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女》第一百三十一章权利分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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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焕看着门外的长随,心下期盼不已,又忐忑不安。
    月华投递在他木着但嘴角奇异上扬的脸上,表情格外的怪异,长随低着头并未看到,然而跟在他身后的小朱子是看到了。
    小朱子心下不忿,平日里看着柳大人也不是糊涂的,竟也如此的嫌弃他们王府,真是岂有此理,亏得郡主还让他送信来,非得找个日子让这柳大人知晓知晓郡主的厉害不可。
    “让柳大人失望了,霍先生并未给您送信,是我家王爷给您送信。”信上并未署名,小朱子自然是谎称永王送的信,毕竟男女大方不可越矩。
    他的声音凉凉的,不忿很是明显,柳焕老脸一红,满京城的世家勋贵皆是瞧不起永王府,但太子殿下与王府上素来亲厚,纵是不看重,那也不能表现出来,很多时候,太子还得永王府帮衬一二。
    皇上的儿子很多,但能与永王府的郡主拼圣宠的可一个没有,尤其是最近,今上更是把人家的女儿放在心尖尖上了。
    让他很不能理解!
    今儿永王府还及时通知京兆府这才保住了四皇子的命,坏了,他刚才怎未想到这一点,太子生死未有定论,永王府便要将筹码压在四皇子身上?
    不行不行,永王府这个助力,定要给太子守好了,思及此,他扯出一抹笑容,“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公公倒茶,夜深露重的,公公辛苦了,不知王爷让公公给本官捎了何信?”
    脸色变幻之快,让小朱子汗颜,以前可从未有过的待遇,想来王府近来地位高升了许多的缘故,还是郡主谋划得好。
    说话间已经做了请的手势,要将小朱子请进书房,小朱子却不动。从袖筒里取出信件递给柳焕,“大人,杂家告辞,就不打扰大人商讨大事了。”
    柳焕接过信。小朱子拱拱手已转身离去,借着月色,也不需打灯,竟走得飞快,反应过来的柳焕长随在后追得气喘吁吁。心中大惊,永王府的人都深藏不露啊。
    走到灯下,打开折叠成一小块的纸,只有几行字,‘明日早朝,天子弟代天子巡视天下,太子可救。’
    柳焕心跳如雷,天子弟除了永王还有谁?以巡视天下为明,暗中寻找太子?是了,永王府素来与太子亲厚。定是如此,这样一来,便无人敢暗害永王,又能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如今大庸处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无人敢打破这平衡,这样一来,永王殿下走到哪儿,哪儿的地方官便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护着,不然代天子巡视天下的天子弟若是擦破了一点皮,他们难以交代。
    古泊舟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大喜,“恭喜大人,恭喜大人啊,永王殿下小事糊涂。大事却门儿清,有王府帮衬,您便不必亲自去寻太子了,也可保住手中的实权,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太子殿下吉人天相,定会安然回京的。”
    柳焕嘴角已裂到耳朵根了,心情可用心花怒放的来形容,两人相视大笑起来,兴奋过后,才坐下来商讨后事。
    古泊舟看盯着那纸条看了许久,突然道:“这字不像永王殿下的字。”
    柳焕吓了一跳,可千万不要出错,他将纸条拿至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纸条上的字娟秀有力,是漂亮的小楷,却又多了别样的风骨,如傲骨寒梅
    他皱眉,一颗心落到谷底,“柳达,柳达。”
    刚送走小朱子,此时还气喘吁吁的柳达听了唤,马上开门进来,“老爷,可是有事?”
    “送信的人确定是永王府的人?”他死死的盯着柳达,若敢说个不字,他定要把他踹飞。
    柳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实回答,“是王府的人,还是君郡主的两个太监总管之一。”
    做官的有官道,做下人的也有下人道,像秋樘始,能记住京兆府一个小小的长史,柳达这个长随,自然也要熟知京中各府的大小总管,尤其是他们家大人为太子办事,而太子与王府亲厚。
    柳焕松了口气,与古泊舟对视一眼,“那必无错了,永王殿下宠女,让郡主代笔也有可能,泊舟,你速写一份折子来,我先去找秋大人商议商议。”
    古泊舟拉住柳焕,“大人莫急,如今秋大人怕是无暇顾及太子之事。”
    柳焕满心都是太子,和太子的利益,哪里想那么多,此时一问,古泊舟脸色凝重的道:“大人,您可知除了霍公子入京,还有谁也入京了?”
    “谁?”他想起去江南的谢运,莫不是?若真如此,便麻烦了。
    古泊舟知道他想到了,“大人猜测得没错,正是颜家,不知谢运是如何请动的,竟如此快速的从江南来到京城,还进了宫,想来明日是场硬仗。”
    文官分权,素来拼的都是家族势力和党羽数众,帝心倒是次要的,他原本还欢喜,霍家人进京,对大人,对太子都有利,大人为太子办事,霍家又是大人的外家,将来拜相荣封绝非有问题。
    然,就在几个时辰前,突然接到消息,江南颜家的人竟也进京了。
    柳焕脸色凝重,伸手取下灯罩,拿起拨烛火的针挑了挑灯芯,火光在夜色下明明灭灭,将昏暗的影子折得时深时浅。
    “如此说来,确实不能去找秋大人了,没有秋大人相助,王大人品级太低,王家那一摊子事,他定是无暇他顾,这该如何是好?”他说罢已陷入沉思。
    古泊舟也寻思着,一旁长随听了一嘴,他是柳焕的心腹,偶尔柳焕也会与他说几句朝中之事,他听了,道:“大人,不若去寻卫大人帮衬?”
    “为何?”柳焕和古泊舟都看向他。
    柳达学实才干自是不及古泊舟,不若便不是长随而是幕僚了,但他想法较为简单浅显,清了清嗓子道:“奴才不如老爷和古爷思虑周全,但老爷您想,当初科举舞弊案是王大人带了人在东门请命。最终统管这事的却是您,虽然当时谢大人属意您,皇上顺势而为,但后来奴才想了想。王大人王家的事都还没整理齐,定是不能接管科举舞弊案。”
    说到这里,古泊舟和柳焕便大概明白了,古泊舟接话道:“科举舞弊案并不是主要目的,而是为了牵制住各方势力。从而将永王封地上的事整理清楚,卫大人这是双管齐下,用科举舞弊案牵制王杨两家,然后在江南扫清障碍,一举拿下江南永王的十郡,江南繁荣,税收是其他地方的几十倍不止,有了钱粮,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兵权!”柳焕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卫廷司的胆子太大了。太大了!难道他就不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吗!
    然而,王家完了,杨家失去王宽祁这一大盟友,又有颜家霍家入朝分权,杨家更不可能是障碍了,所以,卫廷司还是赢了。
    “如此说来,卫大人也不能去寻?”柳焕心伤不已。
    古泊舟叹气,卫廷司下了那么大一盘棋,此时正是收割的时候。哪里还有暇顾及太子,且他这样的权臣,是不可过分亲近太子皇子的,若他心不那么大。还好说,可如今,哎“只求老天保佑太子能平安等到永王殿下。”
    柳达羞愧的道,“奴才无能,没能为老爷分忧。”
    “无事,只怪我势单力薄。帮不上殿下。”柳焕摆摆手,叹了口气,“幸好还有永王愿意帮衬。”
    古泊舟也点点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到永王府,柳达立马道:“大人,不若去寻霍先生帮忙?”
    柳焕哭笑不得,更无奈了,“夜深了,下去歇息去罢,我那霍表弟是不会出手的。”
    夜深露重,然而与柳焕一般,夜不能寐的还要许多人,孙家书房,孙甘正坐在椅子上沉思。
    下首坐着吏部尚书季东学,工部尚书方有志,二人都已两鬓斑白,年纪与孙甘正不相上下。
    门窗都紧闭着,屋内烛火明灭,季东学本是低着头,突然抬起头来,道:“大人,您素来与谢大人亲厚,想来能劝得住谢大人,如今他已归京,不若明日我等上门见一见谢大人,也好知他是做何打算。”
    孙甘正撩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谢老匹夫已然出卖了祖宗,在他眼里只有今上,今上定是许了他好处,不然他哪能巴巴的去江南请颜家人,凭今上能请动颜家人?打死老夫,老夫也不信!”
    说到谢运他就气,今上分明是要施行新政,所以才同意收回封地,彻查科举舞弊,想要天下势力重新洗牌,当初今上赐下‘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几个字时,他还同情他谢运,没想到转眼他就去了江南。
    真是气煞他也!
    方有志和季东学屏住呼吸,这位仆射大人近来上火严重,谁撞上谁倒霉。
    “霍家和颜家都进京了,今上赢了,当初老夫就不该和他谢老匹夫共同进退,老夫如今是悔不当初啊!早知如此,当初王杨两家挤兑他谢老匹夫之时,老夫便不该帮衬,老夫就该让他被挤出京城,气煞老夫也,气煞老夫也!”
    孙甘正悔不当初,恨不得世上从此没有谢家。
    “大人,话虽如此,但明日咱们该如何应对?”季东学心中叹息,自从来到孙家,他便在这里听了几个时辰的后悔自责了。
    孙甘正叹气,“还能如何?明日他谢老匹夫说什么,你等都不必理会,没有我等相助,老夫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兴风作浪的。”
    季东学和方有志一早便知晓会是这个结果,此时得了准话,心下便有底了,两人再次对视一眼,方有志道:“大人,听闻府上救了四皇子?”
    孙甘正瞪了他几眼,“休得胡言。”府上的名声怎可随意败坏,这事他早已下令封锁,任何人不得提起,也吩咐下去了,任何人提起一概不认!
    两人站起来,拱手揖礼,“大人,当下时局叵测,还望大人切莫与诸皇子或藩王走得过近。”季东学善意提醒。
    下属们的提醒,孙甘正自是明白是一番好意,摆摆手,“好了,我自有分寸,都回去罢。”
    两人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孙府,出了角门,坐上乌蓬马车,已是元月中天,深巷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车中,两人神色各异,不知在作何打算。
    东门大街,杨仲心中苦涩,如今他是骑虎难下,当初安排得好好的,分明不会有如今这番结果,他不知错处出在哪里。
    得好好捋一捋,捋一捋事情的始末,一开始是今上让王谢江等几位回家教子,后来便是永王退回封地,王宽祁不在朝,他孤立无援,被秋樘始等人死死压住。
    后来便是卫廷司出京彻查永王封地上的贪墨案,还未出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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