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142秦沐歌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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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的一声,如姬那单薄的身子如同落叶一般,坠落在地上。
    而在那一瞬间,秦沐歌竟似乎从她的脸上、眼底,看见了终于解脱的神情。
    待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的时候,双瞳圆睁,再也没有任何气息…郎…
    魍魉则是因为突然收回内力,而遭到了反噬锎。
    如今跪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那一双阴森森的目光凄凄的望着秦沐歌,眼神诡异。
    秦沐歌搀扶着容景,被魍魉那诡异的目光看的后脊发凉。
    她下意识地将容景护在身后,一双清眸里面闪烁着耀目的冷意,直直的落在魍魉的身上。
    四目相对,眸子是毫不妥协的清冷和疏离。
    “你若再敢动一下,我不保证你是不是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秦沐歌清冷的声线响起。
    而那纤纤素手上的暴雨梨花针似乎又被她搭上了弦,正蓄势待发。
    仿佛,只要魍魉敢动一下,那些毒针便会毫不客气的要了他的命。
    魍魉怔怔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凝重的落在那暴雨梨花针之上。
    喉咙深处“咕隆”了两声之后,却是生涩的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来。
    看着魍魉朝着这边迈开了步子,秦沐歌那清冷的眸子更是寒了几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稍稍一挪,便将那些毒针发射了出去。
    “嗖——”
    这一次,少量的毒针朝着他脚边就射了过去。
    魍魉受了内伤,不过还是一个转身将那些毒针给避开了。
    他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目光复杂的看了秦沐歌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秦沐歌狐疑的望着他,那目光与他之前饱含杀意的情绪相去甚远。
    只是,如今她却没有办法再满足这个好奇心了;光与影之歌。
    因为,之前魍魉招招对她和容景下的都是杀手。
    “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应该能听懂。”
    说完这话,秦沐歌便将那暴雨梨花针往上挪了挪,指向了魍魉的脑门。
    魍魉原本抬起一些的脚在触及秦沐歌阴寒的目光之后,最终还是挫败的放下了。
    “咕噜”两声闷哼,从他喉咙深处响起,他动了动身子……
    却在秦沐歌和容景防备的注视中,转身,朝着如姬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步伐沉重地走到如姬身边,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半响之后,才大手一挥,将她面门、胸前的毒针都拂开了去。
    那已经扭曲的容颜不复存在,面上反而是绝望之后解脱和轻松。
    只是,面前的这个少女再也不会呼吸,不会开口说话,也不会再执着了。
    魍魉一把将如姬抱了起来,默然无语地朝着密林深处走了过去。
    只是,在他的身影即将被暗黑的密林吞噬的时候,他却是顿了顿步子,回头看了秦沐歌一眼——
    那一眼没有攻击性,反而是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个傻大个是不是认识你?”
    耳边传来了容景飘忽不定的声线,叫秦沐歌回过了神。
    她皱眉摇头,“我也觉得奇怪,之前他次次对我都是下了狠手,但是刚才不知道为何居然躲开了。”
    容景的脸上亦是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不过,这表情在下一瞬就被痛苦给代替了。
    其实,每次他毒发的时候,只要按照毒医鬼仙给的心经护住心脉,循循引导毒素游走,就不会变成这般可怖的模样。
    而刚才,为了彻底灭了如姬的念头,在他毒发的时候,他压根儿就没有用任何内力,反而是放纵毒素四处流窜,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后果。
    如今,如姬已死,但她留下的怨念却将永生永世的陪在容景的身边。
    若不再及时救治,待他的血流尽,他还是会变成行尸走肉。
    望着容景胸口慢慢沁出来的黑血,秦沐歌的面色越发凝重了起来。
    倒是容景,此刻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撑起虚软的身子,一把将愁眉苦脸的秦沐歌揽进怀中,嘴上依旧不饶人,“小沐沐,你本来就长的难看,再这么愁眉苦脸的,可真真个儿的没法见人了。”
    若是换做平日,听了这话的秦沐歌早就变脸了。
    如今,还能听到容景这番调侃,她反而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宽慰。
    这样至少证明他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自己。
    想到这里,秦沐歌唇畔微微一扬。
    右手悄然搭上了容景的后腰,给他一些支撑;跌倒在男厕所门口。
    而面上却是没好气的回嘴,“你都那么难看了,还好意思说我。”
    容景面上微微一动,手里却还是下意识的将秦沐歌揽的又紧了一些。
    感受到了容景的动作,秦沐歌没有抗拒,反倒是顺着他的动作又往他身边靠了靠,想要将他身上大部分的力道过到自己身上来。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地朝着密林之外走了去。
    一路之上,宁静安详。
    这种安详是容景从来就没有拥有过的,如今,即便是知道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为行尸走肉,心中亦是满足的。
    望着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小路,容景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甚至,他还想着这一路若是永远都走不完,那该有多好。
    也许从自己还小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他压根就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也不配爱别人。
    他爱上秦沐歌,却一次次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秦沐歌好不容易答应嫁给自己,而自己又将变成行尸走肉,压根儿就给不了她幸福。
    想到这里,他那半张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痛苦又悲哀的神情。
    那低敛着的双眸,还有浓浓愁绪,从他四周弥散开去。
    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晕染了四周的一切。
    好半响之后,他才涩涩的开口道,“当初你不愿嫁我,我还说你不怕守活寡。没想到今日却是一语中的,看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句话还是有理有据的。”
    听着容景这酸涩的话,秦沐歌清眸一抬,“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未央王原来还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呢?”
    容景敛去双眸里面的自嘲,低声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的死里逃生,到如今亦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
    见容景说话吞吞吐吐,秦沐歌有些不习惯。
    她斜睨了他一眼,继续道,“只是如今年岁越发大了,反倒是越发的怕死了?”
    “那还不是因为有你。”容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嘴。
    只是这话一出之后,他又有些别扭的别开脸去。
    那绝美的左脸之上泛起一抹诡异的嫣红,他瓮声瓮气的道,“容景从来都是说言出必行之人。我说过不会扔下你一人,若是做不到,岂不就与那洛阳城里面的纨绔子弟一个样儿了?”
    听到容景这话,秦沐歌心中微暖。
    胸口虽然盈满了酸涩,但她面上却依旧挂着一丝狭促,“真没料到,我秦沐歌在王爷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呢!”
    一听这话,容景动了动眸子,又恰巧撞上了秦沐歌那挂着狭促笑意的眸光。
    那原本就微红的脸蛋儿瞬间红透了,他有些恼火的别开目光,“本殿就算没了那副臭皮囊,也照样光彩夺目,你最好不要太自以为是。”
    秦沐歌唇畔一勾,搀扶着容景继续往前走,却绝口不提容景毒发之事。
    因为,她脑海里正在琢磨着一件事;天罚红莲。
    刚才魍魉抱着如姬离开之前,那一眼实在是有些奇怪。
    因为他先是急急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后目光又落在了容景的身上。
    若是按照那目光的高度来算,应该是……容景胸口之处。
    难不成,他是在暗示什么?
    脑中转的飞快,但秦沐歌面上却是丝毫不露。
    她轻笑着,尽量让自己担忧的情绪不外泄分毫,“在外貌上,我秦沐歌的确是很有自知之明;但是在医术上,我却是有我能够自以为是的资本。所以,想让我守活寡,还得问问我这双救死扶伤的手答不答应。”
    秦沐歌从容淡定的说着这话,一字一句却像是重锤一般,砸在了容景的心口之上。
    他抬眼朝着秦沐歌那边看了过去,那张平凡的小脸上面,是耀目的自信和张扬。
    那双慧黠的清眸里面星光熠熠,别样的璀璨夺目。
    容景虚弱的勾起了唇:当初,就是她这般模样吸引了那个从来都是不可一世、张狂的自己。
    当初,还在南陵边境的时候,他便时常能够看到送信的士兵托着家信送给容耀。
    可每次容耀都只是轻扫一眼落款,便将那书信扔出了帐篷之外。
    终于在他第三十次将那书信扔出去之后,那信像是带着一股奇怪的吸引,将容景引了过去。
    第一次见到那清秀的小楷,第一次读到信中少女的心意时,容景嘴角划过嘲讽。
    第二次,书信里面,少女那浓烈的思念,还有家长里短平凡的小幸福,还是换来了容景的不屑。
    第三次、第四次……
    就这样,整整三年,容景闲暇之余,最大的消遣就是看这个名唤秦沐歌的少女痴痴的爱恋。
    在她的信里,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
    但是,从苏牧口中说出来的情况却是与她信中大相径庭。
    明明在洛阳受尽屈辱,明明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一封未婚夫的回信——
    这三年里,她又是靠着什么支撑下去的呢?
    就是因为这种种的好奇,在回到洛阳之后,第一件事,容景便来到了丞相府,也瞧见了那平凡无奇的秦沐歌。
    样貌平庸,骨瘦如柴。
    可那时的她,却狡猾的如同一只叫人无法掌控的狐狸。
    那双明亮的眸子,狡黠无比,压根儿就跟信里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而就是因为这一点,他开始留意她。
    从被激怒,到被吸引,最后到彻底爱上,一切都好像失控了。
    不过,这种失控,容景却是甘之如饴的。
    因为,他发现了蒙尘的那颗明珠。
    若是拂去明珠上面的灰尘,她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恐怕是无法估量的。
    秦沐歌自然是不知道容景心中的这一番思量;紧追不舍GL。
    这会儿,她的目光正定定地锁在容景的胸前。
    胸前?
    那清澈的眸光微微一缩,她眼前一亮,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
    秦沐歌眸光闪了闪,只觉得胸口有一股陌生的气流突然之间就涌了上来。
    半响之后,她才微微仰首,有些干涩的开口道,“你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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