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第一百一十九章纵情合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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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已经醒来了半日,却还觉得生在云里雾里一般模糊不清。
    女子半披着衣衫在床塌之上半坐而起,房间没有人,身下是还带着男子余温的锦被,暖和而松软的被套里被人刻意的塞满了鸟类的羽毛,轻柔而温暖,让她有几许恍惚的错觉。看着窗外那熟悉的南昆仑,曼妙而清爽的纱幔,熟悉的卧房,还有南朝风格的亭台院落和合欢海特有的白莲,宓可顿时就产生了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在重州,然后,她见到卫羽坤了,再然后,箫如然走了?一阵心里抽痛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心上戳了一下,痛……很痛,然后她昏了,记忆仅此而已,之后的一切怎么都再也想象不出。她怎么会在合欢海的行宫?这分明就是卫羽坤的房间!
    “云来!云来!”女子有点慌乱,她对着巨大的屋子呼唤着,环境的巨大转换让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正胡乱的想着,却见一抹熟悉的黄衫女子推门而入,快步小跑着来到她的身边,拉了她的手安抚道:“王妃,王妃别怕,云来在陪着孙先生帮王妃煎药呢,茱萸在这里。”
    宓可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居然是茱萸,真的是茱萸,如假包换的茱萸。
    “茱萸?我?”宓可不确定的看着她,确认她真的是茱萸这才开口问道,她实在想不通她只是晕了而已,而这一晕怎么可能比坐飞机都还要快?居然就回到南都了?
    “王妃别怕,我是茱萸,真的是茱萸,你回来了,这是合欢海啊,是殿下与你的房间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可千万别吓我!”茱萸不安的看着女子,对于她流露出的表情感到深深的不安。
    废话,她当然记得这是卫羽坤的房间,可是为什么她会在合欢海?她究竟睡了多久,为什么她一点意识都没有?重州离南都合欢海少说也有几千公里之遥,怎么她这一晕就从重州晕到了南都?一切悬乎得让她失去了基本的判断。
    “王妃已经昏迷了七天了,每天都是殿下亲自用参汤与内力为你续命,这一路奔走,咱们也是昨儿个夜里才赶到这合欢海。王妃这一病可是把殿下给吓坏了,要不是昨日孙先生判断你今日会醒,殿下想必现在都还死守在这里。这不,趁王妃无大恙了殿下才敢组织大臣们在书房开个短暂的朝会,将近日延误的政事理上一理。所以王妃不要担心,这真的是合欢海,不是做梦,是你自己的家里。等下殿下处理完政事,便会马上过来来看王妃。”茱萸亲切的抚摩着女子的背脊,安抚着她,但那眼神中若影若现的酸楚却是怎么都不敢让女子瞧见。
    她没有告诉宓可,为了让她能用最快的速度从重州赶回南都接受治疗,这七天昼夜不停的赶路跑死跑伤了一百四十七匹拉车的战马,车厢的轮子都换了十三次,轱辘更是烂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个驿站休息不会超过十分钟,多是补充粮草和药材,大家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随行的车夫、木匠、大夫、马夫全程轮番跟着大部队用行军的速度跟着她的马车。云来更是半个时辰都不敢休息的全程陪护,怕的就是她的车驾在途中有半分的闪失。
    从祁门关到南都的官道全线封闭,神卫营千人开路扫清障碍,为的就是让她的车驾更快一点更稳一点。好在归元尊者几十年前便提出过要想富先修路的理论,南朝的官道修得够宽够平,虽然不如现代的高速公路,但也能达到日行八、九百里的速度。她不知道多少人为了她这场突然的晕厥提心吊胆,她不知道那些当日陪同卫羽坤去东岳接她的官员们个个是怎么的心惊胆战。当卫羽坤抱她上车之时,明显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心脉与气息了,在场所有的人都第一次看到南朝的瑞王殿下,那个在战场上所向霹雳的战神是双脚都在发颤,差点连那马车的车厢都没能迈得上去,整个东昆仑全线一级战备,怕的就是她一个回天无术,他们的殿下会杀进东岳去!
    “茱萸,我究竟是什么病啊?怎么会晕了这么久?”宓可丝毫没有去细想那些个复杂的细节,她只是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一日不如一日,若说东岳没有好大夫,那现在呢?不是有孙先生了吗?总该有个正确的判断吧,而且这病来得猛烈,动不动就是吐血眩晕的,还真是让自己很是不安,难道是癌症复发?
    “王妃别担心,孙先生看了,王妃是伤寒引起的肺气不畅,加上王妃原本就不适合东岳那边的湿热天气,才给憋坏了;光明女神蝶。孙先生说了,只要王妃按时吃药、好好调理,很快身体就会恢复,到时候又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只是王妃这些日子可都要乖乖吃药,不可与奴婢们耍赖,这些药再苦可都是要喝完的。”茱萸熟练的为女子披好外衣,又端来一旁早就温好的药碗,殷勤的伺候着。
    “她若敢耍赖,这次我定不会轻绕了她。”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女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她推开药碗,跃过茱萸,深深的看着那踏步而来的白袍男子,心头一酸,居然难看的哭了出来,嘴上却激动的唤了一声:“老公…”
    “呃。”卫羽坤一扫疲态,却半分欣喜之色都不露,一脸的冷若冰霜,只是默默的走到床边坐下,也不多说,接过茱萸手里的药碗,舀了满满一勺子的汤药就递到了女子的嘴边。
    “来,张口。”
    “老公,我错了。”宓可想也不想一下便钻进男子的怀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那么用头在他的怀里来回的蹭来蹭去摩挲了开来,活脱脱一个撒娇的孩子,至于那还悬在空中的一勺子汤药硬是撒了一被子都是。
    “错了?本王居然还能有幸能听到我们睥睨天下风华绝代的永寿女侯说错了?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卫羽坤将手里的碗与勺子顺手放在了床边的木几之上,自己却靠在床头的软垫上一副准备发落犯人的样子。角落里的暖炉散荡着提神的药香,四处都是一片暖意融融的样子,浓郁的中药味道飘散在空气之中带着她身上特别的兰香。他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如猫一般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子,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连你都取笑我?”宓可不安的抬起头来,从男子边上的木几上拖过那药碗,当着他的面就一口饮尽,而后又讨好的缩回他的怀里,继续卖乖。
    “老公,我想你了,好想好想。”女子微微嘟着嘴,无比认真的说道,一张脸如喝了酒一般的红涨起来,几十年也没这般撒过娇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去了趟东岳,连嘴巴都变甜了,想必箫如然是真的把你调教得很好哦。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急着接你回来了,该让你在那极尽人间奢华的琳琅台上多学几年。”男子不理会她的刻意逢迎,反倒是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女子当然知道他在讲什么,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树袋熊一般将头就那么靠在他的胸口。
    “不生气了啦,人家都来讨好你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吃醋呢?我不是说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吗?看你,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看看你,脸都瘦了,肩膀也没有以前宽了,胸膛也没有以前结实了,让我怎么靠着都不舒服。茱萸没有给你做吃的吗?还是每天都忙着研究那些莫名其妙的国家大事?”女子扬起头来,就那般自在的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口,甜得男子的心瞬间犹如蜜糖化开一般的美丽。
    他缓缓的收紧双臂,将女子环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是吗?靠着我的胸膛不舒服?那你为什么还一直靠着?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不是每天都住在皇宫吗?不是锦衣玉食吗?瘦得跟个僵尸一样,看看这脸色,箫如然牵你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用稻草绑了个冒牌货给我送回来呢。”
    “我错了,真的错了,这大半年你一定担心死我了…”女子将手从男子脖子上伸了出来,摸着他消瘦的脸,轻声说道:“以后我片刻都不会离开你,就这么守着你,好不好?”宓可浑身暖暖的被他拥在怀里,伴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什么也不再想说,那些颠沛流离、辗转反侧的日子似乎已经彻底的远离了她,如今她只是他的妻子。就这样靠着,这么一辈子都靠着,这样的感觉和底气,比身后站满了千军万马都要来得塌实。
    “你也知道自己错啦?那有你这样当妻子的,才新婚十几天就抛下夫君自己溜了,居然在雪山上还偷袭我,简直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败笔,我可是发过毒誓,等你回来定要好好赏你一顿板子;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男子心痛的抚摩着她的长发,故意生气的唠叨。她永远不知道,她不在的那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在为她担惊受怕,是怎么的彻夜难眠,在等候着天策城探子的飞鸽传书时是多么的焦虑不安,而收到那些惊世骇俗的消息之后又是多么的胆战心惊?
    “打吧,打吧,你想打多少板子我都认,只要你不生我气。”女子愧疚的表态,从小她承认错误的态度就是一流。
    看着她苍白而沉静的样子,记忆里的她从来就没有这般乖巧听话过,卫羽坤再也舍不得委屈了她半分,慌忙换了语气:“既然你有病在身,我又怎么能恃强凌弱呢?传了出去别人又说我是个欺负女人的魔头,只要你以后表现得顺从一点,乖乖的听为夫的话,这顿板子那就先记着了。”
    女子甜蜜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数落着自己,脸色居然渐渐泛起了红润,如含情的少女一般,就那么一直默默的陶醉在男子的话里。卫羽坤,你知不知道,只要是为了你,再多的苦难都不算是苦难,在长的分别都不是分别,因为我始终相信,你就如那雨后高挂的彩虹,终究会在最明媚的天空等候着我回到你的身旁。从经以后我希望就这样做一个你身边小小的妇人,与你晨钟幕鼓,白头到老。
    男子依旧轻柔的摩挲着她的长发,女子渐渐闭上了眼睛,就那么靠在他的怀里毫无顾忌的睡了过去。
    二个时辰之后,见女子已经睡得很沉很沉了,男子才轻轻的放下她,走出门外。书房之中卫叔、鱼得水、乔虎等一干亲信,每个人都无比严谨,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候安排。
    “莫桑那边有消息没有?”
    “段残月行踪不定,一时半会估计很难找得到他,莫桑来信东岳先派过去的人已经在大烷城布满了眼线,若是有了消息也会第一时间告知我们。”卫叔小心的汇报,他就没有搞明白了这怎么原本是对头的敌国一下子居然和自己的人成了合作对象了?
    “殿下,郡主等不起啊,天知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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