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四百六十八章大结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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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没什么人的燕王府,顷刻之间,仿佛所有的人一下子都从平底里冒了出来,专门就是等着这一刻。
    见到来人,萧天熠视线陡然转深,如冰刀一样从欧阳菁身上刮过,让她瞬间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从来人的视角来看,萧天熠和欧阳菁两人的姿势十分亲密,欧阳菁落入荷花池被救起来之后,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头微微仰起,靠在萧天熠腿上,一双眼睛直直瞪着萧天熠,而萧天熠俯身在她身边,一只大手正在抚摸欧阳菁的脸颊,这样的动作,让人想不起疑都难。
    同来的不止燕王一人,后面还有好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正值夏天,燕王妃穿得本来就少,再加上落水之后,在水中挣扎撕扯半晌,现在更是衣冠不整,香肩甚至还露出了若隐若现的一丝雪白,那些下人急忙别开头,生怕因为亵渎王妃被殿下给拉出去砍了。
    燕王更是脸色铁青,手指着萧天熠,咬牙切齿道:“萧天熠,你实在欺人太甚。”
    虽然燕王现在处境不好,但依旧是皇子,燕王妃依旧是燕王妃,不容他人亵渎,更不容他人欺负,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又是如此暧昧的动作,叫人想不往那方面想都难。
    欧阳菁见燕王到来,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泣不成声,“王爷,臣妾对不起您,臣妾已经没脸见您了…”
    燕王妃的美貌人所共知,此时楚楚可怜的小绵羊模样,更是坐实了萧天熠乘机欺负她的恶名。
    与燕王一同来的人,除了燕王府的下人之外,还有一位著名的老学究,荀老先生,他学识渊博,素有声望,先后当过太子、燕王、还有几位皇子的老师,虽然并未在朝中任要职,只是挂着闲职,却是和曾经的万阁老齐名的学术大家。
    醉心治学的人,往往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很少参与夺嫡之争,也很少被卷入到险恶的权力争夺之中,因为他们往往只认公理正义,看不惯夺嫡层出不穷的各种阴谋诡计和不择手段。
    每个朝代都会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是正义的化身,但,虽然他们秉承正道,却不代表不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他们的耿直就是最好的武器。
    荀老先生学富五车,为人公正,皇上知道他从不偏私,也一直很敬重他,他虽不在朝,四处游学,却有直接上本的权利。
    因为他刚刚归京,并不知晓燕王被皇上幽闭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犯了事被皇上责罚,他曾是萧远航的老师,可萧远航最后却谋逆起兵,让老先生颜面无光,因为有萧远航这样失败的案例摆在面前,老先生觉得此刻更负有教导燕王的重担和责任。
    燕王府被禁,但因为荀老先生名望太高,侍卫们可以大胆地阻挠别人,这位却不敢阻拦,所以荀老先生可以自由出入燕王府,有人密报皇上之后,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学术大家,翻不起什么浪来,就由着他去吧。
    老人家淡泊名利,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超然世外的模样,而且,燕王府到底是繁华还是凋敝,和他并无太大关系,学生就是学生,而且他一直很欣赏燕王虚心好学的秉性,也是为了补偿自己心中对教导萧远航失败的内疚,因为他一直认为,萧远航起兵谋反,大逆不道,自己是有责任的。
    欧阳菁见燕王到来之后,立即扑到燕王脚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所有人都听出来,原来,她今日求见世子,是为了拜托表兄照顾母亲,却没想到表兄来了之后,不但对正事闭口不谈,反而垂涎她的美貌,对她动手动脚,言语轻薄。
    萧天熠是远近闻名的战神将军,她一个弱女子要往哪里躲呢?为保清白,只好投湖,可能是萧天熠害怕她死了,丑行败露,所以将她救了起来,燕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
    听欧阳菁的哭哭啼啼,燕王怨毒地盯着若无其事的萧天熠,义正言辞道:“如今父皇受歼人蒙蔽,误会本王,责罚本王,纵然本王现在失势,也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本王的王妃。”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荀老先生向来最注重**道德,他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根本容不下这种*偷情的极其不道德的丑事,以前,他一向对这位世子的印象很好,现在看来,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以世子的身份,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难事,错就错在,他怎么强占人妻呢?而且还是他堂弟的妻子?
    萧天熠面对那些恨不得杀了他的视线,一直安之若素,连半句辩解的话也没有,这副悠然的姿态,更是坐实了他无耻的罪名,被人抓了现行,居然还这么猖狂,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虽然燕王失势,难道世子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吗?
    “老师,你一定要为学生做主。”
    “世子,你有什么好说的?”一回京,就看到了这样的丑事,荀老先生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萧天熠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哭得梨花带雨口口声声要去寻死的欧阳菁,也没有看荀老先生和燕王,目光只是锁定那一派碧绿的荷塘,淡淡道:“本世子无话可说。”
    荀老先生气得七窍生烟,“那就休怪我给皇上上奏本了。”
    “请便!”萧天熠拂袖而去,根本不在意等待他的是一场狂风骤雨。
    燕王看着萧天熠远去,义愤填膺,“老师,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奇耻大辱,学生若是任由王妃被萧天熠欺辱,从此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枉费了老师多年的教诲!”
    荀老先生见萧天熠居然这般不知廉耻,公然调戏弟媳,而且一点被人捉歼的羞耻感都没有,气得浑身颤抖,一字一顿道:“我立即写折子,上奏皇上。”
    处在极度愤怒中气血上涌的荀老先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燕王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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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燕王是在幽禁中,皇上这辈子都不可能见他,但荀老先生的上奏,还是引起了皇上的重视,而且这本奏折居然也没有被现今总揽朝政的世子所拦截,而是直接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看了奏折的内容,气得面色如潭,如果是燕王上的折子,他铁定不会相信,但荀老先生,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之人,他虽然是燕王的老师,但曾经也还是萧远航的老师,皇上不担心他偏袒谁,更不担心他卷入了夺嫡乱战。
    虽然萧天熠最近的表现令自己不满,但皇上还是明白他绝非好色之徒,怎么就和燕王妃扯到一块去了呢?这事到底有什么蹊跷呢?
    毕竟是皇家丑事,而且皇上也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黑沉着脸将所有当事人都召到了宫中。
    皇上最近和萧天熠闹得很僵,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要是换了别的皇子,恐怕早就被逐出京城发配边疆了,可面对自己心爱的儿子,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比对别的儿子多几分纵容和宽容。
    这是燕王被幽闭之后,第一次有幸见到父皇,本应该屏气凝神,但因为刚刚发生一件让天下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丑事,他虽然竭力控制,但依然面带怒色,狠狠瞪了一眼萧天熠的方向,才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并没有理会他,连头都没有怎么抬,“荀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荀老先生见世子依然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当即怒由心生,便将自己在燕王府正好看到的一幕如实告诉了皇上。
    “竟有此事?”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萧天熠,于他心底,他不相信萧天熠会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丑事来,而且就在前不久,他还信誓旦旦地和自己说,自始至终,他萧天熠都只会有寒菲樱一个女人,今天怎么又和燕王妃纠缠不清呢?
    见父皇面露疑色,燕王立即道:“父皇,儿臣的王妃是萧天熠的表妹,虽平日关系密切,但菁儿的为人品行,儿臣绝对信得过,她和儿臣相敬如宾,一直尊重世子,欣赏世子,从无半点苟且,可没想到,萧天熠见儿臣被父皇幽禁,竟然对菁儿起了不轨之心,当初菁儿是您册封的燕王妃,萧天熠此举,分明是藐视君威。”
    燕王一直认为他从一个权倾朝野的亲王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全是都是萧天熠捣的鬼,对萧天熠恨之入骨,纵然自己不可能再登上储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这个垫背的,一定要是萧天熠。
    被幽闭的燕王府,依然是一个小天地,他已经和欧阳菁达成协议,只要欧阳菁能配合他将萧天熠拉下马来,让他出了心中这一口恶气,只要他报了此仇,不管以后是显贵还是落魄,他都会感激欧阳菁的付出,会视欧阳菁为生平最重要的女人,视她如珠如宝,定不负她,如今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得不到外援,只能依附彼此。
    欧阳菁在燕王府举步维艰,现在连王府下人都可以动辄对曾经的燕王妃冷嘲热讽,更不要说那些侧妃小妾们,她的日子也过得极其艰难,毫无尊严,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别无选择,只能答应燕王的提议。
    欧阳菁一直低头哭泣,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几度露出想要寻死的念头。
    可她越哭,皇上越心烦,眉头一怒,“哭什么哭?说!”
    欧阳菁却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见欧阳菁哭得不能自已,燕王气愤道:“萧天熠仗着父皇的宠爱,行事如此荒唐,若不是儿臣正好回来,还不知道菁儿要受什么委屈?父皇有所不知,菁儿在府中已经寻死过好几次了,是儿臣说父皇一定会替她主持公道,她才忍辱偷生的。”
    “正好回来?”皇上看向燕王的目光充满怀疑。
    燕王一怔,见父皇果然起了疑心,心头怒火更盛,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丑事,父皇依然偏心萧天熠,字字句句指向是自己在构陷萧天熠,“父皇如果不相信儿臣的话,大可以问荀老先生。”
    荀老先生见萧天熠如此恬不知耻,早就集了一肚子火,他个性耿直,别人不敢在皇上面前说的话,他也敢说,“人,只有知耻而后勇,只有修身养性,方能以德服人,否则就是才能再高,也定然是祸国殃民之辈,在燕王府,老臣亲眼看到世子和燕王妃动作暧昧。”
    “这么说也有可能是燕王妃勾引世子了?”皇上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荀老先生呼吸一滞,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皇上摆明要偏袒世子吗?但旋即又道:“既然如此,燕王妃为什么要羞愤投河呢?”
    “天熠,你说!”明明他就是被控诉被审讯的对象,偏偏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皇上心中不免有气,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问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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