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第292章、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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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王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条、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凤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许仙是没有见过铁飞花这样穿，只是看脸觉得很像。也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
    不过这儿除了许仙外，还有铁飞花的好姐妹在。“大姐，你怎么着了女装？”
    她们比许仙对铁飞花还熟，立即围了上去。
    她们一动，皇宫卫士们立即动了起来，逼退她们。
    这时，那女王说：“你们跟我来。”
    女王的命令，卫士自然要听，她们乖乖放开通道。
    只是这个时候，铁飞花的女亲兵们反而是不敢动弹了，面面相觑，拿眼去看许仙。
    许仙也拿不定主意，这到底是不是铁飞花，毕竟天下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
    女王已经转身向宫中走去，没有听到身后有跟上的声音，她回头看了—眼，唤他们说：“快来啊！”
    算了，都到了佛国了，再差又能差到什么地方去。这样想着，许仙带头跟上。
    见许仙跟上去了，其他人才陆续跟上。
    到了大殿，女王却让自己的大臣卫士们退下。
    “女王！”大臣卫士们拿眼直看许仙一行。显然是怀疑许仙他们不轨。
    女王说：“他们乃是仙人，若是不轨，留有不留。也没有什么差别。退下。”
    “是，陛下。”
    当他们退下，关上殿门。西粱女王才急问道：“你们认识飞花？”
    飞花……名字对上了。
    许仙抱拳问道：“敢问陛下是？”
    “我是飞花的母后。”
    震惊，实在是太惊人了。铁飞花不仅是有一个大明皇帝的爹，竟然还有位西粱女国的皇帝娘。
    震惊之余，许仙不由问道：“陛下，可是我听说铁提刑的娘亲早已亡故了。”
    “铁？”女王皱下眉。
    许仙立即解释说：“铁飞花。字碧落，兖州府邹县人。本来姓南宫，是孔子七十二大弟子之一南宫适的后人。腊月。皇上下诏，赐南宫飞花铁姓，诏书上说：‘南宫飞花名声好，人品好。行事雷厉风行。但内心缜密，所以赐姓为铁，先祖南宫适加封为辅国公。’”
    “原来他现在姓了铁。”女王这才明白，问道，“她在下界好吗？”
    许仙说：“很好。皇上很喜欢她。最初的时候，南宫飞花是邹县的主簿，几年后，南宫飞花升迁为兖州府通判。又一年半。皇上钦点为山东山东提刑按察使司副使。又一年，入了朝。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前不久为陛下钦点随我督察天下百官。”
    许仙简单说完这些，便看着西粱女王，等她做答。
    女王很高兴。“好，好！我所托不差，不差！”
    什么差不差的，许仙都不关心。许仙只关心她是什么人，以及这里是不是安全。如果不安全，他会立即离开，毫不停留。
    “陛下。”许仙催促了一下。
    “哦。你看看朕，想到了女儿，却这般失态。”她立即拭泪。
    “陛下母女情深，人之常情。”这样说，许仙却一直盯着她看，等着她的答复。
    女王知道许仙没有相信自己，于是开口说起了这段秘闻。“这要从大唐高僧西天取经说起……详见《西游记》我西粱女王与大唐高僧有了情缘之后，女王下令合国信佛。女王自己也与房中挂上了御弟之像，天天诵经。不求唐御弟回心转意，但求与其近—些……”
    讲到这里，那些女亲兵全是泪流满面，哭得稀里哗啦的。
    许仙不明白她们哭个什么劲，因为这既不是牛郎织女，也不是粱祝。人唐僧是一心取经，可没有动过凡心。
    苏妲己却说：“也不能说是没有凡心。我听说，凡是那金蝉子到过的国家，后来都几乎成了信奉他的佛国。”
    就像是为了证明苏妲己的道听途说—般，女王继续说：“工夫不负有心人，女王的痴情总算是有了回应。唐御弟成佛后，直接把本国升为了佛国，不在人间。”
    “这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人家要的是信仰好不好？即便你不求，他都会巴不得，还……”还什么，许仙说不出口。因为众女的目光此时都能杀人了。与她们而言，许仙是扫兴，破坏她们浪漫的人。
    那种可以把灸伤的怒火，许仙实在是吃不消，也不想吃。只好说：“好吧！就算他们郎情妾意，一个牛郎星，一个织女星好了。”
    这话—说，她们才满意地点点头，回过头去，继续听女王讲故事。
    许仙却忍不住在心中说：“怎么还是这么怪？唐僧做佛去了，女王老死了。这哪儿有郎情，分明只有痴女吗？不要说唐僧的爱太过博大，没有给女王，是因为他给了整个女儿国了，所以才把女儿国升到佛国。他也不怕乐极生悲了，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编排下唐僧，许仙乐了。
    “哼！男人没—个好东西！辜负女儿情！”只是他这乐子还没有乐起来，便让苏妲己—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郁郁寡欢的许仙不再瞎想了，听女王讲故事。“……只是我们女儿国本是下界之国，所以每一任女王都要下界了结这番因果。”
    前面她讲女王为唐僧老死，众女再度大哭了—场。不说也罢。但是她这最后一句，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她们娘俩在下界了。
    “解了因果，您便回来了？”许仙问她。
    “是的。”女王说。“只有了了这因果，女王才可以回来。”
    她说的因果不是别的因果，而是一国飞升，欠下的土地因果。
    自妖管天，巫管地，这土地便有主了。巫族败亡后，这土地归后土娘娘管辖。虽说这后土娘娘不出地府。但是因果就是因果。
    不过……好像这因果是佛门结的吧？怎么让人女王去还？
    算了，这佛门欠的因果实在是太多了，估计靠他们自己还。也还不起。单单一个成圣宏愿便够他们还的了。
    我若证得无上菩提，成正觉已，所居佛刹，具足无量不可思议功德庄严。无有地狱、饿鬼、禽兽、蜗飞蠕动之类所有一切众生。以及焰摩罗界。三恶道中，来生我刹，受我法化，悉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不复更堕恶趣。得是愿，乃作佛。不得是愿，不取无上正觉。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所有众生。令生我刹。皆具紫磨真金色身，三十二种。大丈夫相。端正净洁，悉同一类。若形貌差别，有好丑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下从地际，上至虚空，宫殿，楼观，池流，华树，国土所有一切万物，皆以无量宝香合成。其香普熏十方世界。众生闻者，皆修佛行”
    若不尔者，不取正觉。我作佛时，十方佛刹。诸菩萨众，闻我名已，皆悉逮得清净，解脱，普等三昧，诸深总持，住三摩地，至于成佛。定中常供无量无边一切诸佛，不失定意。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他方世界诸菩萨众，闻我名者，修菩萨行，具足德本，应时不获一二三忍，于诸佛法，不能现证不退转者，不取正觉。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多么好听，多么迷人……但是怎么还？
    无须替他们操心，替吃自己的人操心，许仙还没有大公无私到这份上。
    许仙又问：“那铁飞花是……”他是想问是谁的孩子，却不好问。可不问，又太好奇了。
    朱元璋的长相，不提也罢。但是他的子女们长的真是不错，就算是歹竹出好笋，这儿出的太多了吧！
    “哦，她是我的女儿。我西粱女王都只能喝子母河的水生产。”
    有这规定吗？许仙想了一下，也不在在意，他在意的是这铁飞花果然不是朱元璋的种。这就好。否则这朱元璋也太违反自然规律了。
    知道是铁飞花的家，所有人都放松不少。许仙又问：“那燕王……”
    燕王到底是不是朱棣？如果是，他又是怎么来的？不会是老朱家发彪，一个凡间已经不够他们征战，打到佛国来了吧？
    许仙正想着，女王却变了颜色，恨声道：“那个妖姬，把落胎泉水与子母河连通，弄得我国几乎亡国。”
    “什么？陛下，您慢慢从头说起。”
    西粱女王压着怒火，从头说。
    原来这西粱女国自从升上佛国，国民—直是安居乐业的。或许唐僧真的喜欢上了西粱女王，这儿一直很祥和。
    当然，如果你喜欢非浪漫的版本也可以这样理解。那就是这西粱女国无须阴阳交合，便可以生产。这既符和了唐僧的佛法教义，又不会因为男女全不交合，而没有下—代，断了佛国。这样的完美佛国，上哪儿去找？自然是要小心看护着了。
    这一看护了五百年都没事，但是偏偏她这界女王下界后出事了。来了个女妖，这女妖既然把落胎泉水与子母河连—块了。
    这不是说她们再喝子母河的水不会怀孕，依然会。只是同样喝了落胎泉的水，照样落胎。
    “这不会就是你们后世说的习惯性流产吧？”苏妲己感慨说。
    许仙说：“这我又不懂，我又不是妇科。”
    苏妲己说：“你们后世人也真是，只顾着大胸大屁股。也该为女性着想一下啊！”她不说她是好奇心过剩，偏偏说是自己是妇女之友，许仙还反驳不了她。
    “不要吵！快听女王又说话了。”
    女王继续恨声说：“这还没还。她竟然抓了大量男人进攻我国。并以我国子女为恩赐。任由那些男人玩弄……”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苏妲己嗤之以鼻。
    好吧！许仙承认，这一段是不应该让她听的。
    “糟了！大姐为那燕王抓去了。”与女王同悲同恨的女亲兵们，—下子想起了她们的头，铁飞花来。
    “什么？飞花回来了？她的因果了了。”女王大吃—惊。她是关心女儿的，只是习惯性地问起因果。
    人的习惯真的很可怕。哪怕她的内心有多么关心女儿，一开口便免不了道出习惯的因果。
    铁飞花与大地的因果了没了。这个命题太大。许仙不知道，也不明白。“先别管因果了，飞花让他们抓去。会不会受虐待？”
    苏妲己立即现出铁飞花受虐待的场景：是的，亲爱的主人。?
    铁飞花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