外套穿上,站了起来,“我回一趟首相府,查到了给我电~话。”
    于是,莫子凌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他走出办公室的高大身影,莫子凌回神,拨通了国航的电~话。
    ……
    容湛只身一人,在飞机上待了几个小时,抵达已经是凌晨两点。
    站在机场,容湛深深的呼吸,告诉自己,这是温凉从小生活的城市,她此刻在这里,他也在这里,他们又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了。
    走出机场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了零星小雨,很小的雨滴,却异常的细密。
    伴随着雨滴而来的,是一阵寒风。
    冻入人的骨髓的寒风。
    容湛没有带伞,他拦了机场外的一辆计程车。
    坐上了车,司机凝着他俊美如画的脸,问,“先生,到哪里?”
    “XX大街XX号。”容湛轻声念着莫子凌给他的地址,“那儿附近有酒店么?”
    司机忠厚的笑了,“有呢,那里正好有一家新开的酒店,只是,先生,你第一次来我们这么?怎么不事先定好酒店,这样会方便很多。”
    容湛眸光凝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淡淡的笑,“来的比较急。”
    是的,比较急……
    迫不及待一样……
    容湛来的匆忙,几乎没有什么行李,酒店的工作人员将他带到他所订的房间。
    是一间很宽敞明亮的套房。
    工作人员离开之后,容湛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
    这儿只是南方的一个中小城市,容湛记忆中,自己是从没到过这里的。
    可是刚刚计程车从机场大道开往这间酒店的时候,他靠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却有一种异常的熟悉感。
    他甚至知道这条路过后,下一条路应该要往哪里走。
    这样的感觉,让他恍惚间以为其实自己在这座城市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踏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光刃。
    凌晨三点的时间,除了通宵经营的夜市和酒吧之类的,商铺基本上都关了门,外面除去了偶尔经过的车辆发出的声响之外,很安静。
    容湛站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温凉住的那栋房子,里面已经全部熄了灯。
    她睡了吧?容湛想,睡得好么……
    又在窗前凝了一会,容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过身,准备去洗澡。
    可是手触及窗帘的时候,却顿了顿,还是舍不得将窗帘拉上,只是关上了窗。
    这样,他能第一时间注意到温凉的动向。
    ……
    容湛是在温凉和顾以北上去了之后,他才踏上那墓园的阶梯的,。
    极长的阶梯,一个个孤立着的墓碑,显得苍白而凄凉。
    容湛并没有靠近,他远远的站着,看见温凉在一座墓碑面前蹲下,纤细的指尖一直在轻抚着那墓碑,眉眼温柔的,说了许多的话。
    容湛听不清,但是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声音必定是极为温柔的。
    顾以北没有打搅他,他站在旁边,不经意的转过身,抬眸,看见了远处一抹英挺不凡的身影。
    容湛对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温凉。
    顾以北笑了笑,也点了点头,告诉他,他的意思,他懂。
    他听到背后有些声响传来,转过了身,看见温凉正从地面站起来,依旧对着墓碑温柔的笑,她说,“以北,我不想再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嗯。”顾以北淡淡的笑,“我已经去沟通了到时候她会和我们走。”
    天空下起了些小雨,顾以北撑开了伞,来到温凉旁边,“下雨了,我们走了好么?”
    “好。”温凉轻咳了一下,应道。
    离开的时候,顾以北走在温凉的左边,高大的身躯一直遮挡住她这边,温凉的眸光一直看着前面,偶尔了,会问一句,“你说,她愿不愿意跟我走?”
    “愿意。”顾以北永远都是这样回答的。
    温凉便看着他,柔柔的笑。
    天空的雨,依旧是这样的细密,将容湛全身都淋得湿透了。
    看着温凉和顾以北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石梯处,容湛才迈开修长的腿,往那个墓碑走去。
    黑色的墓碑,上面没有像其他的墓碑那样,贴着照片,也没有名字。
    上面只写了些字:
    ——卒于2009年。
    ——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温暖美好亦或者是肮脏不堪?
    写了死亡时间,并没有写出生时间,这一句话简单的话语,作为墓志铭。
    年……
    四年前……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容湛慢慢的蹲下来,仔细的看面前的墓碑,他向她打招呼,淡淡的笑,他说,“你好,我是温凉的丈夫,我叫容湛。”
    这墓碑前已经被清理的很干净,连一点小小的杂草都没有的。
    一阵阵的风吹来,雨越来越大,几乎是敲打下来的。
    ……
    回来的几天,温凉晚上都睡得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这里了,看见了那个人,和她靠的近了,温凉睡得也似乎特别好了。
    顾以北离开之前,在客厅处留了一盏微弱的小灯。
    关上了门,他将围巾围住,看了眼斜对面的灯火通明的酒店,迈开步伐往那里走去。
    酒店的三楼是咖啡厅。
    顾以北一进去,就有侍者上前问他是否已经预订了座位,他点头;极品修真邪少。
    侍者将他带到一间包房。
    那里面,早有一个人在等待着。
    关上了门,顾以北走到容湛对面坐下,“阁下。”
    顾以北不习惯晚上喝咖啡,只点了杯茶。
    “她睡得好么?”容湛出声道,声音是沙哑的,并伴随着轻咳声。
    “很好的。”顾以北应道,“阁下感冒了么?”
    “没事。”容湛淡声道,“只是今天淋了点雨。”
    顾以北想到了今天他和温凉离开墓园之后,车子行驶在路上,雨越下越大,让人有种错觉,以为这是一场夏雨,而不是冬雨。
    “阁下来了多久?”
    “昨天夜里两点钟抵达。”
    顾以北点了点头,“阁下找我来,想知道什么?”
    容湛的眸光深邃,薄唇轻吐出两个字,“全部、”
    顾以北淡淡的笑了笑,“阁下何以认为我会知道全部的事实?”
    容湛喝了一口咖啡,极长的睫毛垂下,又抬起,“如果顾先生都不知道的话,我想没有人会知道。”
    顾以北怔了下,缓缓笑开,“可是我觉得这些事应该由温凉来告诉你,如果她愿意说了,她自然会说的,相反,如果她不愿意说的话,谁也不能强迫于她。”
    “确实。”容湛点头,语气平淡的不夹一丝情绪,“可是顾先生不觉得她不该再陷在过去了么?”
    容湛看似平静的眸光下,隐藏着波涛汹涌,他往往这样的眸光看人的时候,会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不愧是一国的首相。
    顾以北在心里是这样想的。
    “墓园里面,躺着的是谁?”容湛声音依旧低沉平静。
    顾以北眉心轻皱,回望着容湛,“温凉的孩子。”
    容湛握住咖啡杯子的手一僵,安静下来,一直都没有说话,很久了才抬眸,眸光带着一些不易觉察的颤意。
    他闭了闭眼,想起了今天在墓碑上看到的那一行字。
    尚未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这世界,便离开了吧……
    容湛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很痛,窒息的痛。
    温凉经历的那些,也许远远的在他预想之上。
    “死于2009年的11月18日。”顾以北轻声道,“8个月大的时候在肚子里死去的,当时去了医院,生下的,是死胎……”
    “别说了……”容湛握住桌子的手,手指节节泛白。
    饶是他以为自己经历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他已经足够强大了,他此刻也没有勇气继续听着顾以北说下去。
    温凉的过去,是满身伤痕的,至今还在流着血的。
    他终于明白她为何总在梦中惊醒,怕是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吧?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她会那样害怕自己怀孕,她真的怕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她的孩子……
    顾以北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诮,看着他霎时间苍白了几分的俊脸,心里觉得有几分淋漓的痛感。
    温凉曾经的那些痛,他也应该经历。
    他该痛的,狠狠的痛。
    风将外面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顾以北将眸光转了回来,看向窗外,敛了敛神,平稳心绪。
    “阁下,温凉不想再让她一个人待在那里,她想带她去国都。”顾以北收回眸光,“这间航空公司规定,不能携带骨灰上飞机。”
    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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