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第一百七十四章心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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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成的,红白相间。价值不菲,这么贵重的簪子怎么会夹在衣裳里,苏家的丫鬟办事也太不尽职了吧?”
    安倾然望着那桃花簪,满脸飞霞,丫鬟不知道,她自是知晓的。这簪子若是遗失了,怎么会不着急?
    赶紧把衣裳穿好,对着紫檀木座底穿衣镜,转了半圈,丫鬟便惊叹道。“这衣裳像是给姑娘量身定做的一般。”
    铜镜里映出白皙的娇容,娇好的容貌被这通身的桃红映得面若芙蓉,艳丽无比。
    只是,这桃花簪……
    安倾然咬了咬唇瓣,握着桃花簪的手攒的紧紧的,眸底有抹黯然,继母把她打发到了永州,趁机帮她定了婚约,如今已过去好些日子了,不定连纳采礼,问名礼都送过来,她还能退亲吗?
    小门被打开,知晚瞥头望去,就见一道倩影款步走过来,阳光透过窗柩射进来,照耀在她那明媚的五官上,粉嫩如透明般的肌肤,当真是人若朝霞,绚丽惊鸿,叫人挪不开眼。
    安倾然抬眸就见到知晚眸底的惊艳之色,不由得脸上的胭脂又红了三分,丫鬟得意的昂了昂脖子,她家姑娘可是顶美的,可惜……就是命差了些、
    柏香不吝啬的夸赞,安倾然羞愧难当,“不及你家姑娘一二。”
    知晚笑着上前,“这可就谦虚过了头了,柏香,领着青儿姑娘下去吃些冰淇淋,用些吃食,我与安姑娘在船头赏鹤。”
    青儿面上一喜,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那声音有些大了,听得她自己都面红耳赤,给她家姑娘丢脸了,便羞涩的看了安倾然一眼,安倾然握了握手里那支桃花簪,轻点了下头,“你去吧,有事,我会唤你。”
    柏香就拉着青儿走了,一边笑问,“青儿姑娘吃辣吗?”
    “吃,越辣越好,柏香姐姐吃辣吗?”
    “我也是越辣越好,其实牛肉干辣的才够味……。”
    知晚和安倾然走到船头,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倒影才碧绿的湖水中,白鹤站在湖水上,偶尔低头轻啜湖里的游鱼。
    安倾然无心欣赏美景,只觉得手里的发簪酌手的厉害,连着脸也发烫了起来,心如同被小鹿横冲直撞了一般,扑通乱跳,能得那样一位公子看中,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是她配不上。
    知晚正感慨仙鹤湖的美,忽然发现眼前被晃了下,轻搭眼脸,就瞧见了那支她故意塞在衣裳里的桃花簪,撇过头,就见安倾然歉意的道,“我不知衣裳里有桃花簪,不小心摔了下,所幸没有摔坏。”
    知晚瞧了便笑,笑容温和而明丽,“衣裳是给你了,这簪子自然也是给你的,摔坏了也没事,无须与我道歉;嫡女不吃素。”
    知晚很美,即便是素装打扮,薄施粉黛,也能让一屋子的人黯然失色,只是没想到她笑起来,竟是那般惊心动魄,若她是男儿,只怕早就倾心与她了,安倾然一时间瞧愣了神,等回过神来时,桃花簪又回到了她的手里,当即脸上的温度又拔高了一层,“我不能收……。”
    声音虚脱而无力,甚是还有一丝的不舍,知晚却当做没听见,“有何不能,要不是我家那傻表哥,你也不会弄脏了裙裳。”
    安倾然痴痴的望着知晚,知晚见她那样子,存了捉弄的心,也顺带帮着试探一下,便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与信国公府二少爷定了亲,怪只怪你脸上没写着已定亲三个字,惊鸿一瞥,便让我家那傻表哥失了心魂,茶饭不思,别看他笑的灿烂,一副缺心少肺的模样,其实心里苦着呢,十八年来,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对眼的姑娘,却被人捷足先登了,有些人喜欢拈花惹草,有些人却情深似海,一眼便是一辈子,我这个做表妹的,不忍一桩大好姻缘就这样白白错失了,更不忍表哥抱憾终身,便借着游湖诗会,对你试探一二,我知道你就算不钟情与我表哥,至少也不厌恶他,若你钟爱信国公府二少爷,亦或是有钟情之人,就当这些话没说过,若是没有,不妨考虑下?”
    知晚这番话,已经超出了安倾然的接受范围,听得是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反应,还是一双漂亮的手在她眼前晃,她才回过神来,听到却是欣喜声,“你没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安倾然先是一怔,随即猛摇头,“不,不是,亲事已定,我没有反口的机会,我不能……。”
    她不能与人私相授受,即便送她簪子的不是他本人,那也有违礼数了,谁想她还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串悦儿的笑声,“不过就是定了亲,还没有上花轿,怎么就没有反口的机会了?那门亲事是你心甘情愿的便也罢了,偏偏不是,你这还只是想一想,就羞愧成这样了,那我逃婚三次,未婚先孕,岂不是早要寻颗歪脖子树挂了脑袋?”
    知晚说的坦然,脸不红心不跳,就跟那天上漂浮的白云一般,随意悠闲,却听得安倾然嘴巴张大的,轻易能塞进去一个鸭蛋,半晌才福身行礼,“倾然有眼无珠,不识郡王妃真面目。”
    知晚扶着她,没有给她行礼,反而笑道,“我做的那些事,在京都受人话柄,倒是诱拐你走上歪路,有些不忍,不过,这朝代对女子管束太多,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甚至连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都剥脱了,成为家族利益的踏板,兄长步步高升的垫脚石,若是活着只为这个,那活的也太凄苦了些,你觉得呢?”
    安倾然红了眼眶,知晚说的正是她夜不能寐时所想的,只是她只能想,却不敢做,她却是敢作敢当。
    知晚见她眸底有泪,有亮光,知道她动容了,又道,“你有继母,有胞妹,年纪也能出嫁了,为何只你做踏板,她们却能觅的好夫婿,我这般说,不是故意激起你心中的恨意,你心中若无恨意,若不委屈,又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起来的,岂是说来道去,就一句话,你心中可有我那傻表哥?要是有,我会想办法搅合了信国公府的亲事,若是没有,那我便祝你幸福。”
    安倾然咬了下唇瓣,她知道知晚有那本事帮她退亲,哪怕是她的丫鬟去安家,爹和继母也会忐忑不安,再者,京都信国公府也不敢得罪越郡王吧,退不退亲,全在她一念之间了。
    安倾然性情腼腆,想着知晚敢未婚先孕,带着一双儿女街头卖糕点,砸晕越郡王,桩桩件件都让她钦佩,当即握住手里的桃花簪,重重的点了点头。
    知晚直勾勾的望着她,安倾然羞红双颊,终是敌不过知晚,吐出来四个字,“我心悦他。”
    知晚瞧得大笑,伸手把安倾然手里的桃花簪拿了回来,安倾然有些错愣,电闪火花间,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想法,莫非这么半天,她全是戏弄与她,就听笑道,“这发簪是我送的,到底不够正式,还是让我那傻表哥自己来吧,我们就在这里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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