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女》第七十六章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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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境内,道旁山里,处处可见灾民,且越来越多,沿路而过,几乎都是饿得两眼深陷的难民。
    不身临其境,根本无法体会到,放眼过去,尽是难民的震撼,饿殍遍野,绝非虚言。
    好些难民还在拖家带口的赶往他地,投奔亲戚。
    看到他们破衣褴褛,肌肤蜡黄,两眼无神,神色凄凄,苏绣等人都屏住了呼吸,默默的看着,偶尔路边有人跌倒,他们便急忙过去扶。
    一路上备下的干粮,已全部发光。
    赵淑停在一处山石上,下方是湍急的江河,波涛澎湃击打着山石上,彰显着大自然的怒意,水色还未回归清澈,依旧是土黄。
    低头看去可看到江里水位上升了许多,这条江并不算宽,纵是如此,如今也不是能过河的时候。
    天下着很大的雨,密密麻麻的,落下来的雨水仿佛连成了一条线,要将这大地倾覆在水的世界里。
    卫廷司站在一旁,撑着一把油纸伞,“是不是没睡好?”
    他细心的发现赵淑似乎有些不自然,像是极疲惫。
    赵淑回头看向他,扯出一抹安心的笑容,“无事,只是眼皮一直跳。”
    今日她眼皮一直跳,同时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卫廷司心头一跳,别过头看向湍急的江水,今日他也是眼皮一直跳,心中惶惶不安的,这样的不安,许多年未出现过了。
    看了片刻,收回视线,温柔的道:“咱们回去吧。”
    “恩。”
    此时,京城,霍白川回头望了一眼慈宁宫的方向,吐了口浊气,在宫里遇上的秋樘始恰好也一起出宫,见他神游天外,不由好奇的问:“你今儿没带魂儿来?”
    “皇上找你什么事?”他岔开了话题。
    谈起正事,秋樘始便将方才的问题暂时放下,没好气的说:“还不是周立行,说什么国库不丰,死活不同意再补款,气死我了,眼看书院要落成,书还没印出来,你说说这孙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故意和我过不去!”
    霍白川恹恹的,并不是很在意,秋樘始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通,没得到回应,顿时便更来气了,“哎,你今儿没吃饭?有气无力的,我在和你说周立行那孙子,你给点反应。”
    “现在水患未除,你缓缓便是,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周立行那抠嗖劲儿,乖乖同意拨款才怪呢。
    “现在不是在征收各大家族的税吗?赈灾的银子又不是从国库里出的,他抠个什么劲儿?正因为水患未除,书院才要赶紧落成……”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却又在一次发现霍白川依旧恹恹的,伸手拉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秋樘始人称秋狐狸,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霍白川与他却极为合得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择了家酒楼,便进去了。
    分别坐下,小菜上齐,酒满上,霍白川便道:“我大约要娶妻了。”
    秋樘始一口酒“噗”的喷出来,“你说什么?”说罢伸手探了探霍白川额头,“嘶,没问题呀。”
    自言自语的,又将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霍白川看他浮夸的表演,仰头饮尽杯中清酒,“嘭”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你没听错,我要娶妻了。”
    再次强调后,秋樘始也收了脸上的浮夸表情,一本正经的问:“你要娶谁?”
    “赵淑。”霍白川撩眼看他,说得很是没羞没臊,仿佛天经地义般的正常。
    秋樘始乍一听着两字,不知是谁,想了片刻才问:“是谁?”
    “永王他闺女。”霍白川咬着牙说出来,看着秋樘始的眼神,便是足足的不满,至于要自己说得那么清楚吗!
    秋樘始看他吃瘪,实在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对面霍白川一张冷漠脸,杵在那,脸都青了。
    笑了好一会儿,眼泪都流出来了,才勉强收住,红着脖子道:“你是突然顿悟?还是皇上要把她许配给你?”
    “我求娶,满意了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丢人吗?
    然,秋樘始眼里,却是**裸的嘲笑,以及幸灾乐祸,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她不是一纸婚书能娶到的吧?”这些年秋樘始对赵淑亦是有一定了解,这女子不简单,有她娘当年的风范,甚至比她娘还狠,可不是区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娶到手的。
    话毕,不等霍白川再说,他又接着道:“这些年你的爱慕者也不少吧,她跟你似乎还挺熟,我看人家对你好像也没多特别……噗……哈哈哈哈……”想到眼界高到没边的霍白川,将来要费尽心思的讨好赵淑,他不厚道的笑了。
    对面霍白川依旧冷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把年纪,都要做祖父了的秋樘始,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那幸灾乐祸看好戏般的眼神,让他有种要打人的冲动。
    “笑够了没有?”
    秋樘始也不是那太在意形象的人,尤其是在霍白川面前,两人若生在同代,定是知己好友,不过年纪虽差了些,却关系融洽,是朝中公认的一对忘年交。
    收了笑,努力压住心中那邪恶的幻想,努力挤出一句:“赐婚了?”
    “没有。”霍白川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不过我已向太后禀明,我要娶她。”
    想起太后那呆愣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心塞,合着太后还很看不上他,觉得他不如贤儿!
    秋樘始细细观察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冷不丁来一句:“太后不同意?”
    “太后怎么可能不同意,太后只是舍不得宝贝孙女嫁人,说是要留两年,让我与赵淑多接触接触。”他嘴硬的说,然脑子里却不停的回放太后那满满的不乐意眼神,心口就像插了把刀般难受。
    秋樘始做了十几年的朝廷命官,从一开始的摸爬打滚,混到如今的风生水起,哪里不知太后在想什么,偏偏此刻他不准备给霍白川面子,审视的道:“你这些年都未娶妻,太后不会怀疑你不行吧?或者是……哎,说话就说话,你撒酒做什么,这可是银子!”
    对面霍白川也不是故意撒酒,只是怒火中烧,没控制住手,扫到了酒壶,一壶酒便撒了满地。
    顿时,酒香四溢,霍白川站起来:“要打仗了,皇上定会择一粮草官,这事别人做我不放心,你准备准备,到时候我请奏你来任这粮草官。”
    秋樘始有些不情愿,“打赢了别人的功劳,名垂青史万人敬仰,没我什么事,打不赢说不得还得连累我,不做。”他书院的事还没落成,难道要他放下手头工作去帮人追美?
    别以为他不知,卫廷司也去了江南,这分明便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想把卫廷司调开,然后乘机下手,真是够卑劣的,想他虽有个狐狸的称号,但人品还是蛮高尚的,怎能做此等没原则之事。
    不做,坚决不做。
    霍白川却不急,只道:“书院拨款的事……”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大家都是同僚,国朝有难,需要我等挺身而出之时,本官怎能袖手旁观,你放心,粮草官一职,愚兄必定好生去办。”
    变脸比翻书还快,且义正言辞,仿佛浩然正气加身,一副忧国忧民良臣模样,若不明真相的人见了,定为之动容,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好官!
    时逢乱世将起,不做些准备,便不好意思出来分一杯羹,霍白川与秋樘始离开了酒楼,各自归家。
    而,此时四皇子府,赵弼正在书房里练字,纯白的纸张上,写着的是一个大大的安字,也不知字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旁边小阮子抱着拂尘,一动不动的看着,手里磨着墨。
    “四郎。”书房门响起孙娇的声音。
    这一声‘四郎’成功让赵弼眉梢一皱,但却又不得不放下笔,吩咐小阮子:“去开门。”
    小阮子面无表情,闻言躬身下去开门,开门脸露出去的那一刹那,嘴角上扬,荡起恭敬的笑意,“四皇子妃来了,殿下在里边等您呢,您里边请。”
    孙娇今时比之之前更为娇羞了,一副幸福小女人模样,亲自提了食盒走进来,“天热,给四郎熬了薄荷粥,是取了荷叶上的露珠,煲了三个时辰,又用冰镇了才拿过来的,四郎尝尝。”
    赵弼接过粥放在一边,将孙娇拉进他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手搭在她腰上,“今儿洗了什么花浴?”
    “四郎猜。”孙娇软弱无骨的贴在赵弼身上,小阮子很自觉的退出了书房,并带上门,走远一些,免得听到不该听的。
    赵弼将孙娇摆正,两人对视,他轻咬了一下孙娇的嘴唇,“为夫猜不出来,不如娇娇帮帮为夫?”
    “四郎……”孙娇经不起撩拨,素手扶在赵弼肩上,气息已变得粗重起来。
    孙娇虽不及孙云貌美,却也是端正的女子,身子该有肉的地方也绝不含糊,赵弼的手停在她胸脯上,顿时满室春光无限。
    一番****后,孙娇坐在赵弼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赵弼整个头都靠在她胸口,“娇娇近日来都不出门,你那些小姐妹怕是要将你忘了。”
    孙娇懒懒的回话,“不是出不去吗?”
    赵弼脸色一冷,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为夫对不起你,让你与我受苦了。”
    “四郎说什么话,你我是夫妻,本是一体,哪里要说这些无用的话。”孙娇傻傻的抱紧赵弼,脸上满满的是幸福。
    “你如此深明大义,让为夫更愧疚了。”他说罢在孙娇胸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直惹得孙娇**连连,“为夫怎能忍心让娇娇你受苦,不如这样,咱们给你的小姐妹们下帖子,邀他们到府上来做客,陪你说说话,如何?”
    “四郎莫不是看上我那些小姐妹了吧。”孙娇装作吃醋的样子,嘟着嘴,却并无心中所想的可爱。
    男人用下半身思考起来,有时是不会看脸的,赵弼一把将她放在桌上,欺身压上去,“为夫一颗心都是你的,你却要如此揣测为夫,冤枉为夫,该罚!”
    “四郎,不要啦,四郎……”她整个身体都被赵弼撩得酥麻难耐,嘴里说着不要,手却将赵弼抓得紧紧的。
    又一番颠鸾倒凤,两人都已累得大汗淋漓,孙娇更是差点散架,赵弼抱着她,语气依旧有些不满的,“还冤不冤枉为夫?”
    孙娇哪里还有空去思考其他,立刻缴械投降,“好好好,明儿妾身便下帖子,不冤枉四郎了,可好?”
    “这样才对嘛,为夫唯一的愿望便是娇娇人如其名,在娘家是岳父岳母身边的娇娇女,在为夫身边是娇妻,为夫看不得你受半点委屈,这几日看着你与为夫一起被关在府上,为夫心里疼。”他说得及其认真,除了他自己,换做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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