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第一四八章我在这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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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吭声,看到李嫂已经拿来了医药箱,连忙站起身接过医药箱,“李嫂,给我吧!”
    李嫂为难的看了看杜宴枫,而趁此空挡何蔚蓝则侧过身子将医药箱夺了回来,打开来就开始找药,撕纱布。
    “枫少爷,小姐她的腿……”
    杜宴枫沉默的看着仔细包扎伤口的何蔚蓝,胸腔里堵得难受,却又找不出发泄的出口,半天,长吐一口气。
    “李嫂,你忙了一天,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蓝蓝就行了!”
    李嫂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何蔚蓝,才走出去。
    陆承佑虽然陷入严重的昏迷沉睡中,但依稀闻到了熟悉的清香,油走在脸上的熟悉的触摸。
    是她吗?
    他多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又害怕一切在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消失无影踪。有过太多这样的梦境,因为每一次都抵
    挡不了心里的思念,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那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总会一遍复一遍的重演,不会因为重
    复而感到麻痹,却因为积累而愈加沉重。
    这次的梦境如此真实,真实得仿若她就站在他面前,真实得仿若他一伸手,就可以触摸那张噬他骨的容颜,真实得
    仿若他轻唤一声依儿,她会盈盈笑着点头。
    “蓝。”
    一声不自觉的轻吟从那干裂的薄唇里逸出,轻得入落叶*水面,却清晰的传入了何蔚蓝的耳边,沾染血迹的纤细
    手指颤抖的抚上他紧抿的唇瓣,冰凉一如的她记忆中的温度。泪水滚落下来,落在他紧闭的双眼上。
    她的声音哽咽而颤抖。
    “我在这里。”
    蓦然的灼热让陆承佑眼皮动了动,心里突地腾升着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如地狱的烈火一般,灼烧着他的心。卷长
    的睫毛轻颤两下,紧闭的眼皮微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一个剪水侧影逐渐清晰。
    乌黑的亮发,柔美的侧颜,细密如羽毛的翘睫,盈盈滑落的泪珠,每一个轮廓,每一道弧度都是他心底难忘的美,
    也是他心底无法抹灭的痛。
    眼上的灼热依在,他知道那是疼痛的温度。
    因为无法说出,所以只有流出,因为疼痛太重,所以这泪水才这么多,那么烫!
    眼前的她是真实的吗?
    杜宴枫看着低头轻泣的何蔚蓝,担心她的腿伤,上前一步;极品不良灵女。
    “你的腿需要包扎!”
    何蔚蓝闪电般的移开手指,擦了擦眼泪,才转身笑道:
    “枫哥哥,我没事,我……”
    见他变了脸色,何蔚蓝乖乖闭嘴不再说话,任他将她抱起,走出去。
    陆承佑抬起的手缓缓垂下,嘴角轻轻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闭上眼睛。当心底深处涌起如被炼狱烈火烧烤般的
    疼痛时,紧闭的眼角缓缓划出一行水痕。
    是滴在他眼睛上的她的泪水,还是涌出他心底的无法掩藏的痛苦?
    何蔚蓝回头望过去,依稀看到那逸出眼角的一行泪水,心口针刺般疼痛起来,攥起的手指刺入柔软的手心里,闭上
    眼睛,泪珠颗颗盈落。
    那泪水,是他在哭,还是她在哭?
    杜宴枫把何蔚蓝抱到她的房间,放到躺椅上,看了看她破裂丝袜覆盖下红肿得厉害的膝盖,道:“你坐着别动,我
    去去就来。”
    何蔚蓝哦了一声,点点头。
    何蔚蓝看着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摆设,甚至可以闻到熟悉的味道,往日的一切如洪水般涌上心头,无论是她想忘记
    的,还是无法忘记的,在她再次踏入这个房间时,一切已不是她所能掌握。
    当她第一次踏入这个房间时,她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承受什么,可是当她带着满身伤痛再次回到这里时,她依然不知道她会经历什么,遭遇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有了勇气往前走一步,即使知道前面荆棘满地,依然心存想望的可以看到海阔天
    蓝。
    杜宴枫拿着医药箱走进来,见她呆呆的愣着,怔愣的眼眸显然已陷入了悠远的思绪,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黑眸沉
    了沉,杜宴枫轻叹一声,径自走到她面前蹲下来。
    “虽然没有流血,但红肿得太厉害,可能内里有了淤血,需要及时处理,否则后果很严重。”
    杜宴枫也不看她,低着头,边说边打开医药箱,熟练的拿出药膏绷带,消毒水。
    “把丝袜脱下来!”
    何蔚蓝愣了愣,脸腾的一热,手下意识的护住裸露的肌肤,但见她始终阴沉着脸,咬了咬唇,也不敢反驳,只得乖
    乖的,慢吞吞的把膝盖处的破裂的丝袜再狠狠的撕开,露出圆润但红肿的膝盖。
    杜宴枫抬眼看了看她低垂的脸,红得似火,羞怯别扭之意尽显,也不再说什么,唇角微微上扬,低头开始处理伤口。
    “怎么伤到的?”
    “呃?哦,我,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何蔚蓝愣了一下,垂下头小声道,仔细观察者他的表情反应,果然如她想的一样,面无表情,却沉得可怕;王妃去哪儿。
    吞了吞口水,何蔚蓝神色紧张的问道:“枫哥哥,你在生气?”
    杜宴枫没有抬头,甚至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何蔚蓝知道他在生气,心里也涩涩的,轻咬了咬唇,不再吭声,只是明媚的大眼里盈满了伤心和歉疚。
    杜宴枫包扎好伤口,收拾好医药箱,起身。
    “你见过他了,也看到了,他并无大碍,有李嫂照顾就行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何蔚蓝想也不想的急道,不停的摇头,苍白的脸上显现着急切的神情,而脑子里全都是陆承佑满身伤痕的样子,耳
    边一遍遍回想着他沉痛模糊的呓语。
    杜宴枫顿住脚步,停了一会,转身望着他,黑眸深处微光闪现,随即又被深深掩敛,只是满脸沉色的盯着她。
    “枫哥哥,我不要回去,我想留下来,他受伤了,我要照顾他。”
    何蔚蓝声音软了下去,近似祈求的说道,蒙着薄薄水意的眸里也闪烁着期盼渴求。
    杜宴枫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在她终于忍不住要站起身时,他忽的转身离开。
    “我去叮嘱李嫂,一会儿我来接你!”
    “不,枫哥哥,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照顾哥哥,枫哥哥,我不要离开,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我不要离开……”
    何蔚蓝拖着腿跑出去,却只看到他毅然离去不回头的背影,扶着走廊栏杆,缓缓坐了下去。慌乱不知如何是好的眼
    眸在四处游移了片刻后,停在了陆承佑房间紧闭的门上,亮光一下,隐着些许欣喜和坚定。
    杜宴枫交待李嫂一些事情后,上楼,见打开的房门里空空如也,心里一惊,四下找了起来。
    没人!
    杜宴枫蹙着眉头走出房间,在触到一扇紧闭的门时,眸子又沉了几分,迈开步子走上去,修长有力的手指扣在桃木
    门上。
    “蓝蓝,开门!”
    何蔚蓝原本是贴在门上的,一听到声音触电般的跳了起来,紧张的望着晃动的门锁。
    “我知道你在里面,听话,蓝蓝,跟我回去!”
    杜宴枫的声音里已有了隐忍的怒气,却依然强作镇静。
    “不,枫哥哥,我不回去,我求求你,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何蔚蓝隐约感到门的震动,快速的上前一步,紧抵着门,害怕再迟一秒,门就会被撞开。
    “枫哥哥,我不出去,我等了三年了,我不会回去的,求求你不要逼我!”
    何蔚蓝不敢大声说话,脸紧靠着门,眼睛注视着*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陆承佑,低声嘶哑着,哭泣的抽噎声,使得那
    声声哀求如同她盈泪的羽睫般轻颤着。
    杜宴枫闭上眼睛,握了握拳,沉默一会,忽睁开眼,沉怒喊道:“李嫂,把钥匙拿来;贵妇养成史!”
    李嫂早就瞄出情况不对,此刻见他满脸黑色,唯唯诺诺的应道,去拿钥匙。
    何蔚蓝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心里虽愧疚,却抵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颤抖着把门轻轻拉开。
    “枫哥哥。”
    杜宴枫看了她一眼,眸光闪了闪,却没有说什么,转身下楼。
    李嫂拿着钥匙急忙走出来,看见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外面走,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一声。
    杜宴枫坐进车里,既不让她进来,也没有让她离开,就那么沉默的盯着夜色,昏黄灯光下的夜色有些乌蒙,似有青烟缭绕,凉意丝丝透出。
    何蔚蓝站在门外,紧张的搓着手,低着头,时不时的会抬起略显红肿的眼,偷瞄一下隐在阴影中的侧脸。不知道这
    样反复了几次,直到杜宴枫转头看了他一眼,她才动了动,打开车门坐进去。
    杜宴枫并没有立即开车,狭窄的空间里,沉默无处不在的蔓延着。
    夜里阴湿的寒气在前车窗上打上一层蒙蒙的水汽,房子也隐约起来,只有二楼一扇昏黄朦胧的窗户,在浓重潮湿的
    夜色里显得愈加的明亮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疼,黑白大眼晶亮而朦胧,似是夜的寒气渗进来,氤氲了她的眼。
    杜宴枫余光扫到她搁在膝上绞握的纤手,黑色丝袜的映衬下,手苍白得透明,手背上残留着未擦干净的血迹,殷红
    得如夜里妖娆绽放的红蔷薇,已是成痂,却紧紧的贴着,仿佛它们本身就是一体。
    “系上安全带!”
    杜宴枫冷沉道,兀自系上安全带,正要发动机器,一双素手猛的横过来,压住他的手,轻微的颤抖着。
    “枫哥哥,不要,你听我把话说完!”
    何蔚蓝哀求的望着他,蒙蒙水汽渐渐聚集,一滴滴滑落下来,滴在他深色的袖口上,隔着衣服,他却感觉到了一股
    火烧的灼热,心里滚滚涌动的愤怒之火蒸发不了那些许清液,反而一点点被湮灭下去。
    心里蓦地升起一股烦躁,杜宴枫皱眉转开视线,黑沉冷凝的眼眸深如幽潭,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扣着。
    何蔚蓝见他不说话,心里稍许松了一下,慢慢的放开手,视线也轻轻的转移开来,同样盯着看得到却看不清的夜
    色。
    “枫哥哥,我以前问过你,我是不是很傻,你从来都是一笑了之。你也总是会我说怎么会这么傻,枫哥哥,你实话
    告诉我,你是真的觉得我很傻吗?”
    杜宴枫的眼皮动了动,一抹幽光一闪而逝,眼眸里却多了些许难言的沉重和无奈。
    “傻,很傻,天下第一大傻瓜!”
    何蔚蓝转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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